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四 靈劍封魔
劉秀只覺劉盆子的一劍,傳來無限壓力,他根本無暇顧及其他,只好舉劍相迎,劍光一閃!
天地彷彿都顫動!
明月也變得黑暗!
劉秀的萬劍之尊被黑色劍光一破兩半,所有人都驚得張地了嘴巴!
劉秀微微一笑,用手一抽,兩半的萬劍之尊內好似還藏着一把劍,是一隻古樸大拙,樸實無華的小劍。
劍光一閃,無聲無息。
魔劍之尊被劉秀一劍斬斷,四散破開,而劉秀的劍光勇往直前,一劍貫入劉盆子的天靈!
劉盆子的身體彷彿一根釘子,僵硬而筆直地立在原地,他咧了咧嘴道:“好劍法,這不是萬劍之尊,是什麼劍法?”
劉秀一字一字地道:“我也是最近才感悟到,萬劍之尊內有玄妙,藏着一隻萬宗靈劍!”
劉盆子黯然道:“絕不可能,你不可能有如此之高的悟性,沒有如此之高的功力!”
大澤龍神在遠處聲如洪雷地道:“魔界至尊,你也許沒有想到,我們八部龍神秘密把神主帶進化龍池,用必生功力將他打造成千古絕倫的劍客,他在化龍池裏終於領悟到劍法的最高境界,召喚出萬劍之尊內隱藏的萬宗靈劍!”
劉盆子長長地吐出一口黑氣,但是黑氣撲到劉秀面前化為無痕,而從劉盆子的天靈之內噴出一道人形黑氣,直鑽雲霄。
“哪裏走!”劉秀忽然收手,雙掌向天空一招,一道寒光至天際划落,巨弒神劍迎着那道黑氣一劈,那道黑氣就纏繞在劍上,幻化成一道黑色的骷髏,發出驚天動地的嘶吼,不過卻擺脫不了鋒利的劍鋒,從劍鋒之上散發出絢麗的奇光,奇光映照夜空,星光夜色全都黯然失色。
黑氣圍繞着巨弒劍鋒上飛快地旋轉着!
劉盆子卻大瞪着一雙眼睛,看着天空的巨弒神劍,渾身顫抖,極具驚恐!
劉秀笑着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劉盆子。”放牛娃顫抖地問,“我怎麼到這裏來了?”
劉秀問:“你原來在何處?”
劉盆子道:“原來我在山上放牛,我的牛呢?”目光四射,疑惑重重。
藍破雲伸手摸出一錠大金,拋在劉盆子懷裏,肅穆地說道:“你快走吧,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劉盆子此刻脫離的魔界至尊的糾纏,恢復了本性,雖然不明就裏,可是得了一錠大金,就撒開雙腿,頭也不回地跑了。
天空的巨弒神劍,光芒逐漸黯淡下來,黑氣中發出魔界至尊最後的嘶吼,“劉文叔,雖然你用巨弒劍封住我,但是你一定要後悔!”
劍光一收,黑氣好似順着劍鋒嗤地鑽入鋒芒之內,魔界至尊的聲音也變得渺然無跡,巨弒劍從空中墜落下來,直插在劉秀的面前,劍身暗淡,毫無光澤。
劉秀伸手將劍拔起,輕撫劍鋒,劍上的鋒芒已有些遲鈍,八部龍神都圍攏過來細看,只見神劍之上,黑斑點點,劍身已變得黝黑無光。
藍破雲道:“神主,這魔界至尊被封在劍身之內,不知能封存多久?”
劉秀道:“我亦不知,只知道我們現在是勝了。”
八部龍神的臉上都露出喜悅的笑容,但是回想起魔界至尊最後那句警告,劉秀的脊背竄上一道寒意,他低聲問道:“可有人受傷了么?”
“外公!”陰麗華那邊傳來一聲驚叫,劉秀與八部龍神轉眼一看,王莽倒在血泊之中,胸前有一道黑色的劍痕,深及要害,陰麗華真情涌動,哭成了一個淚人。
王莽睜來眼睛,指了指胸前,又指了指陰麗華,居然合目而逝,無人想到這位帝王臨終之時,不曾留下一句言語。
竇融擦乾淚水,會意地解開王莽胸前的衣襟,看見一個淡黃綉龍的錦囊,錦囊之內藏着一個錦盒,揭開錦盒,霞彩繽紛,裏面現出一隻方方正正的玉璽。
“傳國玉璽!”白如風吃了一驚。
竇融把玉璽呈起說道:“小公主鳳體保重,節哀順便,這個是陛下留給你的。”
陰麗華道:“我要這有何用,現下一個親人都不曾有了,只我一個活在世上孤苦伶仃,有何意思。”
靈玉琢勸慰道:“麗華莫要傷悲,還有我們陪着你呢。”
眾人好言勸慰,才止住陰麗華的悲傷,忽見劉秀直楞楞地站在那裏一言不發,眾人向他身上一看,不禁大驚。
劉秀胸前也有一道黑色劍痕,鮮血淋漓,傷口處還在湧出鮮血,劉秀的雙眼含着大顆的淚水,好像一個木雕泥胎,仔細一看,原來在劉秀的胸前,不知何時多了一付寶甲,紋路清晰,閃動着魔幻光澤。
郭聖通顫聲道:“文叔,你沒事么?”
半晌之後,劉秀才搖了搖頭,在身上一拍,身上靈光一閃,寶甲卸地,就地化成一隻小巧的烏龜,小烏龜的龜背上劍痕宛在,鮮血滴落,染紅了一大片塵埃。
劉秀把小烏龜托在掌心低聲,悲戚地道:“若不是小烏龜化成七靈寶甲,罩護我的心脈,只怕剛才魔尊的一劍,會刺入我的心脈,可是小烏龜。“他聲音哽咽,已說不下去了。
烏龜緩緩醒來道:“神主,可不要為我哭泣,我就算死了也會留在你的身邊,只是我不能陪你說話,只能默默地陪伴着你。“言畢,渾身靈氣散盡,靈光一閃,又變成一隻七靈寶甲纏繞在劉秀胸前,只是龜甲上的黑色劍痕消失不見,無論劉秀怎樣呼喚它,小烏龜再也沒有回應。
悲傷纏綿襲來,回想起與小烏龜在一起的開心歲月,劉秀悲不自禁,淚水滴滴答答順流而下。
眾人還不曾分享勝利的喜悅,哀傷接踵而至。
一騎快馬飛奔而來,馬上人還未到劉秀面前,已是滾鞍而落,帶着哭腔叫道:“文叔哥,大事不妙!”
眾人視之乃是鄧禹,他雙目哭得通紅,一身穿着麻白孝衣,眾人只覺一陣心驚肉跳,好像長安發生了什麼大事。
劉秀沉聲道:“鄧禹,你不在長安,來此何干?”
鄧禹上氣不接下氣,爬到劉秀面前,連哭帶叫地道:“文叔哥,更始帝劉玄夜詔大司徒劉演深夜進宮,不想第二日,卻在宮門前懸挂大司徒的人頭,說他匪性難除,調戲貴妃,欲行不軌,斬首示眾!”
聞此噩耗,劉秀雙眼發直,渾身顫抖,就地昏了過去!
劉秀悠悠轉醒,只覺氣塞於胸,難以舒暢。
一縷晨陽射進房中,原來已是翌日的清晨,天光大亮。
郭聖通與陰麗華就在床邊等候他蘇醒,好似一夜未眠,尤其是陰麗華的眼睛有些紅腫。
劉秀翻身坐起,問道:“巨弒劍呢?”
郭聖通道:“你還不知道,昨夜,自你封魔入劍之後,爺爺就飛劍傳書,讓雪無歸帶着巨弒劍回冰魄谷,將巨弒劍鎮壓在萬丈北極之下,讓魔界至尊永世不得復出。”
劉秀長長鬆了一口氣,“這樣我就放心了。”他看了看陰麗華的眼睛,“麗華,你將外公如何安置?”
郭聖通道:“這個就不用你來操心,他畢竟是一代君王,我們會把他葬在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陰麗華點了點頭,劉秀也就安下心來,問道:“這裏是什麼地方,是宜陽城么?”
郭聖通道;“不錯,昨夜賈復已經攻陷了宜陽,這是在將軍府內。”
劉秀的心中強壓悲傷道:“鄧禹呢,快請他來見我。”
陰麗華道:“他也一直未睡,等在門外。”
郭聖通向陰麗華使個眼色,兩人雙雙飄出門去,一真嘈雜的腳步聲沖了進來,是八義兄弟,連同鄧禹,馬武,姚期等人一股腦地沖了進來。
馬武一進來就大聲喊道:“劉玄不仁,殘害忠良,我等還保他做什麼狗皇帝,殺了他,另立新君罷了!”
岑彭道:“你不要亂說,文叔自有主張。”
劉秀道:“諸位哥哥不要急噪,鄧禹你先把事情與我說個詳細清楚?”
鄧禹就對劉秀說起長安劉演遇害一事,他說:“自劉玄進駐長樂宮內,整日與梅妃玩樂,不理朝政,一些大臣前去苦諫,不是丟官就是罷職,更有甚者被砍頭示眾。一日黃昏,劉玄忽然下旨,讓大司徒劉演夤夜進宮議事,可是次日一早,大司徒的首級就懸挂在長樂宮門外,然後更始帝下旨,曆數大司徒十幾條罪狀,但是沒有一條有確實證據,我曾以重金賄賂一個宮內太監,據這小太監透漏,其實事情的真實情況是劉演走進長樂宮后,劉玄不在後宮,只有梅妃一人叫大司徒進去,後來劉玄回宮,與大司徒相撞,殿內傳來梅妃的呼叫之聲,說是大司徒調戲於她,劉玄登時大怒,當時在宮中動起手來,不及數招,就將大司徒生擒,削下首級,第二日紅綃女俠上殿直面昏君,破口大罵,也被站殿將軍拿下,在午門外處,處死了。”
劉秀聽到此處,大吼一聲,“好匹夫,膽敢謀害我兄嫂!”
鄧禹道:“文叔哥,你要冷靜一些,我只覺這其中絕非簡單,而是另有蹊蹺。”
劉秀雙眉一皺道:“你的意思是?”
鄧禹道:“文叔哥,我們當從長計議。”
賈復道:“鄧禹賢弟言之有理,現在不可莽撞行事。”
劉秀沉聲道:“八部龍神現在何處?”
鄧禹道:“白如風已回長安交旨,另外七大龍神都隨雪先生去了雪魄谷。”
馬武恨恨地道:“那個白如風還不是向劉玄報捷去了,那個劉玄殺了你大哥,知道你一定會提兄報仇,必然會派大軍前來,平滅我們。”
“既然如此,就跟他拼了!”王霸等人大呼道。
劉秀忽然把臉孔一板道:“休得放肆!“他雖然年紀輕輕,但是軍中主帥,一聲令下,千軍仰止。
王霸等人登時收斂了許多,劉秀想了想道:“劉玄勢大,我們不可以硬拼,以免連累諸多士卒的生命,現在最重要的是查清我兄長死因,肅清朝綱,不過要委屈一下麗華與聖通了。”
鄧禹道:“文叔哥,你若有良謀儘管吩咐,我等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不錯。”馬武道,“只要你一聲令下,我們弟兄都隨你去了!”
劉秀心中激動,抱拳說道:“各位兄弟,我劉秀有何德何能受你們愛戴,此事由我家事而起,萬萬不可連累諸位兄弟。”卻低聲道,“我今意已決,但要獨行天下,我們須當如此如此。”在諸將耳邊一陣密語。
諸將心中大喜,當下分頭行事,劉秀則帶着陰麗華與郭聖通,施展法術御劍飛行,急急向長安方向趕來,走了不到半日,遠遠望見長安城外塵煙滾滾,旌旗飄揚,有無數的人馬正在集結。
劉秀心道,這必是劉玄派去征討宜陽的大軍,急忙按落劍光,高聲道:“是什麼人帶軍,劉文叔在此。”
大軍迅速分開,無數弓弩手對準了劉秀的胸膛,軍中簇擁出一架黃羅大傘,更始帝劉玄騎着一匹白馬,身後隨着綠林雙隱,苗雲熙,白如風,元寂真等人。
劉玄面罩殺氣地道:“文叔將軍,你不是在宜陽么,此來有何意圖?”
出人意料,劉秀居然跪伏在劉玄馬前道:“微臣雖然在宜陽取得大捷,但是聽聞家兄不服王化,冒瀆聖聽,以至以身觸法,褻嚴天威,臣不敢以功邀寵,特來負荊請罪。”
劉玄盯着劉秀的臉色,刺探地道:“大司徒調戲朕的愛妃,欲圖行刺,已被朕就地正典了。”
劉秀面露惶恐,“微臣有罪,請陛下降責。”
劉玄道:“聽聞你在宜陽大捷,可有收穫?”
劉秀將胸前錦盒打開,雙手呈上道:“宜陽大捷,盡剿新皇人馬,絞殺王莽於亂軍之中,並獲傳國玉璽,今日獻與陛下,祝陛下聖體萬安,暢隆百世!”
劉玄緊盯着那隻玉璽,喜形於色,這真是他夢寐以求的東西,也顧不得許多,跳下馬來,雙手攙扶劉秀說道:“愛卿平身,司徒之禍乃是咎由自取,與愛卿無關,愛卿衷心耿耿,乃是朕的股肱之臣,何罪之有,恕你無罪。”
“謝陛下聖恩。”劉秀道:“微臣願意卸去兵符,閉門思過。”
白如風很怕劉玄再將兵權交給劉秀,急忙在一旁道:“陛下,文叔將軍東征西討來日勞頓,正宜在家中靜養,現在天下平定,也該讓文叔將軍同享歡愉。”
劉玄面色一沉,略有不快之色,說道:“好吧,就依卿言。”
“那我們兩個怎麼辦?”郭聲通在後面道。
劉玄一見這兩個嬌花照水的美人,已是神魂飄蕩,真是捨不得把這兩個美人叫劉秀都給佔了,龍仙客忽然說道:“陛下,俗花說得好,男大當婚$第*一女大當嫁,我看文叔將軍合該紅鑾心動,雙星照喜,請陛下玉成此段良緣。”
劉玄見龍仙客向自己暗使眼色,心知是綠林雙隱要試探劉秀,有些不甘心地道:“好吧,朕向來有**之美,命文叔將軍與二女擇吉日完婚,朕要親自與你們主持大婚。”
劉秀立刻歡喜地道:“微臣遵旨,謝主龍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