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集

婉兮望着一臉天真的麗質，緩緩地說道：“我已經恢復記憶了！一切的一切我都已經明白了。”

李世民瞪着婉兮：“你到底是什麼人？”

婉兮輕哼了一聲，平靜地說：“本來，我也不想瞞着你們了，這副面具我也不想一直戴下去了；我想，我應該將這副面具卸下來了！婉兒，其實並不是我的真實姓名，那隻不過我是改的名字而已；我的真實姓名早已經在多年以前就已經埋葬掉了。若不是因為今天晚上的事情，我本想要將所以的是是非非全部都埋葬在多年前的回憶裏面了，這本不該是這樣的······”

李世民愣了一下，問道：“那麼你的真實姓名叫什麼呢？”

婉兮挑了挑眉：“你果真想要知道？”

李世民不悅地說：“當然！”

婉兮聽了李世民的話沒有說話了，默娘卻出聲慢慢地說道：“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揚婉兮。姐姐的名字也是如同這詩經裏面的這句詩一般美麗！”

李世民的全身彷彿被火燒了一般，默娘的一句話更是使得他如同跌如了萬丈深淵：“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揚婉兮。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

婉兮輕輕一笑：“也許是不可能吧！但是，偏偏這麼多的不可能卻都變成了可能了，不是嗎？”

麗質不解地望着婉兮和默娘：“你們兩個到底是誰？”

默娘轉頭望着婉兮，問出了一個非常可笑的問題：“阿姐，我到底是誰？”

婉兮說道：“你是我的妹子，靜兒，永遠的靜兒！”

李世民看不懂她們兩個在搞什麼花樣：“可惡！你們到底是誰？”

婉兮淡淡地說：“我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其實並不想要幹什麼，我們只是想要知道，這是為什麼？”

李世民迷糊了：“什麼為什麼？”

默娘似乎也領會了婉兮言中的意思了：“就是為什麼！你最好如實回答，否則的話，你知道我們會把你怎麼樣的？”

長孫瓏兒看得心驚膽戰的：“你們，你們到底想要怎麼樣？”

婉兮緩緩地將那塊玉佩拿了出來：“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揚婉兮。這句詩裏面就包含着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叫，婉兮！”

聽了婉兮的話，麗質非常驚訝，但是隨即卻又出人意料地哭了起來：“嗚嗚，兮姐姐，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兮姐姐一定會回來的，兮姐姐一定會在麗質的身邊的。”

但是，婉兮說出來的話卻冷得如同寒冰一般，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驚愣：“我不是你的兮姐姐！你的兮姐姐早在六年前就已經死了，我是李婉兮！”

麗質被婉兮的話震住了，不再像剛才一般哭泣，而是瞪着大眼睛有些不相信地問婉兮：“兮姐姐，你怎麼變了呢？你還記得皇祖母臨終前說的話嗎？她說要我們如同親姐妹一般相親相愛。我們是姐妹！我是你的妹子啊！”

婉兮板着一副冷麵孔說道：“你錯了！太穆皇后臨終前是對婉兮郡主說的，而不是對我說的。我早就已經說過了，我不是婉兮郡主，我只是李婉兮，僅此而已。”

默娘撇了婉兮一眼，接着又撇了麗質一眼：“這可真是一場姐妹情深啊！兮姐姐，你到底是婉兮郡主，還是李婉兮？”

婉兮冷冷地說道：“我說了我只是李婉兮，不是什麼婉兮郡主！靜兒妹子，我也只有你一個妹子，怎麼突然之間又跑出來一個妹子了呢？真是莫名其妙！”

麗質搖搖頭，很痛苦地喊道：“靜兒姐，你怎麼可以這樣呢？兮姐姐，你也是你的妹子啊，你怎麼可能這樣，這不是真的！這絕對不是真的！”

婉兮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死死地控制住了李世民：“若你真的想要知道原因的話，那麼你就最好去問你的好父親吧，他最了那麼多‘好事’，現在卻還要我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嗎？嗯？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李世民臉若寒冰：“朕早就應該想到是你了，《輪迴之境》的歌詞，除了你的父母以外，應該也就只有你知道了；對嗎？”

婉兮對於這個話題非常不友好：“這個問題不應該是你知道的吧！秦王！”

李世民對於婉兮的這一聲秦王非常不高興，強調道：“朕是皇帝，不是什麼秦王！”

婉兮眯着眼睛說道：“你可以說你是皇帝，只不過我也可以說你不是皇帝。嘴巴長在我身上，你的命也掌握在我的手上，我想怎麼樣你就得怎麼樣。我不承認你是大唐天子，你又能夠奈我何？”

婉兮的話很明顯就是在調謔着。世民的耐力，但是李世民下一刻說出來的一句話卻讓婉兮若墜冰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