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擴展勢力
小竹山的變化自然是瞞不過眾人,如今小竹山出現如此異象,那麼不用說便是已經坐實了葉天齊歸來的消息,不然除了身為主人的葉天齊又有誰會大動手筆來改動小竹山。
玄州道宮中,左浩然皺起眉頭,得知葉天齊確實是歸來的消息后心中開始盤算起來,現在葉天齊的實力早已經聞名天下,實力之強令人髮指,以八卦境逆戰七星境絲毫不落下風。
無需多言,葉天齊已經是鼎鼎大名的強者,這樣的強者出身在玄州,傳揚出去對於玄州而言無疑是一件莫大的助力。
另外南宗內部中,他們左家一直被其他家族所壓迫,即便是自己掌握了偌大的玄州版圖,可南宗名下屬地和產業又何止是區區一個玄州,且不說那號稱天府之國的蘇城、便是號稱貨通天下的珍寶樓,便是南宗最為重要的產業之一,屬地!不過是其中一角而已。
而葉天齊,無疑是南宗新興勢力的苗頭所在,背後靠山是幽紅曲,可謂是南宗頂尖高手,是南宗的支撐大柱,若是能夠藉助葉天齊搭上了幽紅曲這條線,那麼他們左家在南宗的地位立刻便會水漲船高。
心思至此,左浩然放下手中玉筆,站起身道:“準備下,前往小竹山。”不管葉天齊這次回來究竟是如何,左浩然也要先見一面再拿主意,畢竟當初左一鳴處置宋萬傾的時候,對於葉天齊而言也是多有得罪。
“秋風撫掃秋紅葉。
花紅難及秋葉紅。
誰人楓中掃落葉,
誰人落葉尋秋風。”
玄州城外,一步步腳步聲,捲起漫天肺葉,眼前這片望秋林就像是一位年邁的老者,靜靜看着眼前玄州城中所發生的一幕幕變化,看着滄海桑田,物是人非。
林中深處,三座墳頭在紅葉下所被掩埋,似乎就在應徵着躺在墓中人一生的熱血悲歌。
“碰!”
將手中酒罈放在地上。葉天齊揮袖子一掃。正是一股純陽之風將眼前楓葉捲起,手掌輕輕拍拍沙通天的墳墓,葉天齊沉聲道:“好兄弟,我來看你來了。”昔日兄弟。為了自己血染衣冠。拼盡了最後一滴血也要護住自己周全。
如今再歸來。看着眼前靜立的墳頭,不禁讓葉天齊感嘆萬千,將一旁酒罈撕開。葉天齊張口豪飲一口,烈酒入喉,坐在墳前既是無聲,卻是不知為何令人多感一分恩仇牽挂。
“這分太平,是我欠你的,如果不是你也沒有當今的葉天齊,只可惜這份太平酒你未能嘗到。”葉天齊說罷站起身來,將壇中烈酒一口飲盡,隨手再拿出一壇烈酒放在沙通天墓前,縱身一躍化作一道遁光飛躍而去。
一縷清風掃來,一片紅葉飛落落在酒罈之上,一壇太平酒,卻是猶如楓葉鮮紅一般,非是用血所換來的,只可惜能夠品嘗到這壇酒的人,卻是少之又少。
回到翠波林,便見自家莊園後面火光沖霄,不用問便知道是蘇蕊在為青竹五女傳授煉器之法,至於答應天鼎宗的事情,葉天齊壓根就沒放在心上。
這可不是自己食言而肥,自己當初確實答應保證蘇蕊所修的天鼎宗秘法絕不外傳,蘇蕊已經修成大衍符籙,所有之法,全然都會融入符籙之中,在符籙中千般錘鍊萬般改造下,早已經脫離了天鼎宗的影子,自成一家。
這一點只怕是天鼎宗都萬萬所想不到的,畢竟靈寶經號稱萬法之祖,又豈是說說那麼簡單的么?
葉天齊正要前去查看一番,忽然眉頭一挑,目光看向山下,雙瞳閃爍金銀之光,縱然是相隔萬米之遙葉天齊也能夠看得清清楚楚。
“他怎麼來了?”看清來人身份,葉天齊沉默片刻后不禁自語道:“來的正好,日後翠波林的事情由他來幫忙照顧下相信也會少了許多麻煩。”
話音說罷,葉天齊揮袖一掃,只見翠波林外原本一層無形無影的結界力量,緩緩開啟一個門洞來。
“宮主快看!”此刻左浩然等人剛剛走近翠波林便是已經被眼前龐大竹林所震驚,與之前不同的是,眼下的翠波林不再是昔日的小竹山那樣終年被迷霧所籠罩,人們可以通過結界看到裏面景象,不過僅僅只能看清楚翠波林的大概情形。
若是想要看清楚葉天齊所居之地,那就是不可能的,當然有了結界守護,外人想要進來則是不能,若是膽敢來闖,那麼葉天齊保證就算是七星境的強者進來也絕對是有來無回。
不等左浩然等人叫門喊山,眼前結界便是已經為他們所開啟一條路來,以如今葉天齊的實力和身份,已經無需去下山迎接左浩然等人,而是端坐在莊園之內靜靜等待着左浩然等人來臨。
前後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便見左浩然已經被冬竹引進庭院,左浩然一路走得很慢,即是震驚於葉天齊在這片方寸之地所佈下的陣法有着逆轉乾坤之效,更是在心中思索如何和葉天齊溝通。
直到現在左浩然依舊不清楚葉天齊對自己的態度究竟是如何,想想葉天齊,實在令人感到汗顏,葉天齊早時並無靠山,卻在短短數年之中從一個副道使成為正道使,從剛剛入道宮之時一個修為連天干都沒有達到的人,轉眼間就是名震天下的高手。
這樣的成長,這樣的變化,作為和葉天齊年紀相差無幾的左浩然來說,自己能夠坐在當今這個位置還要依賴於家族的勢力和幫助,對比一翻兩者實在相差太大。
甚至現在葉天齊即便和自己同級平座,但也依舊要比左浩然地位高上一倍,不為其他便是葉天齊在玄州的威嚴,以及強大的實力,就不是自己所能夠抗衡的。
慢步而來,左浩然帶着兩位副道使走進涼亭,向葉天齊拱手笑道;“葉道使歸來,我也是方才得知消息,便來此拜會一翻,唐突打擾還請葉道使見諒。”
“呵呵,你我身為平級,何必如此客氣,請坐吧。”葉天齊伸手做個請手示意左浩然坐下,至於左浩然身後跟隨的那兩位副道使自然沒有這個待遇了,老老實實站在一旁,目光看着葉天齊心中同樣是感到火熱。
能夠如此之近看到天下傳聞的高手,更是玄州獨有的強者,他們心中同樣感到激動,看向葉天齊的目光,不僅僅是崇拜,更是為之敬畏。
當初蒼雲子隕落,加上三州動蕩,以至於玄州無人執掌,關鍵時刻還是葉天齊雷厲風行以鐵腕硬是保持玄州不亂,這才有了當今玄州盛世而來,加上葉天齊的種種消息,年輕一輩之中,誰人不對葉天齊感到佩服。
就連至今的道院裏,還立着一塊石碑,上面臨摹着葉天齊當初參加院考之時所留下的那份答卷,殺人只為救人,斬業不斬紅塵。這句話只怕是個玄州人都知道,更是年輕一輩中心中所嚮往的。
對於左浩然身後二人的目光,葉天齊並沒有在意,只怕以後這樣的目光,決不再少數。將剛剛沏好的竹茶為左浩然倒上,茶水碧玉清澈,一片脆嫩的竹葉在杯中漂浮,清香茶氣投人心神,也讓左浩然左右不安的心思平息了不少。
飲下一口竹茶,左浩然不禁眼睛一亮,向葉天齊稱讚道:“此茶碧玉清透,茶水清甜淡雅,提神醒腦果然是難得的好茶。”
“呵呵,左宮主見笑了,若是喜歡待會我贈左宮主一些便是,葉某也是剛剛從外遊歷歸來,還沒來得及去道宮報道,還請左宮主莫要怪罪才是。”
葉天齊臉上透出笑意,讓左浩然不禁笑道:“哈哈哈,怎會怪罪,高興還來不及呢,葉道使回來是玄州的大好事,有你坐鎮誰敢在玄州撒野。”
左浩然話音落下,隨即向葉天齊輕聲道:“不知道葉道使這次回來後有何打算么?”
“打算么。”葉天齊陳釀片刻後點頭道:“實不相瞞,這次歸來打算過段時間前往南宗,畢竟在下的考核期也要到了,需要前往南宗考核。”
果不其然,左浩然心中不禁暗暗點頭,這件事在他預料之中,不過也讓他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但隨即葉天齊接下來的話卻是讓左浩然心中頓時狂喜起來。
“南宗考核歸來后,我打算從此不再輕易外出遊歷,而是回來靜心參悟修鍊,還有我想要開闢道壇,公開將經論道,這些到時候還是需要左宮主的扶持才行。”講經論道,實際上是自己想要將儒門思想傳播出去。
這樣做的原因其中有二,第一,儒家不同於佛道二門,真正的儒是心懷天地,心有一股浩然,非大君子者不可得之門徑,自己這樣更方便刷選弟子,趁着大劫未起,自己也該是時候擴展下自己的勢力了。
第二,自己的元神乃是儒門功法所化,想要儒道大成,非問鼎聖賢不可,自己若是不將儒家思想傳播出去,誰人能夠認同自己,又怎麼能夠稱聖號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