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菠蘿戰寶激活
“可以啊。”看着他市儈的微笑,一種神秘而又親切的力量影響着我,我答應了他的要求。
“哦,美女真是太豪爽了,”眼前的菠蘿夏煙看到鈔票眼冒金星,像極了午夜夢回時在我夢中出現的影子,“不知道,美女怎麼稱呼?”
我愣愣的看着他的神情,微微有些失神,意識到失了禮節之後,我低頭用手拉了拉帽子,回過身,盡量避免着尷尬:“那個啊,我叫梨花詩。”
呼,剛才看着梨花詩愣神,我還以為穿幫了呢,還好還好,“哦哦哦,小詩詩~”按照小舞說好的來吧。
“不過記得還錢就好。”我別過臉,因為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很想笑。
樹林中一個穿着黑色斗篷的陰影注視着這一切。
沒錯,她是夜花舞。
此時此刻的夜花舞,穿着和梨花詩一樣的衣服,看上去竟和梨花詩有些相似。微風輕輕卷着她的斗篷,她淡淡的看着這一切,似乎無所謂,但是也隱藏不了眼底的悲哀。看着微笑的梨花詩,夜花舞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是看見梨花詩很快樂,自己居然有些滿足。不是不甘,不是生氣,是,是一種滿足。
梨花詩被她打落懸崖,她居然徹夜未眠。說實話,當初並沒有對梨花詩控制這個計劃,是她為了找到生死未卜的她,臨時對東方求敗提出的。這是…這是自己,對梨花詩的保護嗎?是這種,近乎於本能的保護?不,不可能,自己是為了看到梨花詩傷心才這樣做的,她才不會那麼便宜她,讓她直接死,她一定要看到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是,可是為什麼這些天來,自己一直照顧着梨花詩,可是卻並不覺得有一絲一毫累。當梨花詩蘇醒的時候,本來想板着面孔的她,卻不自覺的對梨花詩露出了微笑。在和梨花詩的交往中,梨花詩與她的親密,漸漸溶化了她冰封已久的心,讓她感覺到了久違的溫暖。
這是什麼感覺?看着菠蘿夏煙離開自己,很想哭;可是看到梨花詩,心裏既有些幸災樂禍,可是又有些暖暖的。好複雜啊。
本來來這裏向梨花詩轉告東方求敗命令的夜花舞此時並沒有上前,她默默地看着這一切,表情平靜得有些可怕。但是她的心裏,卻像一萬匹馬飛馳而過,這種複雜的滋味排山倒海般的一浪高過一浪。
陽光透過樹葉稀稀拉拉的照射進來,在她的斗篷上打出了幾塊耀眼的光斑,像灼熱的碎片,她扭身走了。
抬起頭,看着水果世界蔚藍的天空,那麼美麗而湛藍,清爽而舒適,洋溢着溫馨的幸福。自己,自己真的要把它毀滅嗎?
夜花舞閉上眼睛,心中的決斷早已瞭然,那份幸福,並不屬於自己。她閉上眼睛,可眼淚也順着臉頰流下。
命運和苦難教會了夜花舞一個道理,無論一個事物有多麼美好,既然它不屬於自己,就毀掉!
陽光不明世事的在夜花舞臉頰上的淚滴中折射,夜花舞漸漸揚起了嘴角,與當時初到果凍學院時對梨花詩的笑容如出一轍。但是此時她的笑,嘲諷的不是別人,是她自己。可是這種凄美的笑容,無論誰看到,心都會無理由的揪起來。
真可笑,自己自命已經是一台殺人機器,卻還是眷戀人世間溫暖的情誼。
多矛盾,多荒謬,多可笑……
距蓮珠城二十里的郊外。
菠蘿吹雪漸漸醒了過來,看到面前隱約的穿着黑色斗篷的黑影。
他從地上警覺地跳了起來,把劍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你是誰?”
“唰。”只是很輕的斗篷與地的摩擦聲,那人就飛快的從菠蘿吹雪面前退到他身後,連帶着也把赤霄劍從菠蘿吹雪手中奪了出來:“年輕人,別那麼大火氣嘛。”
他如此快的速度和搶劍時的力道讓菠蘿吹雪愣了一下,不過聽這低沉的聲音,應該是一個中年男子,他細細打量着男子的身形,還是沒判斷出他是什麼水果:“謝前輩救命之恩,前輩怎麼稱呼?”
“不必在意我是誰,”那男子把神劍扔還給了菠蘿吹雪,“我是來幫你的人,回去救你的夥伴吧。”
可是菠蘿吹雪卻愣在原地沒有動。救夥伴?他還有什麼力量去救夥伴?且不說現在兩者實力相差懸殊,就算他可以,他也沒辦法對那個蒙面少女下手,因為她,像極了他最重要的那個人,他怕,她就是他的那個她。
“你還有什麼問題么?”看菠蘿吹雪愣在原地沒有動,那男子發了話,似乎看出了菠蘿吹雪眼底的疑惑,於是他擺弄着斗篷的帽子,看似不經意的說,“對了,我要提醒你,我來這裏的時候看到了穿着黑色斗篷的一個椰子少女,她手裏拿了一瓶染色劑,哦對了,是粉紅色的染色劑。”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聽了這話的菠蘿吹雪彷彿得到了執行某種行動的許可證,眼裏的光芒一亮,立刻向蓮珠城趕去。
望着菠蘿吹雪漸行漸遠的身影,男子轉過身,望向後面的石頭,聲音變得十分溫柔寵溺:“他走了,你出來吧。”
石頭后出來了一個女子,她也穿着黑色斗篷,微風拂來,為她抹上了深深的神秘色彩,不過也看不出種類:“你為什麼要騙他啊。”
“沒辦法啊,那孩子還需要多歷練。如果讓他和詩詩正面交鋒,他是做不到的,而且你發現沒有,他的體內有一股真氣很亂。”
“沒錯,一定是他為了救詩詩練武過度造成的。”女子嘆氣般的說著,眼神里露出了擔憂。
“放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男子向前走了一步,把那女子擁在懷。
又是櫻花綻放的時節,淡淡的花香混合著女子身上金盞菊的香氣,烘托出一種寧靜而溫馨的氣氛,女子沉浸在他的懷裏,輕輕的說:“菠蘿吹雪,也該歷練歷練,不然,我總是不會放心。”
微風卷着花葉遲遲落下,命運在無聲之中交織了一張巨大的網,貪婪的粘着所有網中的獵物,看着我們在這張網上掙扎着生存,而命運卻在不知名的角落裏嘲笑着玩弄我們每一個人的人生。還是什麼都不能做,我們能做的,只有看着時間在眼前流逝,看着故人從身邊離去。聽從命運的安排。
天上的白雲依舊悠悠的飄着,可是,我能感覺到從遠處傳來的殺氣。
“夏煙。”
“小詩詩,怎麼了?”
“我們的敵人來了,你先躲起來,”我慢慢的抽出了寶劍,望向鬥氣傳來的方向,撲面而來的黃色鬥氣帶着皇者才有的鎮定和智慧,那樣的鬥氣是那麼熟悉,“是菠蘿吹雪。”
菠蘿吹雪來了?盡量要避免菠蘿吹雪和梨花詩的正面交鋒,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小詩詩,我有一個兵不血刃之計。”菠蘿夏煙的口氣陰森森的,很陌生。
“你說。”我略微皺了皺眉,那種近乎於整個世界顛覆的違和感又襲上心頭。
“我們不妨好好利用橙留香和陸小果。”
頭好熱,渾渾的,不對,總有什麼地方不對。好像,有點暈。
“那就交給你了。”我強撐着勉強說出這句話,然後就走了。
菠蘿夏煙望着梨花詩的背影,只能微微嘆氣,轉過身面對甘蔗士兵,表情變得冷硬起來,聲音也如同冰窖,他囑咐了他的計劃,語氣居然不下動畫片里經常出現的反面大角色。
這種語氣和神態,甚至把菠蘿夏煙自己都嚇了一跳,連菠蘿夏煙自己都覺得陌生。
從小,因為他的家世,他就沒有朋友,可是這個時候卻搬來了一對母女。女孩子十分可愛,她的眼睛很大,水汪汪的,透出清澈乾淨的光,陽光折在她的身上反射出都是那樣耀眼。她就是夜花舞。
他以為,卑微的他,不能成為這樣的她的朋友。作為鄰居的他,甚至走路都會繞着她走。她身上耀眼的光,在他看來是那麼刺眼,刺痛了他的眼睛。又或是,妒忌。在他看來,夜花舞是那樣完美的存在,在所有鄰居眼裏,夜花舞是最孝順懂事的孩子,不像自己那樣惡名滿天下。他也並沒有錯,夜花舞確實是一個很單純善良溫柔可愛的女孩子,不過,那已經是過去式了。
他繞開她,她卻主動找上了他。
那時的夜花舞,不過四歲,她看着沉默終日的菠蘿夏煙,居然不請自來,每天與他聊天,很謹慎的觀察着他的反應,說話也很小心。她總是希望他能開心起來。
沒人關心他,可她卻那樣在意他。
所以,為了她,他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就算是背叛所有人,背叛全世界,甚至是背叛自己,那又怎麼樣?
菠蘿吹雪來到刀疤臉斜眼狼的大本營,大本營的門居然開着,風輕輕吹過,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
這裏居然看上去一個人也沒有。
大門敞開,無一哨兵,擺明有詐。菠蘿吹雪握緊了赤霄劍,走進了這個大本營。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菠蘿吹雪來到了關押橙留香和陸小果的房間。
陸小果和橙留香嘴上封着膠條,但是他們都很着急,就在剛剛刀疤臉和斜眼狼在這裏設下了埋伏。被封着膠條的他們只能賣力的叫嚷,希望提醒菠蘿吹雪。
看着橙留香和陸小果着急到瘋的樣子,菠蘿吹雪忍不住撲哧一笑。他菠蘿吹雪是誰啊,這裏有埋伏,早已是預料之中的事了。
赤霄劍劃破空氣,準確無誤的劃開了捆綁陸小果和橙留香的繩子,菠蘿吹雪把他們嘴上的膠條撕了下來。
“菠蘿吹雪你快走啊,這裏有埋伏!”橙留香不顧一切的喊出這句話,他期待着菠蘿吹雪可以給點激烈的反應。
“我知道啊。”
“呃……”橙留香無語了……
“菠蘿吹雪,你來點反應好吧?”陸小果吐槽。
“哦,”菠蘿吹雪淡淡的回答,然後露出了很假的極度驚恐的表情,“是嗎?!這裏有埋伏?!
我們趕緊走!!!”
“呃……”橙留香更加無語……
“怎麼?菠蘿吹雪你被我們嚇破膽了?”是刀疤臉和斜眼狼的聲音,事實上,他們也走到了果寶特攻的面前。
菠蘿吹雪抽出了赤霄劍。
“菠蘿吹雪,你想召喚機甲嗎?沒那麼容易!”刀疤臉說著摁下了手裏操縱器的一個鍵。
沒反應。
還是沒反應。
刀疤臉和斜眼狼焦急的眼睛裏透着菠蘿吹雪美好的笑……(樓樓寫這段的時候笑噴了)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伎倆嗎?”菠蘿吹雪做了他那個標誌性的擼頭髮的動作,接著說:“想隔絕機甲的召喚信號?拜託,在果1的時候這招就已經出現過了,你們能來點新意不?觀眾都看煩了。”
“哼,”刀疤臉邪氣的笑着,“本來想讓你死得勵志一點,不過既然這樣,救你菠蘿吹雪一個人,可不是我們的對手。”
“哦?是嗎?”菠蘿吹雪也笑着,然後從身後抽出了神將劍和聖道劍,扔給了橙留香。
“菠蘿吹雪,你真以為你很聰明嗎?”刀疤臉一臉嘲諷,“實話告訴你,那些神劍,都是假的。是我們故意讓你偷走的!”他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透着洋洋得意的情緒。
“哦,”菠蘿吹雪依舊很淡定,“我知道啊,所以我偷的是真的神劍啊。”
“什麼?”刀疤臉和斜眼狼近乎吐血。
“廢話少說,果寶機甲,歸位!小果戰寶!香橙戰寶!菠蘿戰寶!”菠蘿吹雪率領果寶特攻召喚機甲。
刀疤臉和斜眼狼也召喚機甲,可接連敗退,被果寶特攻從室內逼到了室外。
菠蘿吹雪的長劍高高舉過戰寶的頭頂……
“等一等!我們很想知道,你是怎麼拆穿我們的計謀的?”
“對啊,菠蘿吹雪你怎麼看破的啊?”陸小果也問。
“像我這樣高智商的人群,你們是無法理解滴~”菠蘿吹雪從機甲里跳出來,很招搖得意的看着機甲被打掉的刀疤臉和斜眼狼,開始嘚瑟起來,“就你們那‘計謀’,說是計謀都侮辱了這兩個字。拜託你們以後玩兵法也來點誠意好嗎?首先,正常的大本營的門怎麼會門洞大開,很明顯是誘我進去,你以為我是傻的?”
“這個……”斜眼狼支支吾吾的。
“那你是怎麼想到的是隔絕信號?”刀疤臉還是不服氣,他不信菠蘿吹雪有那麼聰明。
“虛虛實實實實虛虛,哎呀,方丈教導我們不要被事物的表面現象所迷惑。你們把門搞得那麼破,不就是讓我以為門壞了嗎?那你們又為什麼要我以為門壞了?很顯然是門上有詐啊,很簡單的一點邏輯。所以,我順道幫你們把門修了,額呵呵,漂亮吧?”菠蘿吹雪接著說。
“那就算你瞎貓碰上個死耗子,那你怎麼知道密室里的神劍是假的?”依然有不服氣的聲音。
“一樣的道理啊,你們在密室里派了那麼多哨兵,不就是讓我以為你們把神劍看得很緊所以密室里的神劍是真的嗎?所以恰恰相反,密室里的神劍絕對是假的!那麼防守最鬆懈的地方就一定有神劍,果然不出我所料啊。不過你們既然這麼用心良苦的設計,我就友情客串一下,把假神劍也搶來了。”菠蘿吹雪說著掏出了那兩把假神劍,很隨意的扔在了地上。
菠蘿吹雪的話音未落,他就感覺到身後有劇烈的震動,是菠蘿戰寶。
菠蘿吹雪的機智,激活了菠蘿戰寶四代。
等果寶特攻都回過神的時候,刀疤臉和斜眼狼已經跑了。
大家正要退掉機甲,可是神將劍,聖道劍,赤霄劍卻不停地升騰,它們升到半空中水平的鋪成了一個風扇形(就素這樣滴~【☢】),戰報都已激活,三把神劍產生了共鳴,都發出了黃色的光。在這個風扇形的上方黃色光芒交織着,漸漸織成了一個黃色蓮蓬形狀的圖騰,然後光芒變得耀眼起來,所有人都用手遮住了眼睛。
等視線再次恢復的時候,神劍已經回到了他們的手裏。每個人神劍上的最大塊的寶石中央若隱若現的開放着一朵半透明黃色的蓮蓬,機架上的最大寶石也開放着同樣半透明的蓮蓬。再看操縱室,每一個人的操縱室里,剛剛出現在空中的黃色蓮蓬圖騰淹沒般的分佈着,機甲的棚頂和牆壁有最大的一個,棚頂和牆壁剩餘部分放射着黃光,橙光或綠光(按照戰寶一一對號入座吧…),機甲的操縱桿,按鈕也全部鋪天蓋地的分佈着這個圖騰。
不過,全部都是半透明的黃色,和神劍機甲寶石上的黃色蓮蓬一樣。
存在在兩千年前的黃色蓮蓬的力量,儼然,已經被菠蘿吹雪他們激活了一半。
橙留香和陸小果退掉機甲之後一直在歡呼,然後他們向第一層進發。
沒有人注意到,菠蘿吹雪捂着心口痛苦的表情。
他真的,越來越無法控制那股真氣了。也是,自己太急於求成了,沒日沒夜的練功終於使他的身體裏出現了無法控制的逆流。
剛剛神劍產生共鳴,他們三個人的力量都變得更加強大,那股錯亂的真氣,也變得強了一些,同時,也變得不好控制了一些,他好不容易才壓了下去。
感覺到好一點之後,菠蘿吹雪急忙向前追趕橙留香和陸小果的腳步。
陰影處,藏着一個人。
夜花舞站在樹蔭下,一如平常的面無表情。
計劃,又進了一步呢。果寶特攻的機甲終於已經完全激活了。好戲,就要開始了呢。
不過,菠蘿吹雪險些的走火入魔,卻是在她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