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淑女囡中顯母性 狂客人前露鋒芒
116淑女囡中顯母性狂客人前露鋒芒
東方紅和所有的年輕人都一樣,一有大的舉動,心情便更加急切與激動,當然時間過的就更快,眨眼之間就到了四月三十一日,明天就是“五一”節,那麼瀋陽的夏玉玲和東方狂人也就要到來了。
校長兼黨支部書記胡明對接待工作大力支持,開大會宣佈“五一”節全校師生一律不休息,向後串休一天,全力為東方紅的女性知識學會服務,在共同接待瀋陽客人的同時,還要搞好學校的四防安全保衛工作。這便等於讓一直上課的廣大學生接連休息兩天,在場師生樂得了得,頓時響起一片掌聲,有的還打起了口哨。
不但對學會支持,胡明在用人上也很公道正派。愛人劉春華不是想當校團委書記嗎,儘管晚上沒少吹枕頭風,可胡明卻硬是沒答應她,相反還把這個肥缺給了司馬秋。讓司馬秋在繼續作高三?二班班長及團支部書記的同時,還兼任了校團委書記職務。並且明確一直就任到高中畢業。到時候如果司馬秋考上大學那又當別論,完全可以走人;但考不上大學,如果本人願意,那便留校工作,繼續就任校團委書記。這便讓不少的年輕教師包括即將畢業的很多學生眼熱甚至嫉妒,但又不得不打心眼兒往外佩服胡明,背後甚至豎起了大姆指。唯獨妻子劉春華肚子裏的氣順不過來,說丈夫傻透腔了,更對司馬秋恨一貼老膏藥。連走道迂着都繞道走,裝作沒看見。
最高興的不用說是司馬秋了。也包括東方紅,認為胡明是黨的好乾部。尤其是司馬秋積極響應胡明號召。不但在大門洞黑板報上以校團委名義用五彩粉筆寫出“全力支持我校女性知識學會工作,全面做好瀋陽建校來訪接待工作”十分醒目的大標語,而且又召開了各班級的團支部書記會議,進行深入一步的動員和部暑,還在高三?二本班全體同學會議上,自已表示要首當其衝,帶領全班同做好各項工作,為其它班級做出表率。
這些無疑對東方紅是個莫大鼓舞,心情也更加振奮。連日來為搞好接待工作。公社和學校兩頭跑得不已樂乎,一會兒找宋副社長研究這事兒,一會兒又找張玉英商量那事兒;這邊在學校一會兒找書記胡明請示有關事宜、一會兒又想起個遺漏事項馬上就找學會秘書長劉瑞琴老師佈置下去、諸多事情怕自已忘了,還時不時找班長司馬秋暗中助一臂之力。司馬秋當然鼎力相助,比如高三?二班要包攬各種臟活兒、累活兒和重活兒。由於方方面面緊密配合,到三十一日中午,一切終於準備就緒,包括恢復和組建學校的銅管樂隊、籌措篝火晚會籠火的劈材、節日懸挂的大紅燈籠、各種標語口號等等,都已準備仃當;甚至連登高上牆攀爬的木梯都已借好。只怕傍晚及夜間下雨受到損失。才沒有搬到現場或懸挂、張貼出去。
翌日“五一”節,東方紅早飯後一出家門,看陽光明媚,天朗氣清。當走進學校大門洞裏。看校園內到處花團錦簇,歡樂笑語,呈現出一片喜人景象。心情甚為高興。
來到班級沒用分說。便會同司馬秋按照事前安排,將男女組成四個小組分頭行動。然後各組同學拎着糨筒,扛着梯子和木杆。拿着標語和老虎鉗子、鐵線等各種工具,分別來到大門洞、門前縣道和操場等各個佈置地點,足足幹了兩個來鐘頭,才全面完成了各項任務。臉上浸出汗珠的東方紅和司馬秋才鬆了一口氣。
這時,新任學會會秘書長劉瑞琴老師拿着新印好的一落材料來找東方紅,東方紅看了后,表示滿意,讓在下午開會時發給瀋陽來的客人和這邊到會的縣裏各部門領導。劉瑞琴樂呵呵點頭答應,轉身要走,東方紅笑了說,劉老師你別走,你是學會秘書長,等一會兒,我同你和司馬秋,咱仨一起去向胡明書記彙報一下整個接待工作的準備情況。劉老師更高興,喜滋滋說聲好了!三人便來到書記辦公室,除全面彙報外,重點是將學校、公社及縣裏領導和相關人員迎接客人到來時的具體安排意見彙報得明明白白——在學校大門洞前組成第一接待組,人員由學校書記胡明、會長東方紅、學會顧問兼秘書長劉瑞琴、顧問邵醫生、及校園部部長劉春華五人組成,並按客人預計到來時間,要提前半小時即在中午十二時30分準時在大門洞前等候;在公社駐地組成第二接待組,人員由公社及縣直有關部門領導組成;並從學校到公社沿街由學生組成雙排隊伍夾道歡迎來訪客人;會議和就餐地點均在公社機關;客人和來賓住宿由學校舍務處安排;此外銅管樂隊也已準備就緒。胡明一聽十分滿意,當即鼓勵並表揚一番。兩人倍受鼓舞。
回來后,東方紅並不滿足,為了把工作做得好上加好,提議要對整個佈置情況從頭至尾再進行一次全面檢查,目的是一旦發現漏洞,要立即採取措施進行補救。劉瑞琴與司馬秋完全同意。
於是,三人便出大門洞從縣道東行近三百米的來訪人員入口處仃下,回首望着一座用木杆和松枝新搭的橫跨縣道南北兩側的高大牌樓,其上掛着鮮紅的布質標語,上面寫着“熱烈歡迎瀋陽建校女性知識學會領導蒞臨我校傳經送寶”的二十四個大字。三個人看了都十分滿意,東方紅認為牌樓搭的莊重,很有氣勢;司馬秋和劉瑞琴附合著說,橫額上的大字寫的也很醒目,客人看后肯定高興!東方紅便說,這入口處要可以,那我們再往回走檢杳一番吧!後面就有男女小孩子亂叫,一個高喊。我小紅姐姐來了!我小紅姐姐來了!也有叫小紅姨的,或叫小紅姑的。東方紅喜得回頭招手。叮囑你們都要聽小紅姐姐話,走道多加小心。千萬別讓汽車和馬車碰了。孩子們一一答應,並尾隨三人的身後。一個男娃便說,我去年便認得我小紅姐姐了!另一個女娃說,我前年就認得我小紅姨,比你認得還早一年呢!那個男娃不服氣說,光你認識不頂個啥,我家除我認識我小紅姐姐,我媽還認識呢!女娃接過說,你媽認得可你爸未必能認得。咱家我爸我媽我小弟和我都認得我小紅姨,你家人不如我家人認得的多呢!前面的劉瑞琴和司馬秋便很有感觸,司馬秋小聲對東方紅說,不怪你是個小名人,真是吹鼓手揚脖——名聲在外,這麼多的小孩崽子都爭着搶着說認識你呢!東方紅便飛過個媚眼兒,幸奮地說,我這個人我自已都說不好是怎麼回事兒,一見着小孩兒就喜歡的不得了!司馬秋心便痒痒着說。我和你一樣,我也喜歡小孩兒!劉瑞琴嘻嘻笑並溫柔地說,別看東方紅年紀小,我倒感到她真具有女人天生的那種母性!東方紅說。老師過獎!三人說著便返回到校門口,只見大門洞外掛着四個大紅燈籠,上面分別寫着慶、祝、五、一四個大字;大門洞上面的房檐上又鑲鉗一條“熱烈歡迎瀋陽建校尊貴客人蒞臨我校檢查指導女性學會工作”紅底黃字的橫幅標語。東方紅興奮說,看!校門前這疙瘩照方才那座牌樓比佈置的更紅火。夏玉玲她們來一看肯定會高興的!司馬秋和劉瑞琴說,那是一點兒不假。這場面讓誰一看都能高興,真是特抬舉人了!幾個娃子便在四個大紅燈籠下發愣,一個說他只認得那個“一”字,東方紅聽見便上前教念“慶、祝、五、一”,幾個孩子就跟着念“慶、祝、五、一”,念完又瞅上面大紅額上的字跡,東方紅就說,上面的那一行字太多,小紅姐姐暫時沒空教你們,等你們上了學后,你們老師會教你們的。孩子們個個連連點頭。這時,對面操場上銅管樂隊的樂手們穿着整齊的服裝還在嘀嗒嘀嗒地演練着。三個人便過去看看,後面照樣跟着那一群娃子。近前東方紅向樂隊道聲辛苦,並問了情況。拿着指揮棒的指揮做了彙報。東方紅遂要求,一定要通過演練把那首迎賓曲的歡快和熱烈氣氛充分表達和展示出來,還要多熟悉幾首交誼舞曲。指揮表示堅決完成任務。東方紅說聲那便謝謝你們了。三人正要向街里走時,劉瑞琴老師提說,如上街我得把材料送到辦公室去。東方紅想想說,那劉老師你就別去了,我和司馬秋兩個再去瞅瞅就行了。劉瑞琴答應。兩人剛走幾步,後面的孩子便喊小紅姐再見。東方紅便回頭微笑,同樣真誠地向孩子們說聲再見並擺手才離開。當兩人走到街里時,時不時又有不認識的娃子在叫小紅姐或小紅姨,東方紅十分熱情並耐心地邊走邊向孩子們招手致意。行進中只見沿街兩側單位、店鋪的所有牆壁上都正貼或斜貼着一條條花花綠綠的窄幅標語,上面寫着“實現男女真正平等之日,便是社會民主真正到來之時”“尊重女性、愛護女性、保護女性”“新中國女性要自強、自立、自尊、自愛”“熱烈歡迎瀋陽建校朋友們!”“您好,瀋陽建校的朋友們!”“瀋陽建校朋友們,您好!”“向瀋陽建校朋友們學習!”“向瀋陽建校朋友們致敬!”等等。一直看到公社機關門前,可街筒子到處張貼類似的標語口號,所不同的只是公社西側牆上標語的名頭改成了公社婦女組織及女性學會農村部而已。
到此檢查完畢,東方紅說:“我看一切都很好,沒發現有什麼漏洞和問題,那就先這樣,我該說聲謝謝你了,校團委書記同志!”
司馬秋微微一笑說:“謝倒不用謝,不過你會長如果滿意,那你該給我這個幹活兒向上邊請求記一功才好!”
“真有你的!但我認為你的任務只完成了一半,還有晚上的篝火晚會,你要組織所有的男老師和男同學參加,陪好瀋陽來的客人,編筐織簍。全在收口,最後我再看你總的表現如何。然後再研究給你向上請不請功問題!”東方紅一笑說。
司馬秋啪地來個立正說:“是!會長同志!”
“你怎麼光立正不敬禮呢?”
“你是我什麼?!我向你敬禮!”
兩人都笑了,東方紅看看太陽說:“快響午了。你就別回去了,到我家吃一口,然後我和你一起回學校去。”
“你自已回去吃吧,我和大家剛乾完活兒就跑你家去不好,同學們會有想法的!”司馬秋說完走了。
東方紅目送司馬秋走幾步后便回家去,剛走進大門,只見於芳抱個孩子匆匆從房門跑出來,便問:“於姐,你這是幹什麼呀?”
於芳急說:“我大兒子來病了。你爸說治不了,讓我到公社衛生院找西醫看看。”說完小腳嗖嗖地出了大門。
東方紅急忙進屋問了父親東方宙,方才得知小敬蔭得的是急性小兒肺炎,病情危重,唯有注射青霉素有特效,但東方宙從來不預備有過敏可能的青霉素,因為診所不具備用藥過敏后搶救的條件,才讓轉到衛生院去。
東方紅一聽病情危重,撒丫子就往出跑。遠遠喊於姐快站下,於芳回頭說一聲不了,東方紅便拚命緊跑幾步才攆上,一揭包裹着的毯子。只見小敬蔭骨瘦如柴,渾身燙燒火熱,呼吸急促。便喊一聲:“小敬蔭你醒醒,快讓小姨看一眼!”
小敬蔭才睜開眼睛。微微一笑,又閉上。
東方紅就對於芳說:“我倒不是安慰你。你兒子還能笑呢,我看孩子沒啥大事兒,我爸說一給上青霉素就能把病搬過來;只差小敬蔭的體質太不好,都瘦成啥樣了,抵抗力太弱,一樣一給葯就不如身體強壯的孩子,怕是得多將養幾天,我看就怨你,和你說過多少次要節制,你總不怎麼而乎,氣死我了!”
於芳邊邁步邊說:“你光說我,怎不說你老同學,他現在小體格也不好,胳膊腿像細麻桿兒似的……”欲想還說什麼,因為著急,卻已走遠了。
東方紅大聲說:“再還有個事兒,下午一點鐘瀋陽建校夏玉玲她們來,你還能去參加接待不呀?!”
於芳回頭,急得一臉汗水說:“孩子都病成這樣,我還去個啥呀?!”
“你不去就不去吧,給孩子治病是大事兒!”
東方紅回家一邊吃飯一邊還在想着:小敬蔭的小體格如此瘦弱,肯定是與父母房事太重有關,既使急性肺炎能治好,日後身體也未必能像曹珍和巴福生的三個女兒那樣健康……
因為有接待任務,東方紅顧不了小敬蔭許多,飯後早早來到學校大門洞前,一看書記胡明和秘書長劉瑞琴以及顧問邵醫生早在等候,東方紅便有些不好意思,問胡明書記:“你家我春華姐怎麼沒來?”
胡明淡淡地說:“孩子感冒發燒了。”
東方紅剛想說得去看看大夫呀,便見縣報社和縣廣播站的兩名記者到來,就上前相互寒暄一番。這時便聽縣道東邊有汽車鳴笛聲,劉瑞琴和邵醫生說怕是客人來了!
東方紅就向樂隊一揮手,頓時歡快激越的迎賓曲響起來。
一輛載着客人的破舊美式越野中吉普嘎地一聲仃在了眼前,幾人趕忙上前,東方紅對先下車的夏玉玲說:“歡迎老同學光臨母校!”
夏玉玲風塵僕僕說:“哎呀嗨,好你個東方紅,竟然還跟我囀上了?!”哈哈笑。
東方紅也笑,便得體地向其介紹胡明、劉瑞琴和邵醫生。
夏玉玲說:“這幾位我都認識,我在這念書時他們都是我的老師!”便將身旁一個梳着大分頭、戴着金絲邊眼鏡、白白凈凈的男士介紹給大家,“這就是我們瀋陽建校的姚風老師,字東方狂人!”
胡明握手說歡迎歡迎,東方狂人注目良久說:“幸會幸會,今天我能認識胡明書記真是太高興了!”雙手握得很緊,抖上幾抖,才慢慢鬆開。
東方紅握手說久仰姚老師大名,歡迎前來我校!
東方狂人說:“你就是東方紅同學?!很好很好,我們是慕名而來呀,見笑見笑!”馬上鬆開手。就看門前的大紅燈籠和上面橫幅標語,又轉身看操場上的樂隊。現出一張生動驚異的面龐,便又回頭盯盯瞅着胡明。又走近前幾步,站在身旁想說話。
這邊東方紅卻還在看着東方狂人,並小聲問夏玉玲:“你來信不說東方狂人是女的嗎,這怎麼是個男的,是不是你信寫錯了?!”
夏玉玲笑了說:“不是我寫錯了,本來她就是個女的,她就是這個打扮!”
等相互都介紹完畢,夏玉玲便說走呀,要進大門洞裏;東方紅攔說別。告之正式接待地點在公社那裏。東方狂人聽的清楚,便跟着已前行的胡明走。夏玉玲才扭頭跟着東方紅在後面走,劉瑞琴和邵醫生尾隨其後。卡車司機就問汽車仃在哪裏,東方紅回頭告訴車可以開進大門洞裏仃着,然後師傅可以跟過來。司機說聲明白去了。
這邊賓主一行才一同跟在銅管樂隊後面,走進夾道歡迎頻頻鼓掌的學生之中,緩步向西走去。
路上,只聽前面樂隊銅管樂器鏗鏘作響,鼓聲陣陣。尤其那小號聲音高吭嘹亮,不絕於耳。
前面東方狂人兩手正在比比劃划和胡明說著什麼,不時還笑着回頭看一眼後面的東方紅和夏玉玲,樣子很是興奮。
東方紅一邊鼓掌一邊對夏玉玲說:“你們這個姚老師不怪叫東方狂人。舉止做派和說話是有點兒和一般人不一樣,給我的感覺有些怪怪的。”
“你說對了,但真有水平。一會兒她發表演講你就知道了。”夏玉玲拍着手說。
“那她人品怎麼樣?”
夏玉玲笑了說:“孤傲的很,一般的女人她都沒看上。認為俗氣,用她的話說。俗不可耐!”
“對男的呢?”
“一般的也沒看上,但好看的還行,你沒看他一來就總跟你們胡書記在一起,異性相吸。”
東方紅正要說什麼,東方狂人仃下一步,看一眼東方紅,才對夏玉玲說:“你發現沒有,這個胡明兩隻眼睛炯炯有神,還滿臉連毛鬍子,簡直可以和西班牙威武的騎士相媲美!”說完迅速返回身繼續與胡明並肩前行。
兩人笑了,東方紅說:“真有意思。”
夏玉玲說:“挺氣人的吧?!但她自已說,做為女人不能俗不可耐!”
“還真別說,從內心深處講,我倒是真挺喜歡她這種性格,挺身有情調的。”
“我對她的看法有與你相似的地方,從情調上看,我們與她相比是有些距離。”看兩邊學生揮動彩旗,夏玉玲繼續鼓掌說,“我們這次來,你們興師動眾,大動干戈,我真有點兒不好意思呢!”
“理當如此的。”
“哎東方紅,咱們今天這個舉動,你告訴《女人花之歌》作曲的於春花同學來參加沒有?”
“我一個月前就給寫信告訴她了,但不知道她接到沒有,怕是不能來了吧!”
這時前面一條黑毛狗從兩男生中間鑽進來,嚇得東方狂人仃了腳步,嚇得東方紅和夏玉玲後退一步,胡明便讓列隊的兩個男生趕狗出去,才又和東方狂人繼續前行。
東方紅又問夏玉玲:“你這次回來,孩子扔家能行啊?!”
夏玉玲說:“沒事兒,李樹青大妹妹在家給帶着呢,孩子的姑姑帶我放心!”
東方紅邊鼓掌邊點頭問:“你家我姨原來說懷孕了,怕是生小孩兒了吧?!”
“生了,是在今年立春那天生的,生個小弟弟。”
東方紅喜從望外說:“你去年那次回來時,我就說你們家是五喜臨門,我沒說錯吧?!”
夏玉玲合不攏嘴說:“你東方紅說話還有錯時候呀?!”
這時,又有兩個娃子鑽進來喊小紅姐姐,東方紅溫和一笑說:“我的小天媽呀,這怎麼能行?!快聽小紅姐話,到外面去吧!”拉起手送到隊伍外邊。
很快便到到公社門前,一排黑、紅牌匾前面鞭炮乒乓作響,在一片煙塵中,站着幾個穿幹部服的領導,個個用手揮去煙霧,宋副社長站在前面,竟然一眼看見了夏玉玲,親切握手,還說是老熟人了;夏玉玲就勢介紹了東方狂人等幾位來賓,宋副社長又依次介紹了縣委文教部韓部長、縣婦聯姜主任、教育局的一名姓張的女科長和於春花同志,記者啪啪拍照。亂麻人花中,東方紅和夏玉玲先見了韓部長,更讓兩人意想不到的是於春花竟然也來了,便上前格外親熱一番,原來於春花中師畢業后,因為會作曲才被分配到遼陽縣文化局群眾藝術館任副館長,東方紅近期寫信根本沒有接着,是頂替局長前來參加此次活動的。賓主剛進公社會議室,夏玉玲又看到了正在拿把暖壺進來的張玉英,兩人連連摟帶抱喜得了得,雙雙掉下熱淚。一一落座后,隔壁廚房就飄進來各式各種香滋竦味,只見坐在胡明身邊的東方狂人氣宇軒昂地向上推推眼鏡。張玉英、劉瑞琴、邵醫生三個緊給諸位一一看茶。
身材魁梧的韓部長端起茶杯問了夏玉玲幾時從家起程、路途是南行走哈大公路到小祁家西行,還是走蘇家屯沿沈旦、佟二堡一線過來的,又問了夏玉玲個人的一些情況,夏玉玲一一作答。然後韓部長說:“你們瀋陽這次來,對我們遼陽促動很大,其實從縣裏來講,我們並沒有做什麼工作,只是黃泥窪這個地方好像還有所動作,特別是三中的東方紅同學;還有原來就在三中呆過,後來去了你們瀋陽念書的夏玉玲同學;還有現在在這公社工作的張玉英同學,這三個小同志我早就熟悉,她們的情況我也知道一些,三個都是比較好的年輕人!說來女性工作也很重要,要想開展起來很不容易,有許多困難必須能克服才行。所以那天這公社的副社長小張張玉英同志去找我們幾個單位的領導,讓我們來接待接待瀋陽來的同志,我就說瀋陽老大哥城市來了,怎麼我也不能失禮,高低得去看看,就這麼就來了。說來都不是別人,因此一會兒你們談時,瀋陽的同志要把你們好的經驗傳送給我們,千萬別帶回去;我們遼陽的同志也好,同學也好,也要實事求是介紹這邊做的工作,有兩個說一個行,但不能有一個說兩個,最好還是照本實發,你們看好不好?!我因為這公社的班子有點變動,我想去看看新來的和調走的同志,和他們扯一扯,晚上我肯定要和大家一起吃飯,至於準備的篝火晚會,大家可以都去跳跳舞,我舞跳的不好,四步剛會邁點兒步,三步都不知先邁哪條腿,哈哈!”
室內響起熱烈掌聲。
韓部長站起來對婦聯姜主任說,“老薑,我過那屋看看他們去,你和教育局小張,還有文化局的小於,在這一起聽一聽吧!”
姜主任站起點點頭說:“行!我們在這聽聽,韓部長你忙你的去吧,晚上可得回來吃飯呀?!”
韓部長回頭一笑說:“好了!”
賓主座談交流即將開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