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ly 14 拖鞋
雨又下起來,“滴答滴答”,兩人以祭墨從後面環住苡涼腰的姿勢安然入睡。
一大早,窗外的樹枝上有幾隻小鳥“嘰嘰喳喳”的叫着,苡涼一睜開眼看見的便是放大在面前的祭墨的俊臉。再低頭一看,自己幾乎就是要縮在祭墨懷裏了,低頭沉默了一會打算繼續裝睡。
“呵呵,涼涼寶貝我可是醒着的哦!還敢裝睡!”祭墨用他那雙特有的細長桃花眼看着白離苡涼,亮晶晶的眼睛裏盛滿了寵溺。
白離苡涼閉了一會眼,突然,打開古祭墨的手,翻身起來。光腳走向咖啡館大廳。
古祭墨一手杵着頭,嘴角含笑的看着白離苡涼向大廳走去。
可別當他沒看見,耳朵根都紅了呢!
從大廳傳來苡涼還是稍帶沙啞的聲音,“古祭墨,喝咖啡么?”伴隨着她的聲音傳來杯子碰壁的清脆聲。
“你喂我喝我就喝。”話裏帶着點撒嬌的味道,華麗麗的讓正在磨咖啡的苡涼打了個噴嚏,“阿嚏”。
祭墨下床穿上拖鞋,打開鞋櫃,一邊翻動一邊嘟囔着:“怎麼找不到了呢?”不一會兒,他拿着一雙藍色毛絨拖鞋,看着它的眼睛閃閃發亮。
“涼涼寶貝~”從卧室里傳出祭墨的呼聲。
白離苡涼端着盛着兩杯咖啡的托盤走過去,白瓷般的小腳映在黑冰花大理石上顯得格外小巧、白嫩。
推開卧室門,一入眼就看見古祭墨盤腿坐在亂糟糟的鞋櫃旁。古祭墨一手托腮,另一個腮幫鼓鼓的好像受了多大委屈。
白離苡涼彎腰將托盤小心翼翼的放在床柜上,這才轉過身來,沒好氣的說:“這是又怎麼了?堂堂古家少主什麼時候淪落到要坐在鞋櫃旁邊了?!你有什麼時候弱到還要我拉你起來了。”話是這麼說著,可手還是伸向古祭墨。
古祭墨趁苡涼不備,拉起苡涼的一隻腳,苡涼被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往後一仰,差點跌倒。
“作死啊。”苡涼鄙夷的看着古祭墨。
突然,腳上一暖,苡涼向下看去,腳上套上一隻藍色毛絨兔耳拖鞋。
看着低頭整理拖鞋上兔子耳朵的他,忽的一股暖流湧進了苡涼的心裏。苡涼心裏百感交集,五味雜陳。
她不是不知道古祭墨喜歡她,小時候八歲,小小的他對着小小的她霸氣強硬的說:“涼涼,你是我這輩子唯一的新娘。”
她也不是不知道古祭墨為她付出了多少,古祭墨的戀糖症就是因為她才有的。
她更不是不明白自己給不了他幸福,所以她拒絕了他很多次。每次他亮晶晶的眼睛變得灰濛濛的,她也不會高興。每次他惑人帶笑的眼睛裏盛滿了失望和落寞,她也不會高興。她喜歡他那雙亮晶晶帶着笑像夜晚的星空般耀眼的眼睛,可是她給不了他。
想到這些,苡涼嘆了一口氣。
苡涼蹲下,伸手撫上祭墨那夜空般的眼。正在玩着苡涼拖鞋上那雙兔子耳朵的祭墨感到臉上一涼,一雙小手順着他的眼角一下一下的描繪着。祭墨呆愣的抬起頭,迷茫的看着苡涼。突然眼前一黑。眼睛被蒙,耳朵便會格外靈敏。他聽見她略帶懇求的說:“閉上眼睛。”雖然詫異,卻聽話的閉上了眼。
苡涼的手順着祭墨的眼角細細的描着,撫過他的額頭,撫過他的眉,撫過他的眼,撫過他的鼻樑,撫過他的唇角······
“涼涼寶貝,到底怎麼了?”祭墨突然一把抓住苡涼纖細的手腕,同時睜開那雙眼。
苡涼扯了扯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我會在唯檜黎定下16歲成人禮的舞伴。”
祭墨眼裏的迷茫消失了取之為一片迷霧,讓人看不清裏面的情緒。
握着苡涼手腕的手更加用力,“呵,怎麼這麼快就定下來了?”右手暗中緊緊握拳,青筋暴突。
苡涼一甩,站起身來被揉揉被祭墨握紅的手腕。“爹地希望我儘快。”說著,端起托盤上稍微有點涼了的咖啡,一口一口淺抿着。
祭墨突然撲倒苡涼,把苡涼狠狠摁在地上,咖啡灑了一地,杯子“鐺”一聲掉在地上滾了幾下。“可你不是不喜歡16歲成人禮有舞伴么?”
“可是,爹地希望。”語氣很淡可是很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