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迷城
熬烈伊傑一路跟着慕容芙蕖來到雪域迷城,剛進城,就被熱鬧的景象所吸引。
熬烈伊傑一路走一路讚歎個不停,“誒喲!我的娘呀!這雪域還真大呀!誰說雪域地廣人稀來着,這大冷天的大街上跑着的全都是兩條腿的人不是!還真熱鬧!”
慕容芙蕖忍不住他一個勁的在耳邊呱噪,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的說,“別跟個鄉巴佬似的,土包子進村,什麼都新鮮,什麼都熱鬧!你不是從小在天玄國待着,這點人能和沓盧那比嗎?”
熬烈伊傑也不惱,痞痞的笑道,“不是我沒見過市面,你好好想想,這邊北辰國的人本來就少,這雪域迷城中的一個小鎮就這麼熱鬧了,人不算少了,這怎麼能和天玄國的地大物博而相提並論呢!”
慕容芙蕖聽他這麼一說,也就會心一笑,還真是這麼回事。這是通往城內的必經之路的路口,人來人往的集中在這裏,然而在這裏守株待兔也是一項很好的差事。正在慕容芙蕖會心一笑之時,一道銳利的視線注視着着她。她頓時感覺脊背發涼。涼嗖嗖的。隨即迎着視線望了過去,正巧撞上了那抹視線,笑容僵硬在臉上。
慕容芙蕖一個反應,拉着熬烈伊傑快速逃離!後面的南宮殘暮和巫史戀蝶這兩個小尾巴緊追不捨。
慕容芙蕖和熬烈伊傑跑到一條僻靜的小街,可是無論他們怎麼逃跑,南宮殘暮和巫史戀蝶都能準確的鎖定他們的位置,迅速的找到。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屬狗的。鼻子特別靈,怎麼樣都逃不出他們的追蹤!
在小巷的盡頭,早就出現了他們守株待兔的身影。可是慕容芙蕖不知道的是,她身邊帶着的熬烈伊傑不就是最大的追蹤器。在上次巫史戀蝶碰見熬烈戀蝶的時候,南宮殘暮就在熬烈伊傑身上撒上了巫史族的追蹤熒光粉。他無論怎樣逃跑,巫史家族特製的祖傳秘法之一,就是追蹤熒光粉,通過空氣流動,一些動物都會敏感的有所反應。所以只要觀察動物的飛向,就能追尋到她的行蹤,鳥類是他們最好的訊息傳播器。
這時,小巷前後夾擊,慕容芙蕖主攻南宮殘暮,南宮殘暮出手霸道,但慕容芙蕖招式刁鑽古怪,慕容芙蕖一個虛招,把南宮殘暮騙得防禦后,直接奔向熬烈伊傑,在二人的合攻之下,巫史戀蝶敗退受傷。他們就從一個縫隙中夾道而出。
慕容芙蕖和熬烈伊傑一個躊躇來到一所寬大的院落,她們躲了進去。這時天色已晚,慕容芙蕖和敖烈伊傑隨便躲進了一間昏暗的房間,裏面昏暗的光線沒有一絲人的氣息,這樣也好,因為太過明亮惹眼的地方,使人容易暴露。而且慕容芙蕖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找到自己的,首先就要把這個最棘手的問題解決掉。
慕容芙蕖觀察了一下四周,四周簡單的佈置,大致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女子的閨房暖閣。但讓人匪夷所思的是,這是在北辰的雪域迷城,雪域迷城,顧名思義,就是一個雪與謎的組成。它的存在比巫史家族更有震懾,比熬烈家族更有人傑地靈,天材地寶。比皇族更尊貴的存在,比各大隱世家族更加神秘。它是由三大家族組成的雪域迷城,北平王府的晁世家族、靳世家族、倚世家族。
慕容芙蕖發現屋裏很冷,像千年的冰窖,比外面的溫度都冷。但是這是在北辰雪域,冷自不必說,但是如此酷寒之冷更是難得一見,正在思附之間,慕容芙蕖看見帷帳后一張骨瘦嶙峋,蒼白的毫無血色的小臉。一臉的病態,使得慕容芙蕖倒抽一口冷氣,她努力的喊着:“姐姐!救……救……”於是又昏睡了過去。
慕容芙蕖立刻釋放玄陽九彩琉璃火和靈池泉水喂她喝下,雖然情況有所好解,但還是只延續了一時半會兒的性命,隨時靈魂脫離,奄奄一息。
那女孩艱難的說道,“姐姐,求求你救救我爹,我知道我快要不行了,但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我爹,請你代替我照顧我爹……”那女孩的氣息越來越弱,越來越氣走遊絲,慕容芙蕖正想要拒絕她的臨終請託,但還是不忍心。那女孩拼着最後的力道說:“我知道這讓姐姐為難了,但我見到姐姐就知道姐姐是能幫我的人。我這裏有本秘傳的天之境界和玄之禁制。是整個玄域大陸失傳已久的重寶,整個雪域迷城之所以隱秘,就是因為它的存在,只是可惜,我窮盡一生功力都無法參透打開。這雪域迷城的謎局就在其中。希望姐姐能狗妥善保管,替我傳承它,肩負起整個雪域迷城的責任!拜託姐姐了!”說著又沉沉的睡去了。
這時,慕容芙蕖看着手中的兩本書冊,兩樣東西,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正在猶豫之際。門外響起了一個蒼老雄厚的聲音。邊推門進來邊喊道,“伝兒,爹來看你了!今天感覺怎麼樣啦?”隨着聲音,推門進入的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但精神抖索,神清目明。
這時慕容芙蕖和熬烈伊傑想退,已經無法躲避了,直直的撞向那老者的瞿爍的雙眼。這時老者掃眼看向慕容芙蕖和熬烈伊傑,就在掃向慕容芙蕖的時候在她的身上多停留了2分鐘的時間,看着慕容芙蕖手上的東西,那老者沒有說什麼,只是輕輕嘆了口氣,“唉!……”於是又轉頭轉向病床上的女孩。
慕容芙蕖很莫名,明明感覺那老者已經認出她手中的東西,和看到他們倆個不速之客,卻把他們當做了空氣。回頭仍舊對着他的乖女兒道:“伝兒,你感覺怎麼樣了?爹來看你了!”
那個叫伝兒的女子微弱的睜開眼睛,道:“爹!……女兒不孝……以後不能照顧你了!……您……您自己保重!……”說著又手指指慕容芙蕖他們,那老者含着淚,哽咽道:“爹,知道了,好孩兒,你放心吧!”伝兒微微的點點頭,翻了幾下眼睛,眼瞼在慢慢的收縮聚攏,這是死亡的前奏。
慕容芙蕖忙一個上前,想要再次調出玄陽九彩琉璃火和喂她一顆九轉還魂丹,雖然藥效霸道猛烈不適合病重的人服用,但死馬當活馬醫。一邊動作着,一般急忙道,“前輩,令小姐的病還能治,你趕快把房間裏的寒冰搬出去,摧毀了,我幫她運功,配合我的丹藥,或許還能救!”熬烈伊傑聽見慕容芙蕖的話,趕忙打碎寒冰,吹滅冰燈,然而那老者一把衝過去,憤怒的制止熬烈伊傑的動作!慕容芙蕖趁機來到伝兒的身邊,正要幫她治療的時候,忽然不知道是不是迴光返照,那伝兒突然用盡全力扣住了她的手腕,源源不斷的內力傳來,頓時把慕容芙蕖驚呆了,這小小年紀的她,哪來的這麼雄厚的內力靈氣。着好像是幾輩子幾百輩子的人積累下去的。這麼多雄厚的武力鬥氣靈力,當然會壓垮這麼瘦小的身子,還別說屋子裏放着這麼多的寒冰,就是為了壓制着雄厚的內力並進行修鍊着。所以慕容芙蕖一時也無法掙脫這麼強大的靈力的灌輸。
就這樣時間在流逝,眼前女孩的面容更加的一分分的蒼白,生命在一點一滴的流逝。這時慕容芙蕖有點薄怒,幸好她曾經經過靈池泉水的浸洗過精髓,那是冷與熱的結合,冰與火的火拚,寒與熱的交夾,陰與陽的融合。不然誰能承受住眼前霸道深厚的內力。不一時半刻,就會身受重傷而亡,能活下去的,就只能像眼前這個女孩,身體一天天的虛弱下去,直至枯竭,直到生命的盡頭,成為這強大內力的寄存者,幸好它這次遇到了慕容芙蕖,千里馬遇到了伯樂,種牙遇到了子期,遇到了它真正的主人。
慕容芙蕖有那麼瞬間的恍神,一道念頭閃過腦海,‘是不是因為這強大的內力存在,才創就了雪域迷城的隱秘之一。’就在慕容芙蕖沒有回神之際,伝兒,重重的閉上了眼睛,於世長辭。老者一把撲倒在伝兒身上,痛哭出聲:“伝兒,你怎麼能先走呢!伝兒,你怎麼捨得離開爹爹啊!……伝兒!……伝兒!……”老爹一聲聲的召喚,再也喚不醒他的女兒。
慕容芙蕖呆愣的杵在那!不知道該怎麼做,不知道是該安慰還是該生氣。她明明不要什麼內力就拚命的傳給她,但看着這位老者痛失愛女的模樣,真的很不忍心就此拂袖而去。而她女兒的死,自己也有些責任的,如果沒有傳內力給她,她就不會這麼早就魂歸西天了。正當慕容芙蕖不知道該怎麼辦時,老者突然抓住了慕容芙蕖的手把起脈來了,他的臉色是凝重的、複雜的、糾結的。
“奇怪!真是奇怪!脈象一點跡象都沒有!”老者雙眉緊鎖。
慕容芙蕖一把甩開手,招呼着熬烈伊傑就要離開這個奇怪的地方。
老者一把扣住慕容芙蕖的肩膀道,“丫頭,哪去?!”
“你管不着!”慕容芙蕖被老者的行動制止住了,但她沒有甩開手。
“我怎麼管不着,從今後你就是我倚府的丫頭!”老者毫無顧忌的說著。
“倚府?丫頭!去你奶奶的!我是誰家的丫頭,也不做你家的丫頭!”慕容芙蕖沒好氣的說道。
“為什麼?!”老者不解。
“你家丫頭在那呢!”說著指指斷氣了的伝兒,沒好氣的說。
老者才不管這些呢!抓住慕容芙蕖就說,“你從今後就是她,我的女兒,倚依伝!我的伝丫頭!”
“我有爹的。”慕容芙蕖叫嚷道。
“那我殺了你爹!”老者霸氣側漏的說,“沒想到你這丫頭一點內力都沒有,真不知道怎麼承受伝兒那麼強大的內力而沒有五臟劇裂而死的,而且還把這些內力不知傳到什麼地方去了?!”疑惑更重,所以留下慕容芙蕖的決心更加強烈。
慕容芙蕖一個魚躍翻身,脫離了他的掌控。
老者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出聲喊道,“倚俅!把那丫頭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