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非人非妖

紫胤真人是個什麼人呢？我記得在看電視劇的時候，我常常把他和百里屠蘇攢在一起，卧槽師徒什麼的絕壁是真愛啊有木有！可是當真正站在紫胤真人的面前的時候，我就慫了。他的眼一直看着我，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就像是被他完全看穿了一般讓人毛骨悚然。

我躲在陵越的身後，帶着怯意的回瞪着紫胤真人，只是略帶了些許心虛。

“便是這個孩子嗎？”他是皺着眉頭的，活活浪費了那張帥氣的臉，我在心裏吐槽着，他卻焉得又轉過頭來看我。我這回是連想都不敢想了，像個炸了的氣球，躲在陵越身後不敢出來。

“是的。”我聽見陵越恭敬聲音，自然不會忽略掉紫胤那句對我而言至關重要的話，他說：“這孩子並非妖怪。”我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可是他並沒有止住話，接著說，“也並非人。”我的心又被提了起來。

卧槽，紫胤真人你就不能痛快點說完嗎！！這是要把我嚇死的節奏啊！！

我一邊吐槽着紫胤真人，一邊仔細品味他的話中意思，非妖非人……莫非是——人妖？！！頓悟了十幾秒后，我默默的在心裏打了自己一巴掌。

“非人非妖？卻是為何？”陵越也是吃驚的，甚至要比我還吃驚。他穩重的語調分明提高了幾個分貝。

紫胤真人卻只是搖頭：“這孩子體內有股靈氣，還有股邪氣，只是這股邪氣被靈氣掩蓋住了，為師卻是探不出這女娃的真實身份。”

師徒彼此沉默了些許，紫胤真人就示意陵越帶我離開。我離開前看見紫胤真人看着我的目光很是複雜，我不確定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我問陵越：“阿梧不是妖怪，對嗎？”

我聽見陵越嘆氣，我不明白這個才十八年華的少年為何會有那麼多的氣可嘆。他說：“阿梧，一切還未成定數，你別多想。”

我低眉，我早就知道自己並非尋常人類，若是紫胤真人說我是妖怪我也不會有半分的疑慮，只是非人非妖這樣的診斷——倒是不由得讓我懷疑自己會不會是哪個無視了妖界定律的混蛋和人類結晶。那樣我還真的成了人妖了。我在心中嘲諷着。

“倘若一切已成定數，又如何？”

陵越似乎沒想到我會這樣問，他有些訝異的看着我，我也絲毫不帶怯意的看着他，只是透過我的眼，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麼。我聽到他還是嘆息：“既是未知之事，便順其自然罷。”

順其自然？我自然想着順其自然也好，若不然，為何穿越之後我即使恐懼卻也是坦然；若不然，為何養父母要把我送走，我即使不舍卻仍舊麻木；可是即使再如何順其自然，我也無法不在意我的身份，未知使人恐懼，自然也不外乎我……

但是我可以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順其自然，唯獨和陵越有關的事情我無法……或許一開始我僅僅是因為電視中的形象太深入人心，所以才想要去了解他，但是自從他用手替我掩去那抹殘酷的時候，我便已經決定，能讓我追隨的人便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