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被偷親了一口
嗎?立刻熱淚盈眶,點點頭笑道:“寶貝乖,媽咪答應你,一定帶你和爸爸去堆雪人”!
轉過身來,迎上周宇浩震愣發獃的雙眸。
少年時期的周宇浩白凈帥氣,目光里微微的憂鬱,他望過來的目光會擊的我心花亂顫,總是遠遠望着他的身影,哪怕是偷窺一眼,都有一種安心的幸福感,每天做着自己不理解的事情,忽而高興,忽而悲傷,樂不此彼。
然而現在,我對他的關注幾乎微不可末,即使是在同一座城市,對於他的主動相約,我也從來沒有過任何錶示。
不知道已婚男人為何總要急不可耐的去追憶些什麼。
甚至,他會霸道的認為,其他男人,不配出現在我身邊。
“張曉,我們,認識十年了吧”!周宇浩揚起一抹滋味交雜的笑意,眼神泛着昏黃的光芒。
那些年,真的太遙遠了。
我和小采也總說:“十年前,我們怎樣怎樣,十年後……”
“孩子們都上幼兒園了,總覺得時間突然就從指縫中溜走了,我還記得當年,像個瘋子一樣喜歡着我的女孩,忽然間就失去了,心裏很不是滋味,失落,恐慌,靈魂被穿透的疼痛,在我記憶里狠命撕扯了多年,我已經習以為常到幾乎可以忽略的人,我從來不認為我會對你產生感情,然而,在不知不覺中,你卻在我心裏埋下了抹也抹不掉的影子,我憤怒,發狂,幾乎想要摧毀一切,最終也平靜了下來,其實,我不該想這些的,對吧”。周宇浩望着我,神色哀傷。
我也會懷念那些在腦海里縈繞不去的鮮活記憶。那些年,我和小採的無人可及的友誼,那些年,我一天二十四個小時,不肯浪費一分一秒愛過的男孩。
“我是覺得,放棄你,我就可以放下任何事”。
可是,我做到了嗎?為何每一次想到你,就總是會想起小丁,想起小丁,我會想到張陽,那個讓我心裏充滿悲痛,分不清愛與不愛的男人,總是想遠遠避開,卻又滿心疼痛的男人。
他不懂浪漫,不會討人歡心,聽見他說話,我經常會氣的吐血。也沒有周宇浩那樣讓人一見傾心的獨特氣質。
我暗自出神,幾乎忘了周宇浩的存在,不料忽然被他抱在懷裏,冷不丁,臉頰被印上了一團濕熱的唇痕!我下意識的掙脫,這樣的一個懷抱,陌生的讓人心裏慌亂,完全不似多年前期盼的那麼熱烈。
忽而,周宇浩鬆開了我,眼底刻意掩飾的一團火熱,又恢復了他一貫淡淡溫情的模樣,說道:“對不起,我無意冒犯你,方才,看你沉思,安靜如畫,有些情不自禁了,這麼多年,我想過無數遍,哪怕是一個擁抱,我都滿足,我害怕你對我沒有任何色彩的目光,也許在你心裏,喜歡的人會無止境的喜歡,剩下的人也絕不過多看上一眼,可我只是想與你聊聊天,偶爾見見面,這不算貪求吧”。
我皺眉道:“你應該聊你的妻子,聊你的孩子,而我應該聊我的丈夫和孩子,或者我們聊聊我當年對你投入了多少深情?你是想看到我現在結了婚,還與你糾纏,藕斷絲連,好證明我能記住你一輩子嗎?抱歉,我和你沒有任何話題,即使我會想起你,那也是我生命中經歷過的某些不能遺忘的東西,與感情無關”。
“十年了,我以為,我和你的情意,是任何人沒辦法比擬的……”
“沒辦法比擬的,永遠只能是小采,我們之間,不能談論感情,不能交易,不能互相利用,好似做什麼,說什麼都心有芥蒂,這樣的關係,事實上等同於沒有任何關係。我不會想與你見面,你也不用刻意繞路來我每天經過的地方,或者,你只是想找個慰藉心靈孤獨的情人?這就是你心裏最不能遺忘的,高貴的愛嗎?”
我心裏泛酸,不再看他一眼,騎着電車走了。
四月的雪天,寒風呼嘯冷的要死。跌跌撞撞的終於回到家裏。張陽依然忙的很,索性把家裏改成了辦公區,一天恨不能24小時運轉着,見我回來,頭也不抬的說道:“早上,有個女孩來找你了”。
女孩?我愣了一下,問道:“是小夢嗎?”
“不是,小夢我能不認識嗎?來人叫雪晴,挺着個大肚子,外面又濕又滑,讓她來屋裏等你,又覺得尷尬,索性就先回去了,說天氣好些了再來”。
“雪晴?”我仔細的想着,記不起來這個名字,一個孕婦,下着大雪來找我?我沒得罪過這樣一個人吧。
好奇怪!
我搖搖頭說道:“沒什麼事,我去學校聽課了,你照顧好自己,中午記得吃飯,別累壞了”。
轉過頭去,沒有回應,張陽連頭都沒抬一下。
我突然想起來什麼,跑去洗手間,狠狠的洗了一把臉,這個周宇浩真是的,幾乎顛覆了我對他所有的好印象,什麼溫婉憂鬱氣質男,根本就是壞着心眼,急不可耐出軌的臭男人。
我慶幸自己當年醒悟的快,若不然,以我這樣沒心沒肺的愛着他,很可能某一天,他就會獸性大發親別的女人一口。
以後還是不要碰到他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