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他不想娶她?(5000)

226 他不想娶她?(5000)

回到房間,翟昱廷頹廢地坐到沙發上,突然間,整個人像是被從溫暖的天堂再度推落到冰冷的地獄,臉上陰霾陣陣,渾身開始散發孤冷而落寞的氣息。

甩下西裝,取了一瓶紅酒,翟昱廷再度坐回了沙發…

***

浴室里,若晴整個身子浸泡在溫熱的按摩浴池中,腦海中交替浮現出各種錯綜複雜的畫面,有她跟心成的往昔,有她懷孕至今的經歷,有她懷抱兒子的滿足,有今晚意外的一幕,更有她跟翟昱廷近來和諧的溫馨甜蜜…

一幅幅,一卷卷,都在她腦海翩然映現,攪渾了她剛剛平靜的一池春水。

‘這不就是你最想看到的結果嗎?怎麼現在他真的要幸福了,你倒是會難受了?’

自嘲的一笑,若晴猛地甩了下頭,隨即站起了身子,衝去了一身的泡沫。

人生,有得必有失,想要魚跟熊掌兼得,最後的結果只能是雙雙失去,知足才能常樂!如是安慰着自己,若晴心底偶然滋生的不平衡也漸漸消散了去。換上睡衣,吹乾了頭髮,又細細打理了一番,若晴才緩緩拉開了房門。

突然,一股濃郁的酒氣撲鼻而來,輕輕皺了下眉頭,抬眸,若晴才發現沙發一角,一抹高大的身影正失神地凝望着手中鮮紅的酒杯,渾身似乎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陌生寒氣,而桌上的酒瓶已經空了大半。

出入一次浴室,若晴明顯地感覺到了翟昱廷情緒的變化。輕抿了下唇,若晴放緩腳步走了過去,坐到他身邊,輕輕接下了他手中的酒杯:

“酒多傷身!你今晚已經喝了很多了…”

驀然回神,扭頭望了身側的若晴一眼,翟昱廷倏地伸手一把將她抱到了自己腿上,動作突然地差點讓若晴將整杯酒潑到他身上,驚呼了一聲,若晴倉皇地交換着手,才掙扎着將酒杯放回了桌上,還沒穩住身子,卻見翟昱廷一手緊纏着她,一手猴急地撕扯着她的睡衣,邪肆的唇便四處啃咬了起來。

身子一陣麻癢的不適,覺察出他的不對勁而,嬌喘着,若晴奮力推起了胸前的頭顱,盡量保持理智地詢問道:

“嗯…昱…你…你怎麼了?”

心底的波動顯而易見,莫名的痛楚更不容忽視,可是這一刻,翟昱廷卻什麼都不想說,也不能說,狂=野地一個翻身將她壓到身下,翟昱廷迅速堵上了她的小嘴。

他需要發=泄,需要緩解,需要找點事轉移注意力…更迫切地需要證明——她是他的!

狂烈的熱火瘋狂席捲,瞬間蔓延,一發不可收拾,而若晴像是墜入陷阱的小動物,全然身不由已,僅剩的理智一點點被驅散,像是失魂丟魄的軀殼一般,只能無力地追隨着他的腳步。

夜色漸深,夜的故事卻剛剛拉開帷幕——

這一晚,翟昱廷像是迷失的野獸,瘋狂地尋找着自己的存在感,一次次霸佔着身下的美好,感受實實在在擁有的力量,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確確實實的安心一般;而若晴,無力地承受着他強悍的索取,沉溺在原始的欲=望海洋中,起起伏伏亦無力自拔,甚至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彼此融入間,誰也沒有注意到,兩顆心都慢慢趨歸平靜,更在無形中越靠越近…

很多時候,身體的距離的的確確是可以拉近心的距離。

****

一夜的極致纏*綿,榨得若晴精疲力竭。難得的是,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雖然已經過了九點,但翟昱廷居然還在,見他在沙發上認真地翻看着什麼,若晴便也沒出聲去打擾。

爬起身子,垂眸,映入眼帘的又是一身的夜色印記。似嬌似媚地嘟了下唇,若晴隨即掀開被子起身往浴室走去。

沖了個熱水澡,懶洋洋地走出浴室,若晴還一副沒睡飽的瞌睡勁兒,淡淡陽光下,隨性的姿態像是慵懶的貓兒,透着一股與生俱來的嫵媚,打着呵欠的手還沒拿下,腰間突然傳來一股炙熱的圈力,瞬時嚇了個半醒,收回手,若晴清亮的眸子瞪向了身後側的男人:

“你…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說不上哪裏不同,她總覺得…翟昱廷,似乎有些奇怪!

低頭在她粉=嫩的玉頸上啃了下,翟昱廷不自覺地又加大了手上的圈抱力道,眼底涌動起莫名的幽暗,深沉、複雜而難解……

許久,翟昱廷一聲未吭,若晴輕輕擰了下眉,卻是一動不動地任他抱着。

沉靜了片刻后,翟昱廷瞬間收斂了所有的情緒,鬆開若晴才淡淡地開口:

“中午要去接個朋友,下午再去公司!小懶蟲,想陪你吃個早餐…都不容易!”

轉身,甜甜一笑,若晴伸手扯着他的衣襟,嬌嗔中儘是被滋潤后的風情萬種:

“做賊的喊捉賊,我是被誰害的?!你可以早點叫醒我啊!”

雖然她是有睡懶覺的習慣,而且這一年多來因為懷孕跟照顧寶寶的原因,也越來有越甚的跡象,可還真是甚少睡過九點。就算是真的,一被他取笑,若晴也決定抵死不認了。

不過,這樣懶散的生活的確不是她想要的!按照她的計劃,等寶寶再大一點,斷了奶,她還是要回歸到社會中去的!

雖然不用工作也可以衣食無憂,可她沒有向人伸手的習慣,說起來可能有人不會相信,從她懂事起,她的每一分花銷,都是要靠自己掙來的,反倒十八歲后,他的父親會大方地給她很多額外的獎勵。

記得很小的時候,他的父親就給她的每一項安排定下了指標,就算在家裏吃飯,她都要用自己完成指標的所得去‘買’自己想要的東西。

所以十八歲之前,她其實是餓過肚子的,很小,她就知道有些事,不管自己喜不喜歡,都要去做,去適應,去努力,就像不愛學習的科目,她也必須保證及格一樣,因為只有那樣,她才能得到同學都有的玩具,才能吃到自己想吃的東西。

只不過,這一切,除了她身邊幾個最親的人知道外,無人知曉,在外人眼中,她就是要什麼有什麼的千金小姐,可十八歲后,她有能力自食其力的時候,父親對她的這項管束卻取消了,甚至還用她的身份證給她辦了高額的信用卡。

“呵呵…我怕打擾了某人,自己的罪孽就更重了…去換衣服吧!現在吃個早午餐,應該還不算太晚……”

粗糲的指腹輕輕刮擦了下若晴稚嫩的臉龐,翟昱廷難得輕鬆地玩笑道,若晴剛轉過身子,望着那窈窕纖美的身影,翟昱廷的臉色卻突然又凝重了幾分。

***

走出卧房,兩人並沒有直接下樓,而是先去看了寶寶,最後若晴抱着孩子,一家人才往樓下走去。

漫長的樓梯,不自覺地將若晴跟孩子護在懷中,這一路,翟昱廷的目光都沒有自兩人身上移開,直至若晴的腳步平穩地落在一樓的地板上,他緊繃的神經才得以鬆緩。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台階的一路,兩人,就是他在乎的全部。

這一天,餐廳里沒有任何外人,簡單地吃了點早餐,若晴便接過了孩子,蘸取了湯水餵給孩子喝,而翟昱廷,望着這兒陌生又新奇的一幕,聽着若晴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語,寶寶偶爾的咿咿呀呀的響動,許久一動未動。

一餐早飯,待兩人抱着孩子走出餐廳,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后的事情。

誰知兩人剛回到客廳,就見一身休閑運動裝的翟父,跟一個同樣裝束的中年男子有說有笑地進門,身後跟着的一男一女,也是笑意盎然,一身的運動裝束。

不用說,也看得出來,他們四個該是一起去運動了。

不約而同的,兩撥人都停下了步子,近乎同一時間,所有人的面色都有了或多或少的改變,面面相覷,氣氛霎時有些尷尬的冷凝。

“哇哇——”

直至孩子的哭鬧聲想起,眾人才驀然回首,示意地朝眾人點了下頭,若晴抱着孩子先行上了樓。眼底極寒的冰冷一閃而逝,翟昱廷卻一派平靜地上前,先行伸出了手:

“霍伯父,您來了,好久不見!”

“是好久不見!早知道你在家,就叫你一起去登山了…”

兩人握手間,接到通傳的翟母已經走了下來,緩和地招呼了起來:“別都站着啊,坐下來慢慢談吧,李嫂,準備些水茶點送過來…”

***

一行人圍着沙發坐下,討論的話題便慢慢轉向了翟心成跟霍音音的婚事問題。沒有逗留,翟昱廷便藉著公幹的理由先行離開了,一直沒有特別的反應,離開前,他卻意味深長的看了翟父一眼,直至翟父的臉色有了回應的動容,翟昱廷才收回目光,雙手插兜、步履輕鬆的上了樓。

他是故意的,故意讓他有所感應。而在他轉身那一刻,他的心,痛如刀絞,卻也下了嗜血的決定。

那天之後,翟心成跟霍音音的婚事就快速敲定了下來。而翟昱廷跟若晴的關係也像是突然柳暗花明,兩對都異常的安穩平靜。

婚事如火如荼的籌備中,對翟心成的選擇,若晴一直沒有機會給予祝福,至於心底那一點點不解的疑惑,她也選擇了永遠的埋藏。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他的婚事的影響,突然間,若晴也好渴望自己能披上婚紗。好幾次,她都想跟翟昱廷提想把她們的婚事提上日程,甚至辦個集體婚禮,哪怕一切從簡,她都沒有意見,可以想到他跟翟心成的關係,她又生生吞咽了回去。

翟家到處充斥着喜氣,她的生活也平靜無波,一切的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美好,可奇怪地,若晴的心竟總是堵堵的,半點都不開心。

抱着孩子,聽着樓道來來去去的窸窣聲,若晴倍感抑鬱的煩躁。

哄着孩子睡下,若晴便想回房上會網。剛關上房門,一轉身,突然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響起,垂眸,望着散落一地、大大小小的畫冊書冊,若晴禁不住輕輕揉了下眉。

一邊手忙腳亂地撿拾着地上的畫本,女傭還不停的道歉:

“對不起,雲小姐…我急着給夫人送選冊,沒注意到您,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

輕回了一聲,若晴彎身幫忙撿拾着,剛拿起一本選冊,裏面各式各樣的婚紗闖入眼帘,輕撫着表皮,若晴下意識地就翻看了起來。

好美!每一款,都美得她怦然心動!

“雲小姐…這些是霍小姐示意,送去給夫人幫忙挑選的婚紗、禮服,您的禮服畫冊已經送去大少爺的房間了,您可以慢慢挑…過幾天會有專業的設計師過來……”

撿拾好,傭人解釋道。

“嗯,好…謝謝……”

戀戀不捨地闔上,若晴將畫冊放到了傭人手中,隨即繞過她往卧房走去。

這一天,若晴的心情都有些莫名的沉重。臨近傍晚的時分,跟難得上線的好友聊了幾句,她的心情才略有緩和。

關閉Q=Q的那一刻,若晴突然有種強烈的衝動,她想要‘八仙八寶’變得不再虛幻縹緲,她想要從網絡中走出來,哪怕是只留個電話也好,至少那樣,她們有事或心煩的時候,起碼可以找到彼此,不用…無限期地等待!

**************

吃過晚飯,若晴把孩子哄睡,便早早地梳洗上了床。翻看着送來的禮服圖冊,卻是極致的心不在焉。禮服再美,那天的她,也不是主角,定焦在一款淺紫色的長禮服上,若晴的腦海中又不自覺勾勒起婚紗的輪廓…。

翟昱廷一進門,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若晴捧着畫冊,一動不動。

洗過澡換了衣服,奔波了一天的翟昱廷也躺倒了床上,習慣性地伸手將她攬過,嗅着她淡淡的女人香,翟昱廷瞬間放鬆了身軀。

扭頭望了他一下,目光又調回了手中的畫冊,若晴挪動着身子靠到他的肩膀上,親昵地蹭了下,調整了個舒服的位置,才緩緩開口:

“你最近…工作還很忙、很累嗎?”

其實,若晴是想知道他什麼時候能擠出點時間好好考慮一下她們的婚事。

“嗯,還好……”輕擁着若晴,翟昱廷隨口應付道。

“對了,這是今天剛剛送來的禮服樣冊,你覺得…這兩件,哪件好看一點?!”

翻手翻了幾頁,若晴點着兩款禮服諮詢道,其實她並沒有細看過,只是裸色跟白色最接近,長款又有些婚紗的感覺,她希望翟昱廷能意會到點什麼,可惜,翟昱廷根本就沒有用心,垂眸掃了一眼,依然是想到什麼說什麼:

“你喜歡就好!拿不定主意,就都留着!”

見自己刻意往婚禮上引,翟昱廷卻始終不冷不熱,若晴動了下身子,繼續道

“這幾天家裏很多生人進進出出的,各個都忙得手忙腳亂,明明疲態難掩,可看起來都好幸福…家裏都感覺人氣多了。今天設計師送了一堆婚紗、飾品的選冊過來,每件都好漂亮,好讓人羨慕…說女人一生,穿婚紗的時候最美…好希望,我的這一天…可以早點到來…。。”

微微側仰頭,眼角的餘光注意着身旁的男人,若晴的尾音越來越淡,清晰的暗示越已經昭然若揭。

這一刻,大概不是傻子,都聽得出若晴話里的含義——她想他早點娶她,翟昱廷當然也知道,她想聽到是什麼,可是,他卻沉默了,因為他給不出她想要的期限。

滿懷期待,許久等不到答案,若晴心底多少已經有了預感,絲絲失落瞬時湧上了心頭。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之久,她等到了他的回答,卻是:“如果累了,就不要逞強,早點休息!”

這一刻,他的發應,真摯地讓她失望,徹徹底底地失望了!

她深信,翟昱廷聽得懂她的話,可是最後他竟選擇了避重就輕地方式,委婉地逃避了她的問題。

見他抽回了手,躺下了身子,很顯然地,他是在拒絕繼續這個話題,也拒絕給她正面的回復,或許,潛意識裏…至少…短期,婚姻一事,根本不再他的日程安排內。

隱約間,若晴似乎感覺到什麼,卻又模糊地把握不住…

探究地長長的看了翟昱廷一眼,最後,若晴也只能選擇暫時放棄,只是,心裏卻隱隱地已經滋生了一個不快的疙瘩。

放下畫冊,若晴卻是背對着他躺下身子,這是第一次,兩人同床,她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對他的抗拒…至少這一刻,那種失望的感覺強烈到讓她不能不有所排斥。

而翟昱廷,自然也感覺到了若晴的回應,想要伸出的手剛剛起步便又折了回來,扭頭望了那微微蜷縮的纖影一眼,略顯沉重地閉上了眼眸。

這一晚,兩人一正一側,各懷心事,都維持着各自的睡姿一動未動,卻都久久未能入眠,歷經磨難辛苦走到今天的努力成果,在若晴的心底,似乎,一瞬間,倒坍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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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婚老婆很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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