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奇遇算命先生

小孩仰起臉說：“你答應我的事可要辦到。”

林教頭摸了摸下巴的長鬍子說：“當然要辦到，君子一言既出四馬難追，我還要在開封府舉行一個隆重的收徒儀式，不過。。。。。。

孩童一改口說：“師傅不過什麼？”

林教頭笑了笑說：“不過，為師還得想問問你家住何方，家人幾何？”

孩童格格地笑了起來，那銀鈴般的笑聲，動人悅耳，孩童笑個夠后就說：“師傅真可是目中無人，眼光高大無比。”

林教頭一時不知這話的所云，也就摸摸頭皮說：“你這孩童，這話從何說起。”

孩童說：“我家住開封府南門街的那座小瓦屋，我母親以賣燒餅為生，我平日經常看見你帶着護衛從我家門口耀武揚威的經過，也看到你的手下經常到我家的燒餅店來買燒餅吃，母親說你是開封府的林教頭，一身好武藝，為人忠直，好打抱不平，師傅從此成為我心目中的大英雄，所以我就常常爬上開封府南面城的哪一棵大樹上觀看師傅習武藝，不想今日正看得正興起，就手舞足蹈，哪小小樹枝哪能承受得住我在上面弄出的這麼大的動靜來，就嗄吱一聲斷裂，我就從樹上像斷線的風箏掉落在府院內，也算我命大，幸虧那地方有一堆沙土，以至我不曾受傷，撿了一條命回。”

林教頭仍是微笑着說：“這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小子日後發達后，可別忘了為師。”

孩童說：“一日為師終身父母，我豈忘。”

林教頭說：“可真是懂事的孩子，不知家裏有何人？”

當林教頭又問此話時，孩童不覺神色又憂傷起來，孩童說：“我和我母親倆人相依為命，前兩年父親到開封城外捕魚時，不小心掉進河裏給淹死。”

林教頭看着面前這個小男孩卻經歷人生如此的磨難，覺得這個小男孩非同一般，林教頭也不禁想起自己的人生，林教頭小時父母雙亡，他自小就在寺院裏長大，在寺院裏燒火做飯掃地這些雜活是樣樣干，年長后就跟一悟深的和尚學習武藝，后寺院在一場大雪天起了一場大火，將寺廟給燒得一乾二淨，幾十條人命也給燒成灰，幸虧林教頭哪晚不住在寺院，而在山腳下化齋，見大雪封山，難以上山，就在山腳下的一個莊戶人家住下，待雪化，天晴時，上得時，只見地上一片瓦礫，不見一人影，雖說天晴，山上仍是寒風塑塑，他痛哭流泣，朝哪堆瓦礫拜上幾拜后，自南面而下山，從此就雲遊江湖，日後從洛陽來到開封時，經人推薦才做了開封府的總教頭，一晃十年就過去了，林教頭已是年已四十，卻還是終身未娶，仍孤身一人。

林教頭對小孩子說：“我既要收你為徒，就得徵得你母親的同意，否則，這種不明不白有悖常理的事，我又如何向你母親交待。”

小孩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

林教頭說：“你先回家，免得你母親都處找你。

張虎回到家中，果見母親在找他，張虎的母親正問四鄰右舍，有沒有見過他的孩子？

張虎說：“媽媽，你不要找了，虎子回來了。”

這位母親見小孩回到家中，衣服沾滿了黃土，心裏很生氣，舉手就打張虎，邊打邊說：“你這皮孩子，整日要老娘為你給操心。

張虎一聲不吭，這位母親打着打着居然哭了起來，這位母親想到自己內內外外都是自己一人，又當爹是又當媽就神傷起來。

張虎說：“媽媽，你不要哭，我今天去開封府了。“

這位母親聽孩子如此一說，臉色大變就停住哭泣驚聲說道：“你這皮孩子回家時衣衫不整，滿身黃土，定是在外面闖了禍事，讓官老爺給抓住，你這叫我如何是好？！

張虎說：“媽媽媽媽，虎兒在外面沒有惹事非，我是去拜林教頭為師了。

這位媽媽說：“什麼？”

張虎就又重複地說：“媽媽，我真的沒有惹禍事，我真的去拜林教頭為師了，他還答應收我為徒，”當然張虎把自己從樹上掉下來的事給省略掉了。

這位母親說：“看你多大的小孩不居然說出這麼大口氣的話，真還不知天有多高，地就有多厚，居然沒惹事我倒就放心了，你快把你身上的臟衣服給換掉，自己哪到廚房後去洗，為娘多賣幾個燒餅好補貼家用。

張虎就一溜煙跑到廚房后洗衣服去了。

這一日天高氣爽，晴空萬里無雲，街上行人如織，張虎娘今日的生意也是格外好，剛烤好的燒餅就被人給賣去，張虎在旁邊做幫手，用一個小木板將哪放在篩子上的燒餅翻過來又翻過去，這樣燒餅冷得快點。

張虎娘正忙碌過不停時，忽面前來了一個大漢，這個大漢對正對低着頭在鍋里烤燒餅的張虎娘就：“你是張虎的娘嗎？”

張虎娘的手是一刻都不停，她抬起頭對大漢掃了一眼說：“客官是想買燒餅吧？”

這位大漢說：“不錯，你今日的燒餅，我全都買了。

說完就從身上摸出的?白晃晃的銀子放到櫃前。

張虎娘停住了手裏的活，很吃驚地看着這位大漢，驚訝地說：“就是我忙三天三夜也不夠你這?銀子啊！”

大漢說：“銀子，你收下，燒餅你就不要烤了，這?銀子算你今日的功夫錢。”

張虎娘忙將鍋里烤熟的燒餅給從鍋里倒出。驚疑恐懼地說：“我又和你素不相識，客官有句俗話說無功不受祿，受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哪能不明白不明白受你銀兩，你這豈不是要愧殺我了。”

大漢說：“這，這，這。。。。。。

正當大漢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忽聽得背後一人高聲說：“秦老七，你到底是個粗漢子，你這麼魯莽豈不把夫人給嚇着。”

秦老七轉過頭見是開封府的護衛管家蘇稼，蘇稼長得斯斯文文，一副白面書生的樣，舉手投足都是公子哥的模樣。

秦老七見蘇稼來就趕忙說：“蘇先生，來得正好，我給這位夫人的銀兩，她卻死活不接，這不是叫我左右為難，現在我把銀子給你，你就送給這位夫人吧，”說著就把銀子遞給蘇稼。

蘇稼伸手接過銀子說：“你話不明，理不白，人家一個婦人豈肯接你這來路不明的銀子，你這豈不是晚上讓婦人想不着覺，真是一粗漢子，好事也會讓你給辦砸。”

蘇稼朝滿臉疑懼的夫人行了個禮說：“夫人我家護衛都是些粗漢，想剛才之舉，必讓夫人受了驚嚇。”

這個夫人朝蘇稼望去，見他長得白白凈凈，面目和善，心倒寬了些，夫人說：“平日我做這小賣買，雖說本小利薄，也是公平公賣，未做欺人之事，今日這大漢突送一銀子給我，着實讓我心感不安。

蘇稼說：“夫人你儘管放心好了，我是開封府護衛的管家叫蘇稼，剛才給你送銀子的是護衛秦老七，只因前些日子，你的家小孩張虎從樹上掉進開封府的院內，幸無大礙，林教頭聽你小兒說他甚喜武藝，於是索性叫他演練幾招，實沒想到他將林教頭的“東堂拳”打得有板有眼，林教頭見他天賦過人，是塊練武的好料，心生喜歡，就有心收他為徒，林教頭今日遠在東山的朋友來訪，就先差人送些銀兩來，讓你備些酒菜，說著就把銀子遞到夫人的手裏。”

夫人聽蘇稼如此說來，她也不好再三推辭，就收下銀兩，關了店鋪，自備酒菜去了。

這個夫人灶前灶后忙碌個不停，張虎坐在灶前的小凳上擇菜。

張虎問：“媽媽平日很節儉，一月都吃不上塊肉，今日又有魚又有肉，不知這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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