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兇手,哪裏逃?

第九章 兇手,哪裏逃?

第九章兇手,哪裏逃?

“什麼事這麼值得你這麼開心,一路都在笑?”太子不禁好奇,“難道看着這一批一批的災民往北涌,你心裏竟絲毫不難過?”

“請太子恕罪,我只是想着自己的事,不似太子心繫天下,看災民感同身受。”

“那你自己何事如此高興?說出來,也讓本太子高興高興。”

“我如囚鳥得以掙脫牢籠,能不高興嘛?”

“或許等你到了桓城,就不會這麼傻樂呵了。”

桓城是太子此次南巡打算作中途休息的城池,應含絮以為自己在桓城就會看到餓殍遍野、嗷嗷待哺的慘象,所以太子才會那麼說,可沒想到,應含絮會在這裏見到池崇。

池崇說:“等你們太久啦,你們這一路晃悠得也太慢啦。”身邊跟着應楊柳。

“怎麼會是他?”應含絮甚至不恭敬地質問太子。

“父皇派池將軍運送救災糧草,是他主動請纓替父分憂,比我們快一步抵達桓城。”太子說。

想來真是冤家路窄,應含絮無話可說。

可池崇卻有話要說:“我說小妾呀,你本事倒不小,居然傍上了太子,害我白白跑了一趟監獄沾了一身晦氣找你不到。“

原來池崇那次拒絕應夫人不是真的置含絮不理,只是等他趕到府衙,應含絮已經無罪釋放跟着太子南下了。

他一路快馬加鞭壓迫隨從日夜兼程,總算快他們一步先抵達,然後擺出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等待於此,說一些不痛不癢的話。

應含絮繼續沉默,太子說得沒錯:待到了桓城,的確會樂不起來,她黯然轉身走出驛站,一個人在桓城的街頭漫步,吃遍整一條小吃街,心情才稍稍好轉一些。

有種這輩子無法擺脫池崇的不祥感,就像北上的災民,也無法堅定一直走一直走就有活命的希望,那是逃脫不了命運束縛的惆悵難遣。

“又一批災民來了——快收攤!”不知誰喊了一聲,緊接着整條街道都炸開了,那些商販們匆忙收拾鋪位倉皇逃走,那些店鋪則眨眼間關閉了門面落實了鎖,一瞬間,原本繁華並且芳香四溢的小吃街,成了人跡罕見、蕭條冷清的無人區。

而沖入桓城的災民,得到的只是一座冷漠的空城。

他們大眼瞪小眼,最後看到了愣在街角的應含絮。

“女人?”

“有錢女人!”

“抓住她,向她的家人要吃的!”

……

應含絮很快被鑒定出了價值,這批災民明顯剛從水深火熱里掙扎出來,比沿途看到的都要饑渴,應含絮知道情況不妙,扭頭就跑。

可是她哪裏跑得過災民?越是餓到極限的災民就越爆發出了吃人般的潛力,很快應含絮就被撲倒在地。

“放開我!放開我!我是太子的朋友,你們敢動我,會被砍頭的!”應含絮叫嚷,可是沒人理她。

“住手!”直到有人喊了一聲,眾人循聲齊齊抬頭,看到了高踞在屋頂、一身灰袍邋遢卻英姿颯爽的俊美男子。

“你是哪冒出來的,跟我們一樣窮,要麼加入我們,要麼就少管閑事!”挾持住應含絮的一位災民道。

“我窮?”男子低頭審視了自己一眼,表示不能理解,“人不可貌相,你們不許這樣誣陷我!”

“你不窮,那你亮點財氣出來呀!”災民們慫恿道。

“沒有問題,為了證明我不窮,你們把眼睛擦亮都瞧好了!”男子在他那髒兮兮的袍子裏掏了半天,摸出一大把金葉子,嘩啦啦往下一撒,頓時驚呆了一群災民。

應含絮也愣住了:這是乞丐中的闊少,闊少中的瘋子嗎?

災民們忙着撿拾金葉子,早已不管她。

而她的手臂則突然被一股力拽向一邊,“愣着幹嘛?快跑啊!”他已從屋頂上躍下,牽住了應含絮的爪子。

於是應含絮跟着他,狂奔離開了這群可怕的災民。

到了足夠安全的範圍之內,她才正色問他:“你那麼散財,只是為了救我嗎?”

“對呀。”

“你瘋了嗎?那麼多金葉子,你還不如給我呢!”

“錢財乃身外之物,何況那時候你可能隨時被他們扒光衣服,我當然不能袖手旁觀啦!”

“您真有錢。”瞬間覺得他的形象無比高大。

“反正不是我的。”男子說。

而應含絮這才發現自己的手還被他牽着,頗有些不好意思地想要抽離爪子,卻驀地發現他手背上一道新月狀傷疤,再抬頭看他,一眉一眼,雖然是全新的面貌,可還是有些許無賴又瘋癲的端倪,像極了那位拉住自己乞憐並趁機嫁禍的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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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寵小蠻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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