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天若有情天亦老
青袍客左臂已經麻木了,知道不敢再運功奔跑了,否則血液循環加快,只會使得毒氣發作越快,看看人們追得越來越近,這時豹子從包里摸出一顆石子,向來人打了過去,‘噗’的一聲,跑在前面的一個人登時血流滿面,躺在那裏不動了,眾人看到那個死去人的腦門上有一個窟窿,有人看見是那個傻小子發的石子,以為他是無意中打到的,有三個人又奮力向前,豹子一看又從包里摸出幾粒石子,向來人打去,跑在前面的兩人武功平平登時被石子穿透腦袋死在那裏,又一個武功較強的人用刀一當‘鐺’的一聲石子打在刀面上,火星四濺,那拿刀的人手臂一陣的酸麻。(本書轉載1⑹文學網⑴6kXS.cOМ)眾人這才吃了一驚,想不到這個傻小子竟有如此高超的手法,可見這傻小子內力不同泛泛之輩,眾人被阻了一阻。隨後趕來的南宮青崖,鐵冠道人見狀一怔,鐵冠道人仗劍就柔身而上,豹子一看又有人過來,拿石子便打,鐵冠道人閃身躲過,豹子看看打不着他就抓了一把石子,天女散花般的打了出去,鐵冠道人將手中的長劍,舞的密不透風,只聽着叮叮噹噹,所有的石子全都落地。豹子在往包里一摸,石子已經沒了。青袍客感覺左臂已經快沒有知覺了,就橫下心右手成刀狀,從左往上一揮,一條手臂被他自己活生生的用手掌切下,隨之大量的血往外涌,黑血流盡,青袍客點了穴道,緊接着右手已經從一人手中奪得一口鋼刀,接上鐵冠道人的長劍,剛剛接上,雙方一較力,青袍客因失血過多就感氣力不支,後退了幾步,心想今天就要死在這裏了,手中的鋼刀也就垂了下來。
司馬令看看前面就是山口,進了山就有辦法因為他跟豹子常去打獵,知道那裏的一草一木,司馬令就跟豹子說了幾句什麼,自己就衝進人群,展開‘遊魂飄逸’的輕功身法,與其它人周旋着。這裏豹子一看,就一下子扛起青袍客向山裡奔去。眾人雖說武功有高有低,但一進入山裡,就趕不上豹子的身形了,幾個轉身便不見了蹤影。
司馬令則向與豹子相反的方向跑了,眾人一看,知道今天所為必須斬草除根,不然就會留下後患無窮,幾個人一商量就分為兩路,追了下來。
豹子背着青袍客一路狂奔,在山裏轉來轉去,將那些人甩得無影無蹤就尋到一個山洞,背着青袍客進去,這個山洞好大,裏面足足可以裝下幾百人,豹子選了一塊乾燥的石台,將青袍客放下,就聽着外面有習習的叫罵聲:“媽的,躲在哪裏了?連個鬼影子也沒有看到,難道會長了翅膀飛了?”
這個山洞口很小,這時正值盛夏密密麻麻的草藤將山洞口屏蔽的極為隱秘,所以輕易不會被發現。
那些人罵罵咧咧了一陣子,就轉到別的地方去尋找,豹子來到青袍客身邊見他昏迷不醒,急得直撓頭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見前面不遠處又有點透亮的地方,就走過去察看,有一條亮光從上面的山縫中直射進來,這裏空曠的空間顯得格外的明亮,旁邊還有一個水窪子,豹子趕忙將青袍客抱到這裏,用手捧了一點水給青袍客喝下。青袍客因大量失血,暫時昏迷,被涼水入口一激,緩緩的睜開眼,看着豹子無恙,就問司馬令的下落,豹子看見爺爺活了過來快活得手舞足蹈,聽爺爺問他他就含含糊糊的說:“馬,馬兒令跟我說讓我背你進山裡,他就跟那幫壞人去打架了,我就來到山裏了,馬兒令我就不知道去了哪裏了。。。”青袍客嘆了一口氣,他知道這幫人既然找到了他,就不會善罷甘休,自己在無奈中斷了一臂,毒性基本除去,想着先在洞裏養幾天,恢復了精力再理會他們。豹子等夜深人靜的時候出了山洞打了一隻山羊拖進洞來,爺倆也不敢生火燒烤,怕煙霧會引來追殺他們的人,就將生肉生生咽下,頗大的山洞倒也無拘自在。
司馬令看到一幫人在追他,就一路向西的跑了下去。他們的輕功遠遠不及司馬令,常常被甩得老遠,可用不了多久就又尋着追了上來,就這樣互相粘纏着走了有幾天,那些人看看追不上也就放棄了捉他的念頭,眾人一商量就轉身回去了。幾天的風餐路宿,沿着河西走廊不斷的向西走着漸漸的來到一座城邊。司馬令萬萬沒有想到他已經來到了西陲的邊關重鎮――敦煌。
在戰國時期,月氏十分的強大,並且吞併了羌人。秦朝末年,月氏又戰敗並逐走烏孫,獨佔了敦煌與整個河西走廊。漢初匈奴打敗月氏,並將其殘部逐出河西。匈奴單于命其下屬渾邪王駐牧敦煌一帶。漢武帝派霍去病率大軍擊敗河西匈奴,渾邪王率部降漢,河西走廊歸入中原王朝版圖。漢廷在在敦煌郡北部修築了長城,與酒泉郡的長城相接。敦煌成為中原通西域的門戶和邊防軍事重鎮。漢廷對敦煌的經營與開發,意義重大,影響深遠。敦煌與酒泉、張掖、武威連成一線,隔斷了匈奴與羌人的聯繫,起到了"斷匈奴右臂"的作用;對內保衛着隴右地區的安全,對外有力地支持了漢王朝打擊匈奴經營西域的一系列軍事活動。漢廷對匈奴、西域用兵常以敦煌、酒泉為大軍的集結地和出發地,這兩地還負責提供、轉運武器裝備和糧草。
在唐前期,西域諸國的使者,中原的戍卒和民伕,西行求法和東來弘道的僧侶,內地和西域、中亞的商人等不斷通過敦煌往來於中原與西域,中原的絲綢、瓷器、漢文典籍等繼續經過敦煌源源西去。東來弘道和西行求法返迴路經敦煌僧人的增多,又使敦煌得以不斷汲取西域、印度佛教文化的營養,敦煌的佛教和石窟發展到了全盛時期。
北宋建立以後,有很多僧人經由河西走廊、敦煌前往天竺求法,他們在往返途中常在敦煌暫居。敦煌與中原、西域聯繫的加強和各地僧人的頻繁往來,促進了各地間佛教文化的交流,那些往來於敦煌的僧人也不斷把中原僧人的佛教著述和從印度、西域帶來的佛典留在敦煌,同時也將一些敦煌獨有的佛教典籍帶到中原、西域。敦煌與中原、西域間的佛教文化交流為曹氏歸義軍時期佛教的繼續興盛提供了良好的外部條件。在這樣的背景下,敦煌的佛教繼續保持着強大的勢力。敦煌的佛教在當時無論在藏經方面還是在佛學研究方面都代表了西北地區漢化佛教的最高水平,到了現在宋真宗咸平年間已經漸漸失去它的繁榮,駐紮在這裏的是歸義軍的節度使曹宗壽的軍隊。
司馬令來到城中,見許多的僧侶穿梭走動,商販們叫嚷着爭頭論價,司馬令肚中飢餓,但自己年齡已大不願再乞討為生,就漫無目的的在市面上走着。這時看到幾個跟他年齡相仿的少年在一座寺廟前里幫人搬東西,東西搬完了,那些僧侶就給那些少年幾文銅板。司馬令看到這裏心裏一動,在集市裡看着有哪些人需要幫忙的,見一座客棧前停放着一輛柴車,門前有個老闆一樣的人四處張望,司馬令趕忙走了過去指一指柴車,老闆一看問道:“小子,你要搬柴?”司馬令點點頭,那老闆眼睛轉了轉嘴裏直說“好好”就讓司馬令將柴火搬到後院的柴房裏。費了好大的勁,將近半個時辰才將柴全部搬進了柴房。司馬令擦着汗來到老闆面前,老闆笑咪咪的從懷裏摸出一把銅板,看了看司馬令只給了他五個銅板。因為司馬令開始搬的時候也沒有跟他講價,按理說要是別人搬了這車柴火,一般要給二十個銅板,可他欺負司馬令一來沒有跟他搞好價,二來看司馬令像外地人就欺生。司馬令也沒有跟他理論什麼抓了五枚銅板就來到賣玉米面窩頭的攤上,將五個銅板給了賣窩頭的老闆,老頭給了五個窩頭。司馬令狼吞虎咽的將五個窩頭一掃而光,肚裏還是沒見飽,就接着去找其他的活干,一天下來也小有收穫,腰裏也揣了幾十個銅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