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親手刺入的
……
王君然一直是跟在門輕央的身邊,也沒有被他叫出來的人傷到一毫一分。
遲靜見御祥樓瞬間變的如同阿修羅場,早就跑的遠遠地,避免這一切會波及到他。
門輕央好似得到了一件寶物,嘴角的笑容代表他此刻的心情,是很愉悅的。
而蘇媚娘,心情低落至極,可奈何門輕央的實力,她清楚的。
十年了,改變的不只是她,他也一樣。
“琴歆,你說何必呢?”門輕央走在她的身旁,身後撩起她的一縷秀髮,拿在手中把玩着,“早晚都是要被我抓回來的。”
蘇媚娘輕蹙眉頭,張了張嘴巴,“我……”
“嗯?”門輕央挑着眼角,雖然他沒有想到會這麼容易就把蘇媚娘帶回來,但是無所謂了,只要回到他身邊就好。
蘇媚娘緊攥着手掌,額間冒出了細小的汗珠,最後終於有了開口的勇氣,“我有喜歡的人了。”
門輕央的手一僵,臉色又恢復了冰冷,他眯着眸子,一字一句道,“你再說一遍。”
“輕央,對不起。”
“對不起?呵,我可不要你說的‘對不起’!”
“輕央,當初是我的不對,是我不該那樣對你,是我背叛你在先。可是你現在已經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了,而我只是一介青-樓女子,身份是配不上你的,原以為十年你會忘記我……”
“忘記?說的輕巧,我胸口的這一塊兒,早就結了疤,永遠的留在這裏。”門輕央打斷她的話,尾音挑起,對蘇媚娘說的話淡淡的諷刺道。
他本該料到的,既然會那樣絕情的離開自己,就應該會是這樣的結果。
可是他不服,憑什麼自己全心全意的對待,卻換來如此的下場。
蘇媚娘低頭,嘴角垂下,眼眶內有晶瑩的水珠在打轉,她再次哽咽道,“對不起,我不該那樣對你。”
“可你已經做了,現在說算什麼?世上沒有後悔葯!”
此時,他們已經距御祥樓有一段距離了,而他喚出來的女子們一一都歸來,跟在他的身後,在他這句話說完之後,眾人把蘇媚娘團團圍住。
“把她給我帶回去。順便查查她喜歡的人是誰。”門輕央輕描淡寫道。
蘇媚娘聞言,劇烈的搖晃着腦袋,“不行,輕央你不能這麼做。”
她知道,門輕央現在找到她,是要報復她,而她又口誤的說出自己有喜歡的人,那麼應令……不行,她不能害應令捲入他們之間的矛盾。
“不能?你能這麼對我,為何我不能這番對你?嗯?我就是想讓你知道,當時我是什麼滋味。”門輕央冷哼,大手一揮讓女子們押着蘇媚娘離開。
蘇媚娘尖聲喊着,她恨她的力量不能反駁門輕央。
現在的他,很強大,自己在他面前只是一隻小螞蟻罷了,拿什麼來去打敗他。
“門輕央!你若是敢做,我定不會饒過你!”
門輕央偏頭,沒有蘇媚娘的話有所動容。
遲靜聳了聳肩,對門輕央的舉動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這時,門輕央才回過頭,衝著王君然一笑,“抱歉,百里王妃,讓你見笑了。”
王君然抿嘴搖了搖頭,不語。
一旁的遲靜眨了一下眼睛,震驚的看着王君然,“百里……王妃?你這小丫頭?”
“是的。”王君然衝著遲靜咧嘴一笑。
遲靜後退了幾步,百里王妃不就是百里君王的妃子么,這小丫頭竟然是百里的人?
還有他面前這個男子,他知道,這是常春城的城主門輕央,各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都讓他給撞見了。
“知道為什麼我會出現在這裏么?”門輕央眺望遠方,不知是在對王君然說,還是在自言自語,也不等王君然的回答,他繼續說道。
“十年了,我終於得到了她的線索,可我卻不敢去找她。”
門輕央並沒有用本城主來稱呼自己,那是他把王君然他們當做了自己人。
“今天終於下定決心了,可她卻告訴我,自己已有愛的人……呵,我為何還要為了這樣的女子等待十年呢……”
原來,門輕央在十年前還不是常春城城主的時候,就認識了還是民女的蘇媚娘,不過那個時候她叫蘇琴歆。
當時,他二十五歲,她十九歲。
兩人的感情很要好,無論做什麼,兩人都是互相照顧對方的,可是不知什麼時候蘇琴歆卻像是變了一個人,對門輕央不在那番的好,總是冷落他,對他沒有好臉色。
門輕央問過她,為什麼突然這樣,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讓她不開心了。
蘇琴歆沒有告訴他原因,而是用銀色的刀匕狠狠的插入了他的胸腔。
當時,門輕央愣住了,胸口傳來的劇烈疼痛並沒有讓他臉色變得難看,他只是驚愕的張着嘴巴,不可思議的看着蘇琴歆。
鮮血直流,卻並沒有讓蘇琴歆對此留情,她的目光無神的望着門輕央,纖長的手指緊緊的攥着刀柄。
“琴歆……”門輕央有氣無力,因為失血過多而變得臉色蒼白的臉,再加上月光的照射,看着是那麼的詭異。
“去死吧……”蘇琴歆簡單的說道,手上又再次用勁,狠狠的把刀插入胸口。
門輕央本以為自己會這麼死去,卻在蘇琴歆離開沒多久后,被恰好路過的百里弒塵,及時救濟了。
倒不如說,是他迷迷糊糊中,看到百里弒塵出現后,祈求他救自己一命,可能是想活下去,去尋求真相,為何會讓蘇琴歆這番對待自己,也有可能,他是想要報仇,想要讓蘇琴歆有與自己一樣的下場。
在那一瞬間,他的心變了,變得不再那麼專一,那麼的親近他人,除了那個給他第二次生命的百里弒塵。
從那之後,他開始花天酒地,開始逛青-樓,甚至是在有了強大實力,坐上城主之位后,他瘋狂的娶妻納妾,淫-luan不堪,也不知是在麻痹自己的心,還是在報復親手把刀刺入他胸膛的那個人。
而他的胸口的那道傷疤,卻為此結了痂,好像是上天故意讓他記住這次的痛,讓這次的傷害永遠不會消失一般。
他恨,凡是對他胸口有動作的人,都會毫不留情的抓着他的腦袋,狠狠的給他來上重重的一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