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輪
為什麼?為什麼推我?為什麼?她是惡魔嗎?她會是嗎?惡魔,她是惡魔。
亞夢心很慌,突然,她落在了一譚水上,黑乎黑乎的,水很明,能照透她的樣子,但卻映不出她的心慌。
亞夢看着周圍,周圍很黑很黑,但那黑卻黑得發亮,那一片抹黑,就亮得如幕布一般,彷彿會播放出什麼。
突然,亞夢在前面的一摸黑中看見了一片景象,在裏面看見了一個小孩兒,他望着遠去的汽車,很留戀很留戀。
那個女孩回到家裏,獃獃的問着媽媽:“媽媽媽媽,爸爸去哪兒了?”
媽媽惡狠狠地甩開了那個女孩的手,把旁邊的杯子和書都摔在地上,玻璃的破碎聲簡直摔的人心疼。
“媽媽,嗚嗚嗚~對不起。。。對。。對不起。”
她的媽媽直直的盯着他,眼神就像深淵裏的惡魔。
“從今以後他不是你的爸爸,你也沒有爸爸。”
視頻突然切換,換到了一位12歲的少女身上。
“咦?這個少女,貌似就是之前的女孩。”
亞夢有些困惑,但還是繼續看了下去。
“哈哈哈,你個病秧子。”
“哎喲喲,老爸走了老媽瘋了,你就是個沒人要的小孩。”
“哼,誰理你啊,病秧子!”
“切!你看她那樣,搞的自己多麼清高似的,放學我們去搓搓她的銳氣去。”
。。。。。。
“嘿——你個死丫頭,你們站着幹嘛,這死丫頭竟然敢咬我!把她的衣服給我拔了。”
那個少女被欺負,被貶罵,回家被媽媽當成出氣筒,她卻一句話也不能說。因為沒有什麼能說,因為說了也沒什麼能用。
亞夢不由得心裏一痛,那陣痛不是她出於同情的痛,那種痛好像是來自於那個少女,心如刀割,天天活在痛苦之中,她就是如此。
是的,如同白可所說:那種痛很苦很苦,是比苦瓜還苦幾倍的苦,而且很冰很冰,是比冰窖里的冰還冰冷的冰。
但是為什麼這心中回竄起一株火苗,在心中燃燒着,彷彿它不滅,自己就不會再感到冰冷。
那個少女愛上了舞蹈,她彷彿看見了生命的希望,舞蹈就像是一株火苗,在她心裏燃燒。退去冰冷,帶來希望。
正因為有這個精神支柱,少女奮不顧身的往前走。從山底一直爬,只為能到達山頂。
但是,其他人不這麼想。
“喲嚯!膽子壯了哈還是腦子被人踹傻了?想跳舞?這是我今年聽過最荒唐的笑話。”
“這死丫頭原來喜歡跳舞,那我把她打個腳都伸不直,她還能跳么?”
“跳舞?你沒發燒吧?看你這病怏怏的,八成又是腦子進水了!”
“哈哈!大傻子跳舞!大傻子跳舞!永遠的小丑鴨,沒人要的小丑鴨,永永遠遠都不會成為白天鵝的小丑鴨。”
亞夢的心猛地一沉,心裏好像有什麼堵着,很想哭很想哭,因為很苦很苦,也很冷很冷。。。。。。
這就是那個少女的感受,亞夢真的是“全程”體驗了。
突然又有一幕閃現在亞夢面前,替換了剛才的畫面。
一位男孩,很愛畫畫,但是畫得很糟糕。
從小就很努力,付出了比別人10倍的努力,去不及別人的四分之一。
“大白痴大笨蛋,你還是別畫畫了,真笨。”
“哎呀!這裏應該這麼畫!你這學生!怎麼畫都學不會,笨得要死!真要傳出去不得丟死人?”
而家裏。。。。。。
“宛城啊,這可是第七家老師了,畫不好就別畫了!”
媽媽苦口婆心的勸,而爸爸卻很不耐煩。
“瞧瞧你,給我生了個什麼動心!成天笨得要死,還是別學了,省得給我丟臉。”
男孩很受打擊,他在也不愛畫畫了,他狠狠地將那顆誕生的守護蛋摔碎了。。。真的碎了。。。碎的讓人心疼。。。。。。
亞夢被這些痛壓得喘不過氣來,她很恨之前的自己,說出那些不負責任的話,自己明明也很傷心,自己明明比他們更脆弱,自己明明比他們更傷心,那些話一直以來又算什麼?
白可這是在告訴她嗎?我很懂壞蛋,每次都讓它們重振,相信自己,但其實自己什麼也不懂。
是的,很苦很苦,也很冷很冷。
亞夢蜷在水面上靜靜地哭,因為它會將悲傷悄悄流出來。
想起自己,過的那麼幸福,會不會一切太安靜了?也許現在才是我人生中唯一一次的痛苦。
“你沒資格說我們。”
“因為你是幸福的,而我們是痛苦的,你不懂!”
“滾出去!”
“走開,虛假!”
“幸福的你,懂我們什麼呢?”
“僅僅一次困難,你就沒有失望過底嗎?”
“你不會體會到的,很苦很苦。。。也很冷很冷。”
不!亞夢體會到了,那種痛苦,壓得你窒息。黑色的空間裏,充滿着壞蛋們的悲傷回憶,他們沒有光明,因為看不見,因為太耀眼,因為是背着的,因為。。。。。。
一會兒,黑幕上的畫面越來越多,然後突然破碎!
突然,更沉重的痛苦重重的壓在了亞夢心上,讓亞夢疼的什麼也不能做。
“不。。。不要!救我。。。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