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穿越八百年的愛情

第三十九:穿越八百年的愛情

她目睹了那些蠱蛙的兇殘,及來去無蹤,變幻莫測的詭異,那些被劉勇用手指鉤出的粘糊糊的透明的蛙卵,甩出去都變成了無數透明的小飛蟲到處飛舞,落到他身上的某個部位,那部位頓時便紅腫高大,看他面部痛苦的表情,猜度他是在忍受着奇癢或疼痛的折磨。

那被他掏空身體打下來的雌蛙,竟也是不死之軀,扁平的肚子又鼓了起來,凸出的蛤蟆眼閃動着凶光,支起四條腿,哇——的一聲,騰空而起,轉瞬間重又飛落在他的身上,和那雄蛙並列而卧,彼此互應,慢慢上爬,在上爬,眼看要爬附在他的臉上,從他那痴獃的無動於衷的樣子看,顯然他已被其蠱蛙挾持了,精神恍惚,已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她不由得怒從心上起,惡從膽邊生,顧不得自身的安危,捨命撲了上來,心想既然不能苟活,那就死在一起吧。說也奇怪,事情並沒有她想的那麼壞,竟急轉而下,出現了生機,那些蠱蛙看她都紛紛躲開,似乎像怕火一樣的忌憚她,好像她是它們的剋星。

尤其是那雌雄大蛙,見她撲了上來,都急速跳離,唯恐躲避不及。劉勇身上沒有了蠱蛙的困擾和蠱惑,頭腦漸漸清醒,體力也漸漸恢復過來。那雌雄大蛙雖然脫離了對他的羈絆與震懾,但仍也不放過他,帶着那群蠱蛙把他們團團圍困,雖不敢靠近,但也不離開。

如此僵持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若她一時失去了讓它們忌憚的什麼法術,它們還會像潮水般洶湧而上,到那時恐怕走脫就更是難上加難了,在此節骨眼上,他也不好問她是用什麼法術,能讓那些蠱蛙紛紛逃避。想辦法脫離此地在說。

他仔細觀察了一番,發現一側峭壁上面有條棧道,從峭壁上垂下有一樹根,不粗不細,抓住那樹根,腳蹬峭壁,就能攀緣而上到那棧道,幸許能從那裏找到出路,想於此,讓她趴伏在他的肩背上。用手抱緊他,然後伸手抓住那垂下來的樹根,提氣上爬。那蠱蛙看他合二為一身,因畏懼他,不敢近前,只能無可奈何眼睜睜地注視着他們倆爬上了棧道。

他們倆終於脫離了那蠱蛙對他的蠱惑與困殺,得到了喘息的機會,然後沿着棧道前行,發現前面是一洞。洞口狹小,只能單人爬得過去。既然來到這裏,其它又無路可走,只有穿洞而行。劉勇試試。能爬過去,朱秀雲更是過得去,因為她不僅是女性,沒有劉勇的塊頭大。而且會分筋縮骨之法。

他們倆相繼爬進洞去,越往裏走,洞穴越大。竟是一四方石窟,氣勢較為恢弘,中間並排放有兩大棺木,看那新鮮成度,可能是同一時間下葬的。他為此不由得想,在下面看到的那棺材,發現了那蹊蹺的兩千年漢代女屍,幾乎受到那蠱蛙的毒害,幸虧秀雲她有避蠱蛙之法,才得以抓住垂下的樹根爬了上來,沿棧道來到這裏,在此石窟中竟又看見了兩口棺木,難道裏面又有人給施了什麼蠱毒不成?若是有人所為,說明施蠱之人對他們倆的行蹤了如指掌,步步暗藏殺機,欲置他們倆死地而後快,可見施蠱之人對他們倆仇恨之深。

他為此陷入懷疑,正在躊躇不決的時候,竟隱隱聽到那棺材內有人微弱的嘆息聲,不由得大吃一驚,說:“那棺材裏有人……”

朱秀雲屏氣凝神細聽,也不由得臉色大變,說:“我也聽到了,好像是個婦女的聲音,更像是我媽的聲音……”

劉勇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說:“不可能,由於你思念你媽心切,迷迷糊糊聽錯了吧,你媽豈能會躺在這死人的棺材裏呢?”

朱秀雲茫然地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聽其**聲,確實像是我媽的聲音,知母莫若女,因為我從小跟着我媽長大,對她的音容笑貌記憶猶新,念念不忘,別說是她的聲音,就是聽到她的腳步聲,我就能辨別出是她。”

他看她說話是那麼的肯定,也不好與她爭論,為能驗證棺材內到底是不是她的媽,只有打開那棺材蓋才能見分曉。他們倆來的目的,就是為能尋查到她媽秘而失蹤的消息而來,今她說聽到棺材內的聲音是她媽的聲音,怎好有悖於她,為不留下遺憾,決定開棺。

他清楚,那棺材內能發出人的聲音,這裏面就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奧秘與詭異,說不定裏面藏有着什麼蹊蹺,設施有什麼毒箭、毒氣、及蠱蟲一類的妖形怪狀之物,說不定一打開棺蓋,就會遭受到什麼妖魔鬼怪的突然襲擊而喪命。

他為她決定豁了出去,為防萬一,讓她遠離那棺材,若是他有個什麼意外,她也好做為援救。他並沒用大力氣就打開了那棺材蓋,顯然是在他之前,已經有人開過棺,做了什麼手腳。他看見男棺內,那男屍灌水銀做了防腐處理,隨葬品中有一條玉帶,在絲帶上綉有葵門字樣,仔細觀察,男屍腰脊椎部位有斷裂,說明他可能是被鈍器所傷,死於非命,不是壽終正寢。

他打開了另一棺,看見棺材內放有60多個包袱,大都是絲織品,掀開包袱,有一具完好的女屍,面容較好,雍榮華貴,栩栩如生,皮膚細膩,如此的有彈性,猶似活人熟睡一樣,是一具濕屍。奇怪的是,此屍並沒有做任何的防腐處理,仔細地看,女屍身上沒有受傷的痕迹,不清楚死因。

她身上放有一塊絲帕,上面寫着字跡:

君已去靈台,

妾能只獨活。

今日伴君去,

雙雙駕仙鶴。

朱秀雲湊上前來,並沒看見有自己的生母,大失所望,灰心喪氣說:“這是怎麼回事,明明聽到棺材裏有我媽媽的嘆息聲,怎麼是一男一女屍的合葬棺呢?看這男女屍的裝束,就不是現代人的,不知是哪朝人的棺柩。”

劉勇說:“這是宋朝典型的夫妻合葬墓穴。距現在已有八百年了。你看過戲台上和電視劇的宋戲,其實宋朝人的穿戴是這個樣。這男屍約有40歲,女屍約有30歲,看棺木下葬的新鮮程度,可能是兩口棺材同一時間下葬的。”

朱秀雲持疑道:“你說男者40歲,正是不惑之年,女者30歲,正處而立,也正是成家立業的時期,他們夫妻豈能會同時而死呢?難道其中出了什麼變故不成?”

劉勇釋疑說:“只能有這種解釋。聽說宋朝官員,能佩玉帶者,得三品以上,在死者男的絲帶上有‘葵門’二字,而‘葵門’就是指的瞿塘關,也就是說,死者他是據守在瞿塘關的武將。

“據說1235年南宋末年,蒙古大軍南侵,來到瞿塘關外叫陣。做為武將的他就帶兵開關迎敵,為抗敵蒙古大軍衝鋒陷陣,終因寡不敵眾,被蒙古軍給打得落花流水。他被蒙古軍困在陣中。身受重傷,血染戰袍,東擋西殺,難以突圍。多虧部下捨命相救,才得以殺出重圍,逃回關中。他的腰脊椎已被對方打斷。回到關中,便一命嗚呼了。在那炎熱的天氣里,為能保證其屍體不腐,安全地送回故里,其部下就對他的遺體進行了水銀防腐處理。

“在說那武官之妻守在家中,在那連年戰爭動亂的年代,日夜為丈夫的安危而擔心,為夫消得人憔悴,衣帶漸寬終不悔,聽得風聲忙起身,依窗仰望盼夫回。她心裏思念丈夫,茶食不安。思夫鎖眉頭,心神盪悠悠。噩夢驚坐起,人比黃花瘦。

“其妻思夫心切,心神不安,噩夢連連,夢見丈夫身負重傷,鮮血淋淋的站在她面前,驚醒坐起,只感左眼不跳右眼跳,左耳不轟右耳轟,心神不寧思丈夫,預感丈夫出事情,大概是心靈感應,她與丈夫心印相通,便知丈夫人沒到家,魂已回來,果不其然,天明看見丈夫歸家不是活人,而是運回來的屍體,頓失去了生活的勇氣和希望,猶如高樓失足,揚子江斷纜,渾身打戰,大叫一聲,昏死過去。

“家人將其喚醒,她悲痛欲絕,只哭得天旋地轉,悲悲切切,想起相伴丈夫恩愛有加,夫唱婦隨,花好月圓,實指望白頭偕老,共度百年,至如今天各一方,不能相聚,真是痛心疾首,悲觀厭世,不願苟活,便在她絲帕上寫詩一首,以明心志,也就是你我看到那絲帕上寫的,君已去靈台,妾能只獨活。今日伴君去,雙雙駕仙鶴。也可能是她生前體弱多病,在家休養,因傷心過度,禁不住痛苦的打擊,便氣絕而亡,闔上了眼睛,應諾了夫妻生死相隨不分離的堅貞純潔的愛情。其家人才把這兩口棺材同時下葬,成為宋朝夫妻的合葬墓穴,沒想到穿越八百年的愛情,竟被你我在此看到了。

“可令我不解的是,在你我未到此之前,此棺木顯然已有人動過手腳,若是盜墓賊所為,為什麼不將此棺材裏的東西掠之一空呢?你、我明明聽到棺內有女人的嘆息聲,你說是你媽的聲音,難道這一女屍是你媽的前身,在穿越八百年的時空隧道,來與你勾通什麼信息?”

朱秀雲茫然不解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你不妨再看看女棺內還有什麼東西沒有。”

劉勇遵從其說,掀動一下女屍,沒想到女屍下面竟然一動,顯然下面還有什麼東西,感到無比驚訝,把女屍翻了過去,發現確實還有一女屍躺在那裏,仔細地看,確認是朱秀雲的媽媽,只見她面色慘白,雙目緊閉,一摸她的脈搏,還有微弱地跳動,說明她還沒有真正的死,已是處於奄奄一息,日命危淺的地步,若不救她出險予以搶救,恐難活命。

劉勇看在秀雲的面上,二話不說,就把她從棺材裏拉了出來,背在身上,欲找一個較安全的地方搶救她,然後在問她怎麼到此……可他還沒走幾步,頓時感到背部疼痛難忍,好像被捅了刀子,不知是怎麼一回事,欲掙扎着離開此事非之地,可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便感一陣暈眩,跌倒下來。

朱秀雲急忙將她媽安放地上,察看劉勇他怎麼啦,發現他的背後第三條肋骨的地方一片淤青,竟然出現凸起。她為之大吃一驚,試着朝他那個凸起的部位按了下,竟聽到裏面有“咕咕咕……”叫的聲音,顯然是有什麼活的東西鑽了進去,顯然是什麼蟲子,大活物是鑽不進皮膚的,可令她匪夷所思的是,什麼蟲子會在他不知不覺中鑽入他體內呢?看其受苦難受樣,此蟲害人不淺,若不想法讓蟲子從他體內鑽出來,恐怕他性命難保,天啊!她該怎麼做才能讓那蟲子鑽出來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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