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闖營求救
黎明,一連劇烈的咳嗽聲響起,黃忠連忙查看,呼喚道:“敘兒我兒,你怎麼了。”黃敘艱難的喊了聲‘父親’,就是一連串的喘息聲,回應着黃忠。
聞聲而至的母女二人,看了大急,黃夫人連忙上前,為黃敘疏導氣息,黃舞蝶也學着母親的樣子,為哥哥疏導,接着黃敘更是咳出血來,黃夫人大驚,哭喊着為兒子擦拭血液。黃忠看着母女二人和兒子,再想着外面蒙蒙亮,一咬牙說道:“你們在這小心照料,我着就請洪將軍來。”說著就衝出營帳。
軍士們見有人向帥帳狂奔,而且不是軍中人,出言阻攔道:“你是何人,馬上停下。”黃忠說道:“我乃黃忠,有急事求見洪將軍。”
一名軍士說道:“既然求見將軍,就停下,等待通報,否則以軍法懲治。”黃忠那有工夫拖延,心想:“等你通報,豈不誤了我兒性命。”不管軍士勸阻,繼續硬闖道:“讓開,我要見洪將軍。”
軍士見黃忠還要硬闖說道:“此人行跡不明,意圖闖將軍軍帳,拿下他。”說話的軍士,立馬引向黃忠,因為知道黃忠與洪越相識,所以沒有拔刀,只是想將黃忠放倒,再捆綁,壓去見洪越。
而且要黃忠硬闖軍陣,事情可大可小,軍士們也不敢放黃忠過去。黃忠惱怒,見來人阻攔,黃忠一拳就將其放倒,繼續向帥帳狂奔。
這一下就炸了鍋了,大隊長被一拳放倒,眾將士一擁而上,倒在地上的大隊長說道:“以小隊結軍陣,去拿套索,把他綁了,別讓他將軍軍帳。”一邊有人阻攔,一邊又有人,從馬背上拿來繩子做的套索。
等套索拿來,黃忠已經放倒了一個中隊的人,大隊長見套索已到,說道:“給我套住他,快。”
套索拋出,黃忠躲得了一個,躲不了第二第三個,身上滿是繩索,黃忠依舊拖着幾人前進,又有兵士向前幫忙,拉住了黃忠。
黃忠爆喝道:“放開我,我要見洪將軍,我兒命在旦夕,需要洪將軍救治,給我讓開。”說著淚水,隱隱在目。
眾人聽了,一呆,手上的力量也一弱,黃忠直接摔倒在地。感受到了,黃忠作為一個父親的悲傷,眾人心底的哀傷也顯現出來,曾幾何時,戰友、兄弟、親人也離自己而去,對黃忠突然有了,感同身受之情。
眾將士看着黃忠爬起來,繼續向洪越所在的軍帳前行。大隊長看着黃忠前行,忽然清醒說道:“快把他拉住。”眾將士你看我我看你,都猶豫起來。
大隊長忍住胸口的疼痛,拉住繩索說道:“快拉住,萬一他要是對將軍不利,怎麼辦。拉住他,去幾個人,向將軍通報。”眾將士這次醒悟,拉住黃忠,同時也有人向,洪越所在軍帳跑步前進。
正在熟睡中的洪越,聽見來自營地邊緣的吵雜聲,立馬拿起兵器架上的槍,向事地跑去,同時趙雲、張飛、許諸也向事地跑去。正好看聽黃忠的,悲情之聲。
洪越看了說道:“快為黃壯士鬆綁。”大隊長走向前來說道:“將軍,我”洪越說道:“等會再說,我會給你個交代。”
洪越扶起黃忠說道:“黃壯士你這是為何。”黃忠拉住洪越的手說道:“少將軍,快救我兒性命,剛才他已經吐了血,現在還不知如何。”說著拉着洪越,就向自己營帳狂奔,眾將士,也跟着前行。
看着嘴角流血的黃敘,洪越快步上前,拉開胸前的衣物,手成爪狀,按在黃敘胸前,五行之力源源不斷的灌入,可是沒到之處,都被堵塞住,華佗原來教的下針的地方,就變成了廢話。
洪越制止住黃忠要下針的手說道:“原來的下針處已經無用,還需另想辦法。”黃忠一愣,針就掉在了地上,說道:“這可如何是好,華先生又不在。”急的黃忠直搓手。
黃夫人更是急的,亂說話,看的洪越心煩意亂,洪越喝道:“鎮定點,送黃夫人與小姐出去。”跟隨進來的趙雲、張飛、許諸不知所措,男女有別,一個是婦人,一個是小姐,一時間無從下手。
黃忠看着洪越,洪越也是自己唯一的希望,拉着兩母女,對洪越說道:“少將軍,我心一亂,我兒就看你的了,少將軍放心施救就,我在外面等候佳音。”說著硬拉這母女二人離開。
洪越見黃氏一家都出去了,鬆了口氣,又思考着當前問題,五行之力輸送到那,那都堵。想來想去毫無頭緒,看着嘴裏不斷流血的黃敘,和床邊的湯藥,和帳外擔心黃敘的呼喊聲,洪越不經為黃敘趕到慶幸,又悲傷。
洪越又看向黃敘的嘴角,忽然想到什麼,一直看着黃敘的嘴和血,一時呆住了。趙雲輕聲呼喚洪越,洪越突然大笑道:“哈哈哈,原來如此簡單,虧我還想東想西。”
看的趙雲、張飛、許諸三人莫名其妙。洪越看着黃敘流血,就想到,修鍊內力,有疏經擴脈之說,大禹治水,更有堵不如疏的道理,如今黃敘全身經絡蔽塞,只要以銀針疏導,再以內力沖開,再圖治癒,就迎刃而解。
洪越對趙雲說道:“雲兄,你可為我持針。”趙雲說道:“敢不從命。”洪越又對張飛、許諸說道:“二位兄長,可為我把守帳口,不讓人出聲,免得我手抖。”輕鬆的情緒,也感染了所有人。
張飛笑了笑,拉着許諸到帳外說道:“你們全部把你們的馬,拉遠點去,免得它們叫喚,將軍手抖。”大家大笑聲,就各自牽各自的馬去了。
黃忠上前問道:“二位將軍,你們這是。”張飛說道:“放心吧,洪將軍已經有辦法了,我們現在唯一能做到,就是等消息。”
黃忠心喜,安慰着自己妻子。而許諸擇一絲不苟的守衛營帳,拿着雙錘,就像門神一樣。張飛擇找了個東西靠着,逼着眼睛,就像在睡覺一樣。
帳內,洪越接過趙雲手中的銀針,快速着**黃敘胸前。終於突破層層阻礙,到達肺部,隨着五行戰決深入,神識看到黃敘的肺,已經裂開,離支離破碎也不遠了。
血液隨着裂開的口子,衝口中流出,人也處在溺水狀態,迷迷糊糊。洪越不敢怠慢,用木之力的特性,生出根,抓住裂開的肺片,可是木要吸收土之養分,土之力又注入,抵消了木的吸收,隨着肺片的收攏,黃敘有可正常呼氣。
而黃敘,長久處以溺水狀態,已脫離溺水狀態,就大口呼氣,這一呼不要緊,卻從肺的裂痕處,**大量血液,洪越的修復也宣告失敗。
洪越對趙雲說道:“想辦法讓他清醒,讓他呼吸放輕,不然我也沒辦法了。”看着洪越艱難的維持現狀,趙雲左看右看,抓起床邊的湯藥,倒在黃敘臉上。
黃敘醒來,就像掙扎,趙雲一把按住說道:“醒來就好,聽着,放慢呼吸,將軍正為你治病。”黃敘聽了,放緩呼吸。
洪越繼續修復,直至下午,洪越常舒了一口,精神萎縮,身體輕飄,哈哈一聲,身體向後倒去。
趙雲連忙扶起,說道:“將軍你怎麼了。”帳外的許諸、張飛、黃忠聽了,沖了進來說道:“洪將軍,少將軍,你怎麼了。”
洪越甩了甩腦袋說道:“沒什麼,只是脫力而已。只是你,黃忠有事了。”黃忠不明白說道:“什麼事,難道我兒”看着黃敘已經清醒,行為如常,只是臉色蒼白。
洪越說道:“你私自闖軍帳,打傷我軍將士,我得給他們個交代,你又非我軍中之人,軍法不能用於你身,只能用於國法。”
黃忠一愣說道:“不知將軍大人,如何成至於我。”黃夫人急道:“夫君”黃忠阻止妻子說道:“夫人,不必再說了,闖軍營可是大罪,為夫清楚。”
洪越說道:“闖軍營,重殺頭,輕一百大板。”黃夫人當場沒有嚇暈過去,黃舞蝶更是激動的,要先拿下洪越,幸虧黃忠拉住。
黃敘着支起身子,向洪越求情道:“這位將軍大人,念在我父”
洪越接過話說道:“好了你不用說了,我知道。”洪越對黃忠說道:“你本在軍營之中,所以闖軍營就沒這回事,但是你打傷,我軍將士,那是事實,二十大板還是要受的,自己去校場領受。”
黃忠稱謝道:“多謝將軍,不罪之恩。”洪越說道:“何來不罪之恩,罰你還是要受的。”黃忠說道:“我曾今也是軍中之人,軍法國法,我都瞭然於胸,所以多謝了。”
洪越說道:“你不也救過,我的師傅嗎,謝這個字就不用再提了。”
洪越又道:“對了,黃兄弟,昨日還好好的,為何今日會如此。”黃忠說道:“我也不知。”
洪越想了想問黃敘說道:“你到此,可有感覺那裏不是。”黃敘說道:“並沒有那不是,只是這地方,比南陽冷。”洪越說道:“沒有別的嗎,就是冷,也不會造成如此後果,以該還有別的。”
這時黃舞蝶說道:“當然有別的”黃忠責備黃舞蝶說道:“將軍說道,其是你這個黃毛丫頭知道的。”黃舞蝶不高興的,瞥了瞥嘴。
洪越笑道:“無妨無妨,但說無妨。”黃舞蝶這才說道:“在南陽,吸一口氣,很舒服。在這,吸一口氣,又冷又干,我的嘴都要裂開了。”
洪越笑道:“就是這個了,南陽氣候濕潤,這裏風大,天氣乾燥,只是師傅他一項小心謹慎,不可能不考慮這一點,一定開了什麼葯,不然黃兄弟,不可能有命來到着。”
說到這,黃夫人大哭起來:“都怪為娘不好,險些害了我兒。”黃忠說道:“怎麼回事。”黃舞蝶幫着母親說道:“父親,已經沒藥了,帶來的要已經用完了。”
黃忠怒道:“怎麼回事,這碗葯,又是如何而來。”黃舞蝶說道:“那是,煮了好幾遍的藥渣,是娘親精心篩選過的,不是也喝了幾遍,沒”就沒聲了。
黃忠說道:“你們怎麼不早說。”黃舞蝶說道:“我們已經沒錢了,到那去買葯,心想也到了,沒想到,沒想到”黃忠唉的嘆了口氣。
洪越說道:“把藥方拿來吧,我讓人去抓。”說著在身上套了套,苦笑道:“我現在也身無分文。”這時走進來的郭嘉說道:“給,利息五成。”
洪越接過郭嘉的銀子,板著臉說道:“你那來的錢,你的俸祿已經被我扣下,這銀子你怎麼來的。”郭嘉說道:“有人給的,你管不着,摺合你欠我的俸祿,今年你欠我,兩百兩金子。”
洪越看來眼許諸說道:“以後仲康的俸祿也扣下,至於欠你的錢,我會給你媳婦的,你放心不會少的。”郭嘉含怒,指着洪越你你你,最後不了了之。
洪越把錢遞給一名戰士說道:“把藥方給他吧。”黃忠難為道:“將軍這”洪越說道:“人命就一條,銀子還赴來,孰輕孰重,難道還看不開嗎。”
黃忠感謝道:“大恩不言謝,黃某這一家,就全賴將軍了。”洪越笑道:“這就是你不對了,一個還不好,還全家賴我,背不起呀,哈哈。”
黃忠頓時尷尬起來。洪越又說道:“好了,玩笑而已,等會去拿兩個大郭,在這帳內燒開水,這樣就濕潤了,黃兄弟也不用怎麼苦了。”
又對郭嘉說道:“兄長不會無事找我,我們去大帳吧。”說著想起身,只是傷神脫力,身邊的趙雲連忙扶着。
郭嘉說道:“在這說也一樣,跟他們也有關係。”黃忠一家,看着郭嘉,能讓洪越稱兄長,一定也是個說話有分量的人,也關繫着自己一家的問題,黃忠也格外緊張。
郭嘉說道:“要走了,但是他們”洪越截過話說道:“不能再晚點嗎。”郭嘉搖了搖頭說道:“不能晚餘七天,而且步兵和騎兵,要先走一個,否則,見變成消耗戰。”
黃氏一家,聽的是雲裏霧裏,只有黃忠大概能懂一點,心中糾結着,自己兒子,再也禁不起顛簸。
洪越看着,眼裏充滿希望的母子,還有懇求的眼神,洪越說道:“步兵先走,騎兵整裝待,從軍庫內,調出點錢,為他抓住三月藥材,典韋部也跟上,不需要回來了。”
眾人離去,只留下郭嘉,和兩個戰士,看着黃夫人又在生火燒水,黃忠不到四十,兩人就以是,髻斑白,和黃敘眼裏的不甘與悔恨,洪越不盡喊吟道:“病子卧床十餘年,雙親為子斑白。他日病癒奉雙親,常歡膝下享天年。何必急於一時,安心養病吧。”
黃敘聽了,哽咽着點了點頭。洪越在兩名戰士的攙扶下離開,黃忠想送,郭嘉拉住他道:“讓他一個人呆會。”又看向黃敘說道:“你知不知道,你讓名滿天下的洪越,嫉妒了,難得啊,難得。”說著也離開了,留下面面相唬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