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不知者的罪

153不知者的罪

德牧斯特朗的制度很是嚴苛,一般的

進入餐廳的第152章就要進入蛻皮期。看看蛇類蛻皮的時候的痛苦,就知道必然不是什麼舒服的事情。早做準備的好。

阿布拉克薩斯點點頭:“你喜歡就好。”他看着方凌看書,也抽出自己最近閱讀的書籍,兩個人對面坐着享受這難得的時光。

艾德里安在進入餐廳的時候,就發現了坐在角落的兩個人。只是他考慮再三決定先不過去,同同學打招呼,落座用了午餐后,才想着要不要去邀請下午茶。畢竟幾次接觸,都鬧得很不愉快。雖然他承認,他的確不想同那個英國佬有任何愉快的接觸,但是對象是那個小孩兒,顯然需要轉換一些方式。

在他準備要做的時候,六年級的首席,眼下的學生會主席魯迦。阿提拉敲了敲他的桌面坐了下來:“聽說你這幾日跟那個英國來的很熟悉?”

“在不來梅的時候見到他們的。”艾德里安雖然有着自己的驕傲,但是德牧斯特朗本身的制度,讓他對於學生會主席保持謹慎而恭敬地態度。

阿提拉向後靠了靠看了一眼在你一口我一口的相互餵食的兩人,黑藍色的眼睛如同鷹的眼睛一樣,充滿了銳利的鋒芒。他臉型很是立體,如同大理石刀刻的一樣。他的態度,冷硬中卻沒有咄咄逼人的氣勢。與其說阿布拉克薩斯身上的氣息是溫潤的暖玉,那麼這個人就是陰冷的冰鑽。

他歪着頭,雙手環胸想了想,用手指搓了搓左邊的鼻樑:“那麼……你覺得那個馬爾福如何?”

“英國那邊,馬爾福一向都是最優秀的。更和黃,他現在是純粹的光精靈血統覺醒。”艾德里安抿抿唇,儘可能的保持話語中的中肯。

阿提拉垂下眼帘想了想又道:“那個小孩兒呢?”

“沒怎麼接觸,實際上馬爾福對他的保護很好。嫌少能夠碰到獨自一人的時候不說,更不會讓他同其他人過多的接觸。看起來,很無害。”是的,看起來很無害。想着那日的威脅和那澎湃的魔力,艾德里安不否認那個小殿下的力量強大。至於人如何,他一時間還真給不出好的建議來。

阿提拉點點頭,起身離開。

在角落中品嘗美食,同時分享閱讀的方凌和阿布拉克薩斯顯然對這些並不在意。

保加利亞是最後上船的,人數卻是前幾次的總和。可以看得出來,這裏的巫師數量和民風性質。作為東歐國家,實際上保加利亞雖然擁有着宗教性質,並且大多數人信封東正教,但是由於民族屬性的關係,這裏也有一部分的伊斯蘭教徒。也正是因為這種狀態,才有了巫師生存的狹縫。

加上氣候條件和周圍黑海和鄰近希臘等地中海國家,讓這個國家擁有了讓大量的巫師生活的空間。保加利亞的魁地奇運動,因着其本身彪悍的民風,一直都是十分優秀的運動員出身地。當然,保加利亞國家隊也是十分不錯的。

方凌站在甲板上,靠着船舷看着穿着整齊的校服上船的保加利亞學員。一共三十六個,數目是俄羅斯的一倍,比不來梅登船的多三個。這些都是新生,老生的數量顯然也不少。方凌仔細計算了一下這些66續續出現的學生,德牧斯特朗的學生數量,不會超過四百個。這麼算起來,並不比其他兩所學校小多少。

船隻再次進入深海航行,穿越地中海經過英吉利海峽然後從北海跨越進入北冰洋地區最終,越然而上出現在一片冰原中的純凈的藍色水池中。

這水池是格陵蘭冰蓋上夏季會出現的一種融冰現象。大量的冰塊因為底部摩擦和表面融化,加上水流的沖刷成為一個個水池。純凈的藍色映照着天空的色調同時,也成為了前往其他地方的水道。方凌對這些水池很熟悉,在二十一世紀的格林蘭冰蓋地區,這種水池都是重點關注的對象。水池出現的越多,就意味着冰蓋滑落塌方,並且流入海洋的越多。大量的冰川融化,所代表的不只是一年一度的氣溫上升,還有全球變化和自然更迭的演化。

岸邊是冰塊搭建的碼頭,為了防止滑倒上面鋪設了木板。船門那裏的船舷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安穩的木橋,正在一節一節的向岸邊延伸。岸邊沒有什麼多餘的建築,白茫茫的冰原上能夠看到的只是高矮起伏的雪丘。在岸邊已經停了三艘由身體龐大皮毛厚實的麋鹿拉着的雪橇馬車。

阿布拉克薩是給方凌緊了緊領口的圍巾,將他整個包裹在溫暖的披風內抱下了船。高年級的先乘坐馬車裏去,最後是一年級新生的。阿布拉克薩斯有些不放心方凌,但最終因為學校派來的領路人阻止,不得不乘坐最後一輛三年級馬車裏開。

方凌攏了攏身上猩紅色的長袍,踩着階梯進入馬車。車內如同一個長長地列車車廂,兩側都有一些小的房間,每個房間可以坐兩個人還有餘地。不過方凌在小房間門旁看到了說明,一個房間兩個人。顯然,多餘的餘地,是為了讓人覺得寬鬆來設計的。

他挑揀了一個窗戶比較大的房間走進去,裏面已經有一個小男孩兒。棕色的頭髮,微微發著銀色光澤的眼睛看得出應該是吉普賽人的血統。想到這個……他摘掉兜帽,看着小男孩兒:“我可以進來嗎?”

“啊……恩!就我一個人,請坐。”男孩兒顯然有些意外,他的相貌尤其是眼睛確定了他的種族。鮮少有人會喜歡跟羅姆人接觸,尤其是他還是一個有着羅姆人母親的私生子。

男孩兒擦擦手心的汗水有些緊張的介紹:“你好,我是卡其厄。薩布洛什維洛斯基。你可以稱呼我卡阿。”

方凌解開阿布拉克薩斯系好的圍巾,鬆了松脖子伸手握住男孩兒伸過來的手:“你好,卡阿!我來自英國,凌。斯萊特林。”

聽到最後的姓氏,男孩瞪大了眼睛表示有些難以置信。他長長嘴巴:“我……天哪……真是榮幸。”他擦擦又有些冒汗的手,等着方凌坐下來才坐下。他抿抿唇:“那邊還有空着的隔間,我母親是羅姆人……”他猶豫了一下,決定說明一下。這些年陪同父親和大媽參加宴會的時候,他的眼睛總是會為父母帶來很大的麻煩。他知道,大媽雖然不是他的親生母親,但是一直將他當作親生孩子一樣教養。這是彌足珍貴的感情,但是……對於他另一部分的血脈……

方凌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抿唇一笑一邊掏出在船上弄好的茶壺一邊擺放小茶點:“有什麼關係嗎?說起來,我一直對於羅姆人很是好奇。”

“好奇?”卡阿瞪大了眼睛,有些不解。這位英國的小殿下,據說是百分之百的魔法生物。在英國魔法界擁有崇高的地位,哪怕是最大的貴族見到他也要鞠躬行禮。開學前他聽說這位小殿下選擇來德牧斯特朗的時候,他很是好奇了許久。但是眼下真正見到,卻發現並不像他見到的那些貴族子弟那樣。

果綠色的眸子和黑色的短髮,整個人看着很是精緻如同繪畫中的小王子。他抿了抿唇:“有什麼好好奇的呢?我親生母親是羅姆人,是一個女巫。她沒有上過學,一直都在部落裏面。後來看中了我父親,只是沒想到剩下我的時候,是個男孩兒。她有些失望,但還是照顧我到六歲才讓我同父親一起生活。嗯……”卡阿想着自己那風流的母親,扭頭看向窗外:“我是私生子。”

“我並不好奇這個。”方凌搖搖頭:“很多資料上說,古老的羅姆人是從印度北部離開然後慢慢進入歐洲地區的。在俄。國茨岡人,也有吉普賽人等稱呼。羅姆在族群的語言中,意味着人的意思。我只是好奇的是,為什麼會選擇這種生活。流浪、遊盪的生活?你知道嗎?”

方凌也扭頭看了下外面,似乎已經開始離開碼頭了。卡阿看着方凌,他第一次聽到有人竟然好奇這個。從小到大,就是大媽和父親也不會詢問這種事情。似乎羅姆人的流浪、羅姆人的生活本身就是那樣的。那種在他們看來,充滿了不堪真是帶着一些骯髒的生活。

他想了想:“媽媽告訴我,是因為往世書。為了避免來世的磨難,所以選擇了今世的自由。”

“黑日聖天……訶利世繫上面說的那個?”方凌想了想,努力回憶了一下才堪堪記起這些。卡阿看着他瞪大了眼鏡:“天哪……您真是博學!我都只是聽說過而已。”

方凌抿唇笑笑:“如果你的時間豐富又沒什麼事情乾的話,看書就會比較多一些吧!”說完,他不確定的眯起眼睛歪頭笑笑。

此時冰原上面還是一片白色,根本看不到德牧斯特朗的影子。方凌想着格陵蘭冰蓋的面積,覺得就算要看到怕也是要靠近魔法防禦範圍后的。將點心和茶分享過去,他從空間內仔細找了找,找出一大厚本,牛皮紙做的封面半人高的書,哐的一聲立在地上。他快速的將一張張用牛皮做的頁面翻開,然後找到了附錄的內容。

很久以前,有一個殘暴的國王。剛沙王統治着秣菟羅城。他得到一個預言說,他將被自己的堂妹提婆吉的兒子殺死。提婆吉是雅度族人富天的妻子。剛沙王於是決定殺害提婆吉的所有孩子。前6個兒子都被殺死了,但第7個兒子大力羅摩得到神靈的護佑從母親的子宮裏轉移到富天的另一個妻子的子宮裏,因而幸免於難。黑天是第8個兒子,當他誕生時,牧民難陀夫婦也生了一個女兒。富天用黑天換來了難陀的女兒,結果這個無辜的女嬰代替黑天慘遭殺害。

黑天則成為難陀夫婦的養子,不久大力羅摩也被交給難陀撫養。黑天和大力羅摩在牧民中成長起來,不久他們就顯示出與眾不同之處。黑天具有神通,但他卻利用它來做一些胡鬧的事情,給他的養父母和牧民們帶來了許多麻煩。後來黑天厭倦了牧場,就用法術迫使牧民們遷徙到森林邊去放牧,這樣他和大力羅摩就可以自由地到森林裏玩了,可是大力羅摩的家人並不喜歡黑天。這以後,黑天與大力羅魔消滅了許多兇惡的怪物:那伽之王迦梨耶;霸佔牛增山的妖怪提奴迦以及波羅蘭缽。

看着這些內容,一句句的頌書和古老的梵文讓卡阿目瞪口呆之餘,更多的是傾佩。這個小男孩兒雖然擁有強大的血脈,但是他並沒有因此而驕傲自滿。他的博學,更是遠超其他的人。想着自己之前的自卑,卡阿覺得,羅姆人的血脈也不是什麼事情。一個可以閱讀梵語的斯萊特林相比較,自己也不過是混血罷了。

他跟着看了一會兒,撓撓頭:“這是,摩訶婆羅多?”

“嗯!”方凌點點頭,他一直對印度教的東西很有興趣。如果說荷馬史詩講述的神性故事,帶有着很強烈的西方特色的話,那麼印度教中的神話就帶着濃厚的世界性。

“我媽媽那裏也有一本,這樣的書。不過小很多,一共三本用黑色的鐵皮包裹着,外面用鐵扣和鏈子鎖着。”

方凌聞言,收起了書:“有機會能夠引見一下嗎?”他對於吉普賽人的好奇,是在剛剛到德國讀書那會兒。

“假期的話……”卡阿想着親生母親的部族,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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