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還是程錚
如果我是你的一顆淚珠,我會落到你的唇間,長駐你的心裏。如果你是我的一顆淚珠,我一輩子也不會哭,因為我怕失去你……
---安溪
回憶被填滿,想念也愈來愈強烈。安溪終於明白,思念一個人的滋味。就像是喝了一杯被冷的水,然後一滴一滴凝成熱淚……
那時候的安溪,還是如往常一樣,早早起來出了校門,買了兩份早餐。雖然安溪知道,程錚從來都不吃,可是仍然想着怎麼對程錚說接下來的對白。當安溪走到學校必經之路的一個衚衕里時,幻想突然被一個聲音止住……
“你們特么就這點能耐?昨晚打你們是輕的,怎麼不打死你們!”安溪的幻想就是被這個聲音止住了,安溪獃獃的站在原地,沒錯!不會錯!這個聲音永遠不會錯!是程錚!安溪緊忙丟掉手裏的早餐,向那個聲音的來源跑去。
“小子,不知道那個酒吧是我的地盤嗎?在我的地盤上打我的小弟,你認為這合理嗎?”那個戴着墨鏡,身穿一身黑,身材特別榜的男人朝那個被他手下壓着肩膀,臉上已經被掛了彩,嘴角流出了絲絲血跡的程錚狠狠說著。就在那時,在衚衕的另一端,傳來一陣腳步聲。
“奶奶的!耍陰的,有能耐朝我們一起來,以多欺少算什麼本事!”跟着腳步聲的消失,傳來一個男兒的聲音。安溪知道這個人,頭髮是這些人中唯一一個黑色的,身上是這些人中唯一一個沒有紋身存在的,身上穿着的是這群人中唯一一個是校服的。這個人就是這所學校的校草加校霸!還有一個身份就是,這所學校的大股東。也是程錚的老大---陸敘!
在安溪想這些的同時,那邊不知道因為什麼,那一群穿黑色衣服的人和陸敘帶着的那幫人已經打了起來!場面混亂不堪,手裏拿什麼的都有:木棒、鐵棍、磚頭……但唯一一個手裏沒有那東西的就是那個叫陸敘的人,他好像很厲害,每一拳下去那個被打的人都會在一旁痛的直叫。當安溪把目光從陸敘身上移到程錚身上的時候,安溪便想也沒想的便沖了過去!!!
因為安溪看見,有一個不知道是被誰打倒在地的人,隨手拿了一個啤酒瓶朝正在和另一個人打架完全看不見後面的程錚的腦袋砸去。安溪用有史以來最快的速度跑到程錚身後,一把推開程錚。正在全神貫注打架的程錚被一股勁推倒在地,當程錚轉過頭來,看到的卻是安溪!安溪推開程錚后,想要再躲開已經來不及了,那一個啤酒瓶,朝安溪的腦袋狠狠的砸了下去……
時間彷彿靜止了,所有的人都停手了,愣愣的看着那個忽然衝出畫面的女生。黑衣人的老大一聲令下‘撤!’那些黑衣人都離開了。而安溪看着此刻正在看着自己的程錚,扯了扯嘴角,身體緩緩地下滑……安溪倒了,頭上緩緩流出了那鮮紅色的液體。陸敘及時反應過來第一個衝過去扶住了腦袋即將撞地的安溪,抱起安溪往街道上跑去,陸續的小弟也趕緊的跟着陸敘跑去。而程錚,則是還保持着那個姿勢,看着安溪消失的方向。沒有從剛剛被安溪的舉動中緩過神來。
醫院裏,可以看到匆匆忙忙的身影,在急診室里忙來忙去。門外的人也是不斷地朝急診室里看去,只有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裏,不停地點腳。可是有誰知道,這個動作才是他緊張的表現?程錚反應過來后也緊忙的趕到醫院,看到的畫面就是:一群人守在一個急診室的門口,轉來轉去。和那個淡定的坐在椅子上的那個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急診室的門被打開了,陸續從座位上沖了上去!沒等陸續說話,護士就急忙的說:“陸少爺,趕來得路上可能有些遲,病人流血過多,可沒什麼大問題。但是需要輸血,有誰是rh型血?”護士的一句話,讓陸敘的心放下來又提了上去。雖然知道只是一個啤酒瓶,可是在趕來醫院的路上,血流的太多。
“我不是,你們誰是?”陸敘急忙轉身問身後陸續趕來的一群人。所有的人都搖頭晃腦的,陸敘準備回頭想別的辦法時一個“我是!”的聲音傳來。大家隨着聲音的來源,看見了站在一群人身後的程錚!程錚緊忙的去安溪的急診室輸血。急診持續了一個小時,安溪的傷口縫合,程錚也輸完了血。因為打了麻藥,安溪還在昏迷當中。陸續見安溪沒事,便叫那一群人回去,只留下了陸續還有程錚。
單間病房裏,病床上的人吊著點滴,眼睛緊閉,蒼白的小臉簡直和那雪白的床單一個顏色。陸續坐在安溪的床頭,腦子裏一直回想着剛剛大夫說的話。就在剛剛安溪出來以後,陸續就找了剛剛的大夫。因為安溪雖然是被一個酒瓶傷到,但是不至於住院觀察吧?但是大夫的回答,卻讓陸續沉默了:“這位病人有先天性的貧血,雖然傷口只有三厘米,但是依她的情況,可能要嚴重得多。就在我們為她做腦部檢查的時候,發現了一顆腫瘤,體積很小,應該是近年才患上的。現在並不會發現什麼癥狀,但是過了幾個星期我就不保證了。留院觀察,如果生長速度快的話,我希望儘快進行手術。如果生長慢的話,可以採取保守治療。”
陸敘看着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人兒。先天性貧血?那麼她不會不知道,是多麼大的勇氣讓一個女孩肯承受這樣的痛苦?陸敘看了看病房,沒有了程錚的身影。卻看見了桌子上的一張紙:老大,我還有些事,你照顧好安溪,程錚。
陸敘丟掉那張紙條,看了看還在熟睡的安溪,轉身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