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荊楚城雲巫山

第四十章 荊楚城雲巫山

四個乞丐似的小男孩,手拿着半生不熟的野雞一鬨而散。

劍南天懶得去追,也不想去追。

劍南天將手裏的劍插入劍匣,轉過身子時,不覺得大吃一驚,剛才還站在自己身邊的三名大漢怎麼一個個都不見了?劍南天感到心裏很納悶,心想難道這三個人去打醬油去了,或到那去拉大便了,也不會三個人都同時去,他就四下一望,也只是天蒼蒼,野茫茫,前面有幾隻山羊在埋頭吃草。

劍南天想還是等等他們,等他們回來了一定要罵他們個狗血噴頭。

劍南天站在樹下發楞時,忽然從樹上掉下一直鞋子砸在他的腦門上,劍南天撿起鞋子抬頭一看,只見這三名大漢,陳錢,張奎,孫無,他們三個都掛在樹上。

劍南天站在樹下喊着:“喂!你們都在玩什麼猴戲,還不從樹上下來。”

這三個人不吭聲,只是瞪着大眼。

劍南天想難道這三個中邪。

劍南天爬上樹一看,原來這三個人是被人點了嚨穴,使他們三人說話不得,劍南天用手拍拍他們腦門的天池穴,,解開他們三個人的血道,四人就從樹上下來。

劍南天很奇怪地說:“你們這三個大活人怎麼都掛到了那樹上,我卻是無任何察覺?”

三個人活動了一下筋骨,喘了幾口氣,張奎說:“大人你有所不知,就在你轉過身,只見那個老妖婆手腳書如閃電,我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老妖婆給點了穴道,被拋到樹上。

劍南天有所不信地說:“我看那老妖婆走起路來慢騰騰,完全像沒有吃飽飯的樣子。”

三名大漢見劍南天不信就同時說:“大人我們並沒說慌話,這事可是千真萬確。”

陳錢說:“人不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越是哪些貌不出眾的人越有可能是江湖的高手,越是哪些看似笨手笨腳的人,越有可能是個狠主子,人總是容易被外表所迷惑住。”

劍南天說:“我不是不信沒想到她的手腳快得居然可以躲過我的眼睛,世個居然會有如此快的手腳,不是親所歷我劍南天還真是不相信。”

孫無說:“一個人手腳再快,他只是個人,下回要是再倒霉撞上這個大妖婆,大家就得多留個神,免得被她眾我們大家不注意,將我們給拋到樹上去了。”

劍南天說:“你們說得對,下回我再也不會小瞧哪些跟蝸牛似的人,沒想到蝸牛的速度也快得驚人。”

張奎說:“這叫吃不暫,長一智。”

劍南天看了看西邊紅得像塊豬血似的夕陽說:“是啊,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回家,吃吃酒壓壓驚,其他的事我們就在酒桌上討論,跑了一天現在肚子也餓得慌了。

三個人連說:“是,是,是。“

四個人就翻身上了馬,一揚馬鞭,四匹馬如同離弦箭,向前飛奔起來。

前面出現一片棗樹林,這些棗樹還只剛剛長出嫩綠的棗樹葉,四匹俊馬在棗樹林裏一前一後地奔跑着,棗樹林的盡頭是一座青磚琉瓦做成的房子,天還沒黑盡,院子裏的燈籠就點亮子。院子裏養着的一隻黑狗聽到馬啼聲音,就從院子裏跳出,朝着棗樹林汪汪地叫起來。

正在院裏院子裏忙活着的一對夫婦聽到狗叫也走出了院子。

不會兒三名大漢和劍南天的馬就奔到了這座院前。

這對夫婦趕緊跨步走上前,劍南天從馬背上跳下,男的趕緊走上前接過劍南天手裏的馬韁,女的接過劍南天遞給他的馬鞭。

其他的三名大漢自己把馬趕到馬棚里。

劍南天甩開步子直向屋裏走,那隻黑狗歡天喜地跟在劍南天的身後,不時地用嘴臉向劍南天討好,以往劍南天每次打獵回來,總要扔給它一些美食,狗的儘力討好,當然是希望自己的主人賞賜給它一些美味,誰知今天劍南天一腳踢在它身上,狗不明不白地挨了一腳,就汪汪叫地跳開。

三名大漢拴好馬後也走進屋。

劍南天氣呼呼地一屁股座在一把太師椅。

陳錢、孫無、張奎,這三個人沒有劍南天的吩咐也不敢坐在位子上。

劍南天說:“你們站着幹什麼,把吃飯桌子給搬來,再把那壇陳年老酒也給我拿來。

這時這對夫婦也拴好馬走了進來。

劍南天對這對夫婦說:“陳實,孫二娘,你倆把前日打的那隻野豬給我割幾斤肥實些的豬肉來下酒。

陳實聽到吩咐后,就挽起衣袖,轉身走進院子裏拿下那把精光發亮的殺豬刀,孫二娘也走進廚房裏忙活了起來。

陳錢抱着一壇酒,走到劍南天面前的桌旁,將酒罈放在桌上。

孫無從廚房裏拿來四隻大海碗。

張奎擺好凳子。

劍南天說:“把酒給我打開。”

陳錢打開壇口的黃泥巴,滿屋裏立時酒香飄盈。

陳錢抱着酒罈給每人的碗裏倒了滿滿一碗酒。

江南天說:“這就是名譽江東的七里香。”

孫無說:“平日聽叔父常講,但從沒見過,更別說喝過,聽說此酒是皇宮的貢品,一個叫張無忌的人,平日以燒酒為生,那日張無忌燒好幾壇酒後,就把這幾壇酒放到屋前的山腳下,準備封上黃泥給埋到地下,天氣一冷,他就抱着一壇酒喝了起來,沒想到居然喝多了點,就躺在酒罈旁邊一下子睡著了,而山上有一隻頭上長着塊大黑斑的老虎,幾天在山上沒覓到食,就跑到山腳下尋食,老虎看到倒在地上的張無忌,大虎就用虎爪拔弄了幾下張無忌,叫張無忌毫無反應,大虎以為張無忌是個死人,就在他身旁的那壇酒上灑了一泡尿就走了,張無忌醒來后就把那壇酒給埋在地下,半年後張無忌把酒給挖出,所有的酒中唯獨這壇酒酒香非同一般,聽說七裡外的人都能聞到酒香。”

正所謂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你說這七里香的酒是虎尿給泡製而成,你先給我喝一碗,看有沒有虎尿的腥味。

孫無的酒量是這四個人中最差的一個,劍南天請他喝酒,他自然是不敢怠慢,就捧起一碗酒,咕嚕咕嚕地喝了起來,喝完酒。

劍南天拍着手掌說:“喝酒就是這樣的痛快,乾脆磊落,不知味道是如何?”

孫無放下碗,臉紅脖粗,嘴裏今糊不清地說:“好酒,真是好酒,再來一碗,”一個碗字並沒說出就一頭栽在桌子呼呼地睡了起來。

劍南天說:“跟我這麼多年還是沒長進,你倆把他抬到房裏去,再來陪我喝酒。”

劍南天就獨自酌起酒來,陳錢和張奎二人將孫無抬到房裏去。

此時正是夜晚,外面一團漆黑,別說連月亮就是連星星都沒有,只有那孤獨的小鳥,在寂靜的棗林,偶爾叫了幾聲,棗林旁這家青磚琉瓦的房子,在夜色里透出溫暖的紅光,三名大漢座在燈籠下的木桌旁開懷暢飲,桌子上擺放着幾盤全都是爆炒的野豬肉,有青椒爆炒豬耳,有爆炒純野豬肉,有爆炒野豬肝,三名大漢一掃今日在村口遇到的倒霉事,他們喝着酒談論着,幾碗酒下肚后個個都面不改色,可見他們三個人的酒量都非同不一般。

劍南天正準備夾一塊野豬肉,忽然想起了一件什麼事,他停下筷子,對陳錢,張奎說:“有一件事我還真差點忘了。

陳錢和張奎忙問:“不知有什麼事令劍莊主給忘了。”

平日這屋裏的幾個人都稱劍南天為劍莊主,只因劍南天包下了棗林庄的全部棗林,又好了些銀兩,買下這棗林的獨家住院,劍南天看中這獨家住院,是因為它遠離村莊,地處偏僻。劍南天是個不喜歡熱鬧的人,平日就是棗林庄唱大戲,他都呆棗林這個屋裏紋絲不動,有一次有一個偷棗客,只因遭到劍南天的拳腳,就懷恨在心,在一個秋高氣爽的傍晚,就在他的棗林里放了把火,甘枯的野草被火給點燃,當時大火衝天,村民都跑來救火,外面是熱鬧非凡,劍南天卻坐在屋裏靜靜地喝着酒,後來由此別人給他取了個綽號“孤方一劍”

劍南天平日不多的愛好是練劍,比劍,就是去山裏打獵,改善一下自己的伙食,整個棗樹林都給陳實和孫二娘打理,至於每年賣多少棗錢劍南天也不過問,這使得這對夫婦在這家院子裏做了多年的長工都啥不得離開這裏。

劍南天放下筷子,然後小心翼翼地脫掉他身上的那件白色的袍子,劍南天平日就只穿二件二種不同顏色的袍子,一件就是這件白色的袍子,一件是黑色的袍子,劍南天手拿着白色的袍子對陳錢,張奎說:“老乞丐寫下這六個字,荊楚城雲巫山,不知是何住處?大家可曾知道這六個字的用意?

陳錢和張奎看着那六個字。

陳錢是個大老粗,陳錢說:“我看應該是個人名。”

張奎說:“中原人名沒有那麼長的名字,從山來看應該是個地名,但這座山在哪兒?我也不知道。”劍南天把白袍子放在椅背上說:“荊楚城就一屁股大,但明日天亮時我們在荊楚城四處打聽打聽,我們繼續喝酒。“

說完三個人又喝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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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清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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