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死裏逃生
宣傳員功能已開放,還等什麼,趕快行動起來加入!!!經過了一天二夜的昏迷,珠兒猛然從可怕的夢中清醒過來。
在夢裏她失去了她的孩兒,那個蒼白的,哇哇哭叫的可憐小東西。被那群女人從她身體內扯出,重重的扔在冰涼的地上,瞬間即亡。
她想喊叫,可是嗓子被幾個侍衛硬生生的卡住,發不出一點聲音,只能聽見那群惡魔般的女人哈哈獰笑着,對眾侍衛說:
“猴崽子們,想必是還沒有嘗過這個狐狸精的味兒吧,她今天反正是必死無疑了,在死之前,就便宜你們了吧!”
“對,這個不得好死的狐媚子,害得我們姐幾個連丟了兩個小阿哥,她不該死,誰該去死?”
其中一個在旁付聲,惡狠狠的道:
“死,也要讓她不得好死,她不是狐媚嗎?就讓她死在男人身下”
“喂,你們幾個,可得賣力點,給我用力弄死她,要是你們幾個舒服過了,她再不死,就得替她去死!聽到了沒有?”
但那女人話音還未落,她就看見緊閉的門忽然被外力踢開,緊跟着旋風一般的闖進來一個人,不是胤禛還能是誰?但見他手上提着劍,來勢洶洶,卻緊閉着雙唇,不發一言。
“四爺救我!她們幾個惡婦人,摔死了我們的孩兒,還有,她們明知我是你的人,還敢叫侍衛強姦我。她們簡直不是人,你殺了她們替孩子報仇!”
她口中不能言,但是心裏卻是瘋狂的大叫着,眼中淚如泉湧。可被侍衛捂住的口鼻內只能發出嗚嗚咽咽之聲。
由於是在夢中,因此她雖然只是在心中想,胤禛還是聽到了,可是他出口的回答卻是這樣的:
“報仇?你還好意思叫爺幫你的孩子報仇?我問你,那死孩子到底是誰的種?是其它爺們的就算罷了,若是些下人小廝的賤種,爺這就扒了你的皮!”
珠兒聞言,驚的瞪視着對面的胤禛,好像不認識他似的,掙扎着搖晃着腦袋。
“好大的膽的小賤蹄子,背着爺做了如此齷齪的事情來,還敢叫爺替你報仇?真是仗着自己狐媚就敢欺天滅地啦!我今天一定要替爺好好的教訓教訓你!”
她看見其中一個女人,分開眾人走近了她,面目猙獰的揮開侍衛的手,猛的拔下發間的金釵,狠狠的朝她面門刺來,她情急之下,把頭偏開,卻被金釵刺中左頰,一陣鑽心的疼痛立刻在左臉上蔓延開來,那個面目不清的女人卻還不肯善罷甘休,把那個深深刺入她左臉的金釵稍稍拔出來了一點點,再隨着那噴涌而出的熱血狠狠兒的由上至下,深深的劃了下去,由左耳根延伸到下頜。
珠兒頓時疼的渾身抽搐,想慘叫,口中卻發不出半點聲音。她只感到意識越來越模糊,可這種鑽心的疼痛卻越來越明顯,緊接着,她就醒了過來。
也許是因為昏迷了太久,她初睜眼時,好一段時間,眼前都模糊不清,隔了好大一陣,她才能勉強看清四周的事物。
儘管是白天,屋內的光線依然是很暗,這是一間貧寒人家住的普通土製小屋,她的床前點着個忽忽悠悠的小油燈。
再動動眼珠,她看到遠處的敞亮的門口處,圍坐着一圈低聲談話的人影。
跟着,想活動活動身體,卻發現連手指都動彈不了分毫。
且渾身上下,由頭至腳,沒有一處不疼的。特別是臉上和手指還有下體的疼痛更是讓她難以忍受的想放聲尖喊,可是喊不出來,因為無論她試着發出多大的聲音,口中的出來的聲音卻低的似乎只有自己可以聽的見。
況且她口渴難耐,一番喉間的費力折騰,更是疼的讓她死的心也有!沒辦法,只得停下休息。
“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渾身疼痛的在一個陌生地方醒過來呢?”
她納悶着,但是很快她就想到自己先前的夢境,和夢境以外那個殘酷的事件。
“我的孩子!”本能朝着腹部看去,可是原本隆起的腹部此時已經癟了下去,她頓時如遭雷擊,心痛的翻江倒海一般。
“原來是真的,那不是夢,那是回憶,我的孩子真被她們弄死了,胤禛,你為何要如此對我?為何?我好恨你們啊!”
完全沉浸在往事之中的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微弱的幾不可聞。
但這微弱的聲音還是有用的,她看見本來在門口的人影一邊喊着“醒啦,醒啦”,一邊迅速朝她的床前圍攏過來。
“丁老九,你好人沒白做哇,天可憐見的,這女子總算是醒了!”
“快,快給她拿些我煮的米湯來,給她灌下去。
來不及傷心許久,她就覺得頭痛,因為眾人七嘴八舌的聲音,在虛弱不堪的她聽來都尤如驚雷,一陣陣往她腦子裏鑽。
然後,她被一老婦人輕輕扶起來,溫熱香甜的米湯依勢灌進她乾裂的嘴唇,也許是太餓了,她都能強烈感覺得到那熱熱的液體慢慢順着嘴唇流進了胃裏。
“真是好喝啊!”她輕輕的咂咂嘴,意猶未盡的舔舐着嘴唇。
“米湯喝下去了,這命怕是不會有大礙了,我來再替她把把脈,洋婆子,你也別傻愣着,快去,再給她倒碗米湯來。
說著她又被重新放平。接着一個溫熱的手就撫上了珠兒的額頭,試了試溫度后道:
“奇迹啊,這麼重的傷,又缺醫少葯的,這女子熱也退了!”他說著就一刻也不停的又替她診了診脈后就洋洋自得的道:
“脈像已經見穩,看來這女貞子真是有用的東西啊!”
“老史,想不到你這三腳貓的大夫還真是有兩下子,這樣的人也能給治過來。這天災以後,鄉親們返回來,我一定大力宣傳你的本領!好讓你這個草頭醫生也能給人開方抓藥,賺點娶養婆子的錢,打了半世光棍,天可憐見你要有內人了!”
終人聞得丁老九的話夾槍帶棍的是諷刺打趣老史的,就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時候洋婆子也給珠兒喂下了第二碗米湯,肚子略飽之後,只過了片刻,倦意襲來后她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眾老見珠兒睡去后,便留下洋婆子一人照看珠兒,又來到門口聚做一處閑聊。
“這女子受的可不是一二般的罪,也虧得她還活過來,生孩子難產咱就不說了,還在棺材裏生了孩子,流血不止。這臉上也不知是怎麼弄了一道大口子,十根手指甲也在撓棺材蓋時給生生齊根翻了過來,你說,這天下怎麼有這麼可憐的人呢?還讓我老丁給遇上了!唉!”
他這凄涼的陳述像是在說給眾人聽,又更像是在自言自語,慢吞吞蹲下來,把個煙袋鍋含在嘴裏,眼睛愣愣的看着外面,默默吐着煙圈,不再發言,眾人也給他情緒感染,不免難過起來,都沉默着。
但一個黑臉老漢突然出言安慰道:
“唉,一人一種命,老丁,你這是在做好事,且她已活了,你就不要再徒添傷感了,待好轉一點,我們再打聽她的身世,好把她們母子送回家中才是正道!”
眾人忙點頭稱是,又七嘴八舌的隨聲附和。
又談論了一會兒,老史感覺倦怠起來,便揮揮手對眾人道:
“好啦,我們忙了這幾夜也累極了,大夥都散了去好好休息,只留我,老丁和洋婆子在這照顧她!對了,李婆子你今晚回去再煮鍋米湯,你家藏的紅糖也拿出來些給她喝!明兒一早你和蘭姨,老吳來接我們的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