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
“如果像你一樣總有人讚美。圍繞着我的卑微,也許能消退……”
如果我想你們一樣,那就好了。
——許遙
*
手臂上的傷口並沒有很大,只是似乎被利器一條一條的刮下來,觸目驚心的一道道血痕。一條長長的紅痕蜿蜒的爬在許遙的手臂上。是和昨天尹瀟畫腿上的傷口很像。
真是粗魯。是的,完全不像平常那個彬彬有禮自詡紳士的肖執。
“嘶……輕點,疼……”
“如果你還知道疼的話現在別動我幫你處理傷口。”
當然,毋庸置疑的,許遙選擇拒絕了肖執的好意。他們並不熟。
“不用,我自己來。”
“聒噪。”
真是傲嬌的反應。
於是,肖執大爺拿來了一切要用上的東西和不要用上的東西。再次走近似乎要走的許遙。
於是,肖大少再次的以那種曖/昧非常的姿/勢,抬起了許遙的手臂。再次,粗魯的翻起許遙的袖子。
然後開始拿棉簽給許遙擦拭。
似乎,這次去廁所去了很久……
“輕點。”
肖執和許遙的距離靠的很近,許遙甚至能聞到肖執身上洗髮水的味道。她的呼吸盡數經過肖執的每根髮絲。而後與周圍泛着粉紅色的空氣融合,從透明漸漸地漸漸地變成粉紅色。許遙的臉上,出乎意料的,有些許紅潤。
“活該受罪。”
而許遙也對於肖執熟練的包紮手段感到些許的震驚。
很快的,許遙的手臂上的傷口完全被厚厚的紗布蓋住,而紗布又被校服的袖子蓋住。這校服的寬大一直都是許遙現在所慶幸的。
“下次再有傷找我就好。”
下次再有傷找我就好。
再有傷找我就好。
找我就好
而肖執對許遙的第三印象在意料之中的是堅強。
倔強的堅強。
“嗯。”
許遙對自己無聊的回答懊惱,而再想說謝謝的時候,肖執已經離開了。
似乎是這麼多年以來又一個關心過她的人了。
爸爸,許寧華,奶奶,
許遙固執的在任何時候從來都不會叫許寧華媽媽,從許寧華把頭髮剪斷那一刻開始。許遙就不再叫她媽媽。
所以,母親這個詞離許遙越來越遠。
她想她也應該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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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一樣的,我們都一樣的是站在湍流中間的那棵樹。自不量力的和水流對抗,自不量力的相信自己而被水流衝垮。那麼脆弱,我們都一樣。在權威的面前,我們只能是那棵樹。
而拚命紮根在水下的土壤里的樹,而能做到的。僅僅只是比被沖走的樹再在水流中間站立一會而已。
很意外的,許遙回到教室老師對她去長時間在廁所並沒有說什麼。只是下面和她一樣坐着的學生,嘰嘰喳喳的在討論什麼。
“你說許遙剛才去那麼久幹嘛了?”
“還能幹嘛?翹課找男人去了唄。”
“你怎麼這麼說?”
“你還不知道啊?聽說許遙在外面當坐/台呢。”
……
一群噁心的人,嘴巴就像在一點一點的噴臭氣。
諷刺,噁心,無聊,嘲笑。
“許遙你剛才去幹嘛了?”
這回是尹瀟畫。
她應該也聽到了,那群無聊的人說的話,因為想知道她們說的是不是真的,所以才來問。如果不是真的,她會去為許遙澄清么?也許只是把事實前的霧氣再次加濃。
“包紮了傷口。”
誠實如許遙,她似乎已經忘掉了。她曾經在尹瀟畫那雙漂亮的大眼睛裏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你哪受傷了?”
“老師看過來了。”
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