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開學了!
寫在前面的話
本來這段話我想分開單獨的,但是不會弄。。。。
我剛剛大學畢業,大學四年,轉眼就過去了,很快,快的都來不及回憶。總是想寫點什麼來紀念一下我這幾年的生活,所以有了這篇文。這文我幾個月以前就寫了幾萬字,後來工作了就再也沒動過,到了今天才翻了出來,之所以放在這裏也是給自己一個繼續寫下去的借口。謝謝你,點開了第001章。
2010年9月10日我來到了這個學校,獨自一人。
在車上的時候我對自己說,咱得裝得有文化點,怎麼說也即將是個大學生了。下車之後,看着宏偉的大門,我放下行李袋,抽出一根煙,紅雙喜,點燃,深吸一口,默默地以小說裏面總是出現的45度角仰視着戴着滄桑歷史的校門,幻想着身後有一個純情漂亮小姑娘被我那高大滄桑的背影感動然後一見鍾情。
然後本來烈日高掛的晴空下起了傾盤大雨。
“我草!”我把行李袋頂在腦袋上跟着人流飛奔向前方,一邊跑一邊以我所能想到的詞語詛咒着這鬼天氣,完全忘記了在車上文化人的想法。
奔到幾頂大帳篷蓋起來的上面寫着“經濟系大本營”的地方,在一個同系的師姐帶領下我經過重重險阻成功搞頂註冊手續,拿到手一張學校一卡通,坐上了通往宿舍的巴士。成功拿到宿舍鑰匙之後我提着已經濕了大半的行李穿過走廊打開了一樓盡頭的宿舍。出現在我眼前的是四張架床,下面是書桌上面是床,油漆味撲面而來。看着地上還沒清理乾淨的建築廢料和光禿禿的床板還有空蕩蕩的宿舍,瞬間感覺自己進了一個廢墟。我狠狠地往地板上吐了口口水,以此來證明這是我的地盤,因為動物世界裏的禽獸都是通過留下自己的體液來劃分地盤的,我覺得這方式很牛x,一般動物世界的禽獸都是用尿液來劃分自己的地盤,我怎麼說也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大學生,就算是禽獸也是一個高素質i的禽獸,所以我沒有用尿液,而是選擇了口水這個斯文的辦法。
在那個師姐帶着我排隊報名的35分鐘裏面我了解到了我們這一屆新生住的是新宿舍,這意味着我不用接手往屆的師兄或者師姐住過四年的宿舍。因為聽說一般大學生畢業之際都像刑滿釋放的囚犯一樣會對自己曾經的窩做點破壞以給下一屆的師弟師妹們留下4年都磨滅不了的深刻記憶,例如把椅子搞斷腿或者把廁所弄塞。所以我特感謝學校對我們這一屆新生的關懷。後來我才知道並不是那麼一回事,之所以沒有接手師兄師姐們畢業留下來的舊宿舍,是因為我們學校創辦才四年,還沒有畢業生,所以我們沒有可以接手的二手以致n手宿舍。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我不知道自己應該感覺到開心還是悲哀。就像當時拿到華x學院通知書時的心情,開心的是這起碼還是個本科學校,悲哀的是這是一所2b。
學校給我分的是一號床,這是按學號編排的,我沒什麼意見,因為感覺1234區別並不大,都一樣。在我來學校報到之前,我的一個表哥告訴我一定要早點去學校,佔好宿舍的位置,佔據到有利的地勢。因為他大學住的是8人宿舍,上下鋪,大一報到的時候去的晚,宿舍就只剩下最後兩個床位,都是靠近廁所的下鋪。這直接導致他大學四年每到夏天晚上都在忍受着廁所飄來的一陣陣騷味和上鋪那兄弟放屁的時候穿透床板直達鼻孔的臭味。但是來到才發現原來我的學校宿舍都是四人間,沒有下鋪,這結果一度令他感覺自己提早幫我買好最早班車票來到學校佔好位置這麼英明的決策沒有得到應有的效果而耿耿於懷,彷彿沒有讓我的室友忍受四年的廁所尿騷味和腳臭味還有屁臭味是一件人神共憤的事情。
拿出行李裏面半濕的衣服掛起,脫掉濕了大半的褲子和上衣,我穿着一條褲衩就開始整理自己的床鋪。就在我掛蚊帳的時候,門開了,走進來一個頭戴超大耳機腳踏大頭拖鞋背着個超大背包手裏還拖着兩個巨型行李箱走路模樣像個鴨子一樣的傢伙,就在他抬頭的一個瞬間,看見了穿着褲衩的我,然後我看見這白的跟個女人一樣的傢伙瞬間臉紅,然後默默地低着頭走到我旁邊的那個位置。為了化解第一次見面就被他看到只穿內陸的我的這種尷尬,我主動向他介紹了自己,然後他也介紹了自己。
短暫的閑聊中得知,這傢伙叫齊明,江西人,來自佛山。在我看到他從背包裏面拿出了各種護膚品防晒霜美白乳液,再結合剛才進門他看到了幾乎**的我那一瞬間出現的臉紅之後,我有一個感覺:這傢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gay吧。。然後我默默的把隨手搭在床邊的褲子穿上,防止19年來的處子之身還沒春光外泄給妹子看之前就先泄給一個gay。
在日後的生活中,我才知道原來齊明不是個gay佬,但是這也不能怪我,因為每一個第一次見過他行為舉止的人都和我同樣感覺。雖然後來他一再強調他骨子裏是個純爺們,我們不能以一個人的外表來否定了他的氣質。但是我覺得他娘們的外表已經完全掩蓋住了他所有的氣質。
正在我和齊明各自收拾着自己的床位的時候,同宿舍的另外兩個人也陸續來到,跟我和齊明不一樣的是他們都是和家裏人一起來的,一個叫廖俊濤,梅州人,斯斯文文,另一個鍾昊君,陽江人,一米九的壯漢,古銅色的肌膚。在打過招呼選好各自的床位之後,他們的父母開始搞清潔,掃地,拖地,抹窗,洗廁所。。。當我收拾完自己的床鋪,才發現他們幾個家長把我們幾個宿舍成員該做的都做完了。
鍾昊君他媽媽把抹布洗乾淨掛在陽台之後,說要請我們出去吃個飯,我們都推辭了,他們也沒堅持,帶着鍾昊君就出去了。廖俊濤的父母也一起帶着廖俊濤出去了,宿舍再次剩下我和齊明,我說我要出去買些生活用品,問他要不要出去,他搖了搖頭指了指地上的兩個巨大行李箱,說該帶的都帶了,我點點頭,然後就出門了。
那時候學校只有兩個超市,我選擇了遠的那個精品超市,因為反正也是無聊,所以想到處走走。學校的超市的商品定價很詭異,同一種商品,在兩所超市裏的價格不一樣,精品超市的價格總體便宜一到三毛錢,後來我知道了這個真相的時候一直為自己當初第一次消費就選擇對了便宜的那間而自豪不已。直到再後來我們宿舍幾個出去增城玩才知道原來學校的超市都是坑。同樣的一盒健將內褲,學校超市要賣48,增城的舊市場賣35,雀巢的咖啡伴侶學校賣18塊,舊市場賣8塊8。
學校發的一卡通在學校的任意地方都可消費,官方說辭是這樣方便學生,直到後來我上了一節忘記了名字的選修課才知道原來刷卡消費可以帶動人們的購買**。試想一下,買了200塊的東西結賬的時候一刷卡,出現在眼前的只是一串數字,心裏不會有花費了好多的感覺。但是如果是現金消費,從褲兜里掏出兩張紅太陽去結賬,那滋味感覺就是割肉。所以刷卡完全沒有現金來的有衝擊力,這直接給了刷卡消費的人一個錯覺:這花的錢不多,這樣就加快了資金的流通促進了經濟發展充實了學校職工的錢包。所以我覺得這完全就是學校資產階級打着方便學生的旗號為了更好更快的剝削我們低下階層貧苦學子的一種變相手法。當我向老師提出了我的想法時,老師教育我,怎麼會呢,我們學校除了刷卡消費以外還可以現金消費的啊。然後我一想,也是,當總覺得哪裏不對。這個問題把我困擾到那天晚上,然後才終於想到哪裏不對。超市裏面的商品標價很奇特,基本上沒有整數,例如一瓶洗髮水定價是19。98,又或者是一瓶口香糖售價9。99,當你去買一瓶口香糖,售價9。99元,你拿一張十塊錢去結賬,超市的收銀絕對不會找回給你你應得的一分錢,這樣你就損失了一分錢,為了確保不損失,所以只好刷卡消費。所以這就又回到了刷卡消費的路上。
當我想通這一點時,正在洗澡,隔壁廁所齊明在拉屎,一想通這個困擾了我好幾個小時的問題我情不自禁的大叫了一聲來抒發心裏壓抑已久的愁緒和表達我當時的激動,然後我就聽到隔壁廁所傳來通的一聲回應,等我洗完澡出來看見齊明捏着鼻子蹲在廁所門口用衣架挑馬桶的時候,我才知道被我那突然的一叫當時正在邊拉屎邊玩手機遊戲的齊明嚇得一激靈把手機扔廁所里了。那是為了獎勵他考上大學他爸媽給他買的最新的諾基亞5233手機,一千多塊。在把手機從廁所里撈上來繼續用和瀟洒的按一下沖水按鈕把這沾滿排泄物的手機衝到太平洋兩者之間齊明選擇了前者。我覺得這件事我有一定的責任,然後我默默地轉身走進宿舍拿出一個超大號衣夾,推開齊名,瞄準在廁所洞裏若隱若現的手機,狠狠的夾了上來,轉身交給齊明。估計是看着自己的排泄物太久的緣故,臉部肌肉不斷抽搐着的齊明接過還在滴水的手機,說了聲謝謝然後默默地把手機放在洗手盤裏,倒洗潔精。
整個清潔過程花了5分鐘,由於清潔所需分成了三部分的手機全部濕透,就像脫了衣服才洗完澡的姑娘。
在用風筒吹乾再晾了一夜之後,手機居然奇迹的回復正常了,絲毫沒有進過水的跡象,甚至還帶着一種洗潔精的清新香味。當齊明大叫着告訴我這一發現之後,大嚷着把手機往我臉上貼去,邊貼邊嚷着:“沒事!真沒事!你聽聽看,音質好像比以前還好了!不信你打個電話試試!”然而親眼目睹過他的手機滿身是屎樣子的我默默地推開他,平靜的道:“這復活手機的第一次通話應該留給你。”
我只能感慨,諾基亞就是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