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軒開店遇東方流雲
張存志籌劃了半個多月,找到些許字畫。但是陳文昌如數家珍的指出各種字畫的來處,眼光獨特,八成是假的,說的張存志一臉心疼。
“你看看這個晚清鄭板橋的畫,這幅竹畫的如何。”張存志拿起一副字畫。
“鄭板橋的竹是江蘇人,清代官員,學者畫家,揚州八怪之一。其詩書畫曠世獨立,世稱三絕。擅畫蘭、竹、石、松、菊等植物,其中畫竹已五十餘年,成就最為突出。著有《板橋全集》。我們不說其他的,你先摸摸這個紙張,明明就是仿古的嘛,就是現代機器做出來的宣紙然後通過低溫烤出來的。筆墨都不上不檔次,你看看這個墨汁。上面的畫都是通過專業印刷出來,你看看”陳文昌左手摸着痣上的鬍鬚,一隻手在畫上指指點點。
張存志搖頭苦笑,原本以為自己懂一些古玩,沒想到收上來的居然是不成器的墨寶。不過收上來的玉石倒是讓陳文昌大吃一驚。居然沒有一件是走眼。
只要是陳文昌說是假的,張存志立馬撕掉,看的陳文昌一臉震驚。程文昌拉着張存志說道,“你看看這些畫,雖然算不得真品,但是仿得還不錯。有時候別人走眼。倒也能賣個好價錢。”
“既然是假畫,毀掉算了。免得別人遭殃。”張存志苦笑道;
“你什麼時候開張,明天。”
“那你有時間到我的店裏來玩,我的店就在你對面。”程文昌道。
“你就不怕我搶你生意。”張存志笑道;有着試探的意思。
“喲,天下的生意,天下人做。這世界的古玩又不是我一個人的。”胖子陳文昌倒是無所謂的說道;
鑒定完寶貝,程文昌回到了對面的鋪子,張存志看着自己撕掉的字畫,堆積了一地。只剩下幾張破舊而又不不是名家的畫。張存志有些肉疼,然後找到一個烤盆,一把火燒了了事。
原本張存志的字畫的錢都是劉媚人送的,張存志原本想不用,但是想到如果見外,就不好了,收下了劉媚人的卡。說以後還,引來劉媚人一聲嬌嗔。張存志以為自己的眼光獨到,沒想到還是栽了。不過玉石古玩也收上來不少。都是尋寶鼠而找到的,自認不俗。倒也虧得不厲害。
張存志不擅長交際,不管一個人在任何一個領域裏面出色,但是總有一些領域是白痴和不擅長。比如一個長期作畫的人有可能不擅長交際,一個寫書的人可能不擅長言談。正因為如此,不同的人在腦袋裏面有着不同的開發領域。所以才有形形色色的人。
張存志深深的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只認識程文昌,於是跑到程文昌哪裏說要買最好的筆墨還有宣紙。花去了一萬多塊。胖子友誼贈送了一個硯台。硯台不名貴,烏七八黑的。但是也能瞧得出是清朝的玩意。
張存志帶到自己的店裏,然後搬出一排排的座椅,並列起來。放好了宣紙,開始瘋狂作畫。只要腦袋裏面想到的都畫出來。然後掛在店鋪的字畫間。上面標明張存志所畫。張存志的店鋪是自己設計的。主要分成三個部分,左手是古玩的字畫,前方是櫃枱,玻璃櫃裏面擺放一些比較名貴的字畫和玉石古董。右邊則是一般的文房四寶,外加一些書籍,供張存志收集來賣古玩的朋友的一個回收站。
有些許藤椅,不名貴也不好看。
第二天開張,張存志打電話給了自己的媳婦,雖然不是媳婦。但是張存志已經心裏當成了媳婦的劉媚人,胖子錢王一和他的孫女。還有劉小鼠。最後看見一個號碼,猶豫了一下,還是撥過去了。
但是第二天張存志萬萬沒想到啊。
劉媚人來的最早,其次是胖子,接着是胖瘦仙童和刀疤男劉小鼠,
早上陸陸續續來了些許人。後來來了商業名流,紫荊城都是數一數二的。平時只能在電視裏面看見的人。接着一輛輛不知名的跑車,還有這種各樣的車。反正張存志不認識。但是也知道價值不凡。最後居然來了些許明星,導演,還有製片人。沒想到連部隊裏面的大佬也來了一些部分。張存志想想這是什麼事啊。回頭看看劉媚人,胖子,錢王一還有陳文昌等等,只見眾人點頭微笑。
張存志沒有準備名片,不過劉媚人心思縝密,刻制了許多名片。
不一會兒就一個原本還算寬廣的古今閣就擠滿了人。
劉媚人在社會上翻滾多年,有很多手腕。倒是應對如流。胖子本來就口才非常,不拿自己當外人,招呼起來。而胖瘦仙童在和哪些明星,女士穿梭其中,一起研究服裝的造詣。張存志有些茫然,自己到也成了無用之人。
張存志收到許多禮物,劉媚人過來幫忙收下,也來不及拆開看看是什麼就放在後廳裏面去了。
各位名流,影視界,部隊的人不停的賞析着這些字畫和古玩。偶爾也有人出手買了些許。
“張存志是誰,這裏居然有他的墨寶。”一個不知道輕重的年輕人說道;
眾人的眼光被左邊的櫃枱所吸引,原來張存志的畫佔了大部分。有臨摹,有寫生。字帖寫的好幾種字體。但是每一種字體都有自己獨特的風格和神韻。
這個時候外面一輛車開到旁邊,進來一對俊男美女。張存志心中一緊。
原來是端木緗綺和東方流雲。
男的脫俗俊俏,身穿西裝皮鞋。女的一身白色的連衣裙。原本清秀的臉存托的更加美麗。挽着東方流雲的手。看見張存志,手忍不住縮了縮。
那也是一瞬間的事情。
大家的眼光一部分看着這對年輕男女,一部分看着張存志的畫,字帖。
“這幅字,寫的鬼畫桃符,模仿和尚懷素的字帖一點都不像。和尚嘛,安分的敲敲木魚,偶爾敲敲鐘,寫出來的字當然是筆圓厚道,你看看這幅字哎,敗筆啊!”東方流雲點評道。東方流雲第一眼就被這幅字吸引,但是一看到提名就一肚子無名火,要不是自己的女朋友勸說,還不想來,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雖然施主說的有些許道理,但是我們懷素得道高僧用筆圓勁有力,使轉如環,奔放流暢,一氣呵成,與唐代另一草書家張旭齊名,人稱“張顛素狂”或“顛張醉素”。這幅字帖奔放流暢,倒也有幾分神韻。”一個身穿和尚衣服,頭上光光的和尚。這和尚不就是樂天么?張存志還沒來得急出聲辯解。樂天就緩步而來。道了一聲佛號。緩緩說道;
“恩,這個字倒也挺好,沒有辱沒上好的墨汁和宣紙。”陳文昌接口道,雖然不敢得罪這個東方世家,但是關係到自己的產品,也不得不辯解一下。陳文昌雖然相貌普通,但是一鼻子聞出了這個筆墨的味道來。
若是說道藥材方便,確實沒有人能比得上東方世家,但是文房四寶,卻比不過着些許經常玩古玩的。眾人也紛紛感慨。
“小兄弟,不如把這幅筆墨送給我如何?也算是為佛家結個良緣!”樂天開口對着張存志說道;
“樂天師傅。”張存志鞠了一個躬,然後緩緩走上去,用手指着自己的筆墨說道;“價高者得,我也是開門做生意,若是私下,也沒有什麼不可。但是既然掛出來了。價高者得,一萬一副的底價。”張存志口中說道;心中卻嘀咕道,麻痹的,和尚你二貨吧你,老子辛辛苦苦寫下來的東西,麻痹的你還想空手套白狼。要是信和尚,信如來。有這麼牛的話。老子天天當和尚,看見什麼喜歡什麼就叫別人施捨。老子也喜歡空手套白狼。
只聽見東方流雲冷哼一聲,端木緗綺拉了拉東方流雲的衣服。東方流雲瞪了端木緗綺一眼,繼續冷哼。
“我出兩萬”。錢王一說道;
“我也博個彩頭,出倆萬五。”陳文昌倒也看出這個字帖頗有功夫。外加是自己的筆墨,倒也不是很心疼。
“我出五萬。”樂天說道;
“別墨跡了,我出十萬。”東方流雲大喝一聲道;張存志一臉愕然,這個小子是吃錯藥了吧。
只見沒有人出價,張存志取來字帖,遞給東方流雲。東方流雲用手接過,然後左手沖褲兜裏面拿出一個打火機,點燃,扔在地上。字帖燒的紅紅火火,不一會兒變成灰。
張存志淡淡的說道;“既然賣給你了,那麼就是你的。我只收現金。”
雖然東方流雲帶了卡,可是誰會沒事帶十萬塊錢放在身上,只見東方流雲臉色微變。
“剛剛忘記了告訴你,我的定價是英鎊,一萬英鎊起價。如果按照兌換率,那麼就是一百多萬人民幣,零頭給你抹了。”張存志緩緩說道,走出玻璃櫃,來到東方流雲身邊。
“刷卡行不行。”
“沒有pos機。”
“出去取行不行。”
“我怕你跑了。”張存志冷冷的說道。一步一步的逼近,這個時候端木緗綺說道:“不要逼人太甚。”
張存志慘笑了一聲,接著說道:“我的職業是學生,古董店的老闆,但是我本質是刁民。”“胖子,關門。”只聽見張存志一聲大喝,胖子屁顛屁顛跑過去關門。
屋裏面人多,但是張存志毫不顧忌,左手抓起東方流雲的衣領,這個時候東方流雲如同小雞一樣,半懸在天空。東方流雲臉色大變,不由得吼道;“你要幹什麼。”
只聽見噼里啪啦的響聲參雜着臉骨碎裂的聲音。
“我只是一個刁民,你說刁民幹什麼。”張存志用力甩了甩右手,左手的東方流雲如同被殺而沒有斷氣的雞一樣亂踹,亂踢。看着自己有點紅腫的右手,再看看這張原本殷俊的臉,張存志心中暗爽。一把丟在了一邊。
大家看的眼瞪木呆,雖然東方流雲開始挑撥為先,外加燒掉字帖。對於一個文人來說也到可以理解張存志的想法。但是手段有些兇狠還是嚇壞了一部分人。
“大家繼續,剛剛我們的定價是1萬一副起價,喜歡就買。”張存志叫了胖子重新開門。陽光灑進來,但是眾人都有一身寒冷的感覺。
“明天老子沒看見我卡裏面有一百萬塊錢。老子不弄死你全家,沒關係,你可以嘗試一下。”張存志舔了舔舌頭,惡狠狠的對着牆角的東方流雲說道;
只見端木緗綺過去扶東方流雲,被東方流雲推了一把,然後說道:“我看你和他是一夥的。”
只見端木緗綺一臉委屈,梨花帶雨。
張存志心中一冷,冷聲說道:“滾。”
端木緗綺和張存志道別一聲,再次帶着東方流雲出去。
若是端木緗綺是墜入凡塵的仙子,而張存志就是一個企圖朝着自己目標前進的人。如果當初的一點心動,只不過是端木緗綺因為他的才氣而愛上了他。愛上了以後卻發現張存志雖然讀了些許書,但本質還是刁民。愛情也講道不同,而不相互為盟友的概率。雖然張存志深深的明白這個道理,但是事實是事實,但是並不代表張存志不在乎。別人敢搶他的東西,他就要對方付出百倍的代價。
張存志回頭對着劉媚人說道:“我是不是過分了一點。”
劉媚人驕傲的說道:“我的男人,不管做什麼都不過分。”張存志拉着她的手,點了點頭。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相對無言勝過一切言語。
眾人還是買下了些許話,雖然沒有剛才十萬塊錢,但是也是五萬,六萬的價格。這些都是看在胖子,劉媚人,錢王一的面子上而已。張存志心裏知道。
劉媚人白了張存志一眼,又衣袂飄飄的招呼別的客人,偶爾聽到劉媚人和別人聊天彈出的輕聲細語。張存志覺得這個老婆賺了。便是自己的福氣。
這個時候進來一個中年年輕人,約莫三十來歲,感覺不到任何的壓迫。兩隻眼睛始終從滿着笑意,張存志覺得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