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挖心狂恐怖殺人事件 NO.20 解剖室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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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聽說姬澤霖被送回了監獄。>至於是那所監獄就不得而知了,否則我一定會去探監的。但是不管怎麼說姬澤霖那傢伙的身份都比較特殊,即便是沒有了那些協助破案的報告做後盾,即便是曾警監已經去世了,但是姬澤霖曾經被當成特殊犯人予以“特別對待”的下達文件還是在局裏的檔案館存留着的,那是無法動搖的東西,不管現在池正手上有多大的權利,總之,不是他一個刑偵科長就可以隨便梗概的。所以我猜想,姬澤霖有可能像從前那樣被關押在一個特殊的地方,可能新的監獄沒有殺人魔山莊的條件那麼優厚,也可能連一般的監獄都不及,一想到從今後他將暗無天日地度過餘生,我的心裏就像是灌了鉛一樣異常沉重。
再後來,就連姬澤霖的一丁點兒消息都沒有了,一個禮拜下來,曉知分局刑偵科的科長池正大人專註於和那些官僚們打哈哈,結果挖心狂殺人事件慢慢地被擱淺,亂了秩序,最後案件則陷入了巨大的困境之中,甚至讓人覺得有在拖延調查的嫌。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刑偵科的老大都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下的警員又怎麼可能盡心儘力呢?再加上曉知分局本來就還有其他案件要處理,所以漸漸的除了蔡科長、小路等人之外,其他人就都分心了。
陽光在頭頂上:意,今年的夏天似乎故意拖長的腳步似的,都已經不如秋初了,天氣還是這麼火辣辣的悶熱。
將近一周時間磨合,好歹我也已經開始習慣曉知分局刑偵科的辦公室工作了。比起從前的生活雖然現在沒什麼波瀾起伏而平靜的令人枯燥,但是唯一的好處就是每天都可以吹到空調,也不用再挨蚊子的咬了。
“……騰警員,拜託了,我實在是不開,可以麻煩你去一趟嗎?”我今天的工作在昨天就提前做完了所以早上來時沒什麼事,只好在辦公室里看看報紙。誰料到我手上的報紙還沒翻開,活兒就自動找上來了。曉知分局刑偵科真的是一個不能休息一秒的地方啊。“……這宗案子已經拖了很久了定要在這個禮拜之前結案,所以拜託你幫幫忙吧。”此刻,面前正站着一個身穿短袖襯衣的年輕男警員。只見他雙手合十,一臉苦惱的表情向我着。
“是要我去一鑒定科嗎?”我側了側腦袋望着他
“對,我已經和鑒定科的安醫生說了,你只要去他那裏把文件拿回來就可以了。”年輕警員說的相當輕鬆啊,殊不知這樣炎熱的鬼天氣,踏出戶外一步都有種快要被曬化了的感覺。可是……我這個人最大的缺點就是不會拒絕別人,沒辦法只要點了點頭。
“好吧。我知道了……”說罷放手上地報紙。拎起背包走出了刑偵科地大門。
要起來也已經是許久沒有和安風見面了。自從上次姬澤霖被池正帶走之後。我就再也沒和安風見過面白天是沒有時間。而晚上想要去他地小酒吧坐坐地時候。卻不知道怎麼地總怕觸景傷情。更何況。沒了姬澤霖我似乎沒了去找安風地理由了似地。就連做其他地什麼事都變得畏畏縮縮地。
定科距離曉知分局並不算太遠。步行地話很快就到了。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來到這裏都覺得這有些陰森森地走廊里四處都竄着陰風似地。原本因為炎熱冒出地熱汗很快就在身上消散了。
徑直地走到門牌上印着“安風”兩個字地大門前。我輕輕地敲了敲木門。“安醫生。是我……我是來取文件地。”門裏地人還沒來得及回話。隱約中我卻好像聽到了第三地說話聲。而且很明顯是個男人。雖然不知道在說什麼。但是聲調聽上去卻是瓮聲瓮氣地。
“哦。請進吧。”片刻之後。聽到門裏傳來招呼聲之後。我這才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呃……”剛剛走進大門。我頓時被眼前地情形驚呆了。只見偌大地解剖室里擺放着各種各樣顏色地椅子和茶几。有藤編地。有金屬地。還有原木造地……而桌案上。只見安風正在和他面前地一個身高馬大地西裝男人聊着什麼。他們共同看着手裏地一本書。臉上都帶着微笑地表情
……安風好像一副陶醉在其中的樣子,我完全可刻的心情,面前這個男人弄不好才是他鐘情的那一型呢。
“請稍等一下。”向我擺了擺手,安風指着手上的書,“嗯……那麼就這個顏色和這個顏色,共訂5,星期一晚上送貨好了。謝謝你,我們再聯繫……”和面前的男人又寒暄了一陣之後,只見幾個搬家工人打扮的肌肉男走進了安風的辦公室,接着將那些亂七八糟的傢具一個一個全部搬了出去。待解剖室里恢復了原本的整潔之後,安風這才抬頭看看我。
“哎呀不好意思,久等了,想喝點兒什麼?綠茶好嗎?”
“喂喂喂,你到底在搞什麼啊,大白天的就調戲良家婦男了?”說著,我不滿的嘟起嘴來。
“不是那回事啦,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我打算辭職自己開一家診所的事嗎?地方我已經找好了,目前正在裝修施工之中,現在是在挑選辦公傢具。因為鑒定科這邊太忙了我走不開身,所以我才讓他們把幾個差不多的樣子都搬過來讓我挑選啊……什麼調戲良家婦男?我可沒那麼無恥好不好?”一邊泡着手上的綠茶,安風一邊搖着腦袋說道,這番話還真是沒說服力呢。不過……沒想到他前段時間還掛在嘴邊的“夢想”,竟然這麼快就實施起來了。這一點真的是我不得不佩服的地方,有的時候……我就是死活都拿不出這樣的魄力來。
“那也別在上班時候啊……”撇撇嘴,我向安風走了過去,“快點把刑偵科的文件給我吧,我還要趕回去交差呢。”
“別這麼著急嘛……”說著,安風杯遞到了我手裏,清澈茶水中飄着兩片綠色的葉子,看上去就讓人心曠神怡,好像身體裏全部的暑熱也跟着消散了似的,“我們有幾天沒見面了呢,坐下來聊聊吧。”
“有什麼好聊,你這傢伙……”雖然嘴上抱怨,但是我還是抽出椅子,坐了下來。
“聽說……姬澤霖被帶到原市附近看守所去了……”
“誒?!”聽到這話,我頓時吃驚瞪大了眼睛,“哪間看守所?”
“這嘛……就不知道了,不過他身份比較特殊,現在處於單獨看押的階段。等上面有一天將他的文件從檔案所抹殺的時候……那時,他就和普通的犯人沒什麼兩樣了。”說著,安風輕輕地嘆一口氣,臉上浮現了絲絲的惆悵。此時此刻,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雖然我們曾經一起生活過,一起工作過……但是,他是罪犯,我是警察,我完全沒有立場去擔心他的事,更別說再過多的過問些什麼了。
“了,這是那個祁老師的驗屍報告……已經耽擱了很久了,今天你也一併帶回去吧。”剛剛從抽屜里把一份紅色檔案夾遞給我,安風口袋裏的手機便很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喂喂,是我……你是說天花板的吊燈嗎?哈哈……水晶的也太奢侈了吧……”
“這個沒正經的傢伙!”看着安風滿腦子裝着新診所裝修的事情走開,我不屑地罵了一句。索性低下頭,翻開了手上這本厚重的驗屍報告。在以往,解讀驗屍報告的工作都是由姬澤霖或小路來進行的。雖然在警校的時候我們也學過關於司法解剖的內容,但是跟他們比較起來,我的實戰經驗還是少之又少,甚至完全可以被忽略不計。
只見文件里條條框框的說明,什麼血小板數量,什麼墜積性淤青,什麼晶體渾濁……老實說,在我眼裏簡直和天書沒什麼區別了。直到我翻到最後一頁,當死去的那位祁老師的照片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一瞬間,我突然感到胸口“咯噔”地沉了一下。
一個如手掌心那麼長的傷口斜在祁老師的心臟部位,傷口被人用黑色的線潦草的縫住了,而傷口的周邊全是一些慘不忍睹的爛肉和淤青痕迹。光是看上去第一眼,我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就不住地往下掉。第二張照片是醫生打開了傷口的縫線,傷口敞開着,原本應該是心臟的地方……心臟卻不見了,照片上,只見一朵紅色的東西填充在裏面,隱約可以看得出那是一朵還未完全綻放的花的形狀。
第三張照片就是那朵被取出的玫瑰花,它靜靜地躺在器皿里,沾滿了鮮血,已經分不清到底是玟瑰的紅色,還是那鮮艷的血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