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冰封王座

第一百二十六章 冰封王座

“既然如此,你的兵器我就收下了。”王遷說著,握住了插在胸口的繞龍金戟。

難道他要搶我的兵器?意識到這一點后,我連忙去抓繞龍金戟的槍桿,使勁往後拽,想要把它從王遷身體裏拔出來。但是,繞龍金戟就好像陷進了沼澤地一般,我越是用力,它就往王遷胸口裏陷得越深。

“可惡,你以犧牲生命的代價,就是為了封印一個沒有生命的兵器嗎?”我一邊徒勞地拔着繞龍金戟,一邊懊惱地喊到。

“你這句話可是一點都沒說對。”王遷笑笑,“第一,我並沒有因此犧牲生命,第二,繞龍金戟是有生命的。”

“繞龍金戟有生命?”我不可思議地看着手中的槍桿,槍桿冰涼光滑,完全沒有生命的熱度。

“根據我的觀察,你的槍法極其糟糕,或者說完全沒有槍法基礎。”王遷的聲音,突然換了角度,不再從我面前發出,而是在三個大型吸血鬼伯爵屏幕那邊。我回過頭,發現王遷正背着雙手緩步從反映龍襄大人戰鬥情況的屏幕後面出來。

我一愣,如果王遷在那邊,那麼我的繞龍金戟刺中的人是誰?

我連忙又回過頭,看向面前,卻發現出現在眼前的根本不是什麼王遷,而是一個冰人。

“冰分身?”我脫口而出。在漫畫《火影忍者》裏,幾乎每一個系別的人都會分身術,而分身術的基礎原理就是他們擅長的系別。比如水系忍者就是水分身,土系忍者就是土分身等等。那麼既然王遷是雪之國的人,就絕對應該是冰分身了。

“不對,那不是分身,而是劍冢。”王遷已經挪到了顯示器前面。

“劍冢?”這個詞我聽過,但並不是很熟悉。但是,我卻有一定的印象。為什麼我對於這樣一個自己並不熟悉的東西卻有印象呢?因為劍冢這東西實在是太特殊了。眾所周知,但凡利器皆有鞘。一把利器,無論它再怎麼鋒利,一定都有它無法傷害的鞘。否則的話,這樣的利器無論如何鋒利都沒有意義了,原因是你根本找不到把它帶出門的方法。“不能鋒利到沒有鞘可以容納的前提下,儘可能地鋒利”便成了利器界永恆不變的話題。

但是很顯然,這是一個偽命題。

早在五百多年前就有工匠提出了質疑,利器存在的意義當然就是為了切割,哪有為了攜帶方便而放棄鋒利度的道理?鞘不夠鋒利那是鞘的責任,鞘和利器,基本屬於衣服跟主人的關係,自古只有依據主人選擇衣服的說法,哪有受衣服限制而主人不能發展的道理!

於是,那一撥工匠不顧“利不過劍”的古訓,精心挑選材料,以天下第一鋒利為標準,用龍血淬火,最終獲得了當時世界上最鋒利的利器——龍泉劍。

所謂龍泉劍,既是取“斬龍下黃泉”之意,以龍鱗之厚都無法防禦此劍的鋒芒,可見此劍的鋒利程度。但是,中國有句老話,叫做“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古人們的諺語自然不會毫無道理。劍鑄成了,也真的成了沒有鞘可以容納的“極鋒”。但是,這樣一來此劍雖利卻無人可以攜帶,你總不能一直手握長劍在大馬路上亂逛,即使是在古代,那也跟今天持槍上街沒啥兩樣,是要招來很多麻煩的。

但是,這畢竟是古往今來最鋒利的利器,相當於神器。作為一個神器,怎麼能讓它因為這種可笑的理由而英雄無用武之地呢?因此,為“有史以來最鋒利的利器”龍泉劍做一個劍鞘便成了全武林茶餘飯後的談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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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是牛人輩出的年代,何況那個年代的人還沒有被物理學這種東西所束縛。因此,在凡人社會雖然很難找到更加堅固的材料,但是在異能界,不按常理出牌的他們處理起這種事情來簡直是手到擒來。沒過多久,就有一個養龍人收集了九九八十一條龍的魂魄,將它們煉製合一,塑成劍鞘。那龍泉劍本身就是用龍血淬火得來,充滿了龍怨,而這副龍魂製作而成的劍鞘,怨氣遠勝於它,故而平時能將此劍的鋒芒完全壓制住。由於套上這種特製的劍鞘后再鋒利的劍都無從發揮,就好像進了墳墓一般,因此這種專門克制利器的鞘統稱為“劍冢”。有一點要注意的是,劍冢的材料並不是只有龍魂,而是要根據封印的利器來特別製作,可以說,每一把絕世利器都會有人專門製作專門針對他們的劍冢。後來龍泉劍輾轉流傳到唐朝名相魏徵手中,而魏徵也用它斬了涇河龍王。不過,這把劍怨氣太重,雖利卻傷主,魏徵不久就染上怪病,一代名相最終死得莫名其妙。

說了這麼多,總而言之一句話,劍冢這東西,一定是要量身定做的,否則他就沒有現實意義了。

那麼,眼前的這個冰雕,王遷為什麼要說成是劍冢呢?他總不可能從一開始就專門針對繞龍金戟而量身定做一個劍冢吧!除非...繞龍金戟很有名?

想到這裏,我又想起了剛才王遷說繞龍金戟是有生命的說法,頓時渾身一個激靈。

難道說,王遷說的是真的?雖然繞龍金戟不能算完全意義上的利器,但是有相應的劍冢還是說得過去的。而且像龍泉劍一樣,繞龍金戟想來在鑄造時也跟龍有着莫大的關係。繞龍金戟繞龍金戟,它之所以叫這個名字,不就是因為有一條金龍圍着槍桿盤旋而上么!說不定那條龍真的是曾經叱吒風雲的神龍,被某種法術封印到了槍桿上,從而鑄就了這把傳奇一般的繞龍金戟。

那麼,眼前這個冰雕,又是什麼做的呢?

我低頭看了看繞龍金戟刺中的冰雕,它是一個坐着的冰人。大概也因為這樣一個獨特的造型,使得王遷能夠加以利用,釋放一些障眼法之類的簡單法術來進行偽造,使我自投羅網地把繞龍金戟刺入。不僅如此,為了讓我刺得正一些,以便使繞龍金戟困得更深,他還故意利用椅子上的防禦措施,使不夠標準的攻擊失效。可笑的是我還以為自己要了王遷的性命,沒想到正中人家的下懷,把自己的兵器拱手讓了出去。

“這個劍冢是冰封王座的複製品,它的原身是封印詛咒之劍霜之哀傷的千年冰。我想,以暴雪那些傢伙的脾氣,恐怕這個沒幾個人見過的神秘劍冢已經被他們宣揚得人盡皆知了。”王遷笑着走了過來,“不過無所謂,所有人都以為那是暴雪虛構出來的東西,是遊戲的一部分,根本沒有人相信它真實存在着。倒是你,有幸成了第一個見到它的外人。”

冰封王座?我鬆開手,往後退了兩步,這才能夠定睛細看。沒想到,遊戲中那個引發了一場波瀾壯闊的戰爭的詛咒之位就近在眼前!這玩意最好還是離它遠一點好,大不了繞龍金戟我不要了,反正那本來就不是我的東西。現在我一窮二白只剩這條賤命,如果掛了就完全沒有翻盤的希望了,所以還是小心謹慎為上。

“我們雪之國,有着太多外人不知道的歷史了。”王遷已經走到了冰封王座旁邊,“我們不想被歷史所遺忘,所以才用了我們自己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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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能犧牲別人的幸福來滿足你們的私慾!”我喝到。

王遷看了看我,淡然一笑:“你這句話又是什麼都沒說對。第一,犧牲別人的幸福沒有好壞之分,要看場合。第二,我們可不是為了一己私慾。往小里說,我們是為了雪之國,往大里說,我們是為了整個異能界被作為棋子的眾多小國謀取利益。如果我們雪之國能在華夏內部另立門戶,那麼就可以讓中央驚醒一些,不要忘記我們這些世界角落裏的人。”

“我不聽那些大道理!”我搖搖頭,“我只想知道,你在這裏跟我廢話這麼久,到底有什麼目的!”

“困住你而已。”王遷咂咂嘴。

“不對,這絕對不是理由。”我說道,“困住不是目的。如果你是為了防止我看破你們的計劃並通知其他人,那麼直接殺了我就是了,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王遷聳聳肩:“我只是不喜歡隨便殺人罷了。”

“不對。你剛剛還說過,犧牲別人的幸福在某些條件下沒有好壞之分。也就是說,如果需要,你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殺掉我的!但是你並沒有下手...也就是說,不是不想殺,而是殺不了,對吧!”說到這,我突然感到這就是答案,便加重了口氣。

王遷意味深長地看着我,半晌,才嘆道:“看來我單獨把你困在這裏是正確的選擇,你果然有不錯的洞察力。不錯,這個結界裏的人只要活着,就無法在我不允許的情況下離開。”

“活人不能離開?”我敏銳地覺察到了王遷話語中的關鍵詞,“也就是說,死人可以出去了?”

王遷頓了一頓:“理論上應該可以,不過如果你死了,又怎麼出去呢?就算人死之後有靈魂,恐怕你也沒辦法立刻適應新的生活模式。我的一個朋友,就是突然死亡后無法適應新的生存方式,導致精神失常,最後變成了孤魂野鬼,一直無意識地四處遊盪...”

“停!”我打斷王遷,他這話無非是說做鬼沒經驗的話會導致精神錯亂或者魂飛魄散。可問題是,即使我做鬼沒經驗,我身後可是有一個做鬼做了十幾年的經驗豐富的“老”鬼啊!

我抬起頭,正與孫萍四目相對。

“明白了,我這就四下看看。”孫萍說著,就要升起。

我抬了一下手,示意她等一等,然後又問王遷:“你的意思是,如果是靈魂,就可以穿過這裏了嗎?”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王遷皺着眉頭問到。

看來就是可以穿過了。看到王遷這樣一個表情,一定是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所以什麼都不說了。現在這種情況,他不能殺我,我也奈何不了他,正是他最希望的拖時間狀態。

“反正我也出不去,大家隨便聊聊嘛。”我這樣說著,然後故作輕鬆地走到椅子前,坐了下來。

王遷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我雖然表面上十分鎮靜,實際上心裏卻焦急萬分:剛才我跟王遷廢話了半天,恐怕龍翔劉家的眾人已經打累了吧。他們由於被王遷算計,所以一定打得很辛苦,如果不儘快把實情告訴他們,搞不好他們真的會陰溝裏翻船,被雪之國的人拖死。

“看來你已經放棄了?”王遷聽到我這樣說,便也走了過來。他打了個響指,冰封王座便帶着繞龍金戟緩緩落下,然後又一把相同的椅子升了上來,王遷便坐了上去。

很好,上鉤了。我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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