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彈 GAME STATER!

第七彈 GAME STATER!

演唱會於下午九點三十分圓滿結束。曲終,人未散。這麼好的要簽名的機會怎麼可以錯過!!

一群粉絲瞬間包圍了未咲和時也,合影簽名,循環重複。未咲臉都仰朝天上了,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玖蘭樞咱們走着瞧,今天就讓你瞅瞅本姑娘是如何甩掉玖蘭這個姓氏的束縛的!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叫我的命運我做主!

未咲一下子忙得不可開交,手都簽名簽得抖。不過好在十多分鐘以後黑主灰閻和夜刈十牙邊勸邊吼好說歹說,成功把日間部的學生趕回了宿舍。人漸漸少了,像退潮一樣。未咲恍惚中都不覺人都走了,回過神時才發現偌大的觀眾席早已經空空如也。粉絲已回宿捨去,此地空餘觀眾席……咳咳,我不是故意的。

一時間氣氛冷卻下來,時也和未咲也平定了一下心神。時也淡淡地看着夜間部的幾人,笑容也漸漸無光。罷,反正時間也還早,咱們在這兒耗一下也不是不可以。時也這麼想着,眼神里的囂張又收斂不住了。一瞬間火苗躥了老高,頗有一觸即發的勁頭。

未咲心裏盤算着要怎麼和玖蘭樞交代她身份,蹊蹺肯定老早以前就發現了,只是無人點破。

到底是女孩子,心思自然是比時也一大老爺們兒縝密得多。今晚一來時間不早了,二來這才剛到第一天,就已經過了對於校規來說如此瘋狂的“狂歡夜”。若是再放出這樣了不得的消息,自然是自尋麻煩,自己恐怕就不能在這兒呆下去了。

前三后四思考良久,終於決定先忍一忍。如果想要以後的生活多點料子,當然要留點備用消息啦。

藍堂雖然平時不太靠譜,但是不得不佩服他的直感和觀察力。時也眼神里的東西藍堂瞬間讀懂了,心裏一下子不高興起來。未咲瞪了時也一眼,示意時也收起那種欠揍的眼神。時也撇了撇嘴,好吧,他的確是個基本依循衝動行事的人。氣場瞬間變成了距離感,時也又回到了先前那種平靜如水的眼神。藍堂緊盯着眼前少年的暗紅色瞳孔,一肚子的火反倒被那種眼神硬生生地壓了下去。時也心裏暗笑,怎麼,想要眼神pk嘛?你還太菜了。

玖蘭樞的眼神中透出一絲冰冷,但僅在一瞬間就剋制住了。未咲和時也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但都默契地表現出完全不知道的樣子。未咲輕搖了搖頭,伸了個懶腰,悄悄扯了一下時也,道:“嘛~,時間也不早了,該上課的上課,該……請假的請假。最後默默的來一句,我們今天又要請假啦,拜託咯舍長大大~”她來這裏又不是上課來的,反正也不見夜間部的有好好上過課。與其教室里趴着睡覺還不如去找點人來做點什麼。嘿嘿,今晚就叫人來準備建一個溫室花園,這學校的花園都是露天的,要弄點party啊什麼的太擾民了。

還不等玖蘭樞發話二人就腳底抹油似的溜走了,玖蘭樞忍不住嘆了口氣,果然啊,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這“先溜為上”的理念不得不說真的很懦弱,但是有些時候的確管用,比如現在。那二人在演藝圈混跡多年,想必決不會是遇事就溜,否則早就被打下去了。因為恐懼所以就算哭着掙扎着也會前行;然而現在恐懼沒有了,卸下一切偽裝,放下所有堅強,懦弱一次找回面具下的自己。

他又何時能夠懦弱、何時能夠褪下偽裝?或許永遠都不能,又或許隨時都可以。

未咲和時也的事情,玖蘭樞算是了解了許多。未咲瘋狂的葡萄紅色長發,把她包裝的就像池袋那些逆反的高中女孩。玖蘭樞有些看出未咲好像在努力地裝出一副樣子,死命扛着沒心沒肺的笑容,費盡心思說著葯不能停的話,不惜代價追尋着無拘無束的自由。

不知不覺竟然把優姬和未咲重合到了一起。唯一不同的是,優姬拼盡全力為別人追尋自由,未咲付出的一切都是為了她自己。未咲的自信不知道出自哪裏,那種堅信自己能夠倒轉宿命、重寫預言的自信。

未咲與時也的身影淹沒在光影錯位的風景里。萬家燈火隨未知的規律流動,如水的月華稀釋在斑斕的霓虹之中。

穿梭於不同的路,站定在相同的地點。還是繁華的街區,書店,旅館,餐廳。同樣的風景,不同的人往來停頓。曾經那兩個還在藝人訓練學校里日復一日重複着同樣生活的小鬼,現在終於察覺到宿命了嗎?

時也和未咲對望一眼,啞然失笑。雙腳載着身體移動,街景變換,和着記憶被甩在身後。它們將會被塵封,被灌滿雙耳的冷風破碎。

一切結束之後再拾回來吧。記憶竟是那麼脆弱,如此輕易的就被藏匿起來了。會不會等到想要找回來的時候忘記了藏在哪裏?

搭乘最後一班電車,二人很快就回到了新宿。這裏依舊那麼熱鬧非凡,形形色色的人們在大街上穿梭,神情冷漠而匆忙。

找到以前幫他們翻新別墅的那家建築公司並不難,它現在宏偉的就像玖蘭家最初的宅邸。

真是諷刺。

錢當然不是問題,新專輯預料之中的大賣讓二人這天才組合又賺了一筆大的。修建溫室花園的事情很快就談妥了,二人又聯繫了園藝設計師和園丁。

理所當然的,二人又是一大早才回到夜間部。剛準備去休息的眾人看見未咲那染得搶眼的熒光綠色的頭髮就差點沒摔倒,藍堂更是一口水噴了出來。未咲很認真地去搗鼓了自己的頭髮,綠黃綠黃的顏色就像春天小葉女貞上剛抽出的新芽。琉佳瞪大了眼睛,還以為未咲頂着一頭樹葉來的。加上未咲還特意讓人把右邊耳前的鬢染成了略有些粉的紅色,比原先的葡萄紅更加瘋狂和古靈精怪。(蒼久:小姐你這是裝不良嗎?)

相比之下時也就正常多了。雖然也染了頭髮,但是選了橙黃色,和利磨的及其相似,但是又淺一些。

玖蘭樞心下驚奇,這兩人毫不理會他就擅自離開學校不說,現在竟然染着頭髮不穿制服就回來了,把他的威嚴往哪兒擱?時也和未咲就好像初生牛犢不怕虎,又像完全不覺得違抗玖蘭樞會有什麼可怕的後果——說白了,未咲和時也感覺完全就是無所謂。

“本姑涼今天鄭重宣佈!”未咲眉飛色舞地捲起資料拍着桌子道,“我要建立黑主學園夜間部的第一個自助申請的社團!”

話音落了,竟無人應聲。未咲也感覺有些尷尬,清了清嗓看向玖蘭樞:“舍長大大,你怎麼看?”

玖蘭樞罕見的想要回一句“我認為此事必有蹊蹺”,但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先不要表現出來自己的好奇心,再觀察一陣子再說。“嗯。”他簡短地應了一聲,也不知是同意不同意。時也不動聲色地翻了翻白眼,“嗯”算什麼?嗯,是要本少爺摁死你嗎?這態度真是叼呵!小未咲趕緊讓我煞煞他銳氣啊!!

未咲也被搞得不想多說了,這麼冷淡?你以為你悶油瓶啊!

“如果我們敬愛的、帥氣的、充滿威嚴的舍長大大要告訴我等‘嗯’的話,那我們是否可以理解成同意了呢?如果同意了的話,我們就馬上開始申請社團了。舍長大大也是知道的啦,我和小未咲作為15歲的小屁孩跳級生當然是熬不住整天除了上課就是睡覺的日子的,所以就通融一下把白天借給我們一點組織點主題派對或者茶會什麼的好伐?這樣的話不僅能豐富我們的生活,同時還能促進吸血鬼與人類的交流balabalabala……”時也用極其誇張的語調滔滔不絕地說道。

眾人聽得反應不盡相同,藍堂目瞪口呆,一條則是像往常一樣無奈地微笑。支葵又回到了睡神狀態,靠在沙發上毫不客氣地睡著了。琉佳不耐煩地環着手臂隨便地站在一邊,心說話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多啊,還扯出這麼多歪理!

玖蘭樞耐心地聽着,不動聲色。時也心說不妙,未咲之前就告訴過他玖蘭樞的耐心出奇的好,意志也相當堅定。

突然時也就打住了。對於這種人不管你說多少都是在做無用功,倒不如勸幾句然後保持沉默。

時也很慶幸自己研究過一段時間的攻心術,這是一種社交手腕,商談的時候比較管用。時也如果說完要求以後就保持沉默會讓夜間部的人認為他有挑釁的意味,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衝突,他就必須先讓事情由“要求”變為“協商”,再讓“協商”進一步演變為“請求”以達到目的。以玖蘭樞的性格,如果只是一味的請求,那麼他反倒不會答應了;同樣如果是強勢地挑釁,那就不可避免的會讓以後一切事情都無法順暢,玖蘭樞絕對會讓“妨礙”到他的人不得好死。

面對極端的人,當然不能用極端的方法。極端與極端相撞時,不是相互排斥,就是相互牽引。

時也軟硬兼施,態度跳轉就像毫無規律的彈珠彈跳。未咲心裏暗笑,時也善變的同時也有極快的反應速度,善於變通一向是他的值得驕傲的能力。加上天生的好口才和賞心悅目的長相,時也真的很有做推銷員的天賦!

“嘛,你要是萬分不樂意的話,我們也不會和你抬杠啦。”未咲攤手,“不過要是你不同意的話,我們只能停下來,以後再說咯。”言下之意就是,你要是不同意我們可以緩一緩,但是我們就算繞過你也一定會去申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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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騎士之蒼月之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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