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章 語不驚人誓不休
【P……今日這章是加長的,嘿嘿!主要是因為這幾章都是過渡,不想再拖了!三道拖得好累,同時也知道跟進的書友拖得也累,所以,嘿嘿、、、、、、其實三道很厚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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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誰?為何會知道這些?”鮮少絕瞪大了眼睛。這個邋遢乞丐的眼神犀利異常,宛若一把利刃,似要穿透一切。在這把利刃下,彷彿一切秘密都無所遁形。
人最怕的就是沒有秘密。當有一天你堅守的東西突然暴露在陽光底下,你也就失去了支撐的動力。鮮少絕即是如此,自現實世界穿越而來,自小到大都沒有對人提起過這些。對於他來說,這就是他最大的秘密。
而眼前這個從未謀過面的乞丐卻是一語中的,這如何不讓人驚訝?
“我么?一個小小的修仙者而已。吳權,可有聽說過?”邋遢乞丐又恢復了先前那副形象,雙肩下拉,脊背彎曲,眼神慵懶。他漫不經心地說道。
“吳權?”這兩個字聽來卻是熟悉的很,鮮少絕來到這個世界以後認識的人還不多,在腦海里一尋即便有了答案。
“可是著名煉器師吳權?”
“喲,想不到我還算出名啊!你小子還聽說過我。不錯,不錯,跟我上山頂吧!”邋遢乞丐還是那副腔調。
吳權,大陸上最有名的煉器師。大陸上傳承的排名前十的兵器中有七把出自他的手,就連大祭司給的那把十方俱滅也都是他打造的,只不過毀在了萬獸谷中。
這樣的人不出名誰又出得了名呢?
聽到吳權的話,鮮少絕心裏直佩服的五體投地,夠低調!不過旋即他又疑惑開來,如果這個人真的是吳權的話,那他尋自己意欲何為?雖然還是沒有在他身上感覺到敵意,可自己的確是險些殞命,而這一切都是拜他所賜。
名人又如何?名人就可以隨意戲耍別人,視生命如草芥么?如此一想,鮮少絕心裏的火氣又騰上來了。
“吳權,就算你是吳權又怎麼樣?你憑何戲耍於我?害得我幾乎命喪於此。你是名傳大陸之人,我本該尊敬你的,可是你此番作為,卻是大大地折損了你的身份。我們的仇結下了,我與你不死不休!”鮮少絕憤憤地說道。
“仇?哈哈!”聽罷鮮少絕的話,吳權卻是大笑開來,“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有忘恩負義的天分呀!”他的話鋒驟然一轉,“如若不是我,你如何能在體內結出神脈,如何能引出戰神圖附體?你居然說要跟我結仇?”
他驟然間隱去了笑容,言詞鏗鏘,“我走遍七絕大陸才在此地尋得這條千年的霸王蟒,在這裏守候十年等待你到來。費盡千辛引導你成就戰神之體,到頭來你不謝我不說,反而要與我不死不休。你身上的戰族血脈白流了么?”
這一番說辭字正腔圓,只把鮮少絕聽得目瞪口呆,他凝視着吳權吹鬍子瞪眼的模樣,頓時滿腦子的霧水,“等等,你說你在這裏等我?還有什麼神脈,戰神圖,霸王蟒,戰族、、、、、、你等等,讓我先理理、、、、、、”
“好,你理先。”這個乞丐變臉有如翻書,見到鮮少絕疑惑,他竟然自顧自地坐下來倒了一杯酒水,咂上一口,他將酒杯舉起來,言語輕鬆,道:“你要不要?”
“啊?哦。”鮮少絕一愣,擺擺手,道:“不要,你喝,別打岔就行!”
“茲——”吳權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左手又抓起了酒壺。他的眼睛卻是始終沒有離開過鮮少絕,“行,我不打擾你,不過你得快點。”
鮮少絕再不理會吳權,兀自沉吟着,“兩世為人——鮮少族少穆——戰族——神脈——戰神圖——霸王蟒、、、、、、不對呀,那這吳權又是什麼人?他彷彿對我的事了如指掌。我不是鮮少族的傳入么?怎麼又何戰族扯上關係了?”
“太亂了,太亂了。”越往下想他覺得腦子裏越亂,一點頭緒也理不出來。
“你究竟是什麼人?”着實太亂,鮮少絕不忍再想下去,還是直接問比較直接明了。
“你理順了么?”吳權手端酒杯,似笑非笑的問道。
“沒有,不過我想先確定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不是告訴你了么?吳權,煉器師吳權。”
吳權恢復了一副弔兒郎當的乞丐模樣,這副形象讓人很難與剛才見到的聖者風範聯繫在一起。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卻讓自己一籌莫展。單單一個名傳大陸的煉器師么?不,絕不是這麼簡單。
“不,絕不是這麼簡單。我離開鮮少族之前,大祭司曾提起過你,可是我很難相信你的話。”
“你倒也不是完全沒有腦子。”吳權嬉笑着說道。
這話卻是把鮮少絕氣了個夠嗆,沒有腦子?不過此時不是慪氣的時候,弄清楚事情才是最重要的。一抹排斥的情緒在心底淌過,可到底是壓了下去。
“我的確就是吳權,煉器師吳權。不過我也來自戰族,更是你的守護者。”
說這話的時候,吳權的神色驟然肅穆起來,臉上的慵懶一掃而光。雖然沒有聖光出現,可是整個人卻彷彿換了個模樣。對,就是這樣,聖者姿態。
“戰族,我的守護者?”比起吳權本身的變化,他的話才更讓鮮少絕吃驚。
吳權放下酒杯,站起身踱了幾步,雙手別在背後,長吁一口氣,這才緩緩地說道:“我自戰族出來,到今天差不多一百年了。這一百年裏,我等得就是這一天。”
他緩慢轉身,原本渙散的目光凝聚成一點,精光閃爍,“你,鮮少絕,穿越兩個時空,兩世為人,可是卻用着同一個名字,你就不奇怪么?”
鮮少絕為之一愣,是啊,我穿越時空,名字都沒有出入,難道真的說意外么?
“這不是意外,這是輪迴,因為你身上流淌着我戰族的血脈,因為你肩負着戰族的使命——我也同樣有我的使命,我的使命便是助你成就戰神之體。”
戰族血脈,鮮少絕想起來了,這一世他的母親便來自戰族。如此,他身上流淌着戰族血脈也就說的過去了。可是使命,什麼使命?帶領鮮少族走向強大么?那戰神之體又是什麼?
吳權說得越多,鮮少絕卻只是感覺越糊塗。聽吳權話里之意,他穿越絕不是一個意外,倒像是某種專門的安排,是一個精心的局。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事情就太過於匪夷所思了。而且,這是福還是禍?
“我越聽越亂,你說的使命就是人王預言么?帶領鮮少族走向強大。可是這與我穿越到這個世界有什麼關係?還有,我的穿越難道不是意外么?”
“你心裏有太多疑問,這很正常,你還沒有找到你的戰魂,戰神之體不能完全覺醒。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的使命遠不止此。鮮少族強大與否,其實無關緊要。表面上你從另一個世界而來,實際上只因為你承續了那個世界的一些記憶而已。你本來就屬於這個世界。”
什麼?本來就屬於這個世界。如此說來,我還經歷了一次反穿越?這事情都離奇到姥姥家去了。
“算了,你直接撿重點說吧。要再這麼說下去,說不定我還穿越了十次八次呢?”鮮少絕對於理清一切驟然沒有了興緻,他怕理清了自己連在這個世界也只是一個假象。
“簡單一點來說,我的使命現在已經完成了。”吳權擺了擺手說道。
“完了?”
“完了!”
我#¥&¥……這老傢伙是真傻還是裝相,這就是他撿的重點么?鮮少絕恨不得頓足捶胸。他見過會忽悠人的,但是絕對沒有見過忽悠人忽悠的這麼到位的。估計本山大叔見到這個乞丐煉器師也得甘拜下風才是。
“你的使命完成,也就是說我成就了戰神之體?”
“不錯,你體內七十二處神念與七十二處大穴完全契合,戰神圖入體,經脈已經改造完成,成就神脈。戰神之體已經形成,差的只是戰魂回歸,只要戰魂歸體你的疑惑自然也就能夠解開。不過戰魂需要你自己去尋,那不再是我的事。”
這一番話聽來鮮少絕覺得倒還有點用處。按照吳權的話,他體內神脈與神念以及奇怪龜甲上的符號融合,之後造就了神脈。估計神脈才是成就戰神之體的關鍵所在。可是吳權是如何知道他體內會有七十二處能量源的呢?
“不用驚奇,天嬰又名戰嬰,你從他身上承續了三十六處神念。之後得到千年霸王蟒的元丹,你的神念才能強大到自行運轉,尋找各自對應的穴道。至於神脈結出,那是因為戰神圖上的神符。這下明白了么?”吳權目光始終不離鮮少絕,彷彿洞悉了他內心的一切活動。
“噢,對了,不要誤解為我可以讀出你的心事,我只是站在你的角度略略思考了一下而已。你正在疑惑這些事情。”
“我——”多食一碗米便多經一些人事,這話果然不假。鮮少絕欲要反駁,可是卻找不出言詞,吳權說得一點也不錯。
“可是你如何知道我尋到了天嬰?當時你在?”
“放心,如果我在的話,一定會出來幫你的。”
再一次被洞穿心事,鮮少絕着實沒了語言,索性乾脆閉嘴等待吳權慢慢地說來。
“天嬰出現,包括你這個時候會出現,這一切都是天命。”
“天命——那是什麼?”
“天命怎可人知?要是我們能夠洞悉,那也就不叫天命了!”
“、、、、、、、”
一番話下來,鮮少絕還是沒能理清一切事情,不過他總算是了解一些大概。
首先,他穿越兩個世界並不是意外,而是某種所謂的天命。
其次,他擁有戰族的血脈。至於戰族身在何方,吳權閉口不談,彷彿這不該為人知一樣。七絕大陸上,戰族名列七絕之內,但是卻沒有人知道戰族的真正所在,沒有史書記載,更沒有人提及過。鮮少絕的母親來自戰族,但是一樣閉口不談戰族的一切。所以,在七絕大陸上,戰族是一個謎,是最神秘的一個民族。而現在,鮮少絕還是沒能從吳權身上解開這個謎。
第三,他體內之所以會比尋常修仙者多出三十六處神念(能量源),那是以天嬰(也即是戰嬰)作為契機承續過來的。而承續這三十六處神念,也就是為了成就戰神之體。
第四,霸王蟒體內的元丹也是他成就戰神之體的契機之一,是吳權費盡千辛尋得並守護下來的。
第五,成就戰神之體的關鍵是戰神圖,也即是那塊神秘的龜甲。
第六,他現在成就戰神之體了,但是因為少了戰魂,所以戰神之體還不算真正完整。而戰魂是什麼,吳權也不知道。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他體內出現的神秘黃絹,那是神技《驅魔戰經》。目前因為天嬰還沒有出體,所以牽制了戰經上的文字。要窺得戰經,必須要等到天嬰出體。按照吳權的話,天嬰現在正處於孱弱期,它需要在鮮少絕體內寄養。而天嬰何時才會自鮮少絕體內出來,吳權的原話是“可能很快,三兩天也可能,但也可能三五十年”。說到底,這不確定,似乎得看天嬰高興與否。
這就是鮮少絕在吳權口中了解的全部,整理出來倒也有些頭緒。只是他始終有些感覺,他在鑽着一個局,一個早已經布好了的局。至於在局中他扮演的是何種角色,卻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將這個問題問吳權,這個蓬頭垢面的乞丐卻只是似笑非笑的答了兩個字——天命!
究竟天命是什麼?鮮少絕縱使打破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所以,現在他最想的就是找找這個世界是否有什麼“大預言術”之類的功法,湊合練練,說不定能夠窺得天命也說不定。
在鮮少絕低頭整理思緒的當兒,吳權兀自坐着悠哉樂哉的小口呡酒,不時地抬頭瞅瞅。
這當兒估計鮮少絕也差不多了,他起身,雙手合十,兩對中指和無名指分別交叉,嘴裏吟唱起一種艱澀的音符。
似梵音卻又不是,音符古老而神秘,一股沁人的氣息驟然間在周圍升起。
他的手勢不斷變幻,時而合攏,時而分開,嘴裏的音符與手勢契合,突生出一蓬耀眼的光芒。
光芒的中央是一顆赤色的東西。
見到那個赤色的東西,鮮少絕的心裏彷彿被針刺了一般,驟然間一跳。那個赤色的東西豁然是一粒小石頭。
如若是普通的石頭倒也罷了,偏偏這顆石頭的模樣與鮮少絕懷裏揣着的兩顆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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