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最後一句話

3、最後一句話

該章節摘自作者李重的騰訊博客http://lizhong.qzone.qq.***/

作者QQ:124368533

3、老斜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躺在床上痛苦的熬着時間。天冷空氣卻很乾燥,送安琪回去在火車站晃了一天就染上流感,搞得我當天回來后全身酥麻發冷,頭沉渾身無力,我已經多年沒得過這種可怕的病了。這是我得在床在的第二天下午。我想,我快死了,其實死了才好呢,也不用這麼痛苦了,我已將遺言寫好了。我還尋思着讓誰幫我發到網上。老斜就在電話里沖我喊:兄弟,我來鄭州了。

我立馬一個騰空側身式的起身翻越,兩腳徑直踏在床邊的鞋子上。我對這個起床的姿勢非常滿意,心想去參加奧運體操至少是獲獎。我問:在哪裏?

老斜回話:你學校門口。

我立馬掛掉電話,以迅雷不以掩耳之速奔下樓去。到學校門口就看見老斜背倚在大門的柱子邊,嘴裏含着一支煙,沖我笑着招呼。我奔過去,本來是該問一些老斜諸如“你怎麼來了”或者“你怎麼找到我的學校的“之類的話,不料我竟然脫口而出:老斜,你女朋友呢?

老斜沒有理會我,從口袋裏摸出一盒三五煙讓給我,說:找個地方坐坐。

我謝過老斜的煙,說:我不抽煙,你知道的。

五分鐘后,我和老斜坐在經七路的一家小茶館。我問漂亮的服務員小姐要了兩杯水遞給老斜,問:說吧,來鄭州幹嗎?

老斜顯得很疲憊,將水一飲而盡,說,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走了。

我是走的早,沒辦法。學校里一些事要處理。而老斜於我走後的第二天到家。

老斜接著說:我想一路上總要見好多人的,所以先去了洛陽,然後來鄭州,最後回北京。

我說老斜你還挺悠閑的呵,旅遊啊。

老斜擺擺手說:算不上。然後臉色突然變得嚴肅,說:你下午沒課?

我說:別人有,我沒。

老斜笑了,說:你真是一個人物。

我知道老斜話中有話,病感慨着什麼。良久,我才終於想起了什麼,問:老斜,你女朋友呢?

事實證明,我是不該問這句話的,因為從老斜這次出來一個人就可以猜出大概,沒有一次我看見他不和他女朋友在一起。我看不到老斜快樂並自豪的表情。我想,可能老斜的結果和我一樣。

老斜並不介意我的質問,也不像其他人玩弄深沉,只是用他比平常更無所謂的語調不出我所料但又很出我所料的說:她結婚了。

我努力剋制自己,可還是掩飾不住驚訝的表情。任聽老斜用緩慢的語氣說:她從北京直接回周口。前天的事,我沒去,託人送了一份禮。

我突然感覺很無語,而且這種事我也不好探究原因,只是用悲哀的眼光看着老斜。

不久,我感覺頭有些暈,估計是病發作了。我把外套的拉鏈拉上,將身體裹在一個溫暖的空間裏面,然後看着老斜。我本想老斜會很氣憤,說一些諸如“媽的,老子沒虧待過她”“老子算是看透這種女人了”的話。但老斜始終顯得平靜,用平常和人說話的口氣對我說:那人有錢。真有錢。有錢的讓她越來越現實了。

我始終無語,用以前那女孩甩我以後別人看我時的同情目光看着老斜。良久,老斜終於問我:你不舒服?

我沒直接回答他,說:安琪來過。我不知道老斜聽到這個名字會有怎樣的反應,可我還是忍不住說了。

老斜努力裝作比剛才更平靜,說了一個字:哦。

我知道,老斜這樣裝着其實心裏很難受,畢竟她是他曾經深愛的女子。老斜是我見過的最好的男人。那年,老斜卷進一場打架之中,然後被學校開除。然後安琪對老斜說:我們分手吧,我要好學習。老斜醉倒了3個晚上,然後做出一個決定,就對安琪說:好,你好好學習。然後老斜去北京。

老斜的想法是,先去北京混幾年,至於談戀愛,那是資本以後的消遣。然而在老斜努力奮鬥那幾年,有一個叫花花的姑娘闖進他的生活,讓他重新燃氣了對生活的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當年老斜的解釋是,愛情是無罪的。

原來愛情可以使人變得堅強,也可以使人變得脆弱。

之後,老斜帶着這個姑娘走遍祖國的大江南北。其中包括我所住的好幾個地方。

然後我對老斜說,前天走的,我把她送到火車站,人真多,於是我就得了流感。不過現在已經好多了。我把紙摸出來,擦了擦鼻子。

老斜笑了笑,彷彿對我的病很不屑,於是就轉移話題:說說你的那位姑娘吧。

我故意問:哪位?

就是你和她註定是平行線沒有交集的那個。

你竟然偷看我的網絡日誌。我質問老斜。

別以為你加了密碼別人就看不到了。別忘了我是從事什麼行業的。老斜得意。

原來你玩電腦這麼多年一直沒幹什麼好事。我憤懣不平。

誰說沒有,當然干過。比如把密碼告訴想知道的那些人。老斜不滿:不和你掰了,說說為什麼沒交集。

面對這樣的問題,我真的很想裝作沉思一下,造成一種特殊的氛圍。但我沒這樣做,我突然對老斜說:我們吃飯去吧,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其實我所說的好地方,並不是一個很裝潢很華麗的地方,而是一個吃飯很便宜的地方。因為老斜這次光臨,我實在沒有太多的money應酬他。

估計至少有兩年的時間,甚至更長時間,我都沒有這樣單獨與老斜面對面坐着,裝作很紳士的樣子,彼此心裏激動不知說什麼話。於是不停地喝酒,一直喝到其中一人不行。

我一直以為,我與老斜再沒福氣享受了。

我其實的不想說這個女孩的,因為有太多複雜的原因。有些事,是說不清的;而有些事,不說也清楚。但是我不想顯得比老斜幸運很多,說:這個女孩,讓我很疲憊,很疲憊……你不會明白我的,沒人會明白。

說完之後我就後悔。因為這樣說話對老斜是不負責任的。不料老斜平靜的說:我明白。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會很藐視老斜這三個字,因為我覺得,沒人會真正明白我此刻的心情。但我沒有與老斜爭辯,因為我突然覺得,老斜其實挺可憐。

我不是同情他,而是覺得,或許他真的明白。

老斜不為難我,又說:呵呵,那說說你的第一個女孩吧。

情況你都了解。我對老斜說,你是看在眼裏的。

老斜把杯子倒滿酒,差點就要溢出來,他遞給我說:孩子,你真可憐。那後來就沒發生點其他事。

當然發生,那傢伙甩了她,找別的女人去了。我彷彿顯得高興。

然後呢?老斜問,有沒有—比如說過什麼話。

有,她說,這個世界上的男人,除了我,沒人靠的住。她每天都給我發短訊,噓寒問暖,比以前都關心我。我得意。

看來她是想和你重歸於好。老斜若有所思。

我回答,我想過,但是,就算爭取回來也是一段不純真的經歷。現在才明白我,晚了。

不晚。老斜說,女孩子犯點錯是難免的,誰沒犯過錯。只要肯回頭,她就懂得珍惜。讓你疲憊的一定不要去追了,用盡全力后你會更疲憊……

老斜說道這裏時我已經很疲憊,我手裏拿的第7杯啤酒……

再醒來我自己躺在宿舍的床上,太陽掛在天空上,剛好照在我的臉上。我感覺世界好清凈,顯然這一覺我睡的很死。我的右鋪,我差點忘了他叫什麼名字。他看着我說:你小子終於醒了。

我坐起來,說:我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見我說了好多話。

那不是夢。你可真猛,病還沒好,就出去喝酒。昨晚背你回來的那個長頭髮的那個人是誰啊?看,今早還來了一次,還給你買了一些東西,你可真夠興的啊?說著指指我的床頭。

我立刻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連忙摸出手機,找到老斜的號碼,按了下去。電話嘟嘟響了兩聲后,那邊一個女的接通說:對不起,你撥的電話忙,請稍後再撥。我知道,老斜拒接了。

果然不出半分鐘,老斜的短訊發過來:我在去北京的路上,9點的火車。你好好休息,別亂跑。

為什麼不通知我???我質問。

你睡得和死豬一樣,病又沒好,叫你幹嗎?你還是好好休息吧。老斜回復。

我蒙住了。此時我實在已經無話可說。本想給老斜發幾條“一路順風”的話,但一想老斜一定會罵我。

我躺下來,聽老斜的話,好好休息。不知過了多久,老斜給我發了一條短訊:知不知道昨天晚上你喝到第7杯酒時發生了什麼事嗎?

不知道。說。我問。

老斜很久以後才把短訊回過來:你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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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三年又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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