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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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的推力太大,喬雪桐禁不住腳下一軟,整個人往地上倒了下去。
想到剛剛那群來歷不明的白衣人,他們手裏提着銀色箱子,估計裏面還有手術刀之類的,喬雪桐嚇得心都快從胸口跳出來了。
客廳只留了一盞燈,傭人這個時候都回房休息了,雙腿動了動,一點力氣都沒有,喬雪桐閉上了眼睛。
“怎麼坐在地上?”
聽見熟悉的聲音,喬雪桐猛地睜開眼睛,杏眼圓瞪,男人一身筆直的黑色褲子和黑色襯衫,彷彿和他身後漸濃的夜色融在一起,此刻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太熱了。”喬雪桐扇了扇風,也覺得剛剛萌生的念頭太荒唐,“地板上比較涼快,嘿嘿……”
莫淮北也不說什麼,直接把喬雪桐從地上拉起來,指間觸感微涼,他低頭,就着淡淡飄過來的燈光打量她臉上的表情,“現在涼快夠了?”
“夠了!”喬雪桐又恢復了嬉皮笑臉的模樣,勾着他的手臂,“老公,你剛從外面回來?”
莫淮北淡淡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不知是同意她的前一句,還是回答她的后一句。
“我跟你說,”喬雪桐眉色有些得意,“我今天逛街的時候幫你買了一副袖扣,連津津都誇我眼光不錯哦!”
彷彿習慣了她的喋喋不休,莫淮北只是安靜地聽着,並不發表什麼意見,那涼涼的肌膚貼着自己的手,引發身體某處陣陣燥熱,想甩開,又有點……捨不得。
她是那種一旦克制便可一勞永逸,一旦染上便會食髓知味萬劫不復的毒。
而他,看着自己一步一步深陷……
“……但最後還是花掉很多錢,好心疼啊!”喬雪桐抱怨道。名牌的東西就是不一樣,光是那對袖扣,就差不多花去了她一個月的工資。
“錢不夠的話,你可以再跟我拿。”莫淮北沉浸在思緒中,回神時剛好聽見了這一句。
當初他給她的那張卡雖然不是他的副卡,但裏面存的錢也足夠揮霍一陣子的了,錢對於他,從來不是什麼問題。
“老公,你真好!”喬雪桐害羞地踮腳親了一下男人的下巴——他太高,她穿了平底鞋,所以只夠親到那裏。
然後怕莫淮北再有其他動作,喬雪桐一閃身就從他懷裏跑上樓梯了,背對他的時候她笑意頓消。
從男人身上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藥水味道,喬雪桐心裏生疑,那裏面究竟是什麼人?他究竟還瞞了她什麼秘密?
那個秘密,會不會和她父親的“意外”車禍有關?
正在處理公事的男人突然抬起頭,看了一眼窩在沙發上玩pad的喬雪桐,“下去叫人幫我煮碗麵條。”
“哦!”喬雪桐玩到興頭上,漫不經心問了一句,“你晚上沒吃飯啊?”她可是和金津津在外面吃了一頓烤肉大餐才回來的,現在肚子還有點撐。
“我去幫你煮吧。”喬雪桐想了想,“現在太晚了,還是別去麻煩別人了。”
男人輕描淡寫“嗯”了一聲,眼睛緊盯着屏幕,修長的手指快速在鍵盤上敲着。
冰箱裏還剩了一鍋雞湯,喬雪桐弄了一半,開火,趁着間隙,又去泡了一杯清腸胃的常潤茶,白天吃太多,她感覺有點不舒服。
捧着杯子抿了幾口,麵條就差不多好了,喬雪桐放進一小把洗乾淨的空心菜,不一會兒它們柔嫩青綠的身子就軟軟地窩在麵條上,她突然想起什麼,唇邊浮起一個壞心的弧度。
莫淮北看着桌上冒熱氣的麵條,上面誇張地浮了一層紅油,他不由得皺眉,“你放了辣椒?”
“你不吃辣?”喬雪桐故作驚訝,“不好意思,我以為你吃的。”
兩人隔着一碗面靜靜對峙,莫淮北的手按着胃部,神色有些隱忍,半晌后,喬雪桐受不了那灼熱的視線,心虛地捧起麵條,“那我下去給你重新煮一碗。”
“嗯。”還是不輕不淡的嗓音。
喬雪桐背對着男人皺了皺鼻子,還真上綱上線,把她當丫環使用上了啊!
十分鐘后,聞到一陣誘人的清香,莫淮北從文件里抬起頭,終於滿意地笑了,麵條口感差了些,但湯汁清淡,倒也符合他的胃口。
喬雪桐這會兒倒不急着出去了,她裝作認真看書的樣子低下頭,實際上餘光一直打量着不遠處的男人。
看他很快把一碗麵條吃完,看他優雅地抽了紙巾擦嘴角,看他有條不紊地翻開文件……
就是沒有她想看到的畫面,喬雪桐輕咬着唇,眼睛停在字裏行間,卻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
奇怪了,為了弄掉那層紅油,她明明在那碗麵條里加了不少的常潤茶啊,難道他的腸胃如此強悍,所以到現在都沒有反應?
不過喬雪桐很快就看見男人略顯急促地站起來,快步打開門出去了,她原本一直憋在唇角的笑終於溢了出來。
她心情極好地回卧室,泡了一個澡,把空調調到適合的溫度,舒舒服服地卷着被子窩在床上。
聽聞他在商界是個精於算計又潛謀於無形的大人物,如果那些把他當神一樣膜拜的女人知道她們的男神此刻正在衛生間……想到這裏,喬雪桐樂了,恨不得在床上打幾個滾兒。
只可惜,他的這一面只有她才能看到。
睡得迷迷糊糊的,喬雪桐感覺身上壓了什麼又重又熱的東西,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推,突然胸口一涼,她嚇得立刻清醒過來。
只是唇被堵着,根本發不出聲音,男人吻了好一會兒才放開她,撐着手在她身側,低低喘息,床頭燈被調得很暗,但他眸底翻滾的異樣色彩讓喬雪桐心驚膽戰。
“你忙完了?”喬雪桐試圖讓此刻的氣氛不那麼曖昧。
“嗯。還差最後一件事。”
那從裙擺處探進來的大手讓喬雪桐明白了他口中所謂的“最後一件事”,她急急地在那隻罪惡的大手快覆上胸口的時候按住了它,“會……會疼!”
昨晚的記憶太恐怖,她對那回事又驚又怕,沒有想到他竟然孜孜不倦。
“這一次,不會了。”
事實證明,男人在床上說的話都是騙人的。
喬雪桐揉了揉幾乎被折斷的腰,身上染了一層薄薄的汗,有點不舒服,她哼了幾聲,最後變成了嬌嗔,“壞,你真壞!我以後再也不相信你了。”
莫淮北心裏藏着事,一沾了身就控制不住自己,不免折騰得狠了點,聽了這話竟然笑了出來,“嗯,你說得對。”
床上的人兒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翻個身就沉沉睡過去了。
莫淮北看着那白皙的後背上密佈的吻痕,眸底浮現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溫柔。
如果她不是喬振東的女兒,那該多好?
這個念頭從心間浮現的時候,嚇了莫淮北一跳,多麼可笑,如果她不是喬振東的女兒,他又怎麼可能娶她?他們生活的世界根本就是兩根平行線,不可能相交。
但想到自己的生命中不會出現一個叫做“喬雪桐”的人,莫淮北覺得自己的胸口塞了一團亂麻,連帶着他的思緒都亂成一團。
什麼時候,她對他的影響竟然這麼深?
什麼時候,一切都不按照他的計劃來走?
莫淮北知道自己條件不錯,只要稍稍用點手段,這個在男女之事上如一片白紙般的女孩子死心塌地愛上他也不是沒有可能,他會娶她,給她一場轟轟烈烈的婚禮,然後放在家裏冷落,或者儘可能地折磨她——她脫離了喬家的庇護,這一點對他而言輕而易舉。
最後他大概會給她一筆錢,殘忍地告訴她這場婚姻只是一場遊戲,然後離婚,趕出家門,她應該也沒有臉面回喬家,他會用盡一切手段逼她從單位離職,然後通知所有商界的朋友,堵死她的後路。
a市將不會有她的容身之處,到時她可能會來求他,但那有什麼用?他會告訴她當年的真相,告訴她你有一個多麼不堪的父親,讓她無地自容,生不如死。
明明很久以前,夜深人靜的時候溫習這個天衣無縫的計劃,莫淮北會感覺到一種釋懷的快`意,但為什麼現在……心,會這麼這麼的疼?
懷裏突然窩進一句又暖又軟的身子,那雙柔若無骨的小手一隻搭在他腰上,一隻覆著他的胸口,莫淮北心裏起了無數次的顫慄,身體卻僵硬着,最後……他伸出手,把懷裏的人抱得更緊。
喬雪桐終於成功在旁邊的人起床之前醒了過來,被子下的兩人相擁而眠,肌膚親密相貼,她臉紅了一會兒。
男人似乎睡得很沉,喬雪桐輕輕從床上坐起來,微眯着眼睛,視線不客氣地在他身上梭巡。
他的睫毛很長,安靜地垂下來,遮住了那雙清冷的眸子,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溫潤了不少,鼻尖挺直,薄唇淡淡抿着……喬雪桐的視線下移,男人肩線優美,尤其是那精緻的鎖骨,上面好像還有幾個牙印,還微微泛着紅。
喬雪桐訝然,那個地方總不能是他自己咬的吧?所以是……捂住臉,她應該沒有這麼兇殘吧?
眼睛一動,喬雪桐心裏突然有了主意,昨天的十塊錢之仇……
男人的那個地方,即使是安靜沉睡着,size也是傲人的,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太害羞,喬雪桐怕自己長針眼,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一根紅繩上套了一個一塊錢的硬幣,喬雪桐深深吸了一口氣,把那個沉睡的大傢伙拿起來,從頭部慢慢往上套,越套越感覺手上的觸感不對,又熱又硬的,她低頭一看,不好!那物似乎有蘇醒的趨勢……
喬雪桐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男人早晨的時候也是很敏感的,只是她就差最後一步了,不能前功盡棄,她繼續牽着繩子往上,突然瞥見那個東西激動地跳了一下,還吐了水……
她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手心裏的物事像燙手山芋一樣,喬雪桐鼻尖冒出一層薄汗,她終於順利把紅繩套了上去,最後還打了個蝴蝶結。
自然不敢多看一眼,喬雪桐嘚瑟地在床上偷樂了一下,立刻起身梳洗,然後逃離“作案現場”,閃得無影無蹤。
在山坡小菜園上拔草的時候,喬雪桐突然有點後悔。
為什麼不在那個硬幣上再多貼一張便利貼,上面寫“你昨晚的服務我很滿意,這是給你的過夜費”呢”?她懊惱地抓了抓頭髮,看見原本追逐着小蜜蜂的小東西大概累了,趴在樹下閉目養神。
經過她的“報復”之後,大概那男人短時間內不會對她有太多“性致”了吧?
喬雪桐“忙”到快吃飯的時候才回去,原本打算進廚房幫自己切一盤水果,聽見有人抱怨,“今天事太多,游泳池的清洗工作可能完不成了。”
想到她們的工作量加大和自己也有一定關係,反正也閑着沒事,喬雪桐便自告奮勇攬下這個任務。
傭人還有些猶疑,“少夫人這不太好吧?這種事怎麼能讓你干,要是讓少爺知道了……”
喬雪桐拍胸脯保證,“沒問題的,包在我身上。”
但看着那個面積廣闊、需要遠眺才能看到盡頭的游泳池,喬雪桐徹底傻眼了,這個財大氣粗的暴發戶,竟然在家裏修這麼大的游泳池,他怎麼不幹脆去買下一個私人海灘,游游游游個盡興啊!
好在之前有人定時清理,否則喬雪桐嚴重懷疑自己一趟下來整條腰都會廢掉,清理好后她開始往裏面放水,這是比較輕鬆的環節,她坐在池邊,捲起裙子,拿着水柱沖自己的腳丫,清涼舒服極了。
如果這個時候手邊還有一盤切好的水果就好了,可以一邊泡腳一邊吃,反正這游泳池這麼大,一時半會也放不滿水,喬雪桐受了誘惑,穿了鞋跑進廚房,找了一些新鮮水果,快樂地又切又洗。
忘了時間的流逝。
剛切好一盤水果,喬雪桐就聽見外面有人尖聲大呼,“不好了,游泳池的水滿了,全都溢出來了!”
啊?
喬雪桐也顧不得手上的水果盤,三步並作兩步跑出去,經過某個地方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她定定地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電線,然後淡定地關掉了總閘。
頓時,水不流了,整棟別墅斷電了,世界都清靜下來了,喬雪桐呼了一口氣,也不敢鬆懈,連忙跑出去收拾殘局。
為了拿下一份重要合同,莫淮北正在書房和外商開視頻會議,雙方在價格上一直達不到一致,正頭疼的時候,電腦“啪”的一聲,屏幕突然暗了!
中央空調也停止了運作,樓下傳來“停電了”的叫嚷聲,莫淮北推開椅子,用力甩上了門!
四周的草地都浸在水裏,池邊濕噠噠的,一片慘不忍睹的景象,喬雪桐頭皮發麻,手足無措之際,後面突然傳來一道慍怒的男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是你所看到的那樣。”喬雪桐心虛地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腳丫,剛剛跑得太急,丟了一隻鞋子。
傭人不敢隱瞞,戰戰兢兢地把事情解釋清楚,看到莫淮北臉色黑得不像話,她哆哆嗦嗦地退到旁邊。
大概是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合同正談到關鍵時刻被突然打斷,莫淮北的心情自然是不悅的,喬雪桐抬頭看他面無表情地朝自己走過來,好笑地想,還是第一次看見連生氣都這麼好看的男人。
不過,隨着男人的步步緊逼,喬雪桐就笑不出來了,揣測不出他心裏的想法,她也慌了,不斷往後退,突然腳下一踩空……
游泳池裏激起一大片雪白的水花,喬雪桐迅速沉到最下面,感覺到清涼的水從四面八方涌過來把自己緊緊包圍住,那年冬天被喬雪欣推進荷花池的記憶清晰浮現,她再一次嘗到了那種將近窒息的滋味。
這些年她把自己保護得很好,所以差點忘了自己不會游泳的事實。
但這一次,她不想掙扎。
如果生命到此結束,會不會好一點?媽媽給了她生命,卻不願意要她,爸爸說要永遠陪着她,最後卻沒有履行承諾。
她知道路帥喜歡自己,卻每一次都雲淡風輕地裝作不知道,金津津真心實意把她當作好姐妹,小傢伙說要自己陪他過五歲生日,如果到時候她不在了,他會不會抱着蛋糕,倔強地撇起嘴角,說“我要等姑姑回來才切!”
還有他呢?如果她死了,他是否願意放下心裏的仇恨,是否會對她有那麼一丁點兒的心疼?
水裏的世界,哪怕流了眼淚,也不會有人看到你的悲傷。
莫淮北原本以為她只是躲到水下當蘑菇,反正他也習慣了,沒想到等了好一會兒,還不見浮起來,他心一揪,頓感不妙,直接跳進了游泳池!
把那具軟綿無力的身子從水裏撈出來的時候,莫淮北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快停了,那一刻他真想破口大罵,既然不會游泳為什麼不告訴他,偏偏要逞能!
但懷裏的人微涼的體溫讓他再也顧不上其他,他把她平放在地上,用力擠壓她的胸口,用力分開她的唇用力地渡氣進去,見她還是沒反應,用力拍她的臉,一遍一遍地重複……
“疼!”隨着這一聲呻`吟,喬雪桐吐出了一口水,離她只有咫尺距離的男人來不及閃開,被她噴了一臉,水沿着他高挺的鼻尖流下來……
旁邊傳來傭人驚喜的聲音,“少夫人醒了!”
肋骨像是斷了一樣,臉頰也是一陣疼,喬雪桐重重咳了幾聲,咳得臉紅脖子粗的,真實的疼痛讓她知道自己還活着,而且還是他救了她。
喬雪桐想出聲解釋,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干啞得要命,“我……”
我不是故意的,但也是故意的。
栽進游泳池是意外,放棄掙扎在意想之中——其實掙扎也是徒勞,她真正的目的,是想看看他到底會不會心疼。
顯然的,她現在知道答案了。也知道自己的“玩笑”開得太過分了,男人眸底寫滿了複雜的情緒,驚訝、受傷、難以置信……他從傭人手裏接過浴巾,不由分說地把她像粽子一樣裹起來,然後抱起來大步地往裏面走。
喬雪桐瑟瑟發抖地縮着身子,男人脫了她的衣服,又換了一身新的,一言不發地拿吹風機幫她吹頭髮,從頭到尾,一言不發。
喬雪桐心裏打起了小鼓,腦袋垂得低低的,“對不起。”
直到傭人來敲門,送來一碗冒着熱氣的薑湯,莫淮北才和她說了一句,“把湯全部喝了。”
“哦!”喬雪桐討好地笑了笑,用勺子舀了一口送進嘴裏,卻被燙了一下,也顧不得形象,齜牙咧嘴的。
莫淮北繼續剛剛被打斷的視頻會議,雙方就合作案談了一會兒,他的視線不自覺地落在沙發上臉紅紅喝着薑湯的人身上。
如果那個時候她真的停止了呼吸,他會怎樣?
大概會痛不欲生。
痛、不、欲、生。這四個字像穿腸毒藥,帶來一種前所未有的疼痛,莫淮北已經忘了此時的正事,以手抵了抵疲憊的眉心。
“莫先生,”電腦發出的聲音打斷了莫淮北的沉思,他收回視線,語氣淡淡,“抱歉,麻煩再說一遍。”
那邊的外商因為會議突然被中斷就開始忐忑,此刻又見莫淮北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頓時心裏沒底了。毫無疑問,莫氏科技財力雄厚,在業界有口皆碑,是他們的產品打開中國市場的最佳選擇,但是如果依他的意思再把價格提高一個點,那麼他們獲得的利潤將會大大減少,但是依長遠利益看來……
傳聞這個人性子清冷,行事果決,在商場無往不利,交手後果然發現名不虛傳,外商經過商量后終於妥協了。
莫淮北露出淡笑,“合作愉快。”
不遠處一直觀察他的人見他終於笑了,也咧開嘴,恍然不知道自己笑得有多傻氣。
莫淮北關了電腦,走過去,喬雪桐見狀立刻撲上去,又討好地在他胸口蹭了蹭。
做錯事的人,立場果然很被動啊。
莫淮北無奈又寵溺地摸摸她的頭髮,“都喝完了?”
“嗯!!”某人這一聲應得又清脆又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