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決定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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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松鼠作戰失敗，粉晶晶沒有氣餒，反而再接再厲，再次去懇求世界樹爺爺。
花了兩天半把自己埋在書堆里，粉晶晶終於找到了適合灰的寵物。
嘿嘿，鬥鬥是松鼠，灰可以訓練它打拳擊，練踢腿，那我給你找一隻好吃懶做的小香豬，那你總不能讓它的小胳膊小腿去打木樁吧！
粉晶晶為自己的想法得意洋洋，只不過當她和小夥伴們一同把小香豬弄回來不久，就後悔了。
灰竟然讓一階的小香豬學會了二階的技能——衝撞！
而且還不是一般小香豬那樣莽撞的一直線，是靈活的隨機應變的會拐彎的短距離衝撞！
粉晶晶傻眼，諾西西聳肩。
實在無法，只好集思廣益，讓眾小精靈們出謀劃策，一起討論寵物的類型。
不能有爪子，不能有蠻力，不能太聰明，啊，對了！給灰灰抓條魚回來，她一定沒轍！
只是當眾小精靈面對能夠不停歇在一刻鐘內吐出成串水箭的鯉魚的時候，徹底無語。
之後，眾小精靈才終於知道灰要魚寶寶打撈金屬物品的用意，原來是給鬥鬥做拳套用的。就連香豬力力也在幾日後得到了自己的裝備，一件腦袋上有衝撞獨角的頭套。可惜鯉魚銳銳不好佩戴金屬裝備，稍稍令小精靈們有些遺憾。
因為看灰用魔法和匕首整形那些金屬。也是很有趣地一件事兒。
三次失敗沒有影響粉晶晶改造灰地熱情。仍然天天磨着世界樹想要再出去。世界樹好不容易打發了粉晶晶地上進心。又引來了小精靈長老。
“呵呵。真沒想到粉晶晶地運氣那麼好啊！”
“嗯。說地也是。魔王松鼠、大地香豬、金線鯉魚竟然都讓她找到了！”
長老摸着鬍子。奇道。“它們雖然都不過是C級魔獸。但都是稀有、特殊級別地存在。世界樹老頭。你到底把結界出口開在哪兒了？”
世界樹樹榦上地嘴巴紋路有些下垂。看上去像是在苦笑一般。道。“你也知道我這麼多年沒有和外界接觸。又怎麼知道外界地模樣。”
“不過是在當初我們進來的地方開了個小洞罷了，幸好那裏也是森林，有不少小動物，哪裏知道…”
長老呵呵笑了起來，道，“說的也是，不過只怕以後我們這裏就熱鬧了羅。”
魔獸乃是野生的，擁有魔法、鬥氣、或者奇特能力的獸類，所以被稱為魔獸。
它們分為神獸類、強力類、以及珍惜類。
神獸類中都是帶有特別意義，超高階的魔獸，強力類中都是普通的魔獸，分為F－SS級不等，珍惜類則都是稀少，罕見的魔獸一類。
鬥鬥、力力、銳銳都是屬於珍稀類的魔獸。
以魔獸實力等級劃分，三者都屬於C等級，但其中魔王松鼠能口吐人言，具有極強的模仿天分，是罕見的全屬性，可謂是魔法師最喜愛的魔法助手，傳說還能不斷進階。大地香豬是一種渾身會散發出令魔法師心曠神怡香味的，一種長不大的小豬，它們身上分泌的體液更是鍊金術中製作魔力恢復劑的最主要材料，為土系。至於金線鯉魚，為水屬性，它身上的每一片鱗片在其自願脫落後都會成為鑽石還要美麗的寶石，不僅璀璨無比，經過特殊加工，還能達到養顏、停駐青春的效果，是所有女性夢寐以求之物。
無論它們其中任何之一帶出去，保定那些人類為之瘋狂。
小精靈長老的語氣聽上去歡快，可世界樹還是感覺到了他的隱憂。
他問道，“潘，怎麼了？”
潘，也就是小精靈長老，手指在世界樹樹榦上磨蹭了幾下，顯露出他內心的擔憂。
記得才來到這裏的時候，世界樹不過是短短的一節枝條。
為了安慰小精靈們不安定的心，他刺激自己的生命力，硬生生讓自己在一個晚上成長成了大樹。
雖然之後世界樹再也沒有用過這樣刺激生命力的法子來促進自身生長，小精靈們也天天唱着祈禱的歌曲，可是最初的創傷已經造成。這株世界樹，註定會是短壽的命運。
除了小精靈長老，沒有其他小精靈知道，他們的世界樹爺爺，還只有不到兩百年的壽命了。為了他們這些小精靈，世界樹已經把他的生命力全部化作了這個封閉空間的運作力。
否則沒有真正的日光和月光，這些花兒、草兒、樹兒又是怎麼生長起來的？
都是世界樹用自己的生命力為代價，幻化出了天空、大地、陽光，植物們生長的養分，在不斷在孕育着這個空間。
世界樹每過一段時間就陷入沉睡，事實上小精靈長老知道，那根本就是假死狀態，讓世界樹可以在一片黑暗的世界裏把消耗減少到最低限。
潘摸了摸鬍子，說出了他的擔心，道，“世界樹老頭，最近一段時間，我們和自然女神之間的聯繫你不覺得模糊了很多？”
世界樹一愣，隨即立刻贊同，道，“沒錯，自然女神乃是掌管大地、天空、海洋的女神，即便我們在另一個空間，這裏創造出的大地、天空和海洋也都屬於她的管轄，絕不應該存在隔閡才對。”
“是的，可是就在最近，我發現我們對自然女神的祈禱無法傳達到她那裏，彷彿她和我們之間隔着一層什麼又像是她已經不在那裏了一般。”
“潘，你是說…”
世界樹是知道自己的這個老朋友的，知道他絕對不會無的放矢，忍不住為自己心中的揣測感到心驚。
“只希望我們都只是杞人憂天…”
在他們的記憶里，除了那個種族，不會再有誰會如此強大，但是現在，他們衷心的祈禱，只希望在他們與世隔絕的日子裏，外界出了了不得的強者，而不是那個種族得到了復蘇。
午後的一番暢談，讓小精靈長老和世界樹的心裏都蒙上了一層陰影，粉晶晶並不知道這些，她正氣鼓鼓的把最近發生的事情一股腦告訴了長老，希望他能幫着拿個主意。
潘哈哈大笑，世界樹也跟着枝條亂顫，事實上在他們眼裏，灰如此熱愛打鬥之類的，很讓他們不可思議。
小花兒們也都咯咯咯笑的前仰後合，潘連忙一個個掰正了，就怕它們突然夭折。這些小花可是他培育的植物精華，世界樹可要靠它們延命哪！
覺得有趣是一回事兒，但要幫着出主意就難了。
看看鼓着腮幫子的粉晶晶，長老捋着鬍子，想了想，提議道，“要不你教她唱歌如何？”
“唱歌？長老，灰根本對唱歌不感興趣啦。”
“她就喜歡擺弄她的那些木頭人，什麼術到了她手裏都變成攻擊魔法了，就連攻擊力弱小的小魔獸她也能教會它們進攻，似乎她在專研這個上面特別有天賦似的。”
粉晶晶苦惱的小臉皺成一團。
世界樹咳嗽一聲，發言道，“粉晶晶啊，你有沒有想過，灰她和我們不同，她是一名人類。”
“而且我記得你對我說過的她到來時的模樣，那不是說明她有着非常悲慘的過去么？”
“也許是因為她曾經的經歷才造就她與眾不同呢？”
世界樹語重心長，道，“修剪枝條的樹木，雖然會長的高聳，挺拔，但那未必是它自己願意的自然生長方向。”
“成長也是如此，一味用你主觀去限制他人，反而會讓他們失去原本的色彩，我這樣說你明白嗎？”
粉晶晶托着腮幫子，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明白，又有些糊塗。
長老呵呵笑道，“灰是人類，比我們要複雜很多…”
粉晶晶歪着小小的腦袋，喃喃重複道，“灰是人類…灰是人類…”
忽然她腦海中靈光一閃，“對，灰可不小精靈，她可人類啊！
書籍里閱讀到的有關人類的描述浮上粉晶晶的心頭，人類是群居生物，人類孩童的成長都是在和同類之間的交往中鍛煉起來的，在這裏，只有灰一個人類，所以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可是如果能和她的同類相比較，也許就能激起灰作為女孩子的自覺！
她忍不住在長老和世界樹臉蛋上都親了一口，她想起來那些小說、雜記、書籍中描述的內容了，人類女子什麼時候開始會注意自己的行為、穿着？還不是在面對和自己同樣美麗的女子，或者是在面對心儀的男子的時候么？
用詞語來總結，這是人類女子、攀比、競爭、嫉妒的來源，卻不失為改變灰的一個很好契機！
“長老，世界樹爺爺，我決定了，我要和灰一起出去！”
粉晶晶為自己的想法得意洋洋，卻不料遭到了世界樹和小精靈長老的聯合的、堅決的反對。
“灰，你說他們是不是很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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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不過是想和你一起去外界生活一段時間，長老和世界樹爺爺就都板起了臉，怒斥於我。”
粉晶晶大大的眼珠子裏飽含淚水，看上去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讓灰下意識用手指揉上了她的腦袋，把她輕輕放在自己手心。
這一刻，她只覺得自己心底很是柔軟，帶着一絲淡淡的心疼，有一股把這個惹人憐愛的小東西放在心頭狠狠疼愛的衝動。
灰一驚，她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繼而揪起了眉頭。
“灰，灰，你有在聽嗎？”
“嗯，我有在聽。”
從自己思緒中回過神來的灰，不由感嘆自己竟然會走神了。
若是一年半前，誰告訴她，說她會某一天悠閑的坐在草地上走神，她必定冷哼一聲，自然不會相信。可是事實上，這些純潔又可愛善良的小東西，總是很容易就讓她不再戒備，放鬆了下來。
但是…這也在反面說明了她鬆懈了！
握了握拳頭，灰下定了決心。
在這個與世無爭的地方，她沒有敵人，沒有目標，沒有壓力便沒有動力，只有在生死之間，人才能得到迅捷進步。
只不過暫別組織一年半，她的身手竟然退步了許多，再這樣下去，她害怕自己會變得柔軟。
低垂眼瞼，她不知道除了殺人以外她還能做些什麼。
殺人，便是她存在的意義。
失去了這個，她也許就不存在了。
一種惶恐忽然籠罩了她，灰咬了咬下唇，吸氣，吐氣，接着道，“我贊成你，我要離開。”
灰一旦下定決心，便不是任何人可以阻擾的，相比較眾小精靈、世界樹的擔憂，粉晶晶卻是異常亢奮，因為她和灰之間有契約關係，可以隨時隱匿在她的妖精空間裏。
元素精靈和人類簽訂契約后，通常住在那人類的身體裏，成為那人身體中的一個元素，而妖精們和人類簽訂契約后，都可以開啟自己的妖精空間，住在裏面。
只不過目前粉晶晶的級別還很低，開啟的妖精空間不過只有五十多平方米不到，弄個小床、柜子什麼的就已經很擠了。但即便如此，粉晶晶也執着着一定要跟着灰出去。
“世界樹爺爺好壞好壞，長老也是！”粉晶晶做着鬼臉，道，“早知道有這個妖精空間卻不教給人家，真是討厭！”
接着她嘻嘻一笑，又拉着溫蒂蒂的手賣弄起來。
溫蒂蒂反拉住她，擔心的囑咐起來。
甜蜜蜜抱着一大罐他釀的花蜜，扇動着小翅膀吃力的飛來。
灰抬手接住了他，甜蜜蜜呼哧呼哧喘着氣，道，“粉晶晶，這個可是我釀了好幾年的花蜜，送給你，可以兌着水喝。”
“啊！太好了，謝謝你，甜蜜蜜！”
甜蜜蜜搖着頭，紅蘋果似的臉蛋皺了起來，道，“我那裏還有好多花蜜呢，可惜你這個空間太小了，放不了多少。”
“誰說空間太小，放不了東西的啊？”
愛妮妮笑嘻嘻的飛來，甜蜜蜜立刻如老鼠見到貓，嗖的扇着小翅膀躲在了灰的長發之後。
愛妮妮翻了個白眼，隨即拍手道，“好了大家，快把東西搬過來吧！”
“好嘞！”
“馬上來！”
灰和粉晶晶抬頭，只見不遠處飛來五顏六色一片，竟然是無數小精靈托着碩大的魚唾大網飛來，領頭的赫然就是小精靈長老潘！
大網裏盛放着好幾個精緻的金屬物品，就連鬥鬥和銳銳，也一鼠一豬，或拎、或頂着幾件金屬製品過來。
再看過去，卻見魚寶寶腦袋上浮着一個水球，水球里就是淚汪汪的銳銳，正一甩一甩向她們打招呼呢！
兩人第一時間發現了魚寶寶的不同，這小傢伙，竟然長出了兩條粗壯的大腿，在地面上飛快的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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