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廣宗之戰
傍晚、張飛帶隊歸來,洪越命人將他們直接帶到墓地,一路上村民們仇視的看着押回來的人,看着壓着跪在墓前的士卒,村民再也不能壓制悲憤之情,衝上去又打又罵。
洪越好不容易,壓制村民的情緒,對這些士卒說道:“爾等是兵是匪。”這些士卒見洪越,面無表情,不知喜怒,唯唯諾諾的說道:“將軍,將軍我等是兵,是兵。”
洪越突然睜開眼睛,怒道:“爾等是兵,何國之兵,說。”隨着洪越‘說’子出口,有意聲宏大的‘說’,從全軍將士口中喝出。
士卒嚇破膽,急道:“將軍,我等是漢軍,我等是漢軍。”洪越大喝道:“好個漢軍,你們殺的又是何國之民,搶的又是何人之糧,欺的又是和朝之人。”
士卒驚恐,不知如何答話。只聽洪越激憤的說道:“爾等即為我大漢國之兵,殺的是我大漢國之民,搶的是國民之糧,欺的是我漢朝之人,如此種種,安有臉面說自己是漢軍。”
洪越壓了壓情緒,無比疲憊的說道:“爾等是何人部下。”士卒應話道:“是、是、是董卓。”洪越突然怒笑道:“好,好個董卓,此等惡賊,我當殺之。”
洪越轉身離去,說道:“用他們的人頭,祭奠殺去的百姓,整隊出發。”洪越懷着無比沉重的心事離去,隨後幾聲慘叫,全軍整隊離去,百姓跪送狂龍軍離去,沒有歡笑聲,也沒有道謝聲,全場甚至沒有聲音。
廣宗戰場,由於盧植打算消耗黃巾軍糧草,所以根本不打算出戰。張角為了鼓舞士氣,居然不守廣宗郡城,在離盧植軍寨前三百米處,搭建平台,張角三兄弟親自坐正,每日叫罵,想邀盧植一戰。
盧植就是堅守不出,張角心急如焚,眼看糧草將要耗盡,卻被盧植死死拖住,進退不得。每日叫罵,雖然士氣是上去了,如諾無糧的消息傳出,就是兵敗之時,所以張角只是表面光鮮,心裏卻苦出個渣來。
郭嘉這邊,一名軍士報告說道:“報、洪將軍已經到達。”郭嘉點了點頭說道:“開赴戰場吧。”黃忠一禮說道:“軍師就留在此處,等待我等捷報,如何。”
郭嘉搖了搖頭說道:“我乃狂龍軍,軍師、要是我不前往,對軍心士氣都有些影響,而且也是我在狂龍軍,遇到的第一次,大型戰役,我不去,將會一生為之遺憾。”
黃忠慚愧的說道:“忠明白,是忠的能力還不夠,讓軍師失望了。”郭嘉說道:“不,不是你能力有問題,是這支軍隊太特殊,換個人最多也就做到你這樣,要不是這樣,這支隊伍也不足以,傲視全**隊,開赴戰場吧。”黃忠應下,下令開拔。
戰場上,黃巾軍例行罵陣,狂龍步軍突然開到戰場,誰都很驚訝,張角更是震驚,問張梁怎麼回事,張梁也驚訝的不知所措。
盧植在轅門怒道:“真是狂妄,幾百號人也敢和三十萬人對陣,這洪越真是徒有虛名,可憐這百餘名戰士,唉···。”
這時一個人說道:“老師,這洪越乃是陛下恩寵的將領,如諾老師不救,陛下難免怪罪,到時···。”盧植說道:“不必多言,我不會做那,救百人而舍萬人的蠢事,先看着,全軍整裝,隨時出戰。”眾人應諾。
張角站起來,對着步軍團說道:“爾等是來送死,還是來投誠。”郭嘉對答道:“既不是來送死,也不是來投誠,特來取爾等禍國殃民,蠱惑人心妖人的首級。”
張角哈哈大笑道:“笑話,漢朝無德,生靈塗炭,我等代天伐之,上應天下應地,爾等逆天行事,實在是自取滅亡,何不早降,還不失封侯拜相之時,如諾不從,這裏就是爾等的埋骨之地。”
郭嘉大笑道:“好一片謬論,上應天下應地,天地就在此,你可有天地佐證,天地之證暫且不論,民意安能應你,你勾結山賊強盜,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搞的是妻離子散,千里焦土。天地其能容你,百姓其能容你,我軍將士就更不能容你。”
張角不知如何答話,被郭嘉氣的氣血上涌,原本破敗的身體,再也壓抑不住病情,一口血吐了出來,士氣也深受打擊,這時只聽郭嘉又道:“將士們,原來此地是什麼光景,你們比我清楚,但是現在如何你們也看到了,罪魁禍首就在這,我們該當如何。”
“殺”
郭嘉示意黃忠,黃忠站起來說道:“大盾士正前立盾,長槍兵分二梯隊,分在兩側,前後站立交刺殺,長弓手在後吊射,弩手待大盾士分開時,三次急射,許先鋒、你在此集結,待弩手射完就看你的了。”
許諸說道:“交給俺了,沒問題。”同時黃巾軍也在張角的命令下,向步軍掩殺過來,黃巾軍帶來的衝力,很快就不抵消下來,大盾立在那,動也不動。
靠近長槍的人,不是被刺死,就是被頭上掉下的箭扎死,靠近前列長槍的人,就被后列的長槍刺死,片刻間哀鴻遍地,好不容易寄存的膽量,也化為烏有,後面的武官殺了幾個人,催促着人員殺過來。
黃忠看着黃巾武官們,冷笑聲,張弓搭箭,誰開口就是一箭,每每必中,現在在無人在敢向前,黃忠呵呵最後大笑起來,感受到了主將的威儀,再看看面前的黃巾軍,全軍大笑起來。
轅門內,眾人拍手稱好,士氣也有顯著的提升,將領紛紛請戰,盧植也高興的說道:“要是我大漢軍士都如此,何愁外敵來犯,不要着急,狂龍軍還有餘力,再等等。”眾將士雖然有些不滿,但是不能違抗主帥將領,只得領命。
張角幾乎在於吐血,憤怒的說道:“調黃巾力士去,給我殺光他們,去、全部去。”張梁阻攔道:“大哥不可,狂龍騎軍還未出現,還有盧植虎視眈眈,因該退入廣宗,在尋破敵之計。”
此時張角那裏還能聽進去,推開張梁,拔出身邊侍衛的刀,架在張梁脖子上,依舊讓黃巾力士前去,張寶推開張角的刀說道:“大哥、二哥也是心急,待弟親自壓陣前往。”說著帶着黃巾力士,向步軍殺去。
就是他黃巾力士,也要避開長槍鋒芒,一窩蜂的擠向大盾士,而大盾士的鬆動現象,使得黃巾力士士氣稍微上升,黃忠看了笑了笑喊道:“開門,急射,狂斧隊跟上。”
大盾士就像大門敞開,還沒有來得及高興,迎接黃巾力士的就是弩矢,弩矢過後,許諸一聲咆哮,帶着一百號斧兵,向黃巾力士衝去。
只見許諸一錘,直接把人砸成兩半,氣浪震起三人離開地面,大鎚一掃,三人被掃飛,黃巾力士士氣大受打擊,許諸可不管那麼多,狂斧隊直接把衝進來的黃巾力士,壓了出去,孤軍沖入敵軍中。
見許諸沖入敵陣,黃忠也不着急,命令變圓形陣,一長槍一刀盾,刀盾手也負責保護長槍,後設弩兵與長弓手,射殺進陣或者,靠近長槍的黃巾軍,佈置完命令齊步前進,藉著狂斧隊的餘威,前進。
盧植看到這,也下令道:“狂龍軍已經拖住了黃巾力士,注意力也全部放在他們身上,現在我們全軍衝鋒。”說著轅門打開,首當其衝,打着一個董字旗號,起碼有六千騎兵。
盧植軍的出動,更是雪上加霜,如諾拉回黃巾力士,場面將更加混亂,只得讓這些拿着農具的黃巾兵,抵擋盧植軍的進攻,這時張梁又道:“大哥,撤回廣宗吧,要是再來一支軍隊,我們將無兵可調。”
張角依舊不理張梁,看着戰局。這時戰號響起,右邊又有騎兵殺出,洪字旗迎風招展,後面的大旗上書狂龍近衛軍,步軍團更是士氣一振,憋足一口,打算一鼓作氣與洪越回合。
洪越心情沉重,看着手中的武器,抹着身上的甲,一股清淚從眼角滑落,趙雲、張飛面面相唬,不知道鋼鐵少年,為何今日多愁善感,張飛用手肘頂了頂張飛,朝洪越嚕嚕嘴,示意趙雲問問。
不是張飛不想問,而是自己火爆的個性,多次撞在洪越尷尬問題上,讓洪越對張飛的話語,有點敬而遠之之意。趙雲擇不一樣,老是不溫不火,和洪越很談得來。
趙雲無奈又好奇,問道:“將軍,你這是。”洪越回憶的道:“這些兵甲,是我托我的養父打造的,原來他不願意,我後來和他賭氣,幾天沒有回家,就是相見也很冷淡,直到一日回村,他為了漢人的氣節,與鄉親們的性命,憑着微薄之軀,與鮮卑人作戰,等我回到村子,他只剩一口氣,告訴我床底下有留給我的東西,後來才知道,他身上沒有一件防具,卻把這些留給了我,要是他穿上了這些,可能還不回死,或者當時離開,也不會死,他偏偏選擇戰死。”
說著,洪越舉起槍,看着天說道:“就這樣,我作為一名戰士,出現在戰場上。而如今,我卻要用它們,指向被愚弄的百姓,實在是對他的大不孝,這孝衣不配再穿。”
說著伸手入甲,用力一扯,孝衣直接撕了出來,撕下一條綁在頭上,拔出劍就像割發,趙雲、張飛連忙阻止,抱住洪越,眾人驚呼‘將軍’,洪越甩開二人,割發跪地,想着莫剛、候景,以及跟自己戰死的人說道:“願你們在天之靈,原諒我。”
忽然一陣微風吹來,洪越放手,微風帶走了,一手白髮,而全軍也跪下,祈求英靈們的諒解,這時軍中再無殺敵立功的喜悅,有的只有肅殺之氣,決死之勇。
而戰場的上的吶喊聲,突然多了一倍,洪越知道盧植已經出動,站起來下令道:“上馬,吹號,進攻。”上馬,這時全軍氣息,匯成一股,足以讓天地為之震撼,讓敵人為之膽寒。
快過年了,事情多了,更新又慢了,諒解理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