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你說什麼?”陰兀回頭看着她。

“你愛上風蓮了,是不是?”江靈有些難過的低下頭。

“沒的事,你不要亂想,這幾天也不知怎麼回事,總會有些來路不明的人潛進堡里,昨晚又抓到了幾個,我正在處理。”

“真的嗎?”

“當然。”陰兀肯定的點點頭。

“好,那你去吧,晚上一定要來陪我哦?”

陰兀嘴角一扯,算是回答,便走了。

江靈低嘆了口氣,心裏還是有些不放心。

風蓮快步走着,心卻如被丟進海里的石子般,沉得越來越深,腦海里總是揮不去陰兀對江靈的溫柔,就像一根刺,深深的扎在了她的肉里,而且越來越深,越來越深。

‘碰’的一聲,她感覺自己撞上了一賭牆,她記得這裏沒牆的啊,不禁抬頭一看,是他,陰兀,他怎麼會在這裏?

帶着訝異,風姬張大了小嘴。

“你在躲我?”陰兀冷冷的道。

風蓮搖搖頭,她沒有躲他,而是在躲自己,她不想讓自己的心干出蠢事來,那樣會讓他對她更為不屑。

“那為什麼每次見到我你就走開?”

“這不是你希望的嗎?”江蓮苦笑。

“我什麼時候對你說我希望這樣?”陰兀冷笑道:“該不會是你做了什麼虧心事?”

“你把我當作小鳥般關在房裏,我就算想做什麼,也沒有時間啊?”風蓮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她不明白,她與他之間的對話怎麼總是這樣亂七八糟的。

陰兀抓起風蓮的手,逼着她正視他,怒道:“你敢?”

“我是不敢,陰堡主,我的孩子還在你的手裏,還有三天的時間,你夫人的毒便會去盡,我希望你到時還我自由。”短短的七天時間,卻讓風蓮的身心都有些疲倦,她不想再與他耗下去了,她累了,她在他的眼裏只有奴與被奴的關係,如果說有那麼丁點的感情的話,也只有對她**的需求,換作五年前的自己,肯定會利用這個機會前去接近他,但現在,她不想了,江湖走了一圈,讓她的視野與心胸都開擴了不少。

“如果我說不呢?”她的冷漠與眼裏的堅決讓他的心竟然有絲痛惜,她的眼神告訴他,她下了什麼決定,但他卻不知道她的心在想什麼,這讓他有些慌亂。

“隨便你說什麼,但對我而言已經不重要了。”風蓮搖搖頭。

“你休想離去,別忘了在我手裏還有你的賣身契約在,你跑不掉的。”陰兀狠狠的說。

“賣身契約?”風蓮一怔,她倒是忘了還有這麼一張紙在,不過,風蓮看着他,道:“你可以到官府里去告我,說我潛逃了,儘管讓他們派兵來抓我,在我眼裏,它只不過是一張廢紙。”“你想耍賴?”陰兀突然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他的女人怎麼會變成這樣?他的女人?陰兀被自己內心對風蓮如此親昵的稱呼嚇了一跳,就連江靈,他也從未用‘他的女人’來形容過。

“是又如何?天曉得這些東西是誰編出來一定要遵守的,但我本身並不想受它個約束。”風蓮是豁出去了,反正她已經得不到陰兀的愛了,那就由着自己的心來做事吧。

“如果陰大堡主沒什麼吩咐的話,我就去拿葯了,恕不奉陪。”說完,風蓮繞過他的身邊朝梅苑走去。

陰兀轉頭看着風蓮的俏背,嘴角微翹,而且笑紋越來越大,他在笑,且是開懷大笑,如果被鷹堡的下人看到他這副樣子,不知道要嚇掉多少人的魂啊,陰兀止住笑聲,怔在一旁,他笑了,自生下來便從沒笑過的他竟然因為風蓮的話而笑得如此開心,這是從沒有過的。

風蓮,我不會放你走的,陰兀在心中這麼說著,他發覺自己對她的興趣又多了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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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堡前院大廳,舉凡肉眼能見之處,全是由烏木做成的桌子椅子整齊的擺放在二邊,烏木未圖任何的色彩,仍是原色,烏黑晶亮,廳中的顏色都是以灰色調為主,諾大的一個大廳冷冷清清的,給人強烈的壓迫感,就如座在廳首的陰兀般,冷。

“堡主。”金雷大腳邁進廳內,在陰兀耳邊嘀咕了一陳,隨即又大聲道:“屬下已讓齊風,鼓電,彈雨三人前去調查,三天之後應該就會有消息傳來。”

陰兀點了點頭,道:“死屍一共有幾具?”

“這半個月來,一共潛進來了50人左右,有49人已被堡里的暗道所殺,逃走的那人死亡也是遲早的事。”

“堡內有什麼損失?”

“沒有,他們還未踏進前院半步,便已被暗道里的**針所傷。”金雷頓了一會才道:“不過,屬下有一事不明。”

“說。”

“此暗道的機關頗多,而且陰險毒辣。”說到這兒,金雷先是看了一會堡主的臉色,要知道這暗道的機關可都是堡主親自設定的,他這麼說來無疑是在老虎頭上拔毛,但他就是憋不住了,一看陰兀的臉色並沒有多大變化,便接着道:“前幾年潛進堡的那些人還未通過第一道關卡就全軍覆沒了,怎麼這些人竟會連通過九道關卡都沒事,且還險些進了前院。”要不是第十道關卡里集中了前九道所有的暗哭齊發,估計他們早就潛進這裏了。

陰兀悶聲沒有說話,這幾天他也一直在思考着這個問題,但想來想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要通過這幾道關卡,除非那人有堡里的地形圖,地形圖?一道閃光從陰兀的腦海里劃過,莫非是他?

“堡主,屬下還從他們身上搜到了這個。”金雷從懷裏拿出二塊木牌子來,陰兀接過,牌子的樣子為人形,做得惟妙惟肖,眼晴,耳朵,鼻子,頭髮,眉毛,人有的特徵它都有,似真人般,非常的逼真,唯一不同的它們都是**着身軀,而且其**也刻得畫得細緻萬分。

“拜月教?”陰兀鎖着眉,輕叫道,“西域的邪教?”鷹堡什麼時候和他們有過瓜葛了?

“拜月教其活動領域只限於西域一帶,怎會無緣無故到中原來?金雷你去查一下這是否是別人假借其名做的?”陰兀冷聲吩咐。

“是。”

“慢着。”叫住金雷,陰兀想了一會,又道:“你去外面打聽一下,最近可有關於鷹堡的傳言。”“是。”金雷領命,心裏想,傳言?會有什麼傳言呢?不過看堡主如果甚重的樣子,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

是他嗎?陰兀眯起雙眼,渾身都透着危險的氣息,如果真的是他,他是不會饒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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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如何?”風蓮為江靈把着脈。

“全好了,連胸口最後一絲疼痛都沒了,全身舒服得不得了。”江靈嘻嘻笑道。

風蓮冷冷的點點頭,收拾好藥箱,便走出房門。十天終於讓她忍過去了,這個房間處處充滿着陰兀的味道,令她窒息,特別是那張大得出奇的床,怎麼看就怎麼礙眼,再不走,她懷疑自己都要得瘋病了。

“風蓮姐姐。”江靈叫住她。

“嗯。”風蓮沒有轉頭,身軀停在門口。

“你要走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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