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想讓他上斷頭台
糾察隊的帶隊校官蹬挺了軍靴,招手喝道:“告訴那個憲兵隊長,一路看管好那些個平頭黑衣的混賬們,他么真是給咱軍人丟臉吶!我呸!!”
登時,兩個女尉官一邊一個拉起上了銬子的李麓菁和女醫生往外就走,而守於門邊的糾察隊軍士也應聲分出兩人過來扳起寸頭魁哥兩肩臂,推搡着跟在了後面,其餘軍士則擺出嚴密戒備架勢。
小馬握緊了金爺的手,使他不再發抖。
眼見自己心中愛憐的女醫生,剛剛驟然刨開心跡掬住了自己心胸的馨,不但不能如他所願即刻隨他脫身離去,反而就要被軍方帶走了,陶爾金的心裏就像扎了刺樣的難受至極,眼中要冒出火來了都!
可小馬的手太他么緊……掙了幾下仍掙不脫,金爺冒火的眼瞪向小馬,便覺出了異樣:這兄弟眼眸里透出來的是什麼啊這是?他已有了對策?!真的能讓馨脫困?!
其實小馬從星閉環傳送過來的信令中已經知道,是飛爺插手了這件事!
所以他一點兒都不擔心,看着陶爾金急火焚心的焦灼樣子,內心只感覺到好笑:“剛才兩人互吐衷腸的動情表白,真要是讓金嫂知道了后,金哥會不會再次被她綁床上?沒準兒這次要索一個月了吧?!”
現在令小馬感到困惑的是,傑生那傢伙讓自己和俠隱見上一面,想確定他與莫夫這對兒弟兄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是否一路?
傑生小子為什麼不給自己說清楚啊?他這到底什麼打算吶?難不成莫夫和康夫這對親兄弟還能因各為其主而反目不成?要說起來。他們這樣子分先後不同時段都來到了海濱城市,本就另有隱情的吧?
反正這件事上,傑生越是說的簡單。小馬就覺得越不簡單!
那個莫夫在自己與奴兒送洋大個子勞爾去首都時,就像是很配合似的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當然是和普島太郎一同失蹤的,這連番動作就連浦二郎都不清楚!
現在可倒好,“俠隱”白石康夫的人還沒見到吶,又出了這檔子事,而飛爺神龍不見首尾的。怎會為了區區大人物狹女一事就現身出手了吶?從這時間點上看,難道飛爺與那俠隱有何淵源嗎?
正想着吶。門外有人高聲喝叫起來:“請收起武器!他可是我們賓館的特殊嘉賓,海濱城市舉足輕重的人物啊!”
隨着叫聲就有位賓館服務領班樣的人從院門外跑進來,堵在別墅廳門口攔住被推出的魁哥和倆女,急切解釋着:“請都稍後片刻。我們賓館的老總親自過來了有話要說!”
淡然掃了一眼面前幾人,一副凜然表情跟在隊員身後,昂首正要邁步出門的帶隊校官見狀頓了頓,傲然擺了下手道:“對不起!這是軍令,任何人不得妨礙執行軍務!”
門口立時就有那位趕過來監督護衛的憲兵隊長朗聲斥道:“都退後!這是警備區司令部憲兵隊和糾察隊同時在執行任務!”隨着他的喝令,憲兵和糾察隊員陣陣呼喝聲也都迴響起來。
此時,便在院落里這一陣中氣十足散發出了軍威的雄壯喝令迴響聲中,卻有一道儒雅但很冷亮的中年男聲磁音傳入:“好威風的軍爺啊!唉~可惜有些過於蠻橫了……就算你們執行軍務,抓的人里也不該有平民百姓的吧?”
然後就走進來了兩位氣宇軒昂的看上去頗有身份的人!
“你們抓人總得有個道理吧?就這樣帶走賓館女醫生還能說得過去嗎!還有……這人是我屬下的員工。他來邀請女醫生,本是我和我遠道而來的尊崇賓朋的意思,想當面感謝人家的救命之恩。你們做軍人的總不會好壞善惡不分吧?”
院中四平八穩地站定了君少和港島爵士關翰天,翰天爵士那諷言謔語在他人還沒進來就先飄進了院落,而君少這不緊不慢的責斥,更是遠遠壓過了憲兵隊長和糾察校官的喝令。
“我看得出你們來頭不小,地位一定也很高,但你們知道這裏發生的慘劇是什麼性質的么?司令部首長下了死令!必須緝拿這殘暴的兇手。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糾察校官強忍威勢被人小覷,硬着頭皮生辯道。
“嚯~?嚯?!”港島爵士眯眼做出個震驚狀后撇了撇嘴。
“抓羊頂替也能算么?”小馬站到了君少身前回身面向校官反問道。
最後是一個結結巴巴的急切申辯聲。令人忍俊不已:“報告政府……不!報告軍……大官爺?!據我所見她倆都是受害者,其中一個已經被豁禍死過去一兩……好幾回!另一個也因被用強剝光驚嚇過度暈過去好一會兒,我看樣子要不是憑空殺出……保准也得死過去!”
糾察校官面現窘色,只看了滿面憋出紫紅色來的寸頭魁哥一眼,便轉向了戒備於另一側的憲兵隊長。
憲兵隊長軍階上校,高於糾察校官,這一次任務本是來查處那些身着便裝隨護秦部長周邊軍衛們的,但此時又受制於監督並懲處違反軍紀軍風的糾察隊,所以上校感受着糾察校官疑惑的目光,有些懦懦地先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一聲不吭。
要知道糾察校官使命所在,別說軍階低於他的一般尉官或是平級的校官,真要面對上犯了事兒的軍官,就算比他軍階再高了去的哪怕將軍,他也有責任行使糾察權!
“這就對了!剛才我們兩個就在這位憲兵上校首長的親自聆訊下,耳聞目睹過這三個所謂兇手嫌疑人的訴說,太令人震驚了,你們那個傷了的……大人物首長,簡直太不是人了!還有那個該死的,就算沒死說不定也會被判無期的,這是照平民百姓接受法律制約的公平懲處規矩,不過你們軍方的,就不知該當何罪了?!”小馬不失時機地謔道。
“嗯~!此言甚善!這事要是發生在戰時,不論你軍官級別多大,但凡強迫女人行奸的,絕對要上斷頭台!呃……沒有斷頭台的,也必定會臨時補給他吃顆槍子兒!”翰天爵士對小馬的話深以為然,讚許的目光毫不吝嗇地當著僵持雙方所有人面,緩緩點頭地送給了他。
也不知道在場的軍民男女們,有誰能聽得出這位港島過來的英女皇陛下頒勛爵士,曾經服役過哪**伍?!
“啊呀!我突然身體不適……噝~啊~噝!快、快!你們賓館還有沒備用的醫生啦?壞了、壞了……要暈過去了!你們賓館要負責的啊?!我可是包下了一整座上等客房,算得上你們的貴賓了吧?君少?你好歹也是這地主之一呀!我需要救護……”翰天爵士赫然瞅向陪同他們過來的賓館老總,倒吸起涼氣嘶聲連連地嚷了起來。
他像是猛然意識到了這是在大陸啊?不是那什麼還沒回歸的英屬殖民地港島!又像是真的身體感應到了不妥,自尋了個台階,身軀便軟軟往後倒了下去,此刻的君少和小馬就剛好站在他身後。
糾察校官才被上校憲兵隊長的疲軟窘態搞得頗有挫敗感,眼見此狀便再也忍不住了,大聲咆哮道:“哼!用得着在這兒演戲么?什麼斷頭台?大陸自抗戰勝利后就從沒聽說過執行什麼斷頭台一說!你哪兒來的?為什麼會出現在此地?我們首長在這兒被害時,你在做什麼?這事關重大,行刺司令部重要首長,但凡牽連上的,一個都不能放過!”
一個比他咆哮聲更大的怒吼聲頓時響徹院落半空:“等等!你剛說什麼?你們首長被害?就是爵士說的該上斷頭台的那個強迫女人行奸的?他在哪兒?我正想讓他上斷頭台!”小馬趕着搶在關翰天倒地前,與君少同時托起照應他的功夫,陶爾金趁機掙脫小馬的手,一高兒跳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