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敗就敗在太過自以為是。
“許先生,這件事絕對是個誤會。”其中一個略有些年輕的人率先沉不住氣,臉上堆滿了笑諂媚的看着許孚遠:“我手底下的人絕對不會這麼沒規矩,那些人說不定是誰私下裏找來挑撥的,許先生你一定要查清楚才是。”
“是應該查清楚。”許孚遠帶着微光的眸子看向那年輕人:“南巷如今也是苟延殘喘,我許孚遠還沒無恥到去尋一個落魄水狗的麻煩。”
許孚遠輕描淡寫道,話裏帶着濃濃的諷刺,那年輕人即便再怎麼不敢得罪他,聽了這話臉上也是明顯氣了下,剛要發作,腳忽然被身邊坐着的身形微胖的中年男子踢了下,當下憋着一張臉沒再說話。
那中年男子朗笑出聲,毫不躲閃的直視着許孚遠的目光:“許先生真愛開玩笑,南巷如今雖然有些落敗可是也有再次壯起來的可能。”頓了頓,笑道:“如果不是這樣,許先生也不會答應我們的邀約不是嗎?”
“沒錯。”許孚遠直言道:“侯總是個明事理的人,那人與我侯總應該會有所考量,誰,才是你真正應該跟隨的人。”
候總嘴角頓了頓,眼裏有着沉思,看着許孚遠淡定微笑的俊臉心中不由微忖。
侯總本名侯傑,十五六歲做了混混,好不容易混成了南巷的第一把手,如今讓他眼看着南巷魄敗,說什麼他也不甘心,那人的確不是個好伺候的主,許孚遠雖然笑裏藏刀,但卻不會輕易拋棄手下,那人雖面上好說話,卻着實是個心狠手辣的主,依附他的確不是個長遠的辦法。
侯傑在心裏計較了一通,隨後笑道:“這件事我會好好考慮清楚,勞煩許先生大駕,侯某着實過意不去,還請許先生幹了這杯,一解前怨,如何?”彎身端起桌上早已倒滿酒的杯子侯傑看向許孚遠,許孚遠笑笑傾身執起那透明的玻璃杯,白凈的指輕握杯身對着侯傑點了下而後放於唇間一仰而盡,侯傑見此不由再次咧嘴笑了下,緊跟着喝完了杯中的酒。
韓謄自始至終未發一言,許孚遠也沒特意找他搭話,實際上韓謄出現在此許孚遠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侯傑與韓謄私下裏往來甚密,他的人無故動了自己的人,想必是怕自己介時與他難堪因此拉了韓謄過來坐鎮,想借自己是他弟弟韓瑾瑜大舅子的身份給他個面子,他以為如果自己真的想尋他麻煩,區區一個韓謄就當真能保得了他?
許孚遠低垂的眸里劃過一絲冷笑,侯傑,你聰明是聰明,但就是敗在太過自以為是。
又閑聊了一通,許孚遠藉著去洗手間的名義出了包間,mark和小朱留在裏面替他招呼着,有他們倆許孚遠也不怕那侯傑耍什麼小把戲,抽了根煙夾在指尖,許孚遠斜靠在昏暗的走廊里把玩了起來,向來清晰如水的眸子此刻卻有些霧般的模糊迷離。
“。。。遠。。。”空寂的走廊忽然響起一道女聲,許孚遠愣了愣,心裏頓了下,嘴角漾起一抹無奈的笑,那丫頭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裏。
“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