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南方的黑道組織
黑榜是南方最強大的兩大黑幫之一,與天海的雲幫比起來,那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黑榜的八大凶煞,都是突破先天的高手,惡名在外,而他們的幫主黑魔,更是被譽為黑道的第一高手,當然,是不是第一,其實也沒有人真正的去驗證過,反正與他對陣的人,基本都已經成了死人了。
基本,也只是基本上,有一個人是黑魔的死對頭,但是他現在還好好的活着,而且說不定活得比黑魔還好,那就是天涯。
天涯就是天塵之主,天塵就是南方與黑榜並駕齊趨的兩大黑幫之一。
與黑榜比起來,天塵就顯得收斂許多,所以世上知道天涯這號人物的不少,但是見過他的人卻不多,在南方叫得出名字的高手中,這個天涯就是冷傲飛最嚮往的人物之一,如果有時間,他很想去見識一下這個天塵之主。
雖然有冷傲飛相隨,但是流雲飄飄看起來並不開心,臉上憂雲密佈,眸里透着一種死灰的無奈,她已經儘力了,但是大伯依然無動於衷,或者流雲家的滅亡,已經無可挽救了。
冷傲飛看了這女人幾眼,只覺是一個好看的女人,身上魅力被所有的憂傷掩蓋,連秀髮也一縷一縷的散亂,帶着一種蒼白與憔悴,只是一米七五的修長靈致身體,卻是很讓人心動,前凸后翹的曲線,絕對很是惹火,這或者就是她唯一的風彩了。
在鳳凰前的另一側,被打開一條小路,兩人在幾個壯漢的隨護下,花了幾乎大半天的時間才來到山角,幾輛黑色的轎車早就停在這裏,應該是屬於流雲家的,在幾輛車的車頂上,有着流雲家的幻化浮雲的標誌。
“冷先生,謝謝你,流雲家的事非同小可,如果你有事,可以離開了,飄飄不想你作無畏的犧牲,流雲家也沒有機會再還你的恩情,你走吧!”
沒有想到當壯漢拉開車門的時候,這個女人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對他無視,冷傲飛無所謂,但是他的承諾卻是一諾千斤的,而且與這女人無關,與流雲家族無關,只是還居士一份恩情而已。
“流雲小姐,我想你誤會了,說實在話,你流雲家的事,的確與我沒有任何關係,但我父親欠居士一份情,所以,我答應解救你們流雲家的一次危機,然後我會走的。”
冷傲飛的話冷冰冰的,讓流雲飄飄的好意付之流水,一旁的兩個壯漢已經走了過來,似乎想請冷傲飛離開,小姐的話,對他們來說就是命令。
冷傲飛眸里寒光一閃,就已經動了,一下子摟住車門前女人的腰,連想也沒有想,身形飛退,簡直比閃電更快,兩個壯漢怒意勃發,殺機畢現,身形緊跟而上,他們是最精銳的戰士,只為流雲家而活着,絕對不允許小姐受到任何傷害。
但是張嘴喊聲還沒有出來,一聲劇烈的爆炸聲卻已經響起,那輛車已經被熱浪掀上了天,“哐當”幾聲,落地的時候,車子已經成了一堆廢鐵,流雲飄飄的眼睛驚呆了,看着烈火狂燒的車子,心裏充滿着駭然。
如果再晚上三秒,怕是她已經成了死人。
冷傲飛卻來不及說話,放開了流雲飄飄的手,身形在草眾中一閃而沒,而在幾個嚇壞了的壯漢護住流雲飄飄的時候,一個身影從草叢裏飛了出來,慘叫聲帶着鮮血的味道,他的一條腿,已經斷了。
這是一個打扮成莊稼漢模樣的中年男人,只是那高高突起的額頭,表明他是一個內外兼修的高手。
看到這個中年男人的臉,流雲飄飄卻已經驚叫出來:“阿碌叔-----”
是的,這是流雲家的旁系叔叔,但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出現在這裏,而冷傲飛走了出來,慢慢的,就如清晨間的踏步,而手上的包裹,已經扔在了地下,包裹里的東西散掉出來,正是幾枚炸藥與引信電線之類的東西。
不需要再說,眾人皆已經明白,一個壯漢已經氣憤的叫道:“叛徒!”
流雲飄飄的臉上再也沒有表情,或者是冷冷的寒意,連稱呼也沒有了,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一隻腿斷了,痛楚絕對滲入心腑,這個被稱為碌叔的人臉上表情很是猙獰,卻突然的笑了起來:“為什麼,為什麼,流雲家被你父親帶入了深淵,我們只是想活着,只是想活着,你可明白?”
“貪生怕死,你簡直不配流雲這個姓,小姐,我要宰了他。”一個保鏢已經上前了兩步,恨不得把眼前的男人碎屍才能泄恨。
小姐在流雲家如天仙一般的存在,一個弱女子為家族犧牲了多少,這些可惡的旁親,不幫忙不說,卻在這裏拖她的後腿,竟然為了活命來謀害她。
流雲飄飄搖了搖頭,淚水不抑的從眼角浮現,這一次,她是真的哭了,她好無力,在這最沉重的時候,她找不到一絲依靠,如果自己的死可以救迴流雲家,她會毫不猶豫的死去,死對她這一刻來說,也許是一種解脫。
她把手搭在了冷傲飛的手臂上,閉着的眸子慢慢的睜開了,然後放開了手,站正了身體,說道:“我們走吧!”
四輛車,炸毀了一輛,那正是屬於流雲飄飄的。
雨慢慢的落下,車卻開動了,沒有人再回頭看一眼,把那個男人當垃圾一般的無視了。
看着車子離開的背影,男人似乎感受到強烈的不甘心,嚎叫起來:“殺了我,殺了我,你們有種就殺了我--------”
一個如鬼魅般的身影就站在中年男人的身後,臉上滿是雨水,但是那玩味的表情,卻充斥着不屑的鄙視,突然間,他輕輕的開口了:“你這種人,的確不配活着。”
男人回頭,看到這個身影的時候,眼裏的憤怒變成了恐懼,驚叫道:“血屠!”
不錯,他就是血屠,黑榜八大凶煞里最殘忍的一個,他只有一個愛好,那就是殺人,而且用最殘忍的方式。
這也是中年男人最後的聲音,然後他的舌頭沒了,本來就斷了一隻腿的痛苦還沒有結束,接着另一隻腿也被切了下來,連雙手也離開了身體,但是他還活着,等待着流盡最後一滴血。
這個男人雖然不配活着,但更不配死在他的手上,所以,他不殺他。
雖然他是一個殺手,但是他也有他的尊嚴。
血屠看着自己的傑作,心情相當的爽快,殺人本就是一件痛快的事,抬頭看着遠方車子離開的方向,露出一種戲謔的笑容,然後身形在這裏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