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話 不堪回首
c市,最繁華的地段,安家別墅。
低調奢華的格調,偌大的別墅聳立在市區的中心。
某個豪華的房間……
“老哥我今天遇見個神經病,把我店的門踢爆了……”安淺從藍磨房回來,此時正靠在床上,邊喝果汁邊向老哥安澤抱怨起來。
安夜澤未動,他正坐在電腦面前,打字的手卻是一頓。
一個和安淺一樣擁有粉藍發的美男,面容三分相似,只不過安夜澤是一對淺色藍眸,眸色並不是異色。氣質卻完全不同,安淺迷離,安夜澤略為冷酷,安澤一身黑色商務服,手不停的敲打鍵盤,看起來就像個冷血社會精英,唯一與安淺相同的是都是美男極品。
安夜澤有些冷的道,“和我有什麼關係”
“咳咳”安淺被口中果汁嗆到。
安淺緩了緩,放下手中的果汁,慌亂起來,彷彿要隱藏情緒。
“妹,怎麼了?”聽見咳嗽聲,安夜澤的詢問傳來,他頭卻是一動未動,就像處理一件必須處理的事一般……
妹?也許各位不解了,安淺不是校草么?這不是打錯了字,其實安淺是個女生,一直過着女扮男裝的生活,至於原因,尚未不明。
安淺開口,頭低的有點下,“沒什麼”
“誰?”安夜澤突然開口,彷彿聽見了動靜,朝門口的方向望去。
門外的見人被發現,倒也不隱藏了,推門而入。
“吱——”
是一個雍容的貴婦人。
貴婦人盤着粉藍頭髮,面容精緻如玉琢,看上去並不年輕,卻沒有歲月的痕迹,保養的極好,她穿着高貴,卻不奢侈,很有品味,一雙淺藍色的眸,嘴角是溫柔的笑容,給人一種慈祥的氣息。
安淺和安夜澤都是一驚,卻都沒有動靜,神色冷漠。
“淺,夜澤你們都在啊,我正找淺呢”貴婦人溫柔的笑着,似乎要溫暖環境,套近乎的說。
這貴婦人正是安淺和安夜澤的母親。
“你滾出去!”安淺冷冷道,指着門,敵意的望着貴婦人。
自從安淺的父親死後,公司即將破產,安淺的母親就帶着財產,拋下年幼的安淺和安夜澤獨走,那時安淺才七歲,安夜澤才十四歲。
整個龐大即將破產的全都擔負在才十四歲的安夜澤身上,所有人虎視眈眈的望着安氏集團,安氏集團被吞掉后,安淺和安夜澤被趕出來,流落在街頭,無人濟問。
從公主和王子的生活跌落到乞丐,沒有人同情,別說是親戚,甚至還有人想將樣貌極其出色的安淺賣掉,是安夜澤拚死護下自己的妹妹,險些被打死,渾身是血,留下遍體鱗傷的傷痕,傷的較深的,如今還有疤痕。
過着怎樣的生活不言而喻,簡直是豬狗不如,就連撿垃圾吃都會和一些流浪孩子打架,那時安夜澤將安淺護着,就算被打死也不放棄護在身後的妹妹,那時,他們相依為命,度過了最艱難的三年,在這三年,活在嘲諷,冷眼,和無盡的絕望中……
後來是一個叫季蘿的陌生女孩伸出援助之手,給了安夜澤一筆錢,才結束安淺和安夜澤最荒亂的時期。
安夜澤白手起家,一步步往前走,其中的艱難和心酸要將人淹沒……最終安夜澤還是奪回來安氏集團,將安氏集團壯大起來,安淺和安夜澤才回歸了原來公主王子生活,這時那個叫陸蘿的女孩再次出現,季蘿說,想成為安夜澤的妻子,安夜澤同意了。
那時兩人門當戶對,於是兩人訂了婚,再過幾年,兩人到了合適的年齡,攜手走進婚姻的殿堂,正準備結婚,但在婚禮的前一天,季蘿離奇死亡……
自從季蘿死後,安夜澤整個人變了,變得對所有人冷酷無情,連對安淺也變了……不再溫柔,有些略微的冷漠。
這是一段曲折的歷程,最艱難的時期,當初安淺和安夜澤的母親在最艱難的時期拋棄他們而去,現在他們回歸了富裕的生活,曾今拋棄他們的母親卻又回來了,這何嘗不是一種嘲諷,安淺和安夜澤的態度能好,才怪了……
“媽媽剛從國外回來,淺是不是看不得媽媽勞苦對不對?媽媽好累啊……怎麼能叫媽媽滾出去呢?”貴婦人笑得一臉燦爛,一步一步朝安淺走來,語氣十分溫柔。
安夜澤繼續冷冷的敲打着鍵盤,彷彿對着是一個陌生人,冷聲問,“你是怎麼進來的?”
貴婦人拿出鑰匙,在手裏晃了晃,溫柔道,“你們沒換門,我就這麼進來了”
這溫柔多麼諷刺,以前那麼溫柔的媽媽,卻拋棄他們而去,如今卻又披着溫柔的面具……
安淺和安夜澤現在住的還是以前一家人共住的別墅,門確實沒有換,但是裏面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擴建了花園,換了傢具,重修了裝潢,整個別墅豪華了許多,唯獨就是沒請有人和管家,偌大的別墅里,只有安淺和安夜澤兩人。
“怎麼來的,怎麼出去,我們不想看見你”安夜澤冷冷的一字一字說,粉藍色的短髮透着極致的冰冷。
貴婦人的笑意未減,溫柔的道,“我也不願來着,只是過來傳個話,季叔叔的兒子找淺呢”
貴婦人口中的季叔叔是季蘿的爸爸,季蘿還在的時候與安夜澤關係甚好,自季蘿死後,便不再來往,貴婦人這樣一說……
安淺眉頭深深的皺着。
安夜澤敲打着鍵盤的手一頓,有着深深的內疚,是他沒有照顧好季蘿……
整個豪華的房間陷入沉寂,各種情緒瀰漫,讓本來寬敞的房間變得擁擠,同時也透着一股淡淡的傷感,是不堪回首的過去,那些最卑微、最怨恨、爛在心理的撕裂的痛。
“淺,去不去,隨你呢”安淺失神間,貴婦人已經來到床邊,溫柔嫵媚的對着安淺輕聲道,像某種毒蛇般的毒液,令人膽寒的溫柔嫵媚。
安淺回過神,重重的咬下唇,“我去”
無論這是不是真的,她都會去,必須去……屬於自己心底最卑微的過去,遲早是要面對的,遲早會有報應的過去。
“站住”安夜澤冷聲喊住安淺。
卻叫不住她的腳步,安淺邊走邊問貴婦人,“地點在哪裏?”
“lptso酒店,淺準時到呢”貴婦人帶着溫柔的笑,摔門而去。
一切挽留,都變得稀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