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超強靈魂
萬眾矚目下楊雙踏上競技台，向澹臺烈風和幾名元帥躬身行禮。有幾名元帥臉色很差，這個時候楊雙應該行跪拜之禮，卻微微躬身了事，顯然是不把他們放在眼裏！
楊雙才不管他們心裏怎麼想，他的膝蓋只跪天地父母，就算斗神廟聖主戰無雙親臨，他也依然如此。人不可有傲氣，但不能沒有傲骨！
澹臺烈風並不在意這些禮數，誰讓眼前是名天才少年呢。這樣看來，整個澹臺軍的未來都在楊雙手中。他點頭示意過後，楊雙就向競技台中心的蒲團走去。
深吸一口氣，楊雙盤膝坐在蒲團上，腦海里九級頂峰斗意開始運行，只是依靠人級中品秘法“玄兵冊”就能在一年內凝聚法源，這已經是前無古人的壯舉了。
這個世界的修鍊品級一到五階是鬥士，六階將法源轉換為斗魂就成為斗神。擁有十級斗意就是一階鬥士，二十級斗意是二階鬥士，以此類推最高的十階就是天命斗神一百級斗意。這個級別的人物在塵世間很少見到，幾乎全部供奉在天幕台斗神廟。
秘法又分為天、地、人三級共九品，天級以“賦”命名，地級以“訣”命名，人級以“冊”命名。沒有地級下品以上的秘法相助，根本別想轉換斗魂突破六階成為斗神。至於十階天命斗神，沒有天級中品以上的秘法也是不可能達到的。
民間普遍流傳的都是人級下品和中品秘法，就算澹臺大元帥自己修鍊的也不過是地級下品秘法——烈焰訣。高等秘法在這個世界的保密措施相當強，沒有奇遇或者良師教導，誰都別想得到高等級秘法。
澹臺烈風也曾經考慮是不是直接把烈焰訣傳授給楊雙，這樣以來壞小子的修鍊速度會更快。最後他還是暫緩這種想法，楊雙現在的修鍊已經夠恐怖了，再快點……他怕引起天幕台斗神廟關注，來和他搶人才。
他會選擇時候成熟的時候再把烈焰訣傳授給楊雙，這並不影響楊雙的總體修為。只要在法源沒有轉換為斗魂之前將它消散。然後利用新得到的高等級秘法再次生成法源，因為斗意一直存在，所以很快就能恢復自身原有的實力水平。
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楊雙的身上，就連冰冷的澹臺暄目光中也帶有一點折服。楊雙已進入深層次的斗意凝聚中，原本濃度就已經達標的斗意頓時在腦海里翻騰！
他立刻用“玄兵冊”中的凝聚術引導翻騰的斗意。這個時候，楊雙身體周圍突然出現攢動的氣流，以他為中心形成一個小型旋風。
小型旋風越轉越猛，這是楊雙腦海里斗意的直觀體現。氣態的斗意和旋風同步轉動，人們都緊張的看着那股旋風越來越小……
斗意最終旋轉收縮為一團，楊雙體外那股旋風也突然縮向他的頭部。瞬間消失的同時，一團直徑兩厘米的氣態法源就飄浮在楊雙的腦海里！
十級斗意突破完成，楊雙已經成為一名一階下的鬥士！
幾乎同時，觀禮的人們站起來使勁鼓掌，每一個隆光城人的臉上都是自豪的表情。而那些邀請來的元帥，臉上儘是苦澀，他們心裏都在想：為啥自己制下就沒有這種天才少年呢？
楊雙慢慢站起來，觀禮並沒有結束，接下來他得在所有人面前施放一個秘技，之後才是觀禮真正結束。澹臺烈風為他準備的秘技是人級中品秘技——雲霧盾。
秘技同樣分為天、地、人三級共九品，級別越高的秘技提升威力的潛力也越大。法源充滿斗意施放秘技后，根據等級的差異，斗意恢復的時間也不相同。一階鬥士恢復法源內的斗意需要十幾分鐘，十階天命斗神幾乎就是瞬間恢復。
馬玉春雙手捧着托盤，將雲霧盾的口訣遞在楊雙面前，雖然他臉上帶着微笑，其實在詛咒楊雙：到現在還裝平靜，顯擺什麼啊，要是你修為永遠停止不前，看你還能裝成無所謂的樣嗎？
楊雙單手挑起托盤裏的一頁紙，面色平靜的他不知道馬副將在想什麼。記住紙上的口訣后，當著所有人面他把這張紙點燃，然後閉目默記。這也是一個必走的程序，正是因為這樣澹臺烈風才捧出人級中品秘技。他怕楊雙記不住高等級的秘技口訣，把紙燒了卻放不出秘技就糗大了。
剛剛突破到一階鬥士，法源內就充滿斗意，只要楊雙記牢秘技口訣，就是他施放秘技的時候。兩三分鐘的時間很短，可是在場所有人感覺是那樣漫長，他們已經等不及結束觀禮，給楊雙冠上絕世天才的名號。直到楊雙睜開眼睛，緊張的人們才輕輕出了一口氣。
楊雙默念口訣，法源內的斗意依照口訣排列完成後，他右手一甩！一道淡灰色的方面盾牌脫手而出。人們已經開始歡呼了，因為觀禮已經結束了！絕世天才在隆光城橫空出世！
澹臺烈風也站起來，準備宣佈收楊雙為義子，但是，他的笑容很就僵在臉上……
那面應該存在十息的雲霧盾，只是在人們呼息了兩三次就消失了……怎麼回事？！難道是壞小子自己脫離了雲霧盾的控制？！
為什麼？這是怎麼回事？！楊雙揮出秘技的右手在微微顫抖，消失的雲霧盾不是他脫離控制，而是……法源消散了！直徑兩厘米的氣態法源，就直接消失在楊雙的腦海中，並再次分解成斗意！
澹臺烈風看出不對勁，他立刻讓馬玉春拿出十級斗意試金石。楊雙也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他一把搶過試金石緊緊握在手中，但是無論他腦海里斗意如何翻騰，手中的試金石仍然完好無損！
難道楊雙的斗意等級又退回去了？澹臺烈風再次讓馬玉春拿出一枚九級斗意試金石，當楊雙握在手中，腦海斗意剛動，試金石就化為粉末。這證明……楊雙斗意的確退回去了，又成了九級！
楊雙二話不說，再次盤膝而坐凝聚法源。這一次他比上回多用了半個小時才再次凝聚出法源。但是……當他迅速施放完秘技，不過三四分鐘時間，法源又消散了，十級斗意又變成了九級。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成這個樣子！
楊雙內心吶喊着，一遍又一遍的凝聚法源，可是就算他不施放秘技，法源一樣會消散。而且，他凝聚法源耗費的時間越來越長……長到四周觀禮的人們都不想再等待結果，一個個失望散去。
隆光城民們走了，邀請來的元帥們也走了。和隆光城人失望的表情不同，他們毫不掩飾臉上的喜悅，以及對澹臺烈風的諷刺！
澹臺烈風手足冰涼，他今天這個臉丟大了。冷冷注視競技台上還在凝聚法源的楊雙，再看看空蕩蕩的四周，他臉色冰冷的離開這裏。
“哇哈哈……我簡直是神嘴啊，壞小子的修為不僅無法增長，還往回退啊。”馬玉春跟在他身後低頭暗喜，澹臺軍的面子在他看來還沒有替兒子解氣重要。
天漸漸下起小雨，澹臺暄最後一個離開競技台。不管壞小子對她是什麼樣的心理，澹臺暄是最能體會楊雙此時心情的人。雖然她沒有這種法源消散的經歷，但是少年那無助不甘的心情她能體會到，因為她也曾有過。
“唉……”輕嘆一聲，最終澹臺暄的身影也消失在街頭。雨漸漸大起來，楊雙依舊不願放棄，一遍又一遍的凝聚法源，法源一次又一次的散去。
……
記不起法源已經是第幾次散去了，楊雙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屬於自己的小瓦房，最後幾次凝聚法源耗費了差不多四個小時的時間。最終，楊雙凝聚法源的時間就固定在四個小時上。
苗苗和老楊頭一直站在門口等着他，兩人臉上都是無法掩飾的關心與憐愛。楊雙向他們微微一笑，說道：“這麼晚了，阿爸您怎麼還沒休息……苗姨，您今晚不看醫書嗎？”
“你們不用擔心我的，這才是多大的事啊，不就是不能凝聚法源嘛，放心吧，我一樣成為最強的戰士。”不等他們張口，楊雙又再次說道，表現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時候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雙兒他……已經長大了。”老楊頭轉身對苗苗說道。
苗苗點點頭，摸了一下楊雙的頭就轉身而去。楊雙再次寬慰過父親后，也回到自己的瓦房裏。說不在意那是騙人的，連這個世界的秘法體系都不能修鍊，將來他和同齡人的差距會越來越大，續戰中也不再佔有優勢。
看着他回到房間，老楊頭從懷裏拿出一枚月牙形的金屬片。在月光的照射下，金屬片上泛出淡淡的銀芒，老楊頭嘆息道：“雙兒啊，難道你也要走同樣的路嗎……不行！你絕對不能修鍊這個秘法，以你的性格肯定會走上絕路！”
說到最後，老楊頭的臉上充滿堅定，又將月牙金屬片收進懷裏，轉身走進自己的瓦房。
所有人都不知道楊雙的法源為什麼會消散，為此老楊頭也找過不少人打問，最後在一個遊方六階斗神的敘述中才知道結果。
原來是楊雙的靈魂太強大了，正因為靈魂太過強大，所以他的斗意修鍊非常快。可也正是這個原因，氣態法源是不可能在腦海里長久盤踞，強大的靈魂會將法源驅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