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52
看着自己渴慕多年的女神就躺在他的懷裏,孔祥禁不住一陣的心猿意馬,然而想到她的高傲和金貴,卻也不敢趁着她昏迷的時候占她的便宜。
孔祥又掐了於婷的人中好久,一番折騰之下,好不容易將於婷給弄醒了過來。
初醒,於婷只覺得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眼前有些泛白,一時看不清面前的東西。等又休息了一會兒之後,她的腦子才清醒過來。
看到孔祥竟然趁着她昏迷將她抱在懷裏,於婷立刻轉身,毫不猶豫的給了孔祥一巴掌。
“我是讓你來幫忙的,不是讓你來占我的便宜!”
孔祥本來就口拙,在於婷的面前更是口拙的不行,哪裏敢有半句反駁的話?當下就放開了於婷,怯怯的躲到了一邊去。
於婷又在地上坐了一會兒,等力氣恢復以後,才雙手撐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左天晴手腕上的傷口本來就不是很深,這一段時間之後,血流已經自動停止,機體開始了自我癒合功能。
之前為了嚇唬威脅嚴昊辰,於婷才會一次又一次的割開左天晴的手腕,如今嚴昊辰也已經落在了她的手裏,她自然沒有必要再去割開左天晴那已經破敗不堪的手腕。
看着廠房裏已經昏迷的兩個人質,孔祥有點兒慌亂。
他又懼怕於婷罵他,只得小心翼翼的湊到了於婷的身邊,小聲問道:“婷婷,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於婷橫了他一眼,眸中滿是不悅,真是後悔自己怎麼找了一個這麼蠢的幫手?電了嚴昊辰就算了,居然讓她於婷也嘗試了一回被電擊的痛苦。
於婷是越想越恨,不過想着現在還有不少要藉助孔祥的地方,她就暫時先將這口怨氣給忍了下來。
她沒好氣的說道:“怎麼辦?還能怎麼辦?你現在給我去他的車子裏檢查一下,看有沒有什麼包,我讓他帶來的錢應該在車子裏。要是他壓根沒帶的話,哼哼……”
於婷看向嚴昊辰的目光轉為陰狠,低聲咕噥道:“要是他敢空手過來,我就割了他的腎賣了!”
於婷本來是跟孔祥說只是嚇唬嚇唬人質,並沒有說要殺人害命,一聽於婷居然說要割了這男人的腎,當下就急了。
“婷婷,你千萬別干傻事兒,咱們說好只是嚇唬嚇唬他們而已,得了好處,咱們就走吧,要是被警察給逮到了,咱們倆就完蛋了。”
於婷鄙夷的瞪了孔祥一眼。
“活該你是一輩子的窮鬼,連點要發財的膽子都沒有!你要是怕了,你現在就給我滾,這裏的事情我於婷一人處理得來。”
於婷本就是孔祥心裏的女神,被於婷這麼一訓斥,孔祥半句反駁的話都不敢有。可是讓他就這麼走吧,他又怎麼可能放心將於婷一個人留下?有他陪在她身邊,就算是警察找來了,他還能為她擋一擋,說不定還能讓她逃走呢。
於婷可不知道孔祥心裏的這些想法,她不耐煩的推搡了孔祥一下。
“我讓你去看看他的車子裏有沒有錢,你聽到沒有!”
孔祥忙照着她的吩咐去做。
很快,孔祥就興高采烈雙眼放光的拎着一個包過來了。
“婷婷,婷婷,車子裏真的有錢,這男人帶了很多很多錢過來,夠咱們瀟洒的過一輩子了,恐怕一輩子都用不完,我在電視裏都沒有看到過這麼多的錢。”
於婷瞅了孔祥手裏的包一眼,當下憤怒的又耍了他一巴掌。
“你個蠢貨,這裏才多少錢?這麼小的包,裏面頂多一百多萬,我跟他要的是一千萬!你有沒有在車子裏在搜查一下,是不是其他地方還有錢?”
孔祥本就是個愣貨,當在車子裏看到滿滿一包的紅鈔票,他眼睛都花了,哪裏還注意到車子裏有沒有其他包?
他捂着臉,將手上的包扔在了地上,趕緊又回頭繼續去車子裏找。
然而,這一次他卻去了很久都沒有回來。
於婷心中狐疑,暗道:難道孔祥看到車子裏有很多錢,自己帶着錢跑了?
她也知道孔祥根本就不會開車,所以他即使跑了,也只能是背着錢跑,而且背的也不可能太多,好歹錢多了也是分量很重的。
於婷手拿電棍,走到嚴昊辰的身邊,伸腳踢了踢他,見他確實沒有反應,這才放心的往廠房外面走去。
這廠里共有三間廠房,於婷所在的這一間是最後一間,而嚴昊辰的車子卻停在遠處的主幹道上,還得她自己往前走一段路才成。
遠遠的,她看到嚴昊辰的車子孤零零的停在那裏,車子旁邊並沒有孔祥的身影。
於婷氣憤的罵了兩句,“該死的東西,居然敢帶着我的錢跑了,要是被我給逮住了,非得教訓他一頓不可。”
也許是順利的綁住了左天晴和嚴昊辰給了於婷信心,一時間讓她的脾氣大漲,驕傲的以為自己什麼事情都可以做成了。
見着四周無人,於婷也失了提防之心,直奔嚴昊辰的車子而去。
她從車窗里探頭朝里看去,果然看到車子的後座上還有多個黑包,每個包都是鼓鼓囊囊的樣子,顯然裏面都放了不少錢。
正當她興奮的準備打開車門時,突覺拿着電棍的右手一麻,似乎是被什麼小東西給砸到了,手上劇痛,下意識的就鬆了手,電棍隨之落在了地上。
她趕緊朝着四周張望,惶恐又氣怒的大聲叫道:“是誰?是誰?給我滾出來!”
然而,四周並無一個人影。
她見久久沒人出來,便以為是自己想太多了,或許剛才是抽筋了也不一定,便埋頭去撿地上的電棍。
雖然身邊並沒有威脅到她的人,不過手上有武器在,總歸是讓她安心不少。
然而,就在她的手再度碰到電棍時,手上再度一痛,讓她條件反射的收回了手。
這次,她敢肯定是有人躲在背後暗算她,可是那人到底想幹什麼呢?要是想幹什麼,完全可以站出來講嘛,何必躲在背後鬼鬼祟祟?
“是誰?你給我出來!你有膽子做,不敢站出來嗎?”
然而,不管於婷用怎樣挑釁的語言讓那個人出來,暗處的人卻不為所動,壓根無視了她的話。
於婷不服氣,再度低下頭去撿地上的電棍,可也是奇怪,只要她不低頭,她的手就不會痛,只要她一低頭,手上肯定就會是一陣劇痛,漸漸的,手背上都顯出了幾個青黑色的點狀痕迹。
於婷嚇到了,她不知道這次的事到底是人為的,還是這廠裏面有什麼詭異的事情,她嚇得再也不敢去撿電棍,而是拔腿就想往最後一間廠房裏跑去。
可就在她跑動的同時,她的腳腕也是一陣劇痛,像是被什麼東西砸到了。
被東西砸到的次數多了,於婷也終於眼尖的發現地上多了很多圓溜溜的金屬小球,每個金屬小球都很小,直徑大概都在五毫米左右,然而砸在她身上時卻特別特別的疼,讓她連走路都不行了,只能乖乖的站在原地。
就在於婷跟無名人士在這邊僵持之時,林寒已經帶着人進了最後一間廠房,他一進去就看到歪着頭昏迷不醒的左天晴,自然也看到了她身後那一灘深紅色的血泊。
得流了多少血,才能有那樣一灘血泊?
林寒心疼的咬牙,立刻大步奔到了左天晴的身邊,將綁在她身上的繩子給解了下來,他自然也看到了左天晴那被划的亂七八糟的手腕,一道又一道的血口,翻出來的血肉像是一張張大嘴,嘲笑着他的無能,嘲笑着以他的本事居然還能跟丟了車子,嘲笑着他居然讓他想真心保護的人被人傷害成這副樣子。
好在於婷為了拖延時間,並沒有將左天晴的傷口划的過深,如今血流早已經停止,應該沒有什麼大礙,只是以後一段時間需要好好休養,將這些血給養回來了。
林寒一把將左天晴抱起,大步的往外走去。
雖然血流已經停了,可是天知道,當他看到那麼一大灘血泊的時候,他的心跳都快停止了,再看到左天晴那蒼白的臉色,他怎麼還能耽擱的下去?當務之急就是立刻將左天晴送去醫院,有必要的話,立刻給她輸血。免得失血狀態時間長了,對左天晴的身體健康造成影響。
而在林寒抱着左天晴出去的同時,跟着他一起來的朋友已經將嚴昊辰給架了起來,一同往外走去。
林寒顧不得其他,抱着左天晴就往停在外面的車子走去。
出去時自然不需要像進來時那般的躲躲藏藏,林寒直接往主幹道上奔去,以求以最快的速度將左天晴送去醫院。
此時,於婷還在跟躲藏在暗處的那個人較勁,不管她想去哪個方向,只要她擅自邁出一步,就會有一個金屬小球砸到她的身上各個部位,痛的她幾乎寸步難行,不得不退回原處。
於婷料想到廢工廠里肯定有其他人進來了,但是當林寒抱着左天晴出現在她面前時,還是嚇了她一跳,她完全沒有想到居然有好幾個人趁着她不注意進了廠房,不由暗恨自己的大意,早知道這樣就多找幾個幫手了,也不至於有人進來了都不知道。
眼見着左天晴被救走,於婷氣急大吼道:“你們是什麼人?”
林寒眸光陰寒的睨了她一眼,若不是左天晴的情況危急,即便於婷是個女人,他今天也會讓她知道這世上總有些人是她不能招惹的。
“小五,你在這邊等着,等警察來了之後,將這邊大概的情況交代一下。”林寒邊走邊吩咐了下去。
跟在林寒後面的其中一個男子答應了一聲,不再往前,又朝暗處招呼了一聲。
“三哥,出來吧,別跟這娘兒們玩了,直接綁了,等警察來了交了就完事兒了。”
於婷正自驚疑不定,果見第二間廠房的背陰處走出來一個年輕男子,想必就是剛才那男人口中的三哥。
即使早已經想過綁架被發現的後果,但於婷又怎會是那種認命的人?眼見着被留下的兩個男子似乎並沒有立刻上來綁她的意思,她撒腿就想往廠房外面跑。
說也奇怪,眼見着她要逃走,居然沒有任何一個人上來留住她,就連之前不停的拿金屬小球暗算她的男人也沒有再度出手。
於婷正想着是怎麼回事,等到她跑到廠房門口時,才豁然明白過來。
原來廢工廠門口正有十幾號人守在外面呢,之前幫着她將左天晴綁過來的幾個男人早已經被捆了扔在一旁,孔祥也一臉苦相的被捆了雙手坐在地上。
於婷自知這次是肯定逃不出去了,頹然的坐倒在地。
嚴昊辰的昏迷只是因為受了電擊,在去醫院的路上他就已經清醒了過來。初醒,他便發覺自己是在一輛行駛中的車子上,最重要的是,他並沒有人被人捆綁。
難道他跟天晴已經被人救了?
從同車的人口中得知他們已經被林寒給救了,嚴昊辰心中既是慶幸又是懊惱萬分。
慶幸的是天晴終於安然無恙了,懊惱的卻是自己救人不成反被捉,最後居然還要靠林寒這個情敵來救的他。
要是天晴之後知道是這種情況,會不會覺得他很廢物?會不會轉而對那個林寒產生好感?
嚴昊辰越想越是懊惱,也怪自己得知天晴出事後太心急,連個幫手都沒有找,不然的話也不至於陷入這種被動的地步。
最讓他氣憤的是,他居然栽在了於婷這種女人的手裏!
因為送去醫院及時,在輸了400CC的血后,左天晴的情況已經穩定,並沒有什麼大礙,手上的傷口因為並不深,所以沒有進行縫合,只是進行了清洗和包紮。不過,因為傷口太多的關係,即便是傷口以後都好了,也肯定會在手腕上留下許多猙獰的疤痕。
綁架的事情很快傳入八卦周刊記者的耳朵里,何瓊紫也很快從媒體上得知嚴昊辰曾陷入險境的消息,她當下心急如焚,趕緊給嚴昊辰去了電話,想問問他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不管她為了進入嚴家使了多少手段,但她對嚴昊辰的心卻是真的。
嚴昊辰正憂心左天晴的情況,見是何瓊紫的電話,覺得無關緊要,乾脆直接的摁斷了,根本就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
電話被掛斷,何瓊紫更是心急,她立刻又給鄭傑去了電話。鄭傑身為嚴昊辰的助理,肯定應該知道嚴昊辰的情況吧?
鄭傑不比嚴昊辰,他可沒有那個膽子去掛了何瓊紫的電話,只好將嚴昊辰的情況大概的告訴了何瓊紫,又告訴何瓊紫嚴昊辰現在就在仁安醫院。
何瓊紫立刻驅車趕往仁安醫院,路上不管不顧的一連闖過了多個紅燈,好在沒有出什麼交通事故。
此時此刻,在她的眼裏,除了嚴昊辰的安危以外,再也沒有任何更重要的事情。只有她親自確定嚴昊辰現在是好好的,她一顆彷徨的心才能安穩下來。
作為何氏的二小姐,何氏跟嚴氏又差點兒聯姻,仁安醫院又是嚴氏旗下的醫院,仁安醫院的醫務人員自然都認識何瓊紫。
讓何瓊紫沒有想到的是,鄭傑說的竟然都是真的,嚴昊辰並沒有傷重到住院的程度,甚至他身上一點兒傷都沒有,那為什麼他還在醫院裏待着?
從醫務人員口中,何瓊紫得知原來住院的人是左天晴,嚴昊辰之所以留在醫院也是為了陪左天晴。
一直懸着的心終於落了地,可還是難受的厲害。
她愛他在乎他,得知他有危險,她扔下手上的所有事情就跑了過來,不管不顧,可原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另外一個女人,叫她怎能不吃醋?
到底她得等到什麼時候,他對左天晴的心才能挪出一點點給她?哪怕只有一點點也好,總好過讓她一直以為自己只是自作多情。
何瓊紫站在病房門外,看着嚴昊辰安靜的坐在左天晴的病床前,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將左天晴的手緊緊的握在手裏,看着他俊眉微皺,看着他一臉擔憂,何瓊紫只覺自己的一顆心越發沉重,重的她幾乎不能移步。
想了想,她沒有就此離開,而是進了病房。
“昊辰,左小姐怎麼樣?”何瓊紫主動開口問道,臉上帶着勉強的笑意。
嚴昊辰抬頭見是何瓊紫來了,眉頭下意識的皺了一下,不過還是淡聲回答道:“沒什麼事了,醫生說天晴還需要休息。”
何瓊紫點點頭,心底卻慢慢的恨了起來。
明明被綁架的人就是左天晴,綁匪為什麼不對她狠一點,乾脆廢了她呢?要是左天晴被廢了,昊辰的心應該就會移到她的身上吧?
“麻麻,麻麻……嗚嗚嗚……你別嚇陽陽,麻麻……”
確定左天晴沒什麼事情以後,林寒才將左天晴的消息告訴了武盼盼,且讓武盼盼帶着左思陽去看看左天晴。
為了不讓小陽陽擔心,在確定左天晴被綁架以後,林寒一直讓武盼盼瞞着左思陽,免得小朋友太激動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所以左思陽最後也是從媒體上得知他媽媽被綁架的消息,當即他就不依不饒的讓武盼盼給他說個分明,為什麼他麻麻出事都沒人告訴他?
正巧林寒那邊也給武盼盼來了電話,告訴她左天晴已經脫離危險的事情,且現在就住在仁安醫院。
武盼盼安撫了左思陽一陣,將林洋洋託付給護工照料,就立刻帶着左思陽和黃小丫趕去了仁安醫院。
左思陽一進病房就看到他麻麻躺在病床上,他哭着就往病床那邊跑,一邊哭還一邊叫着麻麻。
嚴昊辰聽著兒子哭的聲嘶力竭,不免心疼,他鬆開左天晴的手,轉而將左思陽抱在懷裏,輕聲安撫道:“陽陽乖,你媽媽現在已經沒事了,醫生說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息。你還是別哭了,要是將你媽媽吵醒了,不是不利於她的休息?”
說著,嚴昊辰動作輕柔的幫左思陽擦去了臉上的淚水。
一聽嚴昊辰如此說,左思陽立刻停止了哭泣,可也許是剛才哭的太傷心,一時也止不了哭,只能小聲的在那邊抽噎着。
左思陽淚眼朦朧的看着嚴昊辰,也忘了之前嚴傳志讓他叫嚴昊辰叔叔的事兒了,哽咽着小聲說道:“粑粑,麻麻真的沒事了嗎?她什麼時候會醒來?到底是誰那麼狠心要綁架麻麻呢?”
左思陽的話問的叫嚴昊辰愧疚不已,要不是因為他,左天晴根本就不必承受這次的無妄之災。
他抱着左思陽,自責又內疚的說道:“陽陽,對不起,這次的事情其實是因爸爸而起,都是爸爸的錯,你要是怪的話,你就怪爸爸吧,都是爸爸沒有保護好你媽媽,才會讓她受苦。”
“因為你?粑粑,難道那些綁匪是你的仇家嗎?”
大人之間的事情嚴昊辰也不好對小孩子細說,只好簡單說道:“不是爸爸的仇家,但也是爸爸認識的人。陽陽,你不要哭了,你媽媽已經沒事了,醫生說最遲她晚上就會醒過來。之前她是因為失血過多才會昏迷,剛剛已經輸了血了。”
何瓊紫一直站在病房門口不遠的位置,她看着嚴昊辰溫柔的將左思陽攬在懷裏,她看着嚴昊辰跟左思陽親近的說著話,心裏更是難受莫名。
她深吸了一口氣,默默的在心裏安慰自己。
不需要等太久了,DNA的檢驗結果她已經交給了嚴傳志,很快,嚴傳志將會插手嚴昊辰和左天晴之間的事情。
嚴傳志雖然對嚴昊辰管束很少,但是他絕對不會允許一個女人帶着孩子嫁進他嚴家!嚴家也丟不起這樣的人。
何瓊紫又在病房裏站了一會兒,見着壓根就沒有人搭理她,她也沒那麼大的度量看着嚴昊辰對左思陽如何疼愛,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傍晚時分,嚴昊辰正陪伴在左天晴的病床前,等着她清醒,希望她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自己。他有好多好多的話想對她講,他不再要什麼面子,不再要不好意思,不再要放不下,他只希望她能給他機會,讓他能照顧她下半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