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風花雪月 中集

人生最大的錯誤是不斷擔心會犯錯。——佚名。

“不去學校可以嗎？”陽台，一個眼角掛着幾滴眼淚，慵懶地打着呵欠的人從屋裏走了出來，對着站在陽台上的人好似漫不經心的說道。

“龍雅，給我擦掉你的眼|屎！”看着眼前掛着眼|屎，顯然一副我還沒睡醒的樣子。唯依怒了，怎麼這麼個俊俏的人就非要這麼糟蹋自己。

“啊啊~。”一點也沒有被人指出的尷尬，龍雅無所謂的伸了一個懶腰。

“……”

學校

當唯依來到教室的時候，第一節課已經開始了。第一節課是國文，也就是他們的班主任山木的課。看着唯依站在教室的門口，山木停了停手上的工作，一臉正色的對唯依說道，“芥川同學，雖然你的成績是全校級第一，但是曠課的次數太多了吧，從開學到現在，不是請假就是曠課。請你下課後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可以嗎，好了，現在請你回到座位上。”說完，又開始講日本漢字的由來。

聽到他的訓話，唯依的嘴角無意識的抽了抽，然後無奈地回到座位。

當她剛剛坐下，就感到一股強烈的視線纏繞在她的周圍，不用去看，她也知道那一定是蓮二的。她知道蓮二為什麼會有這樣灼|熱的目光，卻也無力去管了。

那一節課，唯依和蓮二，兩個人沒有任何的交集，安靜的讓幸村和真田都覺得怪異。

看着蓮二和唯依今天的一舉一動來看，兩個人之間可能發生過什麼。從今天晨練開始，蓮二就不正常了。遲到不說，而且在晨訓上分心，導致差點被赤也打到。在一旁看着兩個人的舉動的真田在心裏默默地想到。

教職員辦公室

“芥川同學，你坐。”在唯依來到山木的辦公桌前時，山木並沒有擺出什麼架子給唯依看，也沒有表現出對唯依多次曠課的不滿，只是請她坐下。

看着唯依坐下，山木才嘆了一口氣，說道，“芥川同學，我知道你很厲害，能考全校第一，但是那並不是全國第一。即便是全國第一，也有被拉下台的一天。你這樣老是請假、曠課到最後會讓你的成績往下掉的知道嗎？中國有句古話，叫‘虛心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後’你不能因為現在有一點成就而驕傲，而是應該在現階段把基礎給打牢了，才不會怕別人超過。做人不可以有傲氣，不要以為自己能考全校第一就可以不聽課了。要虛心接受每一份教育並消化，這樣才是穩紮穩打的學進去了。立海大是一個有着悠久歷史的學校，教出來的名校學生數不勝數，所以……”

聽着山本一副為學生着想的“好老師”的形象，說了一大堆的為自己好的話，不過就是一個中心：要好好學習，不要給學校（我）丟臉。說到底不就是為了一個升學率嘛。

一本紅色帶金的本子映入了山本的眼帘，就在他的眼睛瞟過上面金燦燦的大字時，眼神就定格在了那一瞬間，久久不能回神。直到唯依拿着它在他的面前晃了晃，才讓他得以回神。

“咳咳。”假意的咳嗽幾聲，想掩飾自己剛剛的愣神。“芥川同學……這是……”咽了一口口水，山本有些結巴的問道。

“哈佛的畢業證書，不知道這個是不是可以作為我曠課的理由。”唯依不在意的將哈佛的畢業證書甩到山本的桌上，站起來，“我已經獲得了36個博士學位，如果您還是覺得我的實力不行的話，我會認真聽‘您’講課的。”（某藍：其實在我們中國新文化運動時期，胡適就已經獲得過36個博士學位了，所以本文中的唯依獲得36個也很正常的，很正常的，很正常的，很正常的……無限循環中。）

￣□￣｜｜一大滴汗從山本的腦袋上滑下，“……不……不……不用……了……”

看着面前緊張到說話都開始結巴的男人，唯依勾起一抹嘲諷地笑容，真是madamadadane。

“小依！”剛剛走出教職員辦公室，就看到蓮二倚着對面的牆壁站着，好像從唯依一進去就在這裏等着了，實際上，他真的是從唯依一進去就一直在這裏等了。

勾起櫻唇，唯依無奈地笑了笑，“我真不知道當初教你數據網球是不是對的，沒想到居然讓你養成了這種鑽牛角尖的傻勁。”

“現在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我已經養成了，改不了了。”柳蓮二也笑了笑，兩個人就這樣面對面的笑着。

“唉~，”最後還是唯依先敗下陣來，“放學跟我去個地方吧。”轉身，離開，只留下柳蓮二一個人獃獃地望着唯依離去的背影。

放學

“蓮二，”社團活動一結束，柳蓮二就迫不及待地沖了出去，就在他的手觸碰到網球部大門的那一瞬間，真田的聲音讓他停下了急切的腳步，回頭看着他，“你這幾天怎麼了，訓練時老是心不在焉。”雖然是質問，但話語裏的關心是讓人無法忽視的。

“放心吧，玄一郎，我沒事的，只是有些事情想要弄清楚。”聽出朋友話語裏的關心，柳蓮二的嘴角也比平常翹了幾分。推開大門，背上網球包，衝到大門口，果然看到了在門口等待的唯依。

“抱歉，我來遲了。”抱歉的彎下腰，此時的蓮二看起來是那麼的天真，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沒事，蓮二有社團活動不是嗎。”理解的笑笑，唯依並沒有怪他什麼。就這樣，兩個人的身影在夕陽下是顯得那麼和諧融洽。

“這裏是……”

“你輸給風的高架橋下，”看出蓮二想要說話，唯依卻沒有給他機會，“你想問我為什麼和風那麼熟對吧，其實一開始的時候，我也會擔心，要是你死腦筋的問我我該怎麼回答。可是後來我想明白了，我來到日本，沒有想過要刻意隱瞞自己的身份，也沒有想要過去張揚，只要做好自己就行了，我這樣告訴自己。所以風她們剛下飛機，我就告訴她們要同你比一場，只是，蓮二，你讓我失望了……”不去看柳蓮二驀然睜開的雙眼，不去看他眼裏的震驚，唯依繼續說道，“我以為你是一個冷靜的人，我以為你能做到寵辱不驚，我以為你能做到勝不驕。只是我錯了，你知道那天我從你的網球里看到了什麼嗎？”唯依漂亮的琥珀色的眼睛緊緊地盯着柳蓮二，不放過他的每一個表情，“自負！這幾年，立海大的三聯霸我也知道了。不得不說，蓮二，你很有天賦，也很努力。我不是在否定你努力，但是請你弄清楚，網球不是只靠天賦和努力就可以的一種運動！任何運動，真正能站上頂點的人，都是要有那顆全心全意喜歡它的心。你捫心自問，你有愛過它們嗎？或許以前有過，只是現在淡忘了而已。”扭頭，不去看柳蓮二，唯依側身的手握緊了又鬆開，“在別人的眼裏，只知道我們‘風花雪月’很厲害，都說我們是天才。那個時候，我都會問我自己，我真的是天才嗎？！我不停地告訴自己，我的網球，只為自己而打。只要自己站到球場上，我就感覺到很快樂，那是從心底萌生出來的滿足感。這種感覺，蓮二，你感覺得到嗎？我還記得小時候的你拿起球拍時的樣子，那是真心喜歡網球的。”看著錶情慢慢變得木然的柳蓮二，唯依嘆了一口氣，“知道人生最大的錯誤是什麼嗎？”看着柳蓮二一臉木然地望着自己，唯一嘆了一口氣，說，“就是不斷擔心會犯錯。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轉身離去。

“這樣好嗎？”從高架橋下的一個死角，走出來一個人。暗黃色的長直發隨風擺動，幽黃色的大眼睛撲朔靈動，手上帶着和唯依和風一樣的手鏈。此時她和唯依同步，向不遠處的一輛黑色轎車走去。

看了一眼眼前笑顏如花的女生，唯依知道她講的是什麼，“好與不好，都已經這樣了。”疲憊地閉上雙眼，隨意地靠在柔軟的椅背上，沉沉睡去。

黃髮的女生看着熟睡的唯依，輕輕笑了，脫下自己的運動外套，替唯依蓋上，“是該好好休息一下了，雪。”

……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這一章終於碼完了。

學校要弄藝術節，我要參加繪畫，這幾天一直在找素材，我的黑眼圈又回來了【淚】

不要看霸王文啊！！看在某藍這麼辛苦的份上~~！【其實某藍已經很懶了（得兒意的笑）】

還有謝謝那些支持本文的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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