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洱歸來
芙蕖小築。
屹斶推門進來,慕容芙蕖丟給她一瓶丹藥,“接着,七星劍的解藥,七星散。”
“謝主子!”屹斶接過丹藥后服用了。慕容芙蕖擺擺手,表示什麼也不用多說了。
半餉,等解藥的毒徹底的解了,屹斶從剛才的打坐中站起來,慕容芙蕖道,你跟我去個地方吧!
“是!”慕容芙蕖起身,屹斶跟着她後面離開了慕容山莊。
而另一邊,慕容山莊的院裏,眾丫鬟婆子、小廝侍衛都立在院子中央,由旭昶執行着杖刑的家法。各伺候慕容芙蕖的丫鬟們各打五十大板,發賣出府了。容婆子被綁在院中,剛開始喊着“小姐饒命!……”後來間效果甚微,就直接喊“琛姨娘救命!”有小丫鬟聽聞,報於琛姨娘,琛姨娘咬碎一口銀牙,“沒用的東西,這點小事都般不成!留着有何用!還敢來胡亂攀咬我?!”
轉而問那丫鬟,“執法的是誰?”
“回姨娘,是旭昶,旭護院的兒子!”丫鬟老實回答。
“是他?!去,告訴他,往死里打!不要讓她瞎嚷嚷,敗壞主子的清譽!”琛姨娘惡毒的算計着。
自從旭昶歸順了慕容芙蕖,並且出了慕容仙柔憑欄樓獻舞的事情,旭昶就被慕容隴廷從近身侍衛被貶成護院,他父親為其向主子求了個護院執法的職務,雖然清水衙門,但也是芝麻綠豆的小官,無論怎麼樣對旭昶本人沒有多大的影響,但對慕容芙蕖方便了許多,不需要請示就能直接使喚他們懲罰那些背主、欺主的奴才。也為自己在大宅院中的地位進一步得到了鞏固。但誰也不知道,此時的旭昶是慕容芙蕖的人,更不知道旭昶他是她的暗衛之一。連琛姨娘也感到吃驚,莊裏的執法護院換成了旭昶,她還為這沾沾自喜,想來是自己的勢力範圍,能成為自己不小的助力。
可是她的如意算盤終究要打空。
慕容山莊執法院中廣場上,丫鬟向旭昶傳達琛姨娘的命令,“姨娘說,不許留活口,封了她的嘴巴,不許她亂嚎。聽了惹人厭!”
“是!”旭昶恭敬的領命。
這邊容婆子被封着嘴巴,繼續執行着一丈紅的杖法,所謂一丈紅,就是杖殺,血濺一丈。這是一個華麗的景象,慘不忍睹。當容婆子聽見琛姨娘的丫鬟如此回話時,最後的希望都破滅了,最後華麗的暈過去了。沒有人知道這一丈紅執行的最後感受是怎麼樣的,有的就是暈死過去被杖殺的容婆子和滿身滿地的血跡。看了直讓人毛骨悚然,全身發抖,令人作嘔。個丫鬟婆子,小廝,就連鐵血的侍衛也跟着心裏發悚,滿心的震撼和顫抖,從此所有人對這個剛回山莊,並不受寵的慕容芙蕖二小姐,心裏有所忌憚。
當慕容老夫人聽見處置容婆子和眾丫鬟的事件的前因後果時,臉色有點蒼白,明顯不是怎麼好看!慕容夫人倚氏則聽見后發了好大的一陣脾氣,認為處置下人,即使下人犯錯,也是她那個當家主母的分內事,不該越過她而隨意處置了她們,這是沒將她放在眼裏。徹徹底底白花的可以。
就因為這事,原本打算初一祈福上香的事就給耽擱了,等初二的時候再去。以免今日的血光有些不吉利,避了避風頭。
而慕容芙蕖全然不知這些,正悠閑自在的和屹斶去憑欄樓的路上。
憑欄樓,魅雅殿。
老鴇在外面招呼的不亦樂乎,這些天她日進斗金。嘴都笑歪了,可想而知這憑欄樓的生意有多好。
“崔媽媽,最近生意不錯!”慕容芙蕖笑看着熱情招呼她的老鴇。
“拖公子的福!最近憑欄樓的生意,是國色天香樓的翻倍不止呢!”老鴇笑說道。
“哦?!這麼好?那可有什麼人來鬧事的。”隱隱有些擔憂。
“鬧事的倒還沒有!不過最近天香樓的客人全都願意來我們這了!這全都虧公子您和冷清姑娘呢!”笑得合不攏嘴。
“勞請崔媽媽叫冷清過來一下,我去魅雅殿看看最近的歌舞!”
“好!好!好!公子您稍等!我馬上給您叫去!”崔媽媽一扭一捏的飛速奔走而去。
一會兒,魅雅殿中。門扉被扣開。進來一苗條纖細的身影。一看這清冷的氣場,優雅的舉止,定是冷清無措。冷清進入關上門扉,給慕容芙蕖見禮。屹斶見了這熟悉的身影,卻是陌生的臉龐,明明不認識眼前的女子,為何會覺得如此的熟悉?微微有些縐眉。當冷清看清楚慕容芙蕖旁邊的屹斶時,頓時臉色大變,微微有些愣神,但很快極力的掩飾自己的震驚緊張,以及不平靜。慕容芙蕖眼下瞭然,看見冷清這樣的表情,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她還是沒有點破。只是淡淡的說,“冷清,這是屹斶,東耀國的水晶宮一等王牌殺手,前些日子做任務時,慘遭同伴迫害,被我救了下來,現在是我的暗衛,你無須害怕!”
寥寥的幾個字,簡單的一句話,把屹斶懷疑的身份和為什麼出現在這裏,特別是冷清的面前解釋的清清楚楚,明確告訴冷清,她不需要害怕!屹斶他此時的存在不是為她冷清而來的。
冷清恍然,長長的嘆口氣,“你是應該另投明主的!想來你的選擇不會錯!你確實找到了一位好主子。”說話的口氣,有些惋惜、有些慶幸、有些無奈、更有些傷感。好像上級對下級的告慰,更是舊主對屬下的勸誡寬慰。屹斶聽聞則眉頭皺的更緊,緊鎖眉頭。這聲音好熟悉。
慕容芙蕖當著不知,道,“說起來,屹斶他和冷清你的遭遇也差不多,都是被水晶宮追殺,都是被我所救投靠與我,但最巧的是你們都是東耀國的人,說不定都知道水晶宮的一些秘密!這是不是很巧,說不定,你們彼此間還認識呢!這豈不是有緣千里來相會?!”
說到這,慕容芙蕖意猶未盡的留連在他們臉上,屹斶一副深思的模樣,傻瓜!冷清則一臉的錯愕慘白!話說到這裏不需要點破了。
“冷清,說說樓里最近的情況吧!”慕容芙蕖正色道,“叫你們查得那些情報怎麼樣了?有眉目了嗎?”
“樓里一切正常,只是天香樓的生意清淡了許多,我擔心……”
“擔心天香樓會使絆子?!”
“主子,其他我不擔心,我擔心天香樓的幕後看老闆!”
“誰?”
“南宮殘暮,南詔的三皇子!”
“是他?!”露出狡黠的笑。
“不止是天香樓,還有聚寶齋,琳琅閣,萬通錢莊等帝都最有名的八大產業都是三皇子的產業,大都用來宴請朝中大員和收集情報,慕容山莊時他最大的支持者,在慕容山莊的西山南面的楓林山莊,裏面豢養了大批的殺手和死士,時常有飛鴿傳書進出,最近的頻率也異常的高!”冷清彙報着搜集來的情報。
“這麼說,最近會有活動?!”疑惑道,最近應該還不是南宮殘暮顯山露水之時吧?!“天香樓被我們搶了生意,就沒有異動!”冷清不知道她說那,慕容芙蕖卻打哪?說得好好的楓林山莊,有繞回了天香樓生意問題了。但作為職業操守,還是畢恭畢敬的回答了。
“天香樓最近與一批神秘的任務書信往來頻繁,方向好像是東耀國和北辰國的,我們截獲了一封情報,看標記好像是東耀國水晶宮發出的。至於北晨國接觸的是誰?現在還未可知?想必他忙於這些事,最近對我們的生意好轉也並不太在意!”
“查!查出北辰國到底誰在與南宮殘暮聯繫。最近憑欄樓加強戒備!天香樓馬上不就就會有行動了!”慕容芙蕖一錘定音。
“是!”冷清清脆領命。
“還有什麼消息?”
“三皇子的勢力,已經深入朝廷,江湖勢力也不容小覷,又喝慕容山莊的慕容芙蓉有聯姻之舉!想來振臂一呼的時間不會太長。”
“接下來的目標是太子了,他接下來的絆腳石是在儲君寶座的太子,慕容晨曦。”
“主子您……”
“無須多說,我自有分寸!”繼而轉頭看向窗外的歌舞,“最近可有人來找我?”
“有!有個叫普洱的人,在暖閣待了好幾天了,拿着一塊蓮花玉蝶,上面還有兩句詩,他念念有詞的找暖閣的主子您,說是舊客。”
“詩對準了?!”
“對準了!”
“好!普洱歸來了!”他終於回來了,“你去叫他來魅雅殿。”
“是!”冷清推門出去的時候,慕容芙蕖在她身後輕輕的叫喚了一聲。
“妙言卿!”頓時,冷清的身形一頓,隨後轉身,看着慕容芙蕖似笑非笑的表情,故作鎮定,慌忙掩飾道,“主子,你在叫誰?叫我嗎?我是和何仙姑,主子賜名冷清!”
“好!何仙姑,看你的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盡顯你的本事吧!明人面前不說假話!這個玉蝶給你!”慕容芙蕖說話模糊着模凌兩可。於是拿出一塊玉竹的玉蝶交給冷清,上面還有兩句竹子詩。冷清看着這個玉蝶,頓時眼睛有點濕潤,慕容芙蕖則淡淡道,“這玉蝶代表什麼意義,你應該知道怎麼用吧?”
“知道!謝主子!”冷清喜極而泣。
“是姐妹!去吧!叫普洱來見我!”慕容芙蕖無奈的憐惜的輕嘆。
冷清感動的去叫普洱去了,慕容芙蕖注意到,當屹斶聽見慕容芙蕖喊冷清妙言卿的時候,臉上的震驚,與不可思議,道最後看見冷清的極力掩飾,才從震驚中醒悟過來,變成恍然大悟的肯定。眼光中閃現着一抹不易捕捉的光亮。
慕容芙蕖回頭望着他道,“知道了?!”
屹斶點點頭,淡淡的回到,“知道了。”
他知道為什麼他會覺得剛才眼前的女子那麼熟悉有那麼陌生的感覺了。他知道她是誰了。她慕容芙蕖也肯定她救的那名女子的真實身份是誰了,她就是水晶宮宮主妙言卿,不過現在對於水晶宮來說,是前任,是個已經消失或該是個死人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