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2 試探
【手賤，裝了win10，結果bug無數，有些問題連百度、google、bing都找不到答案，搗鼓了好幾天連任務管理器甚至計算器都用不了，最後修復文件系統，又可以了……】
“收購摩托羅拉？不可能的，至少現在我還沒有向這個豪門伸手的資本，更沒這個興趣！”回答的是宋辰，不過說話的時候他們已經不是在環境優美的意大利餐廳，而是在尹菁荷的家裏。
由於《楊瀾訪談錄》不是直播，離節目播出還有幾天，阿什利?范寧為了打一個時間差，向自己的公司傳遞第一手資料，她們正抓緊時間參考《訪談錄》裏的素材編製自己的採訪大綱——中國人焦距得是宋辰為什麼移民，西方人當然也關心背後的原因，但同時他們也非常關注宋辰移民之後對世界互聯網產業的影響！
尹菁荷在吃飯時候一直表現得十分安靜秀氣，結果剛剛到了家，尹菁荷似乎就憋不住心思開口問了。
摩托羅拉代表什麼？
代表着“大哥大”，那時候拿着磚頭一樣的大哥大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徵，是七十八十年代人的共有回憶；
代表着高福利，那時候摩托羅拉的員工有福利分房，薪水在行業處於中上等的水平；出差的話：在交通上，只要飛行時間在六個小時以上，就可以選擇公務艙；住宿上，公司指定的酒店一般都是四五星級飯店……這些出差福利不分級別。只要是摩托羅拉的員工都可以享受到這樣的福利。
更代表着一個曾經佔據了全球流動裝置32.%市場的移動霸主！
錯非上個世紀末摩托羅拉公司戰略誤判，押寶cdma技術而忽視了gsm的力量，更是在全球化經濟分工的背景下拒絕向競爭對手諾基亞、三星等公司供應手機晶片。從而成就了gsm霸主德州儀器的地位，導致多個核心業務都陷入了增長衰退的窘境；災難性的銥星計劃更是成了一個笑話，讓摩托羅拉損失慘重……
即便如此，摩托羅拉仍然是全球流動裝置製造商前三強，美國人的國寶企業，其資產規模仍然不是崛起時間尚短的辰星集團可以窺視的。所以，當宋辰認真地說要“收購摩托羅拉移動”。阿什利?范寧和尹菁荷明明知道自家男人不是信口開河的人，卻仍然覺得天方夜譚般難以接受。
摩托羅拉如果知道宋辰隱藏着這個心思，恐怕會嘲諷他不自量力吧？
面對尹菁荷不以為然的小臉。宋辰勾起唇角，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摩托羅拉、諾基亞、索尼愛立信，這些移動巨頭看似強大，可並非沒有弱點的：他們最強大的地方恰恰就是最容易忽視的弱點！強大代表着既得利益。既得利益意味着保守。從而在產業出現巨大變化的時候失去至關重要的嗅覺！上個世紀90年代，摩托羅拉在cdma和gsm的技術標準上出現嚴重誤判，以及銥星計劃的誕生既代表摩托羅拉技術激進狂妄的一面，也是因為摩托羅拉在cdma上積累了太多專利從而影響了決策！”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還是摩托羅拉和高通聯手幾乎壟斷了cdma標準，以至於失去了中國這個不亞於美國的龐大市場，因為中國政府並不願在技術標準上完全受制於美國，更不願接受高通開出的高昂授權費用——從這一點上看。摩托羅拉也是被高通這個貪婪的隊友坑了！
根本原因宋辰並沒有對尹菁荷細說，因為這並不是他們的討論主題。而是說道：“擁有4500萬模擬機用戶的摩托羅拉在通信產業變遷中種種保守的舉措，以至於處處被動，被競爭對手諾基亞、索尼愛立信拉下馬，失去了移動霸主的地位！強大並不是永恆的，強大有時候會是一種包袱，你們或許覺得我提出收購‘摩托羅拉’的決定是異想天開……拋開根本目的不談，摩托羅拉現在仍然強大，但並非高不可攀，我自信未來可以擊敗摩托羅拉、諾基亞這些強大的對手！既然可以打敗他們，我有必要收購嗎？”
對於宋辰的自信，尹菁荷將信將疑，不過考慮到宋辰輝煌炫目的成就以及無往而不利的預判，她倒也不會懷疑他是一個信口雌黃的人，只是她的腦門裏依然充斥着疑問：“是啊，為什麼？”
“有兩個原因，一是透過阿什利和她的《科技人物》向美國政府表明我對美國高科技公司的興趣，故意透露收購摩托羅拉這家美國人的驕傲企業，試探美國人的反應——事實上，我並不是一定需要移民美國才能得到我想要的東西！新加坡、加拿大都是不錯的選擇；二來嘛……也是跟摩托羅拉的人打聲招呼，說不得將來人家日子困窘的時候還能想到還有我這個人在！”
說到這裏，宋辰唇角微彎，想起了“我們做得很好，卻不知道怎麼就輸了”的諾基亞們，他便忍俊不禁地搖搖頭——在宋辰經歷過的那個時代，若不是喬布斯推出了顛覆式的iphone，諾基亞們的功能手機還不知道要統治市場多長時間！
尹菁荷卻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宋辰前後矛盾的說辭很是令人費解，一會說要收購摩托羅拉，一會又矢口否認，現在又表現出對摩托羅拉濃厚的興趣……
即使不去看尹菁荷的小臉，宋辰也能感覺到對方濃濃的不解，他微微一笑道：“矛盾嗎？其實不矛盾！我對摩托羅拉的移動業務並不感興趣，唯有龐大的專利池才是崛起時間短的辰星科技最為渴望得到的！很容易判斷，辰星科技如果要在歐美市場發展手機業務。必然需要專利組合保護才行，否則僅僅應對大公司的訴訟和專利流︶氓就足以令我們寸步難行！”
尹菁荷似懂非懂，一副不明覺厲的樣子。
實際上。大陸企業包括根正苗紅的國企都不懂得專利意味着什麼，在這個知識產權淡薄的國家，為了收購無形的知識產權而拿出天價資金是一件難以理解的事情，在國外市場碰得頭破血流才後悔莫及——而揶揄大陸人吃不起茶葉蛋、與國際市場接軌的台灣企業在這方面也未必有多麼深刻，典型的就是htc，後來被微軟狠狠地敲詐了一筆專利費用。
尹菁荷正想在問，忽地宋辰的手機鈴聲響起。看了一眼來顯，正是趙德凱的電話。
“採訪結束了？辦完了就出來放鬆放鬆唄？”
“……”
……
就在宋辰去了北平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停在濱江花苑裏。一個腰大膀圓的白人保鏢走出正副駕駛室雙手抱腹站在車前；就在他們守候在車前時，身穿白襯衫黑夾克的女子從副駕駛位走出，她警覺地掃視着周圍，隨後才打開後車廂。
一個豐胸細腰氣質高貴的絕色少婦走了出來。身後還牽着一個粉雕玉逐的小孩子。他穿着一套裁剪得體的西服，表情局促地看着四周。對於這個環境優美靜謐的小區，他的眼神里既陌生又覺得分外親切。
兒子的腳步還是有點蹣跚，李尹馨還是毅然放開牽着的他的小手，微微彎下腰，摸着他的頭笑道：“是不是感到很熟悉？這裏是你的故鄉你的家，你的幾個哥哥和姐姐都是在這裏出生的！”
大半年沒有回國的宋珏還只是個不足兩周歲的孩子，正是處於牙牙學語。蹣跚學步的時候，他又怎麼能感受到母親話語中那濃厚的緬懷和感嘆。他睜着又圓又大的眼睛。左看看又看看，似乎對什麼都好奇。
“尹小姐……”正裝女子在李尹馨身邊輕輕叫了一句，目光卻看着前方。
即便不用身邊兼任保鏢的助理提醒，尹菁荷也能看到自家的房子門突然打開，一個身穿白灰拼接長裙的女子提着公文包走了出來。見到李尹馨，她驚訝地挑起眉梢道：“尹馨？你今天回國？怎麼沒聽人提起過？”
同時，她踩着小碎步三兩步走到李尹馨跟前，將公文包塞到李尹馨的助理懷裏，然後咯咯笑着抱起了宋珏，一邊親着宋珏那奶香奶香的臉蛋，一邊驚訝道：“恩，我們家小珏長得好快，比年初的時候重了好多呢！”
“我又不像你們總是公事纏身，在美國待不下去了只好提前回來了！”李尹馨笑了笑，看著兒子不安的眼神，李尹馨溫婉道，“小珏，跟雪姨打招呼，小的時候雪姨經常抱你的！”
宋珏用手指玩弄着另一隻手粉嫩的手掌，一邊怯怯道：“雪姨……”
宋珏奶聲奶氣的叫喚讓王曉雪又是高興又是羨慕，嘆道：“看起來小珏都有點不認識我了，這可怎麼辦？以後分居中美兩地，指不定就把我當陌生人看了！”
李尹馨眼角餘光注意到王曉雪的座駕已經緩緩行駛過來，她微微笑道：“都是一家人，不會的！阿辰自己都說了，不一定會常居美國呢！”
“希望吧！”王曉雪也看到自己的車和保鏢來了，她將宋珏還給李尹馨，一邊問道，“就你一個人回來？那兩個大肚婆沒有一起跟着回來？”
聽到王曉雪稱呼才剛剛顯懷的蔣琰和蔣紅菱為大肚婆，李尹馨抿嘴一笑，搖頭道：“阿琰說反正年底要回來，所以也不差這兩個月，倒是紅菱也回來了，不過我們不是坐同一趟航班，她直接飛去了北平！”
李尹馨的話讓王曉雪笑容一凝，隨後微微蹙起了眉頭，她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雖然嚴格地說，我們都還不算嫁進宋家，但她也未免太自以為事了——自從她一腳跨入我們的生活開始，她的家就在這裏了！”
李尹馨明白王曉雪在說什麼，所以她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委婉勸道：“阿辰也在北平，她這樣也沒做錯什麼！”
“尹馨，你真這麼認為？”王曉雪輕哼一聲，望着李尹馨的眼神滿含意味。
李尹馨驚訝道：“怎麼，有什麼不對？”
王曉雪淡淡地說道：“婆婆以前只是一個只管柴米油鹽的家庭主婦，一門心思地過着自己的小日子，可惜……現在她的身份可跟以前不一樣了，養尊處優這麼多年了，兒媳婦也不少，以前再天真單純的人也該有自己的想法了吧？你說紅菱沒有懷孕也就罷了，既然懷孕了，連家都不回直接去了娘家，試問哪個當婆婆的心裏不嘀咕幾句？”
“不至於吧？”李尹馨也有些忐忑了。
王曉雪微笑道：“這的確是小事，但我們女人吶，不就喜歡斤斤計較這些小事？只是婆婆未必會將心思想法吐露給我們知道罷了，不過日積月累下來……那就難說了！而紅菱，說實話，這個將門嬌女還是有自己的小脾氣的！”
宋家裏的女人都是聰明的女人，她們或野心勃勃地希望做出一番自己的事業，比如翟家姐妹，王曉雪；或安分守己地過着自己物質豐裕的生活，比如文怡賢、白夢瑤……在這些女人之中，李尹馨的**就淡薄許多，她經歷過愛情、病痛的折磨，離家出走之後更是心灰意冷。若不是宋珏的誕生，這樣一個身心飽受風霜的女人早就香消玉損了。
被宋辰趁虛而入佔有了身體之後，原本偏激的性格變得內斂沉默，只是與人和善從不會得罪別人，所以她在宋家是眾所周知的老好人一枚；出身高貴，脾氣又好，再加上她是宋辰最為寵溺的女人，所以知情的人輕易不會得罪她，連張若曦、翟艷對她也是非常禮遇敬重的。
既然是老好人，難免就會說一些四平八穩的話。就像現在，李尹馨莞爾笑道：“是吧……不過紅菱這個人還是挺開朗的，至少不是一個頤指氣使的女人！”
“如果她是這樣的人，怎麼可能進得了我們宋家的門，哪怕她父親身居高位又怎麼樣？不說她了。”也不知道是羨慕還是不屑，王曉雪輕哼一聲，隨後表情多雲轉晴，嫣然道，“尹馨，你的起點高，品味肯定也比我們好，晚上我帶幾分草稿，你幫我們參考一下吧！”
王曉雪美滋滋的樣子讓李尹馨感到十分莫名其妙：“什麼草稿？我不管公司的事情的。”
“與公事無關！”王曉雪揮揮手，神秘兮兮地湊到她耳邊小聲道，“是我們的新家！”
“噢……”李尹馨笑了笑，心中瞭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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