第八章 謀士五境
“文和請講。”劉鴻拉着曹操與自己並肩坐下，不理曹操的推脫。
“敢問陛下自陛下十二登基，年至今日整整六載，何以如此荒，，，。”賈詡還沒有說完就被曹操眼裏的凶光給嚇住了。，
他自信靈帝不會殺他，但他不敢肯定被靈帝一翻手碗給激得熱血沸騰的曹操敢不敢殺他。
“文和知否一話否？”劉鴻拍了拍曹操的肩，示意其不必如此激動。
“請陛下明示。”
“淳于髡說之以隱曰：‘國中有大鳥，止王之庭，三年不蜚又不鳴，王知此鳥何也？’王曰：‘此鳥不蜚則已，一蜚衝天；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文和知否？”
劉鴻看着神色正常的賈詡溫聲說道，此翻話說得賈詡與曹操又是眼露精光，若此事為真，那漢靈帝豈不是一個若劉威王般雄主？
“語出自漢書，賈謀雖鄙陋，但也識得，只是不知威王何以如此？”賈詡不知不覺的把自稱給改了，現在漢靈帝在他眼裏就像一個諸候，一個想要收服他效力的諸候。
“文和比朕年長九歲，當知朕何時登基，亦當知朕之帝位旁側有何人有何事，此語不似賈文和之所問。”
劉鴻毫不客氣的回答道，主要是這個問題他回答不出來，他總不能回答說，那個該死的漢靈帝是我前任，我是穿越的，跟那位劉宏兄不是一個系統的？
但劉鴻這麼一說也是很有道理的，他剛登基時，外戚政權實在太過寵大，他一個不聽話，隨時就會被廢，以竇氏為主的外戚政權即然能立他，也能輕而易舉的廢他。
“何以今日大鳥鳴，，，。”賈詡有些神情晃忽，靈帝雖然沒有回答，但卻勝似回答，以賈詡的聰明機智，一下子就想出靈帝話里的意思。
“文何不必套話。”劉鴻再次打亂了賈詡的節奏，讓賈詡旁敲側擊的意圖不一而終。
“賈詡。”曹操實在忍受不了賈詡如此目無君上的形為了，靈帝在短短一天裏大為改觀，找自己做西園校尉以搶奪宦官兵權，雖然手段不是很高明，曹操自信他有更高明的手段可以回收兵權。
但是曹操不敢保證自己的手段不會被別人現，現在朝中騰附宦官大臣實多，裏面不乏才智高絕之輩，未必就不會被其現，到時靈帝危矣。
而靈帝這一招，卻什麼都不用怕，只要自己不說，沒有人會知道，就算騫碩現了自己搶奪兵權也不會懷疑到靈帝身上，隱隱靈帝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這樣的手段，絕不可能是一個昏庸的人可以想到，一個昏庸的人又怎麼知道自己的領兵上的才華？
猶其使曹操膽戰心驚，也是直接打得曹操一敗塗地的是漢靈帝說出了他從沒有跟人說過志向“漢以故征西將軍曹公之墓”。
這是他當年做遊俠兒時偶爾經過馬伏波的墓時有感而的，他曹操對天誓，他只在心裏念叨了一句，他從沒有說出來。
因為從小所有的人都認為他不學無術，所以他自然也不敢把這話說出來平白遭人笑話。
可是漢靈帝又怎麼知道？這隻能說明一點，漢靈帝絕對是一個明查秋毫，洞悉人心的皇帝，這樣的皇帝，的確能夠讓自己做那治世之臣。
“詡有最後一事，陛下如何知詡有才而欲起詡如此機密之事。”賈詡無視曹操通紅的眼睛，站直了身子，平視着劉鴻，他需要劉鴻的這個回答，因為這對他來說太不可思義了。
自從他舉孝廉以來沒有什麼人認為他有什麼才，進洛陽為官后，因為洛陽局勢被宦官掌握在手中，一日三變，他更是謹小慎微，生怕被人注意，他自認掩飾得天衣無縫，但是他就是不明白，從不出深宮，天天在女人肚皮上耕耘的漢靈帝是如何知道的。
“哈，哈，哈。”劉鴻仰天才笑，賈文和能問出這話，代表着事情基本近於成功，“文和以為朕這幾年在深宮無事矣？”
你在深宮的確不是沒事做，你是天天有事做，後宮佳麗三千，你讓她們個個不穿內衣，好掀開衣服就干，裸游館五千少女更是不着片衣，你忙得很，賈詡腹誹道。
“借天一雙慧眼，看大漢何人忠貞，借天一雙風耳，聞大漢各山之言，借天一枘利刃，斬下無數鮮血，借天一布幕布，掩下無數惡眼。”
“這天下的英才現我已盡知，這天下的利弊我已盡悉，這天下惡人，待我盡除，這天下的惡眼，哼哼，怕早就不在我身上了，都盯着十常侍了吧。”
“陛下就不怕我告密嗎？”賈詡越聽臉色越變，照漢靈帝的說法，他為了保住自己的帝位，故作昏庸，等反對勢力轉移視線后，這才出來斬殺十常侍，收買人心，可是這區間死了多少忠臣，泯了多少百姓。
“孟德住手。”劉鴻趕緊拉住了曹操撥劍欲刺的手，他細細的盯着賈詡，慢慢的打量賈詡，從上到下，從頭到晚，好似賈詡就是一朵美麗的鮮花，好似他就是一匹惡狼而賈詡就是一個裸游館裏的美女般。
“呵呵。”劉鴻淡笑了兩聲，“賈文和，別人不知汝，朕豈會不知汝。”
“願聞其詳。”
“謀有五境，一為謀已，二為謀人，三為謀兵，四為謀國，五為謀天下，這文和可知。”
“雖不知，然聽其意可略知一二。”
“論謀人，文何可比蘇秦張儀，論謀兵，文和可比孫臏樂進，論謀國，文和可比管仲叔牙，論謀天下，呵呵，文和可比韓信陳平。”
“那謀已呢。”曹操與賈詡聽得滋滋有味，見漢靈帝四個境界都說了，卻唯獨不說謀已，兩人不禁同聲問道。
“若論謀已，天下無人出你之右，朕甚至害怕孟德告密，卻唯獨不怕你賈文和。”劉鴻笑道：“孟德起來，快快起來，朕只是開一玩笑而已”。
“多謝陛下讚賞。”賈詡聽完雖面無表情，但眼角不斷跳躍的眉梢卻出賣了他內心的激動，本來以為天下無人識得其才，內心一片失望，甚至於絕望的賈詡，本來想告病回家，就此孤老的賈詡斷沒有想到。
他斷然沒有想到，漢靈帝，不旦是一個手段高超得能騙得過天下人的雄偉之主，更是能生生忍了六年的堅忍之主，而且學識高雅，手段高明，一出手就震驚天下，的確當得起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這八個字。
而現在，這個在他感官里已經變為偉岸之主的人更是給了他極大的評價，每一句話都點進了他的內心，就像是用一把利刃，剝開他的心臟，是黑是白，都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