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煉劍
第六章煉劍
第一節回山
魏天一閃身，出了法場，再一閃身，到了東門，又一閃身，來到和風狼雪狐約定的地方，兩人已經在那候着了。
“你們早就來了？”魏天問道。
“是啊，你叫我們去甲馬營，可趙將軍去追擊韓簡去了，根本不在那，所以我們就回來了，聽說城裏很熱鬧，但我們怕錯過你，所以沒敢去。你剛從城裏出來，那裏發生了什麼事？”雪狐問道。
“沒什麼事，我們走吧。”魏天抬步就要走。
風狼雪狐看他沒想說，也不再問。“大哥，我們去哪？”
魏天淡淡的說：“嵩山。”
風狼、雪狐互相看看，沒有言語，悄然跟上。
足足走了一個月，幾乎是走一天，歇兩天，魏天一直都有心事。一是這次到洛陽沒什麼收穫，悵然若失，似總有一絲心緒排解不開。另外就是自己的內丹好像越轉越慢，魏天試了好多次，無論怎麼催動心咒，可內丹卻還是慢了許多。不會是自己無意歇息了兩次，出現了水面差錯了吧。
越離嵩山近，魏天心裏越怕，怕見到師傅。卻又很想問問師傅，就這樣走走停停，可嵩山的台階已遙遙在望。
“大哥，大哥。”風狼和雪狐着急叫道。
“怎麼啦？”魏天不解的看着他倆。
“大哥，這嵩山的壓制很大，我們快受不了了，我們怎麼辦？”他們不想和魏天分開。
“要不你們進乾坤袋吧，我帶你們進去。”魏天拿出乾坤袋。
“啊。哦。”兩人也沒辦法，就進了乾坤袋。
魏天整整心神，“還是先找老師吧。”
魏天施展身形，直向黃蓋峰而去。
摸着老師的內世界，魏天再次把靈力外放，濃郁的靈力頓時向內世界涌去。
“小傢伙回來了？這麼快？”寇謙之在木屋打坐，感受到濃郁的靈力涌動。魏天走後，幾乎每天都想這小傢伙，不想剛剛習慣，竟倒回來了。不過好像遇到了什麼煩心事，有很強的的靈力波動。
內世界是寇謙之的靈力凝化，自然感受到魏天的靈力受到情緒的影響。
魏天幾乎是發泄的狀態，把靈力盡數貫入師傅的內世界。然後內省查看，發現內丹竟還是不緊不慢的轉動，像疏懶的牛車。“不是吧？這怎麼回事？”照這樣的速度，恢復所有的靈力恐怕要一天的時間。如果說以前的靈力恢復如涓涓溪流，那現在的靈力恢復如同從大壩浸滲出來的水珠。
魏天感到一陣無力，雖然感覺比以前精純了許多，可這麼點靈力，甚至不夠凝出一張桌子，而且還無以後繼。
“算了，還是找師傅吧。”魏天搖搖頭，像在驅趕什麼，然後進了內世界。
“師傅，師傅……，我回來了。”魏天在木屋前喊道。
“回來就回來唄，咋呼什麼呀。哎，回來這麼早，該不會沒完成任務吧？”寇謙之慢悠悠走出木屋。
“完成了，完成了，不完成我怎麼敢回來……”魏天竟有點心慌。
“完成了，那我這麼看你怎麼沒壯實，倒是胖了不少。”寇謙之繞着魏天看了一圈。
“不會是你師姐幫你的吧？你一走，那小東西就不見了，八成跟你去了。”寇謙之站住身形，慢慢捋着鬍子。
“不是不是，師姐倒是跟我出去了，可到了登封，我們就分開了。她還沒回來嗎？”魏天小心的問道。
“哼，我看一定有幫手，是什麼東西，放出來吧。”寇謙之故意逗他。
“啊，師傅，你這都知道啊。”魏天察覺到師傅的神情實在耍自己，也故意露出崇拜的神情。“嘻嘻，我也學師傅，收了兩個小弟，呵呵。”伸手拿出乾坤袋一抖，風狼和雪狐稀里嘩啦掉了出來。
風狼站起身，誇張的深吸一口氣，“大哥，你以後別把我和那騷狐狸擱一塊兒，什麼味？太難聞了……這地方倒挺好的。”
“你，你個混蛋，我什麼味，也比你強，一股狗腥味。”雪狐概不相讓。
“拜託，我是狼，不是狗，人類說的狐臭狐臭，難道不是說你嗎？”風狼故意不解的問。
“你，小心我用魅惑術，叫你去吃屎，真的變條狗。”雪狐惡狠狠的說。
“好了，沒大沒小，都給我站好了。”魏天喝道。
“師傅，這是風狼，這是雪狐。”魏天指着風狼和雪狐給師傅介紹，“這是我師父。”
“師傅好。”聽到寇謙之是魏天的師傅，兩個傢伙開始獻殷勤。
“師傅，我的鼻子最靈，你要什麼靈藥，什麼野味，我保證最快給你搞來。”風狼雖不善言辭，不過搶的到快。
“不錯，師傅，他的鼻子跟狗鼻子一樣，靈的很。不過，我烤野味烤山菌烤的最好了，你不信可以問大哥，是不是，大哥。”雪狐媚笑着轉向魏天，希望他幫腔。
看着扮成老道士的雪狐飄過來的媚笑，魏天幾欲嘔吐，不過將將忍住，“是，師傅，他是很會烤東西。”
“怪不得你胖了不少，都是這兩個傢伙搞的吧。”寇謙之看向風狼雪狐，“你們就住這吧，以後不準出去，現在去搞點吃的，我倒要嘗嘗。”
“是。”兩人快速消失在遠處的森林裏。
“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你的心緒波動很大。”寇謙之正色問道。
“是的，師傅，這次回來，我就發現不對，我的內丹旋轉極慢，剛才我泄光靈力，發現恢復的更慢。”魏天低頭吶吶道：“師傅，我中途偷懶了兩天沒有修鍊，會不會跟這有關。”
寇謙之看着魏天，心中甚慰，六年來，只偷懶了兩天，他就有了負疚感，孺子可教也。“道兒不必急，為師看一下。”寇謙之化作一縷靈氣，從眉間進入魏天體內。須臾又出來，笑眯眯的看着魏天。
魏天看師傅神情不壞，想必沒什麼大礙，卻還是忍不住問道：“師傅，怎麼樣？”
“哎，你這小子太幸運了，就算是我的徒弟，我也覺得好似老天不公。你乃千年靈體轉世，還是盛滿靈力的靈體，是為一幸；你誤闖寒潭，遇到我為你打通三脈七輪，是為幸上加幸；而你才滿十二歲，就到了內丹的休眠期，可謂是幸運到了極點。”
“休眠期。”魏天不太懂。
“不錯，休眠期就譬如野草，今年看只是一小撮，可到來年，可就要連成片了。內丹猶如種子種在丹田，任何物種都有生長周期，如同春夏秋冬四季更替，循環不止。這就是‘道’，因為周而復始，道即為零，種子為一，種子發芽為二，休眠期為三。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即為大‘道’。先人將我們本體的能力擬為三種形態，一如蓮花，是為吸引萬物，證實自己的存在，靈力；二如蓮葉，為生存要擎風遮雨，魂力；三如蓮藕，蘊藏實力，玄力。有玄力就會生生不息，無限輪迴。休眠期就是發芽后直到再次發芽之間的時間，就是將養自己儲存能量的過程，也是參悟的最好時機。”寇謙之輕輕道：“我到這個期限，都快六十了。”
想想自己辛辛苦苦一甲子六十年，可別人只用了六年，這的確讓人無法接受，不過幸好他是自己的徒弟。
寇謙之思索了一下，“你就先不要回嵩山了，先在這裏參悟吧。”一揮手在小河邊化出一個大池，足有十畝寬廣，裏面荷葉卓卓，粉嫣爭香，清風徐動，翩翩迂揚。
“是，師傅。”魏天一甩衣服，‘噗通’跳入池中。
寇謙之覺得奇怪，“你幹什麼？”
魏天回頭道：“我看看現在有根莖沒有。”
寇謙之差點摔倒，“這是幻化的，怎麼會有根莖。”
魏天撓撓頭，“師傅，你是說只會幻化出花和葉，無法化出根莖嗎？”隨即陷入了深思。
寇謙之看到，沒在理他，而是悄悄走開了，至於參悟，誰也幫不了，只能靠自己。
枯坐了兩個月，魏天一無所獲，內丹幾乎達到隨時欲停的狀態，彷彿一口氣吹過去，他的旋轉就會停止。
寇天師也毫無辦法，只能苦捱。甚至比自己參悟時還要辛苦，因為現在完全無處着力。最後的結論是：魏天的經歷和實踐太少，無法做出聯想和邏輯推理。最後決定，與其在這浪費時間，不如去多實踐實踐。
魏天的靈力現在恢復極慢，但一身靈力的精純卻比開始要強上百倍。準確的說，如果過去一身靈力可以施法百次的話，現在的靈力可用千次以上，而且威力和精準程度也要強上百倍。但不具持續性。不過即使這樣，也不是一般人所能達到的。
“道兒，出來吧。”寇謙之見實無效果，只好作罷。
魏天飄出蓮池，站到師傅跟前。“師傅。”
“既然無法突破，就不要再去想它，我今天交給你一個任務：重塑赤陽劍。”寇謙之喝道：“赤陽。”
魏天看着飄浮在空中的赤陽劍，心裏多了一種親切。
“赤陽劍本來已成靈器，師傅為了對抗雷劫，赤陽才落了這番模樣。”寇謙之伸手撫摸着赤陽劍，赤陽也微微羈顫。
“若不是你及時給赤陽輸送靈力，恐怕它真的就碎裂無存了，也算你和他的緣分。可它現在只是一把普通的飛劍，我想它也想再次笑傲六界，縱橫天地。所以我想你帶着他去找我的金蘭好友－－－－－李逍遙，蜀山掌門人，只有他會保護赤陽劍靈，重塑劍體，不會毀了這把靈器。”寇謙之希冀的看着魏天。
“師傅，你要我去蜀山？”魏天已經有點興奮了。
“嗯，但你現在靈力恢復極慢，所以我要你學會駕馭飛劍，並且要你繪製強力的靈符，以防危急時用。”寇謙之認真看着魏天。
“是，師傅。”魏天的聲音透着興奮。
“你別高興地太早，以你現在的恢復，一天的靈力恐怕只會繪製一百張強力靈符。而在赤陽認可你之前，你一天會耗盡你一半的靈力，也就是說，你只有晚上才會有時間恢復。因為我要你繪製一千張靈符。”寇謙之毫不猶豫。
“啊，一千張啊，沒問題。”因為可以駕馭飛劍，魏天心裏特別興奮。