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六)做賊心虛
“幾回月下簫聲愁,月明星稀淚雙流。孤枕凄影夜難寐,紅顏入夢人遙遙。”皇甫燁緩緩說出。
“燁!”詩句中的深情、無奈,和隱藏的傷心讓姜菲心疼地抱着男人。
“菲兒,你是上蒼賜給我最好的饋贈!我一定會好好地守護,相信我,好嗎?”
“燁,我沒有不相信你呀!”姜菲嬌嗔,“我可是拒絕了好多俊男貴甲,守身如玉的哦!”
“你還說!”皇甫燁輕捏瑤鼻,“你不知我暗地裏喝了多少醋啊!心裏酸得要死,還得裝個沒事人一樣!”
“噢!你有吃醋啊,我都沒看出來,還以為你沒在意的呢?”姜菲故意裝傻。
“是嗎!我現在如實招供了,會不會有獎賞呀?”自己的女人簡直像個滑溜的小泥鰍,皇甫燁不禁起了逗趣的心態。
“有啊!咳咳!秉着坦白從寬的原則,我決定給你一個大大的獎賞。”清清喉嚨,姜菲一本正經地說到。
“什麼獎賞呢?”皇甫燁笑問。
“波若波若蜜······”雙手合十的姜菲念念有詞,突然打住,“咦!你怎麼還睜着眼睛啊?不行!快閉上,不然我就變不出來啦!”
呃!皇甫燁可奇怪了,瞧她一本正經、不想誑人的樣子!算了,只要菲兒開心就好!知道自己女人沒那麼實誠的皇甫燁還是依言閉上眼睛。“好!我閉上眼睛。”
姜菲還是不放心地伸手在男人面前晃了晃,咦!真的沒反應,回頭看了看大門的位置,姜菲踮起腳尖,飛快地在男人的唇瓣上輕輕一吻,掉頭逃也似的竄向大門。
緩緩睜開眼的皇甫燁,心底滿滿的幸福着,伸手撫上嘴唇,這個小女人總是不斷給自己帶來全新的刺激!
“啊!”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凄慘的哀叫,嚇回了皇甫燁所有的理智,急忙飛身來到門外,門廳枱面上的一幕讓他頓時哭笑不得。只見跌成一團的小貴子和孫壇主,一個捂着鼻子,一個捂着腦袋,姜菲則一臉無辜地站在一邊。
“孫壇主、小貴子,你們沒事吧?”皇甫燁關切地上前問道。
小貴子淚花直閃,“姜丞相,您急匆匆地趕哪裏去啊?”
呃!漲紅了臉頰的姜菲瞪着兩人,唉!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做賊心虛吶!
皇甫燁暗自好笑,抬眼看看女人,“菲兒,你也沒事吧?”
“爺!她當然沒事啦!不然我們倆會撞這麼慘!”小貴子痛的齜牙咧嘴地直叫喚。
“對、對不住啊!我沒看見你們進來。”被皇甫燁意味深長的笑容羞得臉頰陣陣發燙的姜菲,吞吞吐吐地道歉。
“那你沒事跑個啥呀!”小貴子鬱悶極了。
當然是心慌嘛!心知卻不能言明的姜菲,支支吾吾不知該怎麼解釋。“小貴子,剛剛是我情不自禁,菲兒被嚇到了!”上前扶起小貴子的皇甫燁,附耳輕聲解釋。
“噢!”小貴子立馬閉嘴,原來是這麼回事,怪不得姜丞相逃得跟個什麼似的!
“孫壇主,你們倆急匆匆地過來有什麼是嗎?”皇甫燁這才問道。
“三爺,剛剛我們在客棧的教眾過來稟告,說先前離去的那伙人里,有人過來找人,說家裏有事,請你們速回。我們教主和大爺已經先走了,讓我過來稟告一聲。”揉着痛楚的腦勺,孫壇主邊說邊不時地吸氣。
“有說出了什麼事嗎?”聞言,姜菲緊張地問。
“教主沒有說,只是讓我來稟告。”
“燁,家裏一定出了什麼大的事情了,不然,他們是不會緊跟着來通告的,我們趕緊回去看看!”姜菲心裏沒底,顯得有些慌亂!
“肯定沒什麼大事,不就是那個人藉著這個事兒,不想您和爺在一起!”小貴子撇撇嘴。
“菲兒,不管怎麼說,家裏一定出了事情了,我們這就走吧,有勞孫壇主幫我們準備一輛馬車。”皇甫燁謙遜地拱手。
“三爺,您客氣了!馬車已經幫你們備下,隨時都可以走。”知道皇甫燁真實身份的孫壇主有些受寵若驚。
“走!我們快點!”姜菲心焦地催促。
這女人!如果不是自己對她的了解,此時只怕心裏已經打翻醋缸了!
“姜丞相,您不會是急着見那個男人吧!就像書上說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緊跟着跳上馬車的慶淵挪揄。
“慶淵,我怎麼發現你跟某些人一樣的不招人喜歡吶!”姜菲一腦門黑線。
“就是!主子對您那麼痴情,您該不會想腳踏兩隻船吧!”被慶淵這麼一攪合,宏遠倒有些不放心了。
“你們!”怎麼都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呀!惱羞的姜菲轉頭看向身邊的男人,“燁!他們都欺負我!”
“他們說的沒錯,我也心裏很不爽呢!”
什麼!馬車裏的另外四個人都驚詫地搖晃了下:這男人啥時候變得這麼直截了當啦!姜菲感覺一股熱氣不停滴炙烤着自己······
“姜丞相,您是不是很熱呀?”沉默的車廂里,無意間抬頭的小貴子看見臉頰肌膚紅的透亮的女人。
“有、有點!”結結巴巴的姜菲欲哭無淚,這哪是就是熱呀,分明就快烤熟了嘛!
“菲兒,要不要給你扇扇?”皇甫燁擔心地撫上姜菲的額頭。一股悸動徘徊在心頭,這紅的晶亮的臉頰惹得人好像咬上一口!
“沒事!沒事!”姜菲一臉的鬱悶,這還不是拜你所賜呀!
皇甫燁看看確實沒有什麼特別的異樣,只得放下探尋的大手,該握住女人柔若無骨的小手。在車裏小貴子等人曖*昧的眼神里,姜菲低着頭不止說什麼才好。
“吁······”親自趕車的孫壇主喝止馬兒,“三爺,過了前面那道河就可以到城裏了,我就不再往前送了。”
一行人下了馬車,皇甫燁看姜菲點了點頭,轉身拱手道,“有勞孫壇主辛苦了!”
“沒事!沒事!小的這就先回去了。”躬身說完的孫壇主駕着馬車原路趕回。
“菲兒,我們要去千境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