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彈 亡秋

第二十彈 亡秋

[わしの剣を振るうしか自分のために。]——吾之劍只為自身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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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有不可思議的時候。

未咲沒有帶多餘的任何武器,除了一把匕首再無他物。她沒想到會是一個強勁的對手。

不,與其說是沒想到對手的強大,不如說她沒想到空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被壓制。

“喲,原來是個小妞!嘿嘿。”那彪形大漢怪笑幾聲,未咲非但沒有後退反倒步步緊逼。大漢本想奚落未咲幾句,卻被未咲突如其來強大的氣勢弄得怔愣了一會兒。不過終究閱歷勝過未咲,很快就恢復過來。未咲注意到大漢背着兩柄長刀,心說莫不是碰上了老同行?

“時也你傷的?”未咲走到大漢面前,面無表情地抬眼看着大漢。空一臉陰沉,他已經感覺到自己的手麻了,顯然是血液流通不暢。如果一直讓這個大漢這樣捏下去,後果比手腕被生生掰斷還要慘。但他現在的姿勢很難進攻,就算硬拼勝算也很小。

“是我。”那大漢在斗篷下瓮聲瓮氣地說道。未咲心說真厚顏無恥,這種人,不打一頓根本沒法說話。

“你知不知道他誰?”

“知道。我也知道他比我高貴得多,嘿嘿。”那人怪笑起來,喉嚨里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空聽得很難受,感覺自己的胃在翻騰。“如果這小子給我偷偷喝點血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嘿嘿嘿。”

“屮。”未咲罵道,剛想說下去時也突然笑起來,笑得很無力但是很冷。他傾盡全力站起來靠在樹上,“就你……碰我都不配!”

時也話音未落就悶哼一聲,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滿臉都是鮮血。未咲和空驚詫地看着大漢,剛才都沒看清他怎麼出手的,何況他一隻手還擒着空。空心知遇上狠角色,更加警惕起來,之前的玩興都一掃而空,隨之又是一陣興奮。

很久沒遇上真正能夠稱之為戰鬥的戰鬥了!

“閉上你那小賤嘴吧!”

空表情一緊,未咲大罵不好,短短時間內這混蛋已經打傷了兩個人,那萬一時間再長一些豈不是……

空強忍着手腕的劇痛,舔了一下濺在嘴角的鮮血,抑制不住地笑起來。下黑腳可不是我的錯呢。藉著手腕掰斷後可以三百六十度“全方位自由旋轉”的“獨門絕技”迅速換了一個方便的方向,隨即向後一腳狠踹。

“嘭”的一聲空已經被甩出去砸在樹上,碗口粗細的樹轟地就倒了下去。那大漢一聲狼嚎,未咲都沒心思笑了,趕緊衝過去一躍而起,想奪去那兩把刀。說時遲那時快,大漢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嚎了兩聲一揮拳把未咲打了出去。未咲踩在樹枝上借力又是一躍,突然間加速踩到大漢頭上。那人一個踉蹌,拔刀把未咲揮了出去。未咲心下一驚,趕緊手肘着地護住頭部順勢一滾。“干!”未咲捂着腰上的傷口罵了一句,沒有一絲停留很快站了起來。

這回換作是大漢步步緊逼。未咲並未後退,站在原地。“你叫什麼名字?”突然空問道。

“嘿嘿嘿。”大漢又是怪笑,“本人穆奇哥羅。想必你就是雪名空了嘿嘿嘿。”穆奇哥羅呸了一口,“你也配做那臭嘴的小鬼的手下。”

“手下?”空顯得更不屑了。“他都不配做我手下。”

未咲聽着兩個人的對話,突然很誇張地哈哈大笑起來:“小白痴?哈哈哈哈哈哈哈這是什麼奇怪的名字哈哈哈哈哈哈哈嚼了炫邁一般簡直停不下來讓我笑一會兒哈哈哈哈哈哈哈……”(ps:日文里“穆奇哥羅”和“小白痴”同音)

“噗。”空低着頭忍不住很小聲地笑出來。時也笑得胸口撕裂般疼痛,笑聲很奇怪,反而有點邊笑邊哭的感覺。未咲罵了時也一句,“肋骨都斷了還笑。”

“法律又沒規定肋骨斷了就不能笑。”時也一如既往隨便地回了一句。未咲心說自戀狂就是不一樣,不管誰面前都一副得瑟樣,被揍成殘廢還嘴硬。不過這也很正常,出於一種在同類中血統上的優越感和內心的一些回憶,時也好像既不擔心沒人來救,也不擔心自己掛掉,又想活又想死。

“小兔崽子的們。”那大漢笑兩聲,顯然是惱羞成怒,渾身都在顫抖。未咲停下張狂的大笑,“傻大爺,您腦子長直腸里的嗎?”滿滿的都是翔。

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穆奇哥羅沒聽懂,只知道未咲在嘲笑他。他一把抓起未咲的領子,未咲一臉無所謂甚至是略賤地問:“喲色大叔,看哪呢?”

穆奇哥羅眉毛一挑忍不住往那裏看過去。

“接好!”空把刀甩給未咲,未咲默契地伸手接住。時也那邊也扔了一把過來,穆奇哥羅已經放開了未咲,未咲接住刀x形背到背上。“你怎麼還帶着我的刀?”未咲有些詫異地問時也。

“自己健忘落在我那兒還不准我帶出來?”時也鄙視。

未咲撇撇嘴心說怎麼這麼沖。算了今天立了功就不追究責任了,等傷養好了再算帳!

“你們剛才無視我了嗎?你們剛才無視我了吧!”穆奇哥羅一個人自問自答,簡直怒不可遏。空想過來幫忙卻被未咲攔住:“既然都是武士,那就應該堂堂正正地打吧!”

“小鬼,你搶了我的刀,還談什麼堂堂正正?”穆奇哥羅大聲質問。

未咲呸了一聲,罵道:“說得好像你想吸時也的血就伸張正義一樣!?”

穆奇哥羅頓時語塞,指着未咲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後只冷哼一聲,鼻音很重,聽着很噁心。穆奇哥羅又從同一柄刀鞘里抽出那最後一把刀,未咲看着兩個不正常的高光,心裏還納悶。空對冷兵器很了解,也看出了端倪,卻不知道問題出在哪。

空知道若是他出手了未咲很可能連他一起砍掉,她最不能容忍被別人誤會成耍陰招。未咲可以在其他任何時候都可以陰人,但是在對待劍道上,絕對不會出任何一點陰招。即使對方先開掛也一樣。

所以他只要看着時也就好了。剩下的事情,只要未咲不死,大可以交給她處理。

時也顯然體力已經到了極限,他已經苦戰了四五個小時。空幫他簡單包紮的時候還一臉“都是你拖累了我們”的表情,時也看着特別不爽就從牙縫裏擠出一句“為何你如此吊”,空的臉一黑,一甩頭就把咬着的繃帶一頭扯到一邊。時也悶哼了一聲也沒力氣罵了,只好在心裏把空罵了千百遍。該死的,沒看到他受了很重的傷嗎!居然還這麼粗暴!有沒有點道德啊!乘人之危嗎這是!

空把時也很粗暴地拖到樹斜後方以防止戰鬥中誤傷,接着聯絡了黑主灰閻。樹林裏信號不好,空試了十幾次才撥出去。但是他連地點都還沒說完就又斷線了。之後再試卻發現信號已經徹底沒了。

空在樹後面焦躁地踱步。他們三個必須在半個小時內接受救治,尤其是時也。而且戰鬥必須在半小時內結束。

嘖,作得的永遠都是那些傻逼,明明對自己的實力很清楚還非要挑戰人家。

空的心情前所未有地變差了。

未咲15度側着身半蹲着,兩手一前一後握着刀,急促地喘着氣。她是二刀流劍士,在短短的三個月裏急匆匆地學完了花道家劍道的所有招式。花道家的一共十二套招式,未咲卻只熟悉七套。此時雙方都負了傷,但明顯未咲更嚴重。原本草綠色的朋克短裙都被血染成了黑不黑紅不紅的顏色。

未咲的側腰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暗紅色的血液順着裙邊流到地上。

“誒……真是個沒責任心的傢伙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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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萬聖節快樂!順祝玖[憂]蘭[郁]樞[哥]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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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騎士之蒼月之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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