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子已經消失了
歷史老師的怒火從嘴裏冒了出來,高了幾度的女高音震破耳膜,“鈴——子!”
女高音再高也沒有吸引到眾人的注意力,他們都被站在走道上的那個男人給吸引了去。
男人冷着臉龐,本該是稜角分明的英俊臉龐此時是陰冷萬分,歷史老師順着眾人的目光看去,正好對上那人冰冷的視線,歷史老師渾身打了個冷顫,好鋒利的眼神!
男人走進教室走到鈴子身旁,聞聲道:“鈴子,他們已經衝破第二道防線了。”
小腦袋動了動,很是不情願地搖晃着,鈴子慢慢地抬起頭,她沒有看向男人,她先朝窗外看去,烏眸很是清明,男人繼續道:“自從你讓我開始放手后,不久后便有倆個人一直在跟蹤我。還有,我回到你舊的住處去看過,如你所料,他們已經去搜查過了,那裏被他們翻得亂七八糟,我已經收拾過了。”
前之千看着似是在發愣的鈴子,眉頭突然緊皺,他猛地朝鈴子鞠躬,恭敬道:“小姐。”
鈴子轉過頭,微笑着看着前之千,“察覺的好快啊。”
前之千低垂着眸子,沒有看着鈴子,“鈴子的氣息消失了。您是要離開青學了嗎?”
“消失了嗎?”鈴子收回目光,微笑着看着自己的雙手,“只是可惜,目前為止,也只有你發現鈴子已經消失了。”
“抬起眸子來。”
前之千抬起眸子,但卻沒有看着鈴子,“你對待我和鈴子怎麼就差距這麼多呢?”
鈴子無奈笑了笑,“我當真有那麼恐怖嗎?每個人都那麼怕我。”
鈴子還準備再取笑一下前之千,但是卻停住了,她斂着神情看向窗外,前之千也看着窗外,臉色又黑了幾分。
青學外此時正上演着無人看得見的一場激烈戰爭。
在那黑暗處,槍,鮮血,刀,一個個的倒下,有人站了起來迅速離開了戰場,有的人卻已經失去了氣息,在無聲中,一場戰爭迅速的來了,又去了。
前之千身旁的氣場又低了幾分,“最後一個防線也垮了。”
前之千在等待,等待他們侵入青學,可是他等了會兒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動靜,靜下心后感覺四周的一切,他發現那些人似乎想要闖進青學,可是卻被一種無形的東西擋住,他們被迫後退,最後他們警惕地看了眼青學后迅速地消失在黑暗裏。
前之千看着鈴子,眸子裏有些不明和疑惑,鈴子轉頭對上前之千的眸子,鈴子的烏眸清冷如明鏡,前之千先是愣了會兒,然後迅速回神,他脫下自己的外套給鈴子蓋上,他一手拿着鈴子的書包,一手扶着鈴子,鈴子有些艱難地站了起來,前之千輕聲道:“您的身子越來越差了。您還是離開日本去休息一會兒吧!”
鈴子輕喘了口氣,低着嗓子,疲憊道:“全國大賽什麼時候開始?”
“很快。好像是下個星期。”
烏眸緊閉,很久以後才重新開啟,鈴子的烏眸無神的瞪着,許久才恢複色彩,“我似乎是撐不到全國大賽了。”
“離開日本休息一下吧。”
鈴子搖搖頭,“沒用了。已經太晚了。”
鈴子突然回頭看着窗外,然後回過頭,“鈴子的任務也快要完成了。”
前之千扶着鈴子準備離開,歷史書老師衝到鈴子他們面前,一把抓住鈴子的手,怒喊道:“現在是上課時間!她哪也別想去!”
歷史老師與前之千互相瞪着,前之千先移開了視線,他看向教室門口,視線如利劍,前之千將鈴子擋在身後,歷史老師自豪的以為自己贏了,可卻沒想她的身後傳來一個男人聲音,男人說的話另她心驚膽顫。
“田川雅,在青學擔任歷史老師一職,原是坂田系下的一個支脈,多年前被派往青學負責打入青學。”
男人冷漠的話語用的是同一個語調,那冰冷樣子似是只是在討論今日的天氣一般。
歷史老師頭上的冷汗如瀑布一般,她緊張地轉頭,站在教室門口的男人的臉龐比剛剛那位更加冷峻,只是從臉龐便覺得血腥萬分,更別說那能夠將人殺死的視線了,歷史老師心裏暗自不停打鼓,他是怎麼會那麼清楚她的來歷啊?!
男人走向鈴子,站在鈴子面前,前之千努力將鈴子護在自己的身後,心裏不禁在爆粗口。
混蛋!他怎麼會來這裏!
在他們眼前的這位男人是連他都忌憚的人,他的手上有着可以與kaze集團對抗的力量。也對啊!連白道都忌諱的黑道勢力是鈴子這個小小的集團能夠對抗的嗎?
男人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最後停在了他們面前,男人的視線越過前之千看向他身後的鈴子,視線依舊能慎人,低沉的聲音在不大的教室里逐漸擴大,“需要把大門口的那些人趕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