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十九

番外二十九

當南兒收拾好之後,北辰不悔已經沉沉的睡去了。唯有他熬了那麼長的時間,大哥跟未來大嫂都不知道去哪裏了。

南兒走到了歐陽緒所在的屋門外,伸手敲敲門,在聽到裏面傳來的聲音之後,才悄悄的推開門進去,看到了一個三十上下,白潤溫文的中年男子坐在歐陽緒的床邊,正在給他把脈,立刻就知道此人的身份了。

“南兒見過姜大夫,”她知道姜大夫的身份,給他行禮,沒有丟了自己的禮儀。

姜大夫有些詫異的睨了她一眼,心裏想着,她教出來的女兒,果然是不一樣的。

“他現在燒的迷迷糊糊的,最好不要讓他激動,否則裂開了身上的傷口,我也沒辦法救他了!”為了救他,自己可是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若不是因為應皓軒親口要求,他是真的不願意救。

死的是誰,跟他無關,可自己唯一的徒弟,他還是心軟了。

原本,自己是不會回京的,當初,他也是答應過皇上的。可是,應皓軒到了江南,帶着海國的公主拜見了自己,非說他的成親儀式上,不能沒有他這個唯一的師傅,所以他心動了。

說實話,他不是和尚,沒有斷絕七情六慾,否則的話,也不會收了應皓軒當徒弟,一點一滴的把自己的醫術交給他,並把全身的武藝也傳給他。

在江南,人人都知道有個神醫,卻不知道神秘的神醫會有那麼一種身份,那是很少有人能比的了的。

從那年離開之後,他就沒有回京過,也沒有見過應燕蓮跟戰王北辰傲,只是知道,他們心裏是同意把應皓軒送到自己身邊學習醫術跟武藝的,這樣就足夠了。

“我知道,”南兒乖巧的點點頭,不敢有半點的放肆。

聽娘親說過,大哥的師傅就是救了自己小命的人,所以心裏總存着一股敬畏。

歐陽緒的燒不是很厲害,卻很頑固,人也是昏昏沉沉的,姜大夫說,這樣才是最為棘手的。

南兒想要幫襯什麼,可到了這個時候,發現自己空有一身的武藝跟高超的琴棋書畫,到了眼前,是一點點用處都沒有了。

什麼都不能做,她就坐在床邊,低聲的跟歐陽緒說著話,想讓他能心情好一些,能儘快的恢復過來。

該休息的人都休息了一下,因為體質好,大家睡了一覺,精神也就差不多了。

“你們還是先回京吧,”上官浩也是忙的疲憊不堪的,但是他沒有忘記應皓軒最為重要的事情,“就算是成親拖延了,但還得回去給別人一個交代,免得胡亂猜測,生出別得是非來,讓你們的父王跟母妃為難!”

應皓軒知道上官浩是為自己好,但想到了南兒跟歐陽緒,就搖着頭拒絕說:“歐陽緒現在這樣,師傅說過的,不能隨意的挪動,必須得養幾天,我們要是現在趕回去,肯定就會在原本定好的日子裏成親,這要是沒有南兒跟師傅他們參與我們的親事,我跟鳳兒也是有遺憾的,所以還是一起回去的比較好,”

海鳳兒在應皓軒的一邊附和的點點頭,但是沒有開口。

她知道這個男人能允自己一生,那麼自己為他做這一點事,也是應該的。更何況,沒有北辰家四個兄妹到齊的婚禮,會成為應皓軒一輩子的遺憾,那不是自己願意看到的。

“大哥,這樣不好,”南兒從屋子裏走了出來,姜大夫要給歐陽緒換藥,自己一個雲英未嫁的姑娘在裏面看着,也不大合適,就走了出來,恰好聽到了他們的談話。“你帶着鳳兒姐姐來這邊,要是海國的送親隊伍到了京城之後,發現鳳兒姐姐不見了,你讓父王跟娘親怎麼交代?”

事情孰輕孰重,她是知道的。

大哥娶了這麼一個身份不一樣的大嫂,有些事情,就不能任性。倒不是她不喜歡鳳兒姐姐,而是娘親說的,做人,很多的無可奈何,人們把自己放在了條條框框裏,拿來約束了自己,卻不知道為何。

他們這些人,已經習慣了那些條條框框,若是沒有這些拘束,大概會覺得渾身不自在吧!

“對啊,大哥,你帶着鳳兒姐姐先回去,我們在這裏陪着南兒,等歐陽緒的傷勢穩定了,我們就趕回京城,”北辰不離在一邊出聲說道,就怕大哥執着起來,誰都無可奈何。

“軒兒,他們說的都對,你跟鳳兒的親事不單單隻是你們兩家的事情,這關係到秦國跟海國之間的聯盟,你帶着鳳兒來了晉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鳳兒失蹤了,若是有人趁機挑撥,事情鬧大了,你就是罪人,”東從容也跟着勸和,沒有跟上官浩唱反調。“這裏有我們,你就放心好了!”

應皓軒見眾人都這麼勸着,想着也是,就微微點點頭說:“好,我們明日就起程回去,若是歐陽緒的傷勢能穩定,你們就起程回京,這成親的日子,還是往後推推吧,”他不想讓南兒遺憾,也不想讓自己遺憾,唯有這麼辦,才是最好的。

雖然這樣會委屈了鳳兒,但是他會用一輩子來彌補的。

橫豎他們的決定,海鳳兒都沒有出聲,因為不管怎麼樣,自己說什麼都不好,不如保持沉默的好。

南兒在這邊,北辰不離跟北辰不悔都不想回去,更何況,晉縣因為縣令的死,發生了一些亂子,他們也不想就此離開,因為放心不下南兒。

就這樣,應皓軒帶着海鳳兒以及一些護衛,從混亂的晉縣離開往京城出發。

“歐陽緒,大哥帶着鳳兒姐姐回京了,”歐陽緒還燒着,不高不低,燒不死人又好不了,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一天一夜了,誰都沒有法子,只能喂一些湯藥,希望他能吉人天相。“你知道嗎?因為你,大哥把成親的時間都往後挪了,委屈了鳳兒姐姐,你還不快點好起來,怎麼對得起大哥的一片心意呢?”

大哥那樣清冷的人,可曾把誰看在眼裏?除了自家人之外,他對誰都是冷漠以對的。可如今,為了歐陽緒,特意的把自己的親事往外挪了,還不是在心裏已經認可歐陽緒了。

“我從未看到過大哥這樣,歐陽緒,以前的大哥,你也是認識的,你們小時候還一起玩過呢,他說你傻傻的,不愛開口卻寫的一手好字,卻不知道自己家在哪裏,沒有見過那麼傻的人,”南兒想起了大哥對歐陽緒的評價,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如今的你,還是傻傻的,竟然為我擋劍,你以為你每一次都那麼命好嗎?第一次弄丟了,是因為娘親救了你。第二次,為了救我,差點沒命,你這個是要還我娘當初的救命之恩嗎?”南兒不停的呢喃着,覺得唯有這樣說著話,讓屋子裏覺得不那麼冷清了,自己的心裏才會好受。

“小娘子,”就在南兒嘀嘀咕咕自言自語的時候,門被微微的打開,出來一個人。

南兒聽到熟悉的聲音,不禁回頭一看,發現了郝大娘,眼眶立刻就紅了。

“大娘,你怎麼來了?”鳳兒姐姐走了,自己身邊沒有帶丫鬟,所以做什麼都覺得而不方便。

“是小娘子的三哥去小河村喚了老婦人來的,”郝大娘溫和的一笑,走了進來說:“公子的傷勢怎麼樣了?”她也是一直惦記着的,但又不知道他們去了何處,所以心裏一直想着卻沒有辦法。

“傷口是包紮上了,但是一直熱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南兒有些憂心的說。

“吉人自有天相,公子那麼好的人,老天會開眼的(有種懶懶就是老天的感覺,哈哈哈!),”郝大娘跟之前在自己家一樣,像個長輩似的安撫着南兒。

南兒不想把話題放在歐陽緒的身上,望着郝大娘關切的問道:“村裏的人都好嗎?寶兒呢?沒事吧?有沒有被嚇壞呢?”發生這樣的事情,孩子是最為可憐的,要是被嚇住了,可是一輩子的事情。

“大家都好,寶兒也沒事,”郝大娘紅着眼眶說:“大家都惦記着你,說是多虧了你,否則的話,小河村還不知道會遭遇什麼事情呢,”最後血腥的畫面,大家都沒有看到,所以心裏也忘記了那些害怕。

“都過去了,”南兒柔柔的一笑,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心裏在呢喃着:歐陽緒,連寶兒都沒事了,你要到何時才能清醒過來呢。

“小娘子說的是,不好的事情總會過去的,公子也會好的,”郝大娘不知道該說什麼,覺得一切都很空白。

南兒以為郝大娘只是來看看自己的,沒想到她說要留下照顧歐陽緒,這多少讓她有些感激。

在郝大娘的嘴裏,她知道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當初,自己因為歐陽緒受傷,所以早早的離開了小河村,把後面收拾的事情都交給了東叔叔,完全不知道裏面發生的事情。

根據郝大娘說的,那晚的血雨腥風都被東將軍的人給整理好了,空氣里只是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但並不是很濃烈,所以大家還是能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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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農女千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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