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我願為你妻!阮籍瘋狂
“嫁給我!”
三個字,被楚天謬灌入了內力,響徹了整個白家的地域,甚至,朝着整座長白山蔓延而去。
這山山水水,天地萬物,彷彿此刻都化為了他誓言的見證人。
滿山的植物,因為他這句話,而隨風搖擺起來,山中的河流因為這一句請求,而歡快流暢,林間的小鳥更是紛紛飛上枝頭,嘰嘰喳喳的奏起了樂章。
深山裏,萬獸奔騰,對天長嘯,是祝賀,還是歡呼?
白家的演武場上,四家子弟屏住了呼吸,任誰也沒有想到,好端端的比武,卻在此刻,演變成了一場求婚。
可是,這求婚的人,和被求婚的人,卻跟他們四大家族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臭小子,心裏居然打得是這個主意!”白老爺子鬍子微微翹起,也不知道是氣是樂。只是盯着擂台上,單膝跪地的楚天謬磨着牙。
“白家主,這似乎不符合規矩吧。”風臣汝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眼角餘光更是落在了白令身上。
只是,白令還未開口,華興峰就譏諷的道:“四大家族的規矩中,似乎並沒有哪一條哪一款說擂台之上不允許人求婚。更何況,那兩位可不是咱們四大家族的人,咱們四大家族的規矩可約束不到他們。”
“華興峰!我們四家的比武,是何等嚴肅之事?怎可讓兩個局外人給攪亂了,還如此胡來?”風臣汝義正言辭的反駁。
華興峰卻道:“此時說人家是局外人?那人家九天盟的葉姑娘上台與阮籍對戰時,你為何不當她是局外人,反而慫恿她去?”
“你當時也並未反對。”風臣汝咬着牙道。
華興峰笑道:“是啊,我剛才沒有反對,所以此刻他們借一下擂台求婚,我也不會多說一句。”
“你!”
“好了,二位都少說一句。”白令無奈只得出聲圓場。
待風臣汝和華興峰都不再言語后,他才道:“那阮籍不知出了什麼事,突然瘋魔而去。不管怎樣,擂台上的比試也算是葉姑娘贏了。既然此刻並無比武在進行,楚家賢侄要做些什麼,我們也不好干預。”
風臣汝笑得又幾分諷刺,對白令道:“白家主還真是大度。莫是忘了這楚家的公子,原本還是白家的女婿?”
那言中挑撥之意明顯。無非是說,人家前腳剛和你家閨女退了婚,後腳就當著白家的面,在白家的地盤上向別的女人求婚,還真是把白家的臉打得啪啪作響。
若是換做白家小輩,恐怕就被風臣汝這三言兩語給挑唆了。
可惜,白令向來沉穩,從不輕易被人挑唆。聽了風臣汝的話后,也只是淡淡一笑道:“楚家賢侄與我女兒無緣,兩個孩子都不願因為長輩婚約而受到束縛,解除婚約不見得是壞事。即便解除了婚約,楚家與我白家依舊親如手足,沒有隔閡。如今楚家賢侄找到意中人,借我白家之地成就一樁美事,也是說明我白家是風水寶地,我白家又有什麼好膈應的?這與大不大度可無什關係。”
風臣汝被白令一番說辭弄得說不出話來,半天才憋出了一個冷哼。
“這小子太不地道了,要求婚不知道回他們楚家去求啊!居然還當著你這個前未婚妻的面。氣死我了!”華菲菲咬牙切齒的道,心中為好友打抱不平。
白芷嫣淡然一笑,掩住心中酸澀對她道:“我和他之間本就沒有什麼,被你這麼一說,反而好像有什麼似的。”
華菲菲忙閉嘴,嘟囔着道:“你和他就是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他不該當著你的面這麼做。”
白芷嫣轉眸看向她,清冷的眸底一片清澈:“他與誰求婚,與我何干?”
華菲菲眨了眨眼睛,認真的看着她道:“你真這麼想?”
白芷嫣幾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好吧,既然你不在乎,我也就不再怪他了。”華菲菲聳了聳肩道。
“可惡!我的雪飛就這麼給騙去了嗎?別答應,別答應……”秦壽咬牙切齒的盯着楚天謬,口中念念有詞。
“雪飛,你可願意嫁我為妻,生生世世與我相伴?”
擂台上,似乎等不到葉雪飛的回答,楚天謬再次問了一遍。
再一次聽到這句話,葉雪飛神情有些恍惚。她記得他們之間,這樣的話不是第一次說出。早在萬年前,他就曾說過這樣一句話。正是為了這句話,她不顧天地阻攔,也要跟他在一起,與他生生世世的相守。
萬年前,他們拼盡所有,也只換來了萬年的輪迴等待。她為他輪迴千世,他為她合眼萬年,佛前苦守萬年。
萬年後,他們再度相遇,用萬年的等待,換來這一世良緣。
這一世,天地不再阻他們,他們終於可以實現萬年前的有的諾言了嗎?
葉雪飛不知自己何時伸出了手,接過那枚特別的鑽戒。只知道,當她醒過來的時候,那枚來自宇宙太空的鑽戒已經被她握在了手裏。
它,很美。的確很美。
與這個星球上的鑽石不同,它更加的璀璨奪目,擁有着自己獨一無二的光彩。
她不知道楚天謬是何時開始準備這件事的,但可以確定的是,他一定在很早之前就有了這個打算。
他說,如今握在她手中的這枚鑽石,是他在萬千星辰中挑選而出,精心打磨而成。這話落在旁人耳中,或許只是以為是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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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只是以為是楚天謬的誇大之言。可是葉雪飛卻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宇宙之中,數不盡的星辰,楚天謬的眼光又極其的高,能讓他挑中,定然是花費了不少時間。
何況,星辰並不是鑽石,她手中這顆鑽石,必定是他將看中的星辰用無上之力進行無數次的壓縮之後,才切割出最美的一塊。其他的邊角料,也定然被他給銷毀得一乾二淨,才有了今日的獨一無二。
“雪飛……”楚天謬單膝跪在地上,仰着頭看着她。
葉雪飛突然一笑,笑得如燦爛夏花,絢麗奪目,令人心醉。她將手中的戒子,向上拋了拋,沒有按俗讓楚天謬為她親手戴上,而是自己將鑽戒戴在自己的無名指上。
頓時,楚天謬和她手上的鑽戒好似互有感應一般,發出強烈的氣場,朝天射出璀璨奪目的光彩,照亮了整個演武場的上空。
“星辰之力!”葉雪飛感受着磅礴的力量,震驚的道。
與外人不一樣,此刻在葉雪飛的眼中,她彷彿置身於一片璀璨星海,她就是宇宙的中心。
楚天謬站起來,握起她的手,兩枚戒指的力量彼此交纏,漸漸合二為一,瞬間將兩人帶入了星空之中。
流星,從他們身前身後掠過,到處都是宇宙美景,星海銀河。
他牽着她的手,與她彼此對望。
“星辰之力,是我們最好的見證。從此之後,你我再也不會分開,無論你去了哪,星辰之力都會帶我找到你。”楚天謬凝着葉雪飛眸中深處,認真的道。
星辰之力,萬年前屬於神佛二域三界六道中最美好的傳說——
相傳,在亘古之前,星辰是由一對神魔戀人流下的眼淚形成。他們將他們的祝福凝結成了星辰之力,擁有星辰之力的戀人,將會永生永世都在一起,不再分離。
“雪飛,你願意嫁我為妻嗎?”即便葉雪飛已經戴上了戒指,但楚天謬還是希望能親耳聽到她說出‘願意’二字。
葉雪飛看到了他眼中的自己,置身於星海之中,被星辰之力包圍着。那一刻,她覺得自己萬年前的心結終於解開了,她終於完整了。
“星辰之力為證,我葉雪飛,只願成為楚天謬的妻子,永生永世攜手相伴。”在楚天謬的注視下,葉雪飛終於說出了他想要聽的話。
演武場上,四周的人都盯着台上相互對望,四手相牽的兩人。
葉雪飛的回答,如同綿綿海浪,盪起了陣陣漣漪,朝着四周蕩漾而去,越過千山萬水,讓宇宙星辰都聽得一清二楚。
[我葉雪飛,只願成為楚天謬的妻子,永生永世攜手相伴——]
[我葉雪飛,只願成為楚天謬的妻子——]
[我葉雪飛,只願成為——]
[我葉雪飛——]
“不——!不——!不可以!我不允許!我絕對不允許——!”山巒之上,雙手抱頭,如瘋如魔的阮籍,用撕裂的聲音不斷的喊道。
他的四周彷彿都回蕩着葉雪飛的答案,這個答案讓他痛不欲生,幾欲癲狂。
“少主!”
“少主!您沒事吧?”
追來的阮家長老,神色擔憂的想要拉住阮籍,卻被他掙扎開來。
“少主這是怎麼了?”其中一個長老着急的道。
“我怎麼知道?少主這突然瘋癲,我們還是想想接下來怎麼辦吧。這次比武,本該是我們阮家崛起之時,卻被一個小丫頭給攪了,回去之後怎麼向家中交代?”另一個長老悶悶的道。
之前開口的長老嘆了口氣道:“眼下,要先把少主帶回來再說。”
“你們滾開!再不走,我就殺了你們!”誰知,兩人剛一靠近,阮籍就拂袖逼退他們,眸光陰蟄犀利的警告。
“少主!”
兩人連連退後幾步,卻不敢離得太遠。
相視一眼,其中一人率先問道:“少主,您這是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何事?可是那妖女用下三濫的手段暗害你?”
“滾開!”阮籍腳下步伐踉蹌,對兩個長老厲聲呵斥。
另一人又道:“少主,咱們這就去將那妖女捉來。”
“你們誰敢動她,我便殺了誰!”阮籍厲聲阻止。
他踉蹌上前一步,身體搖搖晃晃的對着兩個長老道:“我功法除了岔子,你們到遠處給我護法,不許任何人靠近。”
兩個長老本不願就此離去,但礙於阮籍平日積威,在斟酌一番后,只能退到遠處,暗中觀望。
兩人終於走了之後,阮籍又雙手抱頭倒在地上翻滾起來,口中還不時發出痛苦的哀嚎。
“呵呵呵……你又何必呢?”突兀的冷笑從阮籍口中溢出,彷彿是另一個人。
“我絕對不許你傷害她一根汗毛。”阮籍氣喘吁吁的咬牙道,語氣堅定。
“你這樣能得到她嗎?別傻了,你的那一套永遠都得不到她。現在,你恨我,怨我。可是,等我得到她了,你就會感激我,謝謝我,終於做到了你想做卻不敢做的事。”另一個阮籍又道。
“你休想!”阮籍額上的青筋暴露,豆大的汗珠滾滾滴落,雙唇更是蒼白得毫無血色。
“我休想?我只不過不像你那麼虛偽。明明喜歡卻不敢說,明明想要卻不敢付諸於行動,最後還要窩囊的將她拱手相讓。你不覺得我比起你來更加的真實嗎?”另一個阮籍始終在蠱惑。
阮籍趴在地上,雙手深陷泥土之中,磨着牙狠狠的道:“我只覺得你更加邪惡。”
“我邪惡?哼,若不是我,你還在沉睡之中。而如今,我不但讓你復活,還讓你我有了一具還不錯的肉身,有了一個不算差的身份。”另一個阮籍反駁道。
“你只不過是趁着我虛弱沉睡時,衍生出來的一個心魔而已。”阮籍從齒間擠出一句話。
“心魔也是你!而且是更真實的你。若你心中對她沒有執念,又怎會出現我?別把自己想得那麼高尚。”另一個阮籍冷笑不已。
“不!我從未對她動過邪念。我只願她好。”阮籍大聲反駁。
“虛偽。”另一個阮籍無情諷刺。
“你!”阮籍似乎被另一個自己說得無法還擊,整張臉漲如紫色。
兩個自己的爭辯,彷彿到了一個段落。
沉默了一會後,那陰冷而邪惡的聲音又道:“你甘願耗費修復千年的魂力,爭奪了這肉身的控制權又如何?待你魂力使盡,這肉身的控制權依然歸我,你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無用功而已。”
“……”阮籍沉默下來,似乎無言以對。
許久,他似乎變得虛弱起來,神情萎靡的呢喃:“終有一日,我會親手殺了你,毀了你。你由我而生,也將由我而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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