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吃醋與成長
咖啡館並非只有咖啡,還有當地的特產熱湯。方凌要了一碗熱湯,阿布拉克薩斯又給他要了一份烤奶酪作為甜品。
尼尼微看着被細心照顧的小男孩兒,很難相信這個纖細的包裹在厚重的皮草下面的男孩兒,就是那個讓整個英國都俯首稱臣的斯萊特林繼承人。
她握了握自己熱茶的杯子,自認最燦爛的笑容:“我原本以為只是相似,沒想到真的是您。”
阿布拉克薩斯搖搖頭表示不介意,他看了看尼尼微的衣服和長袍左側胸口上的胸章:“您是二年級的,在船上很少有女生出來。沒有見面也正常。”
“嗯!開學二年級。馬爾福先生三年級吧!”尼尼微點點頭,帶着好奇:“不在霍格沃茲嗎?聽說明年有三強爭霸。”
三強爭霸的恢復,阿布拉克薩斯是知道的。只是這事情因為霍格沃茲的改革,因此他並不擔心這個。他搖搖頭:“我的伴侶希望來一次德牧斯特朗,三強爭霸的選擇在高年級。以十六歲為界限。”
方凌並不喜歡這個金髮美女,實際上他發現最近自己很奇怪。總是沒有來由的吃醋,這讓他覺得有些困擾。他低頭戳着烤乳酪,一邊吃着一邊當作旁邊什麼都沒有。
阿布拉克薩斯看着沉默的小伴侶,微微皺了皺眉低頭低聲問道:“不合口味?”
方凌搖搖頭,抬頭看着他:“阿布,我們去買了貽貝回去吃火鍋好不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了離開的意思,阿布拉克薩斯點了點頭。為難的看着尼尼微:“日後學校見吧!我們還有事!”
“啊……好的!”一直沒有聽到方凌說話的尼尼微,看着突然出聲地小孩,然後看着兩個人付錢離開。她突然間覺得,這兩個人之間已經沒有了任何人插入的縫隙。真是羨慕的感情,如同她的父母。想到暑假為了不被打擾,離家出走的父母,她嘆了口氣。父母感情太好,倒霉的是孩子啊!
去買了貽貝、蝦等水產。甚至還購買了一些駝背鯨的肉。將東西收好,方凌拉着阿布拉克薩斯的手走在回去的路上。
“最近似乎有些不對勁。”他低聲的說道。
“不對勁?”阿布拉克薩斯有些不明白,他停下腳步蹲在方凌身前昂頭看着他。目光中很是關切。
“嗯!”看着阿布拉克薩斯的目光,方凌扭頭瞥向一方:“最近似乎總有些吃醋。”
“你為我吃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阿布拉克薩斯呵呵笑着,捏了方凌鼻子一把。微涼的手指,讓方凌吸了吸鼻子。他抿唇低頭笑着:“話是這麼說,但是在英國,我從未這樣過。就是之前的旅行,也沒有過。剛剛看到布朗小姐,我甚至想殺了她。”
聽到這個,阿布拉克薩斯仔細想了想也覺得似乎有些不同。他想了想:“回到船上檢查一□體吧!不過,在我看來不是壞事。”他笑着起身拉着一臉好奇的方凌幻影移行到碼頭,一邊走上木板通道一邊說道:“之前你似乎不管我身邊有什麼人,都不是很緊張。確切的說,有的時候我認為你是絕對不會因為我吃醋的。哪怕,我格外的擔心你會將同奧爾斯洛特的友情轉變成愛情什麼的,也從未想過你有擔心我。”
聽着阿布拉克薩斯的話,方凌低下頭慢慢地走着:“阿布很優秀。”他小聲的嘟囔着。阿布拉克薩斯低頭看見脫掉帽子的脖頸亮着一層粉紅,心情頓時美好極了。
阿布拉克薩斯勾勾嘴角,很是自得。打開電梯的門走進去,按下按鈕。他笑着坐在方凌身邊:“但是這不等於別人的想法。這艘船上,只要有些心思的人的目標都是你而不是我。顯然,一個依靠斯萊特林繼承人再上一層的馬爾福家族繼承人,絕對比不上一條羽蛇自身所能夠帶來的利益。況且,在他們看來你也只是一個小孩子。你選擇我的原因大多數可能歸類於馬爾福家族遺傳的美貌。喜好美好事物,很正常。因此,重新擠開我獲得你的好感,顯然並非不可能。”
說到這裏,阿布拉克薩斯攤攤手。方凌撇撇嘴:“哪怕現在的我身高不超過四英尺,帶着嬰兒肥?”他的口氣中滿是無法理解的意思。阿布拉克薩斯伸手捏了他的臉頰一把:“的確是這樣,要知道哪怕你現在是一個身高不過兩英尺,還帶着尿布他們也會修改自己的審美。不過說起來,你當初……第150章點進入伏爾加河,停在莫斯科郊外的一片樹林隱藏的河面上。此時已經是深夜,因為十月革||命的關係東正教等宗教體系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他們紛紛離開俄。國,到附近的國家繼續傳道。對於俄。國本地的巫師而言,也是需要更加謹慎和小心。
布爾什維克主義的宣傳達到鼎盛的階段,因此對於一個人口數量稀少,國土面積龐大的國家而言,保證人口的數量就成了重要工作。任何家庭意外的損失新生兒或者幼崽,都需要進行上報。這一次能夠登上船隻的,只有那些隱藏起來的前沙俄貴族的後裔。
同歐洲大部分的巫師不同,沙俄時期的巫師純血或者麻種,都是混雜在麻瓜中的。有一些甚至在沙俄時期,擔任着重要的職位和掌管着大量的莊園和農奴。只是眼下的環境,並不怎麼適合他們。移民或者改變跟隨布爾什維克,都是他們眼下需要考慮的。
對於那段歷史,方凌很是好奇。他最好奇的是,最後沙皇一家的死亡方式。有些人說是士兵襲擊,也有些人說是源自自殺。各種說法,雖然說官方給了定論。但實際上在最後蘇聯解體,俄羅斯脫出休克療法后,哪怕是普京這樣一個強勢的總統上位,也未能真正解答這個問題。
當然,歷史記錄的都是成功者的百折不撓和失敗者的醜陋。被遺忘的,也許是骯髒者的內心也有這純凈和火熱,卑劣者也會有單純的如同天使的一刻,聖潔者進入夜晚也會同魔鬼交易等等。
他對於沙皇系統不感興趣,唯一好奇的是二戰後琥珀宮去了哪裏。當然,不知道最好。因為可以有無盡的遐想來填補無聊時的時間。
因為莫斯科高漲的紅色。情節,阿布拉克薩斯決定趁着停船時間下去走走。方凌並不想去,如果你在一個被紅色填滿的國度度過你的童年和你青少年時期,那麼面對此時的蘇聯,你也不會想去看看。
阿布拉克薩斯無奈下只能獨自一人下了船,當然下船前他索取了足夠的好處。
失去了專。制的君主,改名叫做蘇聯的國家依然保有着原本的城市風格。只是那些恢弘的教堂建築,此時成了歷史遺迹。更多的只是供人參觀的景觀性建築。新的制度帶來的新的生產力和生產資源的集中。
蘇聯是一個重工業資源極其豐富的國家,哪怕是休克療法期間,獨立出來的俄羅斯的軍事貿易也依然是支持本國。軍隊發展的主要產業。由此可以看出,在礦產資源上,蘇聯有着得天獨厚的資本。
莫斯科的郊外並沒有粗租車,不過民風淳樸的結果是,只要你想搭車攔路攔車就好。不過這對於巫師的阿布拉克薩斯而言,顯然成了不必要。他簡單的測算了一下距離,利用幻影移形出現在一條小巷子內。此時剛剛清晨,掃路的清潔工正在工作。寬敞的道路很難同倫敦狹窄的小路相比。
此時已經是入秋。莫斯科的秋天比較起其他地方,都要涼爽的多。阿布拉克薩斯在清晨的時候,需要給自己增加一件風衣才可以行走。沒有使用保暖咒,他需要更深入的體會一下。因為俄羅斯幅員遼闊,很多小巫師需要足夠的時間才能趕得上船,更不用說還有一些來自波蘭的巫師。
停船五天,據說是最長的時間。足夠那些小巫師們,從遙遠的西伯利亞趕過來。
“嘿……年輕人,這麼早可不是散步的好時間。”一個趕着馬車送信的老郵遞員笑着給走在路邊的阿布拉克薩斯打招呼。看着老人的大鬍子,酒紅的鼻子和剛剛放下酒壺的動作,阿布拉克薩斯微微一笑:“我剛來到這個城市沒多久,所以想看看莫斯科的早晨。”
“早晨有什麼好看的?”老人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停下馬車示意他上來:“如果你不介意我的馬車弄髒你的大衣,我倒是可以帶着你逛逛。畢竟,我還要走大半個城市送信來着。”
“哦……當然不!”阿布拉克薩斯微笑着爬上馬車坐在老人身邊。翻譯咒可以很好的將他的古英語翻譯成俄語。加上他的發色和大理石白皙的膚色,很難讓人想到他並不是北歐地區的人,而是來自英國的巫師。
坐好后,老人掏出自己的酒瓶遞給他:“喝一口吧!最好的伏特加,老頭子我一天的糧食。”老人很好客,他揚鞭拽着韁繩讓馬車向前。阿布拉克薩斯看着外表油膩膩的壺,想了想還是扭開喝了一口。
清冽的口感,之後是刺激到鼻腔的烈性。進入胃部如同一團火焰在燃燒,冰火的雙重刺激讓阿布拉克薩斯不好意思的捂着鼻子直咳嗽。老頭子看他,爽朗的笑了起來。
他拿過酒壺,笑着灌了一口:“年輕人就是年輕人,你這樣可是找不到好姑娘的。我女兒都比你能喝,她找的哪個當兵的,當年還喝不過她呢。”
“咳咳……”掏出手帕仔細的擦拭好,阿布拉克薩斯無奈的笑笑:“我一般也就喝一些葡萄酒,也很少。我還沒成年,父親這方便比較計較。”
“嗯……”老人扭頭看了他一眼:“我看着你就像一個貴族,跟我年輕的時候見得貴族老爺差不多。不過革||命后,那些貴族老爺都消失的差不多了。有些甚至做了別的行當,皇帝都沒了。他們也沒了。”
老人感慨一聲,到了一個郵筒前。阿布拉克薩斯跳下馬車幫他將郵筒裏面的信掏出來放入袋子裏,扔到後面的車廂內。他拍拍手重新坐上車:“您都說了,他們都不見了如何說到我。我剛從英國那邊遊學過來,過兩天就走。”
“你是英國人……”老人吃驚的尖叫一聲,然後哈哈一笑:“你的俄語說的真流利。”
“特意學的。”阿布拉克薩斯有些不要意思的笑笑,他看着老人重新趕車,看着路邊的建築:“您一直都在做這個工作嘛?”
“當然,尼古拉那小子剛登基的時候我就在做這個了。”老人說起這個的時候,表現的頗為自豪。阿布拉克薩斯看着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